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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哲右手伸出,接住了两支袖箭,大汉的剑已分心点到。他向右一扭,剑贴身而过。接
着左手一拨,切中大汉右手脉门,剑便无法收回变招了。
大汉收不住势,撞入他的怀中。他左手一闪,一支接来的袖箭,穿透了大汉的右颊,插
在那儿两端露出的长度相等,箭尖血淋淋地。
他随势一掌抵住大汉的胸口,向前一送。
“啊……”大汉狂叫一声,“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滑至神案下方行止住。
他丢掉另一支袖箭,沉声道:“会主的脸上,也挨了在下一箭,创口完全相同。诸位,
给你们三声数送行,数尽如果仍未离开,休怪柴某不留情面,每个人都得留下些什么才
行!”
靠近内堂门的两名大汉,一溜烟走了。
“二!”
所有的人皆开始向内堂退,姑娘却向怀中藏有手卷的中年人招手道:“你,阁下,留下
刚才的手卷再走。”
中年人略一迟疑,掷出手卷,急急走了。所有的人一哄而散,溜之大吉。
姑娘吁出一口长气,推开桌面纵身而出,喜悦地叫:“哲哥,你怎么恰好赶来了?好
险。”
柴哲上前拾起手卷,笑道:“小妹,你以为我放心让你乱闯么?从史龙的口中,我已猜
出可能是黑鹰会派人前来守候了,只不过不知来的是什么人而已,正好由你吸引他们的注
意,我便可从中取利找到他们的巢穴啦!小妹,你太大胆,黑鹰会的人皆练了各式暗器,发
时不择手段,你怎可……”
“你坏,你不告诉我,我怎知他们是黑鹰会的人?”姑娘假嗔着叫。
“要是先告诉了你,今天不知要出多少条人命。”他一面说,一面打开了手卷道:“当
然我也不敢确定他们必是黑鹰会的人。”
手卷绘着他的像,维妙维肖。他并未正式入会,会中的人们大多数不曾见过他的面,所
以带了他的图形,按图索骥,搜寻他的下落。
“绘得真像你呢,而且绘工精细,出于名家手笔。”姑娘由衷地说。
柴哲淡淡一笑,丢掉手卷说:“黑鹰会中人才济济,文武俱备,可借不走正途,良可慨
叹。其中据说有几个人,可从第三人的口述中,描绘出正主儿的正确相貌,决不会走样。刚
才那几个家伙逃了回去,如果我所料不差,下次相逢,你的相貌定然也上了图啦!”
“那……那你为何要放他们走?纵虎归山……”
“那位易弘父子两人,与我曾有一面之缘。再说,我们岂可在镇中杀人,让镇民吃官
司?走!”
“走?到哪里?”
“到姑射山莲花洞我母舅家中,家父母原在那儿避祸。”
“好,走。”
“我还得找个人来问问,我走后的第三天,到底是些什么人前来杀人放火,毁了十六户
居民。”
镇中寄住的十余名黑鹰会爪牙狼狈而逃,镇民已无所顾忌,两人花了一个时辰工夫,终
于打听出详尽的消息。
那天罗龙文一群恶贼光临柴家,邻居们虽不曾出面过问,但暗中仍有人在一旁察看动
静,看到了几名恶贼的真面目。当晚官兵前来抄家捕人,柴家已先一步失火,官兵一无所
获,仅带走了里正和附近的邻居至衙门查问,自然问不出所以然来。
第二天,坂泉坡发现了十八具死尸,人命关天,侯马镇被官府闹了个(又鸟)犬不宁,大捕嫌
疑犯的结果,使侯马镇整整乱了一两个月。
镇民怎知内情?一问三不知,令官府的人大为光火,但也无可奈何。
镇民的不合作态度,可能激怒了恶贼们,第三天晚上贼人夜侵,杀人放火,那些劫后余
生的人,确曾看到杀入镇中的贼人中,有在柴家闹事的恶贼在内。事过后,官府派人前来勘
查,草草结案,说是贼人来自霍山,贴出几张捉拿霍山贼的布告了事,镇民岂敢出头?
柴家的罪名也经官府公布,说柴瑞结交霍山贼,拒捕杀伤官兵,罪该灭门。
官府并不能断定两具残骸是不是柴瑞夫妇,因尸骸已大部成灰,既不能断定,便画影图
形出重赏缉拿柴瑞夫妇归案,死活不论。
事情比青天白日还要明白,显然杀人放火屠杀村民泄愤的人,毫无疑问他是罗龙文恶贼
的爪牙所为了。
问清了一切,两人立即启程北上。
次日,一队行商迤逦南下,出道关西行。这群人中,柴哲和姑娘已改装易咨成了押货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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