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抱歉自家父亲那般刁难他。
她歉意之下,又觉得他傻得慌。
你说你喝不了,为什么不拒绝呢。
吐过之后,陆寒生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听了顾清烟的话后,当即便说,是我自己该受的。
穆天玺刁难他是正常的。
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把她当妻子,所以连婚礼都懒得办,只想着把证领了,就将人生最重要的婚姻大事给随随便便地翻篇了。
都说出来混是要还的。
他当时有多轻贱顾清烟,他如今就有多活该。
陆寒生甚至还换位思考了。
他琢磨着要是他闺女让人这般轻贱,他能把对方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灌醉又算得了什么。
他老丈人,还算客气了,没太狠。
不过前面听到穆天玺说想要带顾清烟走的时候,陆寒生的内心是有那么几分惶恐的。
他多怕她说后悔嫁给他,不想和他过了。
好在
她没有。
顾清烟听了陆寒生的话,当即就想起了两人领证时,陆寒生对她说的话,她忽然觉得他挺活该的。
不过现下不是翻旧账的时候,顾清烟见他嘴唇红得想涂了口红,嘴里哈出来的热气更是仿佛能烫手。
顾清烟将手中的垃圾桶合上盖子,然后放到了一旁。
她转头对陆寒生说,你先躺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陆寒生低沉地嗯了一声,便重新躺倒在床上。
吐出来后,那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就散了。
陆寒生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顾清烟很快就端来了水,陆寒生先是喝了一口涑了涑口,吐在垃圾桶里,然后才将后面的咽下去。
喝过水后,顾清烟便问陆寒生要不要放水泡个澡。
陆寒生其实不想动,但是一想到自己一身酒气,怕顾清烟闻了会不舒服,他当即点点头,好。
顾清烟见此,便转身去浴室给他放水。
放好水后,顾清烟便出来唤陆寒生,水好了,进去吧。
陆寒生闻言,顿时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清烟怕他和之前那样摇摇晃晃,索性上前将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在她把自己的手搭在她肩头上时,陆寒生偏头看了顾清烟一眼,正好看到她右耳上圆润精致的小耳垂。
想起先前几回自己一吻她耳朵,她就止不住浑身发颤的样子,陆寒生的眸光便暗沉了许多。
未等他有心做点什么,顾清烟就已经将他扶进了浴室。
顾清烟将他扶到浴缸的边沿上坐着。
你洗吧,我出去了。
顾清烟转身刚要出去,谁知手腕就忽地被人握住。
陆寒生仰着一双醉眼迷离潋滟地睨着她,眼神里的幽光很是蛊惑人心,帮我脱。
顾清烟抿唇。
陆寒生解释,我这会儿看东西是双重的,我怕解到明日,扣子还好好地扣在那。
顾清烟叹息,也不再多言,俯身替他解扣子。
顾清烟解得极快。
不一会儿,就将陆寒生身上的西装马甲,以及里面打底的黑色衬衣扣子全解开了。
手落在他腰间的皮带时,顾清烟稍微顿了顿,随后继续动作。
啪嗒一下,解开他的皮带扣,将铂金扣的真皮的皮带抽了出来。
随后将裤头的扣子解开,拉链往下拉,顾清烟就站直了身。
好了。
陆寒生也没硬要顾清烟帮自己剥个一干二净才罢休。
不过他并不想让顾清烟就这样出去。
所以在自己脱裤子的时候,他喊住了准备出去的顾清烟,帮我搓下背,我手够不着。
顾清烟,
看在他是被自家父亲给灌醉的份上,顾清烟决定好心一回,帮他搓背。
好。
她转过身来了。
陆寒生刚好坐进浴缸里。
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顾清烟蓦地松了一口气。
她坐到陆寒生身后的浴缸边缘上,拿过一旁搓澡用的搓澡神器,开始给他搓背。
一开始陆寒生真的只是想让她留下来帮忙搓个背而已。
只是搓着搓着,陆寒生自己就莫名兴奋了起来。
也不能说是莫名。
而是他不小心看到浴缸对面的镜子里,投掷出来的身影。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火气上来了。
抬手扶了扶额,陆寒生在吃与不吃之间,来回犹豫。
最后他败给了自己的欲望。
他忽然从浴缸里转过身来。
顾清烟被忽然转身的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眸,刚要问他干嘛呢。
结果就被他扣住了后颈,倾身吻了过来。
顾清烟是干干爽爽进的浴室,然后头发湿哒哒,还换了浴袍从里头出来的。
从浴室出来后的顾清烟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像只河豚,可爱得要命。
陆寒生这会儿已经彻底酒醒了。
顾清烟的头发在过程中弄湿了,索性陆寒生就帮她洗了个头。
陆寒生找来吹风机帮顾清烟吹头发。
顾清烟坐在床上,想起他刚刚在洗手间里拉着自己胡来的事情,就觉得好气好气。
她一双风情万千的桃花眸带着几分娇媚地瞪着他,嗓音带着几分质疑,陆寒生,我怀疑你是在装醉。
她有证有据且合理的怀疑他是在装醉。
哪有喝醉的人还有心思折腾那事的。
陆寒生看着顾清烟,微微挑了挑眉,我没说过我自己醉了。
他先前只是身体不听使唤罢了。
狡辩!
混蛋。
顾清烟在他将吹风机收起来后,气得拿枕头拍他。
陆寒生顺势抓住枕头。
顾清烟气得松了手,她躺倒在床上,腿酸软得不行,还带着点刺刺的疼。
疼意让顾清烟顿时又气愤地瞪了陆寒生一眼。
陆寒生刚把吹风机收进抽屉里,起身就对上顾清烟这颇为怨念的眼神。
他当即一愣,拧着眉问她,怎么了?
顾清烟翻身不想搭理他。
谁知
嘶
一不小心蹭到了破皮的地方,当即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陆寒生见此,几乎是三两步就上前来查看她的情况。
发现她有块肌肤破了皮后,他满眼自责地望向她,抱歉。
顾清烟,
她并不想以这种尴尬的姿势听他道歉。
虽然破皮的面积不大,但陆寒生还是急了。
直接给江幸川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而正在开黑的江幸川接到陆寒生打来的电话,差点又气得把手机给砸了,他到手的五杀啊,又飞了
江幸川觉得陆寒生跟他有仇,所以才会每一次在他即将五杀的时候,给他来电话。
哪怕此时此刻已经气到想要问候陆寒生祖宗十八代了。
可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江幸川还是成了有气不敢言的怂包。
他语气要多尊敬就尊敬,宛如陆寒生就是他亲哥。
陆哥,这么晚了,您找小弟有何贵干吖?
陆寒生直入主题,磨破皮用什么药膏。
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狂撒狗粮的江幸川问陆寒生,是不小心摔倒时磨破的吗?
不是。
陆寒生不愧是直男,直接把如何破皮的缘由告诉了江幸川。
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正经摸过一回的江幸川听了陆寒生的话后,瞬间感觉一辆高速的火车朝他的脸上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