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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咱们要提早救人了,快!用轻功赶。”柴哲心惊地说。
他却不知,已有人出面将官兵暂时阻在尚义村以北,劳家度根本不知有官兵到来。
赶到贺家时,天色已交二更,在东面湖岸找到了岷江墨蛟和余老大。余老二的船藏在芦
苇中,躲在岸旁戒备。
柴哲替双方引见,彼此虽无一面之缘,但都是侠义中的英雄,惺惺相惜,神交已久,少
不了寒喧一番,各道景慕之情。
柴哲将官兵不期而至的事说了,准备立即进入救人。如果按南剑的计划直接秘密至水牢
救人,必须突破十二道埋伏,经过十余处可能费事而危险的机关,极可能惊动在内把守的敌
人,也许无法秘密接近,费时费事,事倍功半。万一劳家渡有人回来,必将前功尽弃,说不
定危害到裴姑娘的安全,这条计策不能采用。
他下了最大胆的决定,便是擒贼擒王,请南剑带他直捣铁佛的住处。
五人一再商量,最后只好同意柴哲的主张,由南剑领路直捣铁佛的住处,余氏双杰在水
际策应,如发现村中火起,便是擒王计划失败,两人便开始放火,吸引村人的注意并分散其
实力,以便柴哲到水牢救人。岷江墨蛟则负责在西面半里地埋伏,诱击从劳家渡赶来接应的
人,声东击西不可硬拚,只要牵制住他们便可。
计议停当,立即分头行事。南剑脱下外衣,包剑的布卷取掉,系剑于背,喝声“走!”
领先奔向村北。
贺家湾是一处向北伸入的大湖村,村落不大,只有六七十户人家,倚水而建,距水湾最
近的人家,几乎一出门便是湖岸,岸旁长满了可系船的大树,三二十艘小船静静地系在岸
旁,浪涛拍打着湖岸和船身,发出隐隐风涛声。
村中静悄悄地,三五盏灯光明灭不定。
两条黑影从村北悄然接近,沿墙根逐屋绕向正西,此进彼伏,交互探进,避过了数处警
哨。在南剑的引领下,一无阻碍地绕至村南,然后折人村中心。
柴哲一看便知是反五行阵,所以须绕阵而进,显然南剑不但是行家,而且已将贺家湾的
各处机关埋伏与警哨配置,摸得一清二楚。
接近了一座低矮的四进院士瓦屋,南剑伏在沟中,附耳低声道:“前面就是铁佛的住
宅,表面看他的家,还不如邻舍够气派,但屋内二进以后,布置得富丽堂皇,堆金砌玉,可
说是金玉其内,败絮其表。外表是土瓦屋,内部却是厚墙复壁,机关密布。”
“该从何处进入?”柴哲问。
“他有三妻十六妾,今晚不知睡在哪一房妻妾室中?但咱们到第三进内房去找,抓个使
女丫环迫口供,一问便知。”
柴哲略一沉吟说:“不行,咱们不能有失身份晚间至内室找人。”
“那你……”
“铁佛既然艺业了得,气功出众,又是独行大盗,必定颇为自负。”
“不错,不但自负,而且目无余子,迹近骄傲。”
“那好办。排门直入,到大厅指名叫阵,他必会出面的。”
“那……”
“不必老伯出面,小可……”
“什么?你要……”
“独自一闯,请在此地相候。如果宅中火起,便是小可失败,未能擒住他做人质,老伯
再入屋会合便可。”
柴哲匆匆说完,身躯突然凌空上升,飞跃而上斜掠而出,手一扳前面突出的檐口,再次
纵身而起,纵至另一间瓦屋的墙角下,向下一伏,声息俱无。
没有任何动静,只听到屋内不时传出阵阵妇孺谈笑的声音。
铁佛的住宅黑沉沉,前进有院子,院门附近不见有警哨。他打量片刻,心说:“警哨可
能藏身在两侧的角门暗影中,院内定然设有埋伏,我给他来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破门而
入,但在接近时却用不着太急。”
他站起整衣,突然大踏步向隔了一块两亩大广场的院门走去。
伏在沟中凝神注视的南剑,心中暗暗叫苦道:“这娃娃好大的胆子,他像是回家哩!真
糟!”
柴哲大踏步跨越广场,接近了院门,步伐沉实,确是像个半夜里回家的游子。
“躲在两侧角门附近的两名警哨,反而怔住了,起初以为他是换回的警哨,最后方发现
他走的路不对。警哨该走角门,大院门晚间除非有贵客光临,是不会开启的。
左面的警哨首先现身,狂风似的卷到,低叱道:“站住!今晚三爷已经吩咐下来,天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