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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柴某认为你老兄很狡猾。”
“只有三个人。”
“柴某全要。”
鱼鹰将剑压在鞘内,一咬牙说:“好,全给你。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
鱼鹰居然肯示弱放人,柴哲反而感到意外,他目不转瞬地向鱼鹰盯视,搜寻可疑的神色
变化,久久方说:“在下承情,请将人交给在下带走。请记住,在下要的是活人。”
“郭某言出如山,保证将活人交给你带走。请稍候,在下即前往水牢将人带来。”
“老兄,在下希望你在此地陪客,释放三个囚犯,怎敢劳动主人亲自前往?”
“好,如果郭某不在此地,阁下必定不放心。”鱼鹰无可奈何地说,转向身后一名穿水
湖绿劲装的中年人叫:“二弟,至水牢将人带来。”
岷江墨蛟举步上前,笑道:“在下陪二爷走一趟,想来不至于碍事。”
二爷怪眼一翻,冷冷地说:“水牢相当危险,机关埋伏重重,稍一不慎,随时有性命之
忧,阁下不怕?”
“呵呵!有令兄陪着柴老弟,更有你老兄同行,在下何所惧哉?在下生来命苦,万一死
在水牢的机关埋伏下,也是命该如此,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当然,你老兄也不会见死不救
的,是吧?”岷江墨蛟针锋相对地说。
鱼鹰长吁一口气,无限感慨地说:“我这鱼鹰潭村虽不是金城汤池,但即使是两堡三庄
两条龙的人到来,也决难讨得了好,谁也休想全身而退,做梦也没料到今晚让你们两个人便
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真可说栽到家了。你们两人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在下栽得
真有点不甘心,如果日后传出江湖,我鱼鹰郭庆哪还有立足之地?”
二爷重重哼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因此,咱们不必顾忌江湖规矩,任何代价在所不
惜,必须留下他们两人永绝后患,杜天下悠悠之口。”
鱼鹰脸上一冷,喃喃地说:“看来,我已别无抉择。”岷江墨蛟心中一惊,向侧徐移准
备应变。
柴哲却呵呵一笑,朗声道:“大丈夫不为浮名所累,能明辨是非,行事问心无愧方算英
雄,要杜天下悠悠之口,不啻痴人说梦。再说,咱们尚未正式交手,就事论事,阁下并不算
栽。已经知道自己交友不慎,仍然一错再错,妄想拼死灭口,你阁下岂不执迷不悟?万一丧
身在柴某剑下,即使你们的人最后能将咱们两人留下,又待如何?何苦来栽?”
岷江墨蛟知道形势险恶,如果动起手来,全村的高手群起而攻,后果极为严重,两人要
想全身而退,恐怕难上加难,和这些存心拼命的人相搏,所付的代价与所冒的风险未免太
大。他冷笑一声,接口道:“姓郭的,即使你栽在柴哲的手上,告诉你,你仍然不算丢
人。”
“为什么?”鱼鹰厉声向。
“你知道他是谁么?”
“他不是叫柴哲么?”
“不错。但是你知道他的身世么?”
“这个……在下可没工夫去打听一个小辈的身世。”
“近数年来,天下间有几个姓柴的英雄人物?”
鱼鹰的目光落在柴哲脸上,不假思索地说:“有一个绰号称雷霆剑的人,姓柴名秉乾,
字玉寰……”
“那是家先祖。”柴哲从容接口。
鱼鹰大吃一惊、讶然叫:“你……你是玉寰公的……的孙少爷?”
“在下的雷霆剑法没有家先祖那么神奥。”
“我的天!你……你何不早说?家父生前曾与今祖小有交情,记得令尊……”
“家父志弘公,目下隐居西域。这么说来,小可该称……”
“哈哈!你叫我大叔,我不算托大。”鱼鹰豪放地说,又道:“记得令尊那时还是少
年,他比我大三岁,我与他曾经相处过一段时日,彼此倒还相得。记得令尊那时已定下亲,
未来的夫人是……”
“家母沈氏,世居姑……”
“对,令慈世居姑射山莲花洞。贤侄,对不起,为叔几乎误了大事。”鱼鹰激动地说,
扭头大叫道:“二弟,带柴贤侄的同伴去放人。三弟,快叫人下厨准备筵席,替柴贤侄接
风,快!”
双方在言谈间,等于已查问了底细。柴哲赶忙上前行补礼,歉然地说:“小侄年轻气
盛,冒失鲁莽,伤了郭叔……”
鱼鹰一手把住他,狂笑道:“哈哈!你所伤的人,都是邵阳蚊的爪牙,不必放在心上。
我答应窝藏鄱阳蛟,仅让他在此建立临时主舵,并未答应助他一臂,我还不屑做贼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