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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你日后葬身鄱阳,在下无处寻你了。”
“哈哈!你老兄不必在余某面前用激将法,像你这种下三滥刁顽凶悍的货色,余某见得
多矣!余某如果存心要你的命,你说上百成千废话,余某也不会放你活命,激将法无所施其
技。柴老弟,他不问我,你该问他了!”柴哲还在思索余老大的话,但不知余老大为何声称
是他的朋友,经余老大一叫,赶忙收敛心神,向闹海夜叉问:“阁下,谁遣你用船来接柴某
的?”
闹海夜叉略一迟疑,还拿不定主意是否实招,余老大已咧嘴一笑,左手两指作势抓下。
他打一冷战,说:“在下奉统领海神刘璋所差。”
“接柴某有何贵干?”
“接至左蠡山,刘统领在那儿等候。”
“昨晚在乱葬冈,掠走两位姑娘的人是你们么?”
“在下不知道。”
柴哲的目光落在余老大脸上,余老大含笑点头表示同意。他再往下问:“两位姑娘现在
何处?”
“听说在对岸屋子县城东南两里地的黄婆矶。”
“阁下既然奉命接人,为何故意刁难。”
“刘统领认为你是危险人物,可能在船上行凶,而且知道你水性甚佳,恐怕你情急动
手,所以要让你找船追来,引你出湖到左蠡山送死。万一你不上当,便在湖中收拾你。”
“左蠡山在湖东,黄婆矶在湖南,这么说来。你们并未存心与柴某打交道了。”
“不错,除了要你的命,别无交道可言。”
“阁下,你得带柴某到黄婆矶。”
“连刘统领也不知黄婆机是否有两位姑娘。”
“那……,刘统领也是……”
“也是受人管束的人。”
“受谁管柬。”
“罗龙文首领。”
“哦!那是严贼的狗党。”
余老大接口道:“柴老弟,你问不出结果来的,这水贼所招的事,也有一部份是凭猜测
出来的。”
“余老大侠的意思是……”
“在下也只知道这么多,只有一件事是这家伙不知道的。”
“那是……”
“你那两位女伴,在一艘船上。这艘船目下在何处,无法知悉。”
“那……”
“只要找到那些下手劫运金船的船只,或许有希望查出。”
“这是说,要跟踪运金船才……”
“才有希望,所以你最好换上水靠,不久咱们便可遇上运金船了,在水中动手的成算最
大。”
闵子建接口冷笑道:“谁敢保证你们不是定下的圈套,引诱咱们助你们劫运金船?”
余老大冷哼一声,问:“你认为余某与这水贼是一伙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闵子建悻悻地答。
余老大右手的船钉,突然移至闹海夜叉的咽喉,虎目中杀机怒涌,冷笑道:“你是要余
某杀了这水贼表明心迹,余某……”
“余大侠,请……”柴哲急急地叫。
闵子建突然一脚登出,“噗”一声登在闹海夜叉的脑袋上,沉静地道:“余大侠既然不
出手阻止,小可认错。真抱歉,错怪了余大侠。”
闹海夜叉的脑袋怎禁得起一脚?登时脑裂浆出,身躯一阵抽搐,呜呼哀哉。
余老大哈哈怪笑说:“这作恶多端的海贼死得真冤,必定含恨九泉。哈哈!你老弟这一
着,真是妙极了,又狠又绝,绝透了,哈哈:劳驾,你把他丢下湖喂王八,聊尽一份情义,
也可放心。”说完,大笑着出舱去了。
柴哲盯着尸体发怔,向闵子建说:“闵兄,你不是太过份了么?咱们在危难之中,幸获
罗、余三位大侠仗义相助,闵兄这一来……”
闵子建将尸体向外拖,抢着说:“柴兄,别埋怨了。江湖鬼蜮,谁也不能太信任谁。兄
弟感到事情来得太巧。心中不能无疑,不得不冒险相试,防微杜渐,小心为上,是么?”
余老大在后舱面大笑道:“阁下的前两句话、确是由衷之言。哈哈哈!如果阁下再有所
怀疑,尽可招呼一声,船立可靠岸,恭送阁下登岸离开,以免彼此猜忌,尔后恐怕会误事
呢!”
柴哲脸色不豫,不悦地说:“闵兄如果心存顾忌,随时可以登岸。兄弟信任三位大侠,
随船前往死而无怨。”说完,在舱内拾起一袭青油绸水靠,迳自换下衫裤拾掇。
闵子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声道谦,也取了一袋水靠换上。
船乘风破浪而进,已牌左右,悄然越过了大孤山。
后面,三艘双桅船鱼贯南航,相距约里余,船行似箭,速度比岷江墨蛟的船要快些,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