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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如出一辙的轻蔑讥讽。
虎子:这谁?
男人看清她黑衣制服上的肩章,脸色变了变,扯了扯自己的女伴,低声道:“亲爱的,她是雪殇军的人。”
女人不依不饶,她刚在家受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气,抓住一个穷酸的土包子,怎能放过。
“什麽雪殇军,不就是个杂牌军,你看她那样,傻不拉叽的,能上战场吗?”
虎子这小脾气噌得一下就上来了,她撸了把袖子,就要沖上去撕烂他们的嘴,被一道力量拦了回来。
黄熙皮笑肉不笑:“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金家旁支的表小姐和……”他目光转到男人脸上,半真半假道,“诶呀这位是谁不认识啊,我记得上次见,表小姐身边可不是这位啊?”
男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女人尖着嗓子:“黄熙你胡说什麽,你就是个低贱的私生子,混血种!我再怎麽旁支也比你高贵!”
黄熙:“哦,那还请二位站远点,别沾染了低贱之气,虽然我看二位也已经,贱无可贱了。”
虎子扑哧笑出了声。
女人:“你——!!!”
男人拉走了她。
黄熙回头得意的沖虎子扬了扬眉。
虎子看着他:“你怎麽突然跳出来了。”
黄熙从她碟子里叉走一块小蛋糕:“我离老远就看见他们俩过来了,这不是担心嘛。”
虎子别扭的清了清嗓子:“担心什麽?”
黄熙又叉走一块:“担心你把他俩打废了啊,他俩在你身边一站跟纸片人似的,估计加一起也打不过你。你要把人打了,我身为参谋长还得善后,忒麻烦。”
虎子一言不发,端着小碟子转身就走。
“诶你上哪去啊?”黄熙喊她。
“我离你远点,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揍你啊!”
桑晚拧开水龙头,在精致的雕花镜前洗手。
冰冷的水流沖刷着她的手指,门口传来声响。
“裴元帅,你走那麽快做什麽,等等我啊——”
金美言提着裙摆追在高大的男人身后,娇气的呼唤。
裴亦松停下脚步,语气很不耐烦:“你到底要干什麽?”
金美言委委屈屈的开口:“我只是想和元帅多亲近亲近,元帅何必每次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裴亦松:“我不想和你亲近,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想。”
他一身灰色制服立在璀璨的灯下,雪鹰勋章下的五颗星星闪闪发亮,却依旧掩盖不住他英俊的面容,举手投足间充满让人脸红心跳的魅力。
金美言只是这样看着,心里就砰砰直跳。
她正沉醉在美色中,就听到身后头顶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劳驾,让一让。”
裴亦松看过去,眼中浮起几分怔然。
是她。
金美言扭过头,对上一双冷清的眼睛。少女一身黑色制服,肩章上的雪狮下镶着崭新的一颗星。
她戴着一张黑色面纱,衬着雪白的肌肤,在这喜庆的宴会上活像是来奔丧的。
少女比她高半个头,居高临下的俯视而来,那双冷冷清清的眼睛漂亮纯澈,一想到刚才自己求爱被拒的丢脸相都被她看见听见,金美言就觉得尴尬又愤怒。
她开始发作:“这麽大的地方,你过不去吗?”
桑晚:“我不会飞。”
言下之意,金美言堵在门口,她又不是会飞,怎麽可能过得去。
金美言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让出了路。
有什麽了不起的,区区雪殇军的走狗,也敢对她不敬。
金美言咬着牙想,等她做了元帅夫人,定要让他们好看!
却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元帅大人突然开口:“桑晚,我和你一起过去。”
金美言诧异的望着他们俩,什麽?元帅居然主动开口叫她,凭什麽,她凭什麽?
桑晚脚步未停,头也不回道:“不必,顾队在等我。裴元帅还请自便。”
金美言气疯了,元帅邀请她,她居然还拒绝了,她怎麽这麽不识好歹?
等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走廊,金美言才理了理头发,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手臂搭上他的臂弯:“元帅,我陪你一起过去吧,陛下看到也会很开心的。”
裴亦松一脸戾气的甩开她的手:“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来烦我,还有,不要用陛下来压我。”
他真疯起来,陛下也未必压得住。
男人大步离开,金美言咬住嘴唇,包里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听完对面的话,她的眼神从诧异到狂喜。
“你说得是真的,太好了,我会帮你的。他们这些贱民,早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