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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但仍然贯入近尺。
他心中感到快意,正想拔剑,却发现黑影在动,眼前一花,笑声震耳,接着劈拍几声暴
起,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飞,额上仍在流血的创口奇痛彻骨,脑袋左摇有摆,震得
他觉得整个脑袋几欲炸裂,不知人间何世。
“我在挨耳光。”他下意识地想。
不等他有任何反抗的反应,小腹接着挨了一记重掌,“蓬”一声轻响,他感到痛楚难
当,真气消散,如被万斤重锤撞击,奇痛难忍,身不由已脱手松剑,屈下(禁止)子呻吟着、旋转
着栽倒,耳中清晰地听到对方说:“杀你污我之手,我真该开杀戒的。杀了你可以免得你继
续造孽,可以多救不少无辜,可以大快人心,但我仍然不能因为你这丧心病狂的人而开杀
戒。天网恢恢,报应至速,你再若胡作非为,自然有人会为世除害收拾你的。不许在西番逞
凶,赶快滚回中原去吧!”
他痛得打滚,似乎浑身骨头都松了,好不容易等到痛楚减轻,昏眩感徐徐消失,方吃力
地踉跄站起,定神看去,哪有什么人影?剑刺树中,海防大的粗树干对穿而过,原来他并未
刺中黑影,难怪震力奇大。
他用目光四面搜视,林空寂寂。鬼影俱无,先前的情景如虚似幻,恍如做梦。但挨了耳
光和小腹被击却是千真万确的。耳中所听的话仍然索绕耳际。
“这黑……黑影是……是人是……是鬼?”他心惊肉跳地问。
左面突传来有人奔跑的足音,他本能地拔剑,扭头一看,三个人影正飞奔而来,喝声人
耳:“谁?休走!”
是爱子端木长风的声音,他精神一懈,虚脱地叫:“快来,帮我把剑拔出。”
三人奔到,端木长风吃惊地问:“爹,怎么回事?”
“小畜生逃掉了,拔剑,我……我们回中原。”他抽着冷气叫,语气中流露着恐惧。
“回中原?”
“回中原,有可怕的高手暗助他们,再要是不走的话,我们将断送在这儿,扶我走,尔
后再从长计议。小畜生会回中原的,我们回中原再说。”
谁也不敢问他今晚的遭遇,反正他连拔剑的力道也消失了,便可猜出事情必定十分严
重。端木长风岂敢多问?拔出剑扶住乃父匆匆撤走,甚至连爱女的生死存亡也置之理了。
会合了其他同伴,他们不敢再回安图牧地,乘夜赶路,向后转,赶回中原去了。
柴哲悠悠醒来,发觉自己正处身于温暖的帐幕中,酥油灯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身畔坐着
一位俏丽的少女。
他吃了一惊,脱口叫:“咦!你……你不是云笙小妹么?”
他想坐起,却被姑娘伸手按住了。姑娘正是乌(lanmang)奈山的斐云笙,含笑将他按住笑道:
“哲哥,你得好好休养几天。绝脉问心钉已经离体,只是你沿途辛劳过度,精神上可以支
持,但一旦受了重伤,身体却贼去楼空,精力损耗过巨,一躺下来便百病交侵,不休养便难
以复原了。”
“这怎么行?我有事待理……”
“要事?是不是万里追踪……”
“不,我要找……这儿是什么地方?难道说我晕倒了不少时日,竟然已经回到乌(lanmang)
奈……”
“这里是安图族族主的内帐,原来是他们坐家僧的住处。”
“安图族族主的住处?老天,小妹,你怎么会在紧要关头赶来救我的?”
“救你的是太昊道长,他是昆仑双圣的大师兄。自从你离开乌(lanmang)奈山之后,我便一直
跟着你,只怪你大意嘛。”
“什么?你……哎呀!我的天,我记起来了,你是跟着闵老人一起来的,在索克
图……”
“我以为你忘了我呢?在索克图……”
“我真该死,只觉得你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你又有意避开我,所以怎么也想不到会是
你,闵老人……”
帐门掀开,姑娘笑道:“你看,谁来了?”
闵老人领先而入,双圣与太昊也在内,八个人皆除去蒙头毡巾,露出本来面目。
柴哲挺身坐起,却被姑娘接住了。
“老前辈……”他只能这样叫。
闵老人一群人在他对面坐下,笑道:“二丫头称我师公,孩子,你该怎样称呼我?”
“哲儿也该称你老人家为师公。”他真诚地说。
“好,老朽生受了。首先,我替你引见这几位朋友,以免你疑团满腹。你必须了解的
事,是我们这一群老一辈的人,管闲事出于爱惜你,不惜劳师动众千里跟踪。有道是真金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