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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钓大鱼。哈哈!”岷江墨蛟大笑着说,一面示意余氏双杰取篙。
三人将船撑入芦苇中藏好,岷江墨蛟领先下水说:“随我来,咱们的船不能用了,必须
借用他们的船。走!”
余老大傍着闵子建,在深及腰际的泥浆浮土中跋涉,拨开密不透风的芦苇。一步步挪向
水深处,一面走一面说:“闵老弟,咱们在此设法夺船是有用意的。其一,不易被人跟踪;
其二,安全;其三,不怕被人留下线索……”
前面的岷江墨蛟用一阵笑声打断地的话,扭头接口道:“余老大,你错了,咱们不是夺
船,而是跟船,一字之谬,相去十万八千里。”
“呵呵!果然错了,是跟船,而不是夺船。”余老大笑答。
到了洲口,五人躲在芦苇中,岷江墨蛟用手指着说:“你们看,洲口甚窄,但可容大船
进出,里面极为隐蔽,船藏在内湖湾,利用湾后的山顶传递消息,发施号令,监视湖面数十
里的动静,可说极为理想。因此可以断言,湾内必定藏有指挥大局的首脑在内,这儿便是船
只的出口,出入的必经要道。”
“但……如此重要的咽喉所在,为何没有警哨?”闵子建问。
“呵呵!这就是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同时,他们声势浩大,根本用不着顾虑。如
果在附近派有巡逻哨船或伏线,反而引人注目,那么,他们放出的假消息岂不落空了?以目
下的情景来说,如不是在下知道他们用镜传递号令的信号,也不知湾内卧虎藏龙哩!”
“但……湖心恶斗已起,此地却毫无动静呀!”
“对方的主要人物尚未出现,运金船也未到达,当然毫无动静,咱们只须静心等候便
可。”
“罗大侠认为湾内的首脑人物,是哪一方的?”闵子建打破砂锅问到底,毫不放松地
问。
“在下不是告诉过你,闪光信号是严贼爪牙所发的号令么?老弟,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
呢!”
闵子建冷冷一笑,饱含敌意地说:“罗大侠既然能悉严贼的闪光秘密号令,显然与严府
爪牙交情不薄,对不对?”
柴哲心中生起了疑云,悚然而惊。
闵子建不放松地问:“在下认为,柴兄的艺业,在前来夺取金宝的群雄中,可说是其中
佼佼出群,极为出众的人,不管哪一方的人,对他皆有所惮忌。因此,设下阴谋诡计将他诱
离斗场,方能进其所欲,不然将大为不利。罗大侠是否存有这种念头,在下不敢妄加论断,
但……其中不无可疑。如果罗大侠果真诚意相助,愚意认为,还是将船驶出湖心,追踪运金
船为上。”
岷江墨蛟不在意地笑笑,向柴哲笑道:“柴老弟,你如何想法?”
柴哲思索片刻,笑道:“小可认为,闵兄疑心太大了些。”
“你信任罗某?”
“毫不怀疑。”
“其理安在?”
“很简单,以罗大侠的水中造诣来说,将船弄沉不费吹灰之力,在水中将小可擒住易如
反掌,何必煞费苦心,将小可诱到此地来穷开心?一个正道成名人物,决不会做卑鄙无耻有
损身份声誉的事。诸位侠名满天下,盛名岂可幸致?要说诸位投身在严贼府中做走狗,无人
能信。”
岷江墨蛟仰天狂笑,笑完说:“凭你这几句话,老弟,上刀山下剑海,我甘心情愿。不
过,我要提醒你的事:知人知面不知心,睁开你的眼睛,提防那些阴险小人。俗语说:明枪
容易躲,暗箭实难防;不要太过信任人。废话少说,瞧,芦稍头出现了桅影,湾内有船开出
来了。”
湖上游,三批共十三艘中型双桅船,顺流而下。
下游,十六艘快艇扬帆疾驶,迎面而来。
先前的三艘双桅船已失去踪迹,大概已经沉没了。围攻三艘船的小艇,也损失了一半,
只剩下零星的几艘,正在水中打捞落水的人。
风高浪险,杀气腾腾。
对面东岸的湖海中,出来了六艘快船。
第一艘快船出现在洲口,接着是第二艘。每艘船设有十支长桨,船头有:斧手、锤手、
箭刀手、飞爪子。中间是鼓手。锣手、旗手、发令人一剑在手。后面是舵手、盾牌手、箭刀
手、钩手、斧手。所有的人,皆穿了青水靠,青头罩,只露口鼻双目,看不到真面孔。
一连串出来了五条型式雷同的快船,最后是三艘双桅大船,大船的两侧,皆安装了厚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