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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某可没这样说。”
“你去不去助他们?”
“在下不去。”
“我……”
“你最好也不要去。”
闵子建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声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其实,在下早该明白了,你余氏双杰与岷江墨蛟,皆是严府的走狗,故意引柴老弟单
身入虎穴,藉口分道埋伏,将在下撇开,由岷江墨蛟引柴老弟到紫莲在送死。好哇,在下可
放不过你。”
余老大确是耽心岷江墨蛟和柴哲不顾一切问向紫莲庄,自乱脚步,正在心急,不知是否
前往伸援,对闵子建紧追不舍的追问,仅信口应付而已。这时见闵子建态度骤变,不得不收
敛心神,冷笑道:“谁是严贼的走狗,自己心中明白。好家伙,听你的口气,似乎你老兄吃
定我了,口气是不是大了些?”
“哼!余氏双杰可以在四川称雄,出川后只算得是三流人物,闽某不才,对付你余老大
并不费劲。”
余老大哈哈狂笑,笑完说:“你未免太抬举余某了,余某在江湖上连三流人物也排不上
呢!阁下,你似有所恃,余某却不信邪,何不亮出你的绝活,让余某见识见识?”
“哼!我自然不会令你失望。”闵子建凶狠地说,伸手拔剑。
余老大移向路旁的一株巨树下,天色黝黑,丈外便人影难辨。他将黎明晖挟在身前,笑
道:“你既然用右手拔剑,余某便少了一分顾忌,只消留意你的左手,你便黔驴技穷啦!阁
下,你该徒手相搏的。”
“把人丢下,拔兵刃上。”闵子建大叫。
余者大狂笑道:“余某手中挟了一个人,仍可制你的命,你是信不信?”
闵子建一声怒叱,一闪即至,剑递出左手一扬。
余老大全神留意对方的左手,向村后一闪,笑道:“没关系,你的左手暗器虽歹毒,可
是有所顾忌。哈哈!这一剑厉害!”
说话中,闵子建已攻了三剑,余老大绕树间避,似乎不屑拔兵刃反击。
“吠!”闵子建大喝一声,贴树急攻两剑。
树干粗约两人合抱,有些树根暴露在地面上,如果脚下不留神,随时有被绊倒之虞。余
老大身法轻如灵猫,挟着一个人依然游走如风,一面躲闪,一面叫:“好家伙,你是真干
啊!差点儿没获上。哈哈,等会儿柴老弟来了,而你却无法将我放倒,那么,柴老弟还会听
你摆布么?哈哈!贪小失大,智者不为,为了我这条泥鳅,丢掉了大鱼,你是何苦来哉?小
不忍则乱大谋,你不怕妙计成空?放长线钓大鱼,你却自断钓线,怎钓得到大鱼,真是愚不
可及。打!”
打字出口,右手疾扬,打出一杆小鱼叉,“喳”一声(禁止)树后的泥土中,尽柄而没,劲
道骇人听闻,一发之差,几乎钉在闵子建的靴背上。
闵子建悚然而惊,黑夜中,对方藉树掩身,即使想用暗器袭击,也必定劳而无功,只能
将黎明晖击毙,暗器不可能透人体而过的。他追逐片刻,余老大始终不和他照面,气得他暴
跳加雷。再就是他已经听出余老大的话另有含义,不由脚下一慢,低喝道:“姓余的,你胡
说八道究竟是何用意?”
余老大哈哈笑说:“在下的话自然有用意,而且用意昭然若揭,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你若是志在柴哲,彼此心照不宣,何用多说?”
“你志在柴老弟?”
“哈哈!彼此彼此。”
“好哇!你可不打自招……”
“哈哈!你不招也够明白了。余某不管你用意如何,有何图谋,与我无关。余某只想从
柴老弟身上引出那五万黄金,你如果碍事,余某可就顾不得你了。你如果认为余某浪得虚
名,你就大错特错啦!不错,你的暗器可能很霸道歹毒,但余某的暗器也半斤八两。刚才余
某如果存心要你的命,便不会射你的双足示警了。黑夜中彼此机会相等,在下却有人挡灾,
因此胜算在握……有人来了,噤声!”
小径那端,黑影接二连三出现,如飞而至,共有四人之多。
闵子建不得不向下一伏,低声说:“有四个人,正是柴哲和岷江墨蛟。”
来人是岷江墨蛟一行五人,岷江墨蛟抗着铁骨冰心,因此只可看到四个人影。
岷江墨蛟发出一声暗号,余老大心中一宽,闪出低叫:“锦全兄,同来的人……”
“快走,紫莲庄有变,赶两步。”岷江墨蛟急急的叫,改道前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