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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鉴无遗,耸胸丰臀动人心魄,足以令鲁男子惊心,柳下惠动容。其他五女更是吓人,浑身
赤裸裸半丝不挂。
进入香房的人毫不动容,沉喝道:“小畜生呢?说!”
怪!香房只有一道门,怎么主人不见了?看光景,严鸿刚才一定在此,床柱旁的描金妆
台上放有男人的衣巾,银几上放着几杯残酒。
美女们谁敢答话?吓得花容变色抱成一团,那情景真够瞧的。不速之客急步抢出,突然
脚下一沉,下面出现一个丈大的陷坑,向下急堕。
这瞬间,第二名不速之客恰好飞跃而至,俯身一把抓住下沉的人的背领,喝声“起”!
两人以凶猛的冲势,冲落在牙床上,把裸女人撞得尖叫着滚下床内侧。
床内壁突然内陷,旁移,出现一道暗门。两人不假思索,拨开众裸女追入。
第三个人不跟人,撕破一条红绿锦被,顺手牵羊将一些珠光宝气的珍玩打成一包,背了
便走退出房外。
整座相府数百栋楼房警钟狂鸣,各处挂起了无数气死风灯。甲士和护卫纷纷出动,捉拿
刺客的呼叫声惊天动地。
鼓声乍起,全副武装的打手,有节制地在各处列阵。
府后街正为了醉汉滋事而乱糟糟,相府的钟声和战鼓声恰好传来,四千余名工匠,像蜂
群般纷纷带了兵刃涌出街心,整队候令出动进入相府捉拿刺客。可是,正乱间,街两端同时
起火,火舌冲破了房顶。
人群再次大乱,寒风凛然,细雨纷飞,云沉风恶,星月俱无,人多了,谁也不知对方是
不是自己人。蓦地,街中段传出数声凄厉的狂叫,接着杀声大起,怪啸声此起彼落,人群狂
乱地奔窜,狼奔豕突,谁也不知发生了何种变故。带队的人叫破了喉咙,却无法控制这群乌
合之众,像是捣破了的蚁窝,无法收拾。这一来,无法在有利的时机入援相府了。
五个不速之客无法追上严鸿,在楼下会合,迅速撤走,向西飞掠。
西面碉楼的护卫共有三十名,正沿花径急急抢来,双方劈面撞上了。
“刺客那里走?留下投降。”领先的护卫怒吼,抡鬼头刀火杂杂冲到,劈面就是一刀。
走在前面的不速之客哈哈狂笑,毫无顾忌地抢入,“叭”一声一掌拍偏了鬼头刀,飞起
一脚,踢中对方的心口。
护卫一声狂叫,望后便倒。第二名不速之客超出叫:“挡我死者!拿命来!”
叫声中,人如疯虎,剑似狂龙,在护卫们还来不及散开的片刻间,已放倒了六名护卫。
后面的三名不速之客继续前冲,三支长剑当者披靡,杀开一条血路,在其他各处的打手赶到
之前,冲开人丛一溜烟走了。
到了西海旁的夏馆,树影中闪出六个穿水靠的人,其中之一低叫道:“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不速之客答。
“是四老和毒王吗?”
“可是罗余几位老弟?”
“快往西北走,此地交给我们。”
“追兵将到,小心了。”
“谢谢关照,明天见。”
六个穿水靠的人是岷江墨蛟,余氏双杰、鱼鹰,恨地无环,最后一个赫然是混江虎鲨,
他在鱼鹰的排解下,与柴哲化敌为友。六个人已解决了把守夏馆的人,接应北溟四老和毒
王。
等四老和毒王一走,六人同时举火。相府虽然楼阁连云,但都是些木造建筑,春雨阻不
住房屋自内向外焚烧,放起火来同样有效。
火势怒张,追兵到了。六个人向与四老和毒王相反的方向绕海岸而奔,一面大叫:“王
八蛋龟孙奴才!不要再追来了。”
打手护卫们追得更急,四面八方的人皆向这儿赶,呐喊声如雷。
六人正走间,前面一座花亭人影连闪,一字排开八名打手,中间两人赫然是端木长风和
一名老太婆,拦住去路叫:“慢来!说清楚了再走,朋友。”
岷江墨蛟哈哈狂笑,扭身一跃,“噗通通”连声水响,六个人全向水中一跳,水花一
涌,不见人影。
天气太冷,谁愿意下水追人?水底昏黑,追也追不上,何况端木长风的水性不登大雅之
堂,老太婆更是不敢下水。
北溟四老和毒王从西北角脱身,前面出现了高有两丈的围墙,墙的那一边是春泉坊的百
尺巷,不再是相府的地境了。
距围墙尚有三二十丈,斜刺里冲出三十余名劲装打手,奇快地阻住去路,两面一分,拦
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