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纽扣的陆寒生就跟那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他有点丧气地趴在顾清烟的颈窝上,你以后还是穿裙子吧。
但凡穿的是裙子,他现在都进去了。
哪有这么难受。
听着男人那略微粗重的呼吸,顾清烟不由偏头看了他一眼,她问:有那么难受吗?
顾清烟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起反应到底是怎么一种感受。
她就是觉得陆寒生表现得好像不做就会死一般,觉得有点夸张了。
你说呢?
陆寒生仰头去吻她的耳朵。
她的耳朵是她敏感的地方。
以前他吻过一回,她就浑身颤得不行。
她不想要,那就吻到她想要了,她总该就肯把纽扣解开了吧。
你别吻我耳朵。
顾清烟的耳朵确实敏感,他的唇刚碰到,她就浑身像是过电一般,战栗不止。
你解开,我就不吻你耳朵。说着,他便继续吻她。
我用手帮你,你别再吻我耳朵了。
顾清烟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又不是木头,被他一直吻敏感的地方,也是会有感觉的。
可她不想做。
一来是陆寒生手受伤,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导致他手伤加剧,然后被医生笑话。
二来,她真怕以陆寒生那变态的持久,把还没成型的孩子给搞掉了。
都说前三个月很危险的。
第一回是没办法,第二回是这人搞偷袭,第三回她神志不清,就被吃掉了。
这回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
不要手。陆寒生仍旧是逮着她耳垂吻,似乎并不买账。
顾清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忍着。
她直接趁他不备,将他推开,然后转身往外走。
陆寒生一把攥住她,将她扯了回来。
手就手。
他声音听着还是有点不乐意,兴许是不想连这点福利都没有了,他还是妥协了。
第91章 要怎么哄你?嗯?
站在镜子前,顾清烟仿佛还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噗通噗通,宛如打鼓般地在狂跳。
看着镜子里裸着上身,右臂挂在胸前,左手正在提裤子的陆寒生,顾清烟不由回想起刚刚的旖旎。
那性感迷人的面孔,那难耐克制的闷哼,真的是上头得很。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顾清烟忙晃了晃头。
将脑子里的画面给拂散,顾清烟伸手去挤着洗手液,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
就连面颊都腾起一团粉云,仿似有火在烧,滚烫滚烫的。
陆寒生走到顾清烟身旁的位置,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两三天没梳理,他那下巴上的青渣倒是明显得很。
他伸手过去冲了一下,然后抬手罩在顾清烟的发顶上,说:待会儿帮我刮下胡须。
顾清烟见他不过就是随便冲洗了下手,就来摸自己的头,她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清烟很是嫌弃地拂开他的手。
不要用你的手碰我呀。
陆寒生微微挑眉,说:我刚冲洗过了。
顾清烟想也不想地说道:可你没用洗手液。
陆寒生直接被气笑了,他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拉向自己,嫌我?
他一时口快,你之前不还,现在才来嫌,是不是太矫情了?
顾清烟瞳孔轻颤,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同时,眼里也腾起了水雾。
抱歉,我陆寒生意识自己失言,刚要道歉,可顾清烟却气得一把推开了他,陆寒生,我讨厌你,你就是个混蛋!
说罢,她就哭着跑出去了。
陆寒生抬手扶额。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顾不上多想,他连忙追了出去。
出去之后,见顾清烟就蜷起身子坐在飘窗那,陆寒生蓦地松了一口气。
幸亏她没有跑到外头去。
不然大晚上的,想要找到她,还挺麻烦的。
可看着她蜷缩着身子,坐在飘窗那,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的时候,他心头不由一刺。
他迈步朝她走了过去。
顾清烟一见到他,顿时就缩了缩光洁的小脚丫,往后又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背抵着墙。
她将头埋在膝盖间,偏头看向窗外,不愿抬眸去看他,眼泪无声无息地往下掉。
看着格外的楚楚可怜,令人动容。
我没别的意思。
陆寒生这辈子还没这般低声下气哄过谁。
可此时此刻,他半蹲在顾清烟的面前,放下他天之骄子的骄傲,平视着她,声音带着几分内疚地说:
那天,是我做得不对,不该那么对你。
顾清烟泪眼婆娑地望着陆寒生,像极了一个和家长置气的小孩子,故意说着带刺的话:
怎么会是陆先生的不对呢。
她又开始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回怼他,明明是我不要脸,不知廉耻,自作自受啊。
在陆先生的心里,我顾清烟一直不都是一个不要脸,抢妹妹心上人,设计爬你床的贱女人么。
她嗤笑,像我这样自甘犯贱的女人生来就是被人作
作践的啊还没说完,陆寒生就沉着脸打断了她,够了。
顾清烟贝齿轻咬了一下下唇,就那样泪汪汪地看着他。
陆寒生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替她揩了揩两边眼角的眼泪,看着乖乖巧巧,脾气倒是不小。
顾清烟闻言,气得扬手去拂开他替她揩眼泪的手,她冷哼:嫌我脾气不小,那你现在又来管我做什么?
反正在陆先生的心里,我就是一个不知廉耻,还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她别开头,嘴巴噘得快比天高了。
陆寒生心想以后他的女儿可能都没有她会发脾气。
他不就是一时失言么。
她倒好,直接翻起了陈年旧账。
还特别记仇。
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陆寒生倒也没觉得她记仇有什么不对的。
何况他确实在误解她的时候,说了许多伤人的话。
如今想想,她当时风轻云淡的态度,倒是生生叫他觉得胸口发疼。
她没辩解,也没闹,是因为知道自己闹了,也不会有人哄吧。
一个人得多无助,才会连脾气都不敢随意发。
见她就这样光着脚丫子踩在飘窗上铺的地砖上,陆寒生不由拧了拧眉头,他也在飘窗上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他直接伸手将她那光洁的脚丫子从冰冷的地砖上拿到了自己的腿上放着。
顾清烟见状,当即就不高兴地想要将小脚丫抽回来。
不过被他按住了,没能抽回去。
陆寒生与她解释为什么要把她脚丫子放自己腿面上,地砖凉,别搁上面。她之前受过寒,再着凉就又要受罪了。
要你管。
她气鼓鼓地哼了哼,继续抽。
陆寒生一只手的力气就足以按住她两只脚,顾清烟见挣扎无效,索性懒得再挣扎。
她偏头看向窗外,仍旧在和他置气,不想和他说话。
陆寒生无可奈何地望着她,我不太会哄人,但我可以为自己曾经对你说的那些话道歉。
是我不好,我不该以一个人的表面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对不起,是我不对。
别生气了,嗯?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又磁性,在夜晚里,显得格外的悦耳动听。
耳垂忽然被人捏住,顾清烟身子一酥,她当即气得抬手去拍打他的手,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