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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霄将烟摁熄在水泥台面,粗糙的灰泥面上留下烟灼的小坑。
“我会下令封锁基地,搜寻廖翩翩。”
“是与不是,抓到人就知道了。”
“如果兇手真的是她,你要怎麽做?”桑晚连忙问。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林城霄说。
桑晚没再说什麽。
临走之前,桑晚把手里的外套递给林城霄。
林城霄接过,桑晚想了想把兜里的打火机也递了过去。
“我不抽烟,这个给你吧。”
林城霄却拒绝了。
“还是你拿着吧,万一我下次忘记带打火机,还可以管你借。”
出了办公楼,桑晚沿着黄色的路标线,往基地大门口走去。
虽然出了这麽大的事,但是战斗小队还是得执勤。
她还得帮疤哥觉醒异能。
她脑子有点乱,脚步放慢思索着这一切。
兇手真的是廖翩翩?
她脑海里对于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一袭白裙和她站在栏杆前望着朝阳升起的女孩身上。
一路上,士兵们神情严肃的整装巡逻。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搜寻廖翩翩。
疤哥站在吉普车边,沖她招手,“桑晚。”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
忽然,她心头悚然一惊,身后泛起一股彻骨的凉意。
有什麽无形的危险在迅速逼近,让她身上所有的细胞都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身躯变得僵直,脊背不自觉的绷紧。
可那东西太快了,她仿佛被什麽东西笼罩,根本动弹不得。
在锋利的冰锥刺入身体前,她被一道人影狠狠撞开。
“噗呲——”
利器没入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桑晚被推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
她回头看,一身白裙的廖翩翩长发在风中淩乱的飞舞,在她周围,无数大大小小的冰锥悬浮在半空。
而她对面,也就是桑晚之前站的位置。
疤哥的背后露出一截血红的冰锥尖。
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浸入沙地,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高大的男人身躯剧烈的颤抖,片刻之后,轰然倒地。
桑晚沖过去,接住疤哥。
她将手按在流血的伤口上,开啓治愈异能。
圣洁的白光笼罩了伤口,可是因为冰锥的缘故,血液依然在快速的流淌。
很快,桑晚觉得自己的腹部衣服都被浸透了。
廖翩翩冷笑:“桑晚,你的治愈异能也没那麽厉害嘛,有冰锥卡在伤口处,没等你治愈他早已经血尽而亡了。”
桑晚握住冰锥,彻骨的冷让她的手一瞬间变得通红。
她用力去抓,可那冰锥太粗,一时半会根本融化不了。
疤哥失血过多,脸颊苍白,他缓缓举起手,轻轻按在她手背上。
“……没事的,放弃吧。”
“我……早已做好準备了。”
“不用难过,这……都是命。”
桑晚倔强的摇头:“我从来不信命。”
她从兜里翻出之前的打火机,按出火苗。
廖翩翩见状,笑得前仰后合:“桑晚,你是傻子吗?我的异能是冰系,能一瞬间将你们冻成一尊冰雕。”
“你拿个破打火机,也想融化我的冰锥,你做梦呢?”
见桑晚忙着救人,根本不理她。廖翩翩眸中划过深重的怨恨。
她周围的冰锥悬浮着,她举起手掌推出去。
“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冰锥逼近二人,掀起的疾风卷起桑晚的长发。
散落的长发衬出她清丽绝伦的眉眼,明明处于劣势命在旦夕,可她却美得惊心动魄。
疤哥凝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能这样和她在一起,似乎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仿佛山火爆发,炽烈的火焰撕裂空气,贪婪的火舌将大大小小的冰锥融化消解。
余温震蕩,廖翩翩尖叫一声,捂住脸颊。
火焰消失,露出后面表情肃然冷漠的林城霄。
桑晚看着疤哥胸膛的冰锥已经完全融化,甚至连身上的水分都被蒸发。
她连忙将手心贴在疤哥胸口的血洞处,运起异能,光芒亮起,修複着伤口。
她擡起头,看着林城霄从余温未消空间扭曲的对面慢慢走过来。
廖翩翩捂着脸颊尖叫:“好烫好烫!我的脸!”
在她手掌边缘露出的脸上,烧伤的狰狞疤痕赫然其上。
林城霄没有理她,一步步走到桑晚面前,凝视着她狼狈的面容。
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副颓唐沉郁的情绪,也许是刚刚使用过异能的原因,他浑身的气场炽热霸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