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儿又是诡异地一笑,但愿你听了我接下来的话,还能和他圆满幸福下去。
她又问顾清烟,还记得上一世你逃跑被我们抓回来的事情吗?
顾清烟轻挑了一下眉梢,望着顾霜儿没做声。
顾霜儿很是得意地说,顾清烟,你知不知道,上一世,害你逃跑失败被我们抓回来的人,正是陆寒生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清烟感觉自己听明白了,可她却好像又没听明白。
见顾清烟分明是在装傻,顾霜儿嘲弄地说,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懂的。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你一直都不知道的真相。
她像是掌控着两人命运的主宰,笑得极其得意地说,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能那么快的找到你,可都是因为陆寒生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家附近有人摔倒了,让我出来看看的呢。
若没有陆寒生的那个电话,我都还不知道你跑了呢。
她仰头大笑,笑得很是癫狂,像极了一个得意猖狂的疯子。
什么?
顾清烟脸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间,蜕得一干二净。
是陆寒生打电话给顾霜儿告诉她她在别墅附近的?
顾清烟身形一晃,恍然想起当日的场景。
她面露一丝苦笑。
难怪那一天,那辆车驶离不过一分钟,她就被顾霜儿他们给找到了。
原来是陆寒生打的电话。
望着顾清烟几乎惨白的脸庞,顾霜儿似乎觉得这把火添的还不够旺。
她当即又说,顾清烟啊,你说你要是继续和他在一起,可对得起因你而死的傅锦瑟?
她上一世,可是死得很惨呢。
你给我闭嘴!
上一世傅锦瑟的死一直都是顾清烟心中不可触碰的痛。
这就受不了了?
顾清烟表现得越痛苦,顾霜儿就越是得意。
她又是一声癫狂的大笑,望着顾清烟的眼底,布满了冷嘲,可是顾清烟,你可是要一辈子对着陆寒生这个害得你和傅锦瑟惨死的罪魁祸首呢。
你说你以后怎么面对陆寒生?
我真的很好奇,你看到他,难道就不会想起那些年,你是怎么在我手里卑微讨生,受尽耻辱的画面?
不想再看顾霜儿得意的嘴脸,顾清烟直接起身离开了会面室。
望着顾清烟惶然而逃的背影,顾霜儿得意地眯了眯眼,眼底一片疯狂。
陆寒生,你想和顾清烟幸福美满,我偏要你爱而不得!
我倒要看看。
现在你和她,还如何美满!
陆寒生见顾清烟出去那么久,都没回来,不由心底生起了几分不安。
尤其是从刚刚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狂跳。
陆寒生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隐隐觉得,出事了。
想到这里。
陆寒生不由拿起一旁的手机给顾清烟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却无人接听。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陆寒生不由给安乐打了一个电话。
安乐几乎是秒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陆寒生就问安乐,你们现在在哪?
安乐望着坐在海边礁石上的顾清烟,眸底带着几分忧愁,清烟她怪怪的,从派出所出来,她就让我送她到海边,现在她就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发呆,我一过去,她就让我别靠近。
Mr陆,你要不要过来劝劝清烟,她这样,我很担心。
陆寒生闻言,当即便让安乐分享了一个定位给他,他则是穿着医院的病服,直接乘坐计程车,前往海边。
顾清烟觉得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以为她和陆寒生两清了。
她可以放下前尘往事,与他在一起。
可原来,只是她以为。
为什么是陆寒生。
为什么是他呢。
顾清烟可以接受任何人是那晚的人,却接受不了那个人是陆寒生。
阿烟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顾清烟浑身一震。
她缓缓地回过头去,望着正在朝她走来的陆寒生。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猛地出声对陆寒生嘶吼道,你别过来!
陆寒生下意识止住脚步。
他就站在礁石的另一端,眸光带着担忧地望着她,阿烟,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嗯?
顾清烟眸底带着水光地看着陆寒生。
跟他说?
顾清烟痴痴地一笑,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陆寒生,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断了我最后生路的人是你呢。
她可以原谅那个害她被顾霜儿囚禁八年,还抽光血的陆寒生。
可她真的无法原谅那个明明可以救她,最后没有救她还把她重新推入深渊的陆寒生。
那是她上一世,最绝望的瞬间。
真的,很绝望。
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救她的。
可他为什么不救她。
他不救她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顾霜儿,将她往深渊里推。
陆寒生啊,我们两清不了啊。
顾清烟痴痴地望着不远处的陆寒生,眼泪不自觉地往外涌。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害了自己一辈子的罪魁祸首。
哪怕她知道,他并不是他。
他并不是那个陆寒生。
可是
心里的那道坎,它过不去啊。
第181章 陆寒生,我们走不下去了
顾清烟的话实在是太云里雾里了,陆寒生听得一头雾水。
只是看着她无声落泪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好像是有一双手,正在将他的心扯着,往外掰。
她坐的位置实在是太危险了,陆寒生很是担心,阿烟,你先过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嗯?
陆寒生抬脚微微往前一挪,刚想要朝她走去。
可惜被发现了,顾清烟又是一声低吼,我让你别过来!
她说话的时候,身形晃了晃,吓得陆寒生不敢再动,一双黑眸担忧而紧张地盯着她,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
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顾清烟忽然笑着说,别担心,我是不会做傻事的,我好不容易才获得新生,我怎么会轻生呢。
陆寒生蹙眉,他试探性地问,是顾霜儿跟你说了什么吗?
未等顾清烟回话,他又便说,阿烟,不管她说了什么,她都只是想让你不好受而已,你别受她影响。
顾清烟唇角一扬,嘴角绽放出一抹璀璨却又带着悲凉的笑弧。
陆寒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陆寒生直觉并不是个好的故事,他当即便说,好,咱们先回家,回家后,你再好好跟我说。
顾清烟扑哧一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回家?
她摇了摇头,嗤笑,陆寒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什么回不去了?陆寒生下意识追问顾清烟。
顾清烟却没解释,反而兀自地跟他讲起了故事,有个女孩啊,她本可以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然而有一天有个男人出现了。
那男人是来报恩,他对女孩的妹妹各种好,导致女孩的妹妹野心逐渐变大,大到打起了女孩的主意。
就因为女孩的血型能给男人生孩子,女孩的妹妹就让她妈妈把女孩灌醉,将女孩送上了男人的床。
翌日女孩醒来,发现自己不仅丢了清白,还被妹妹和妈妈关在了地下室。
顾清烟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女孩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陆寒生的瞳孔瑟缩了一下,双拳无意识地攥紧。
女孩整整被关在地下室八个多月,最后早产诞下一名男孩。女孩啊,她连自己生的孩子是白是黑,是丑是美都没见着,就被迫骨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