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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满及腰,两人居然无法站稳,在水中一阵翻腾,咕噜噜喝了几口水,挣扎良久方始狼
狈地俯身站起,手忙脚乱地向岸上爬。
柴哲已纵上陆地,水中的船快沉至湖底了,由于水不深,船底搁浅,水恰好淹没舱面,
可漂浮的杂物正随水漂流,船已无法使用了。
岸上最后一名大汉已被姑娘拦住,大汉招子雪亮,怎敢妄动?站在姑娘面前发证。
和尚狼狈地爬上岸,成了个落汤(又鸟),依然凶横万分,一步步向柴哲逼进,厉叫道:“光
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两掌之耻,陈爷誓必洗雪。岸上宽阔,正好动手,不是你就是我。
你们毁掉船,佛爷可饶你不得。”
柴哲冷然屹立,冷笑道:“大和尚,我劝你别自讨没趣。你这人简直其蠢如驴,眼睛怎
不睁大些,不分青红皂白,糊糊涂涂便下手揍人,岂有此理!在下也是找船来的,你为何不
问情由便向在下递爪子?你要是不服气,在下再让你洗一次澡,不信就试试。”
和尚不听解释,不知厉害,正待扑上拼老命,远处人声嘈杂,来了十余名黑衣大汉,还
有先前逃走的五名渔夫,一名渔夫大叫道:“就是那个和尚。洪大哥昏倒在地,吉凶难料。
贼和尚胆大包天,竟然还在此地,似乎仍不想走。”
和尚见有十余个提刀带剑奔来的人,立即丢下柴哲,奔入水中摸索,捞起了沉在水中的
方便铲,奔上岸来叫:“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再说。”
被姑娘用手敲中膝弯大筋的人,上得岸来便一直坐在一旁揉动腿部,用推拿术活动被击
处,这时俯身站起,拔出鱼刀叫:“正一大师,何不先用铁念珠先打几个再说?他们人多,
敌众我寡,慈悲不得。”
来人渐近,刚伸手摘取宏珠,半耳僧神色大变,手僵在珠串上,恐惧地说:“糟!是这
个老魔头,咱们完了。”
两大汉也看清了来人,情不自禁地打一冷战,骇然变色,不住倒抽着凉气,口中频频叫
道:“是他!是……他……”
领先飞掠而来的是一个黑袍花甲老人,短须褐黄,脸上皱纹深而且多。鹰目炯炯,鹰鼻
薄唇,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森森气氛,似乎他那鹰目中的厉光,可以穿透人的肺
腑,长相也令人望而生畏。
姑娘也睑色一变,向柴哲低声说:“柴哥,我们走。和尚要遭殃了,想跑也跑不了
啦!”
“那些人你认识?”柴哲问。
“认识前面那位黑袍人,他叫黑煞鬼王程启。”
“咦!你在西番……”
“柴哥,别忘了,在遇见你时,我到乌(lanmang)奈山不足三月,我是在中原长大的。”
“哦!我几乎忘了。”
“在随爹爹奔走江湖期间,我认识不少人哩!”
“这位黑煞鬼王为人如何?”
“凶残恶毒,性好渔色,双手沾满了血腥,人神共厌,是个道道地地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的魔头。”
“半耳僧呢?”
“名不见经传,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我们且袖手旁观。”
“你要为世除害?这魔头艺业可怕哩!”
“我会善为应付的。”
姑娘喜形于色,将剑匣递过说:“你用霜华剑斗他,他的剑也是宝剑,必须小心。”
柴哲微笑着摇头说:“暂时不必用宝剑,动不动就用兵刃,不好。”
说话间,黑煞鬼王到了,冷然在三丈外背手而立,用冷厉可怖的凌厉眼神,扫视和尚和
两名大汉一眼,再转向柴哲两人注视片刻,然后阴恻恻地问:“秃驴,你打了老夫的人?”
半耳僧打一冷战,期期艾艾地说:“彼……彼此误会,贫……贫僧并……非有……有
意……”
“呸!贼和尚你找死。”
“贫僧……”
“你要强雇老夫定下的船,对不?”
“我……”
“船给你弄沉了,误了老夫的大事,你怎么说?”
“不……不是贫僧弄……弄沉的……”
“是他们么?”黑煞鬼王指着柴哲两人问。
“贫……贫僧不……不知道,只……只知道船上有……有人跳下水走……走了,船
便……”
“没有旁人在,船上怎么会有人?这贼和尚不敢承认,瞧,他身上还是水淋淋的呢。”
一名渔夫怪叫。
黑煞鬼王阴阴一笑,阴森森地说:“没话说,定然是你们弄沉的。老夫网开一面,你们
五个人,自己动手砍下一条右臂,割下左耳,然后给我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