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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如水,平静的背后是暗流涌动的无尽深渊。

宋辞的身体向后一靠,整个人在慵懒与挺拔之间巧妙地寻找到了黄金分割点,“胰岛素的使用只是我们研究领域最基础的内容。如果是注射类的胰岛素,我至少有半年以上的时间没有接触过了。”

宋辞的尾音略作拉长,整句话变得耐人寻味起来。谢隐那带着刀疤的双眼微微眯起,仔细打量了宋辞片刻之后,他突然低头吩咐辅警,“马上对针管进行进一步检验。”

随后,便匆匆结束了这次短暂的审讯。

夜色里,两个并不应该坐在对立面却不得不坐在对立面的男人竟然心有默契地想到了一起——

许令仪。是许令仪三个字燃起了宋辞的斗志,他从谢隐的话语里猜到了许令仪一定会以身入局。

那他就不能辜负这不知所起却针针见血的棋局。许令仪从来都不是他的筹码,她是他的全部。

走出审讯室时,宋辞与谢隐擦肩而过,他颔首致意,一如往常的温润如玉,“如果可以,麻烦转告令仪,无论如何,照顾好自己。”

窗外凄清的月色照着沙沙作响的残枝枯叶,谢隐拿出手机,将宋辞的话如数转达。

同样未眠的窗下,女人收起手机,清澈的眸光看着风吹来的方向。那风散去了霓虹的炫目,散去了浮华的喧嚣,只轻轻卷起乡村窗棂上的点点微尘。

她薄唇微翕,“会的。我答应你。”

她靠在床头,浅浅睡去。窗外,风与月同可期。

设局

车窗外又是熟悉的昏天黑地,熟悉的大雨滂沱,熟悉的昏昏欲睡。远山天际漆黑一片,茫茫四野之间车灯如同利剑一般劈开混沌,如风雨浪尖中的一叶孤舟艰难前行。

再入涝河村,又是这样的鬼天气。

唯一庆幸的是此刻许令仪坐在车况优良的高端MVP里,有司机,有秘书,有保镖。尽管整个团队都不是许令仪的人,但总好过上一次被装进翁罐里差点被采生折割成吊诡的“花瓶姑娘”。

前排秘书回头,见许令仪没睡,低语轻声关切问道:“冯总,许小姐,你们需要喝水麽?”

冯郢擡手接过秘书递来的水,拧开瓶盖递给许令仪。

许令仪颔首算是致意,嫣然一笑:“冯少越来越绅士了。”

听着许令仪阴阳怪气的语气,冯郢倒也不愠,佯装抽手,“啧”了一声,“平时照顾女士习惯了,忘了,你不算。”

许令仪接过水瓶一饮而尽,半日来的焦躁被消解了大半,她薄唇轻挑,“没关系,你可以当我是个蓄水池。”

冯郢:“遇水生财。你确实是个蓄水池。我妈时常念叨许家姑娘没嫁进我家是最大的遗憾呢,哎,你怎麽打算的?我有没有挖墙脚,不是,挖蓄水池的可能性啊?”

许令仪也不客气:“冯少什麽时候改了‘我妈说’这口头语再来挖别人家的蓄水池吧。”

玩闹归玩闹,许令仪七八岁与冯郢相识,他是什麽性情还是一清二楚的。冯少生于建筑世家,留学归来后就开始接手家中的生意了。冯郢、宋辞、许令仪三人的纠葛渊源于那日仲夏雨后的老槐树下,算得上不打不相识,很快就成了形影不离的铁三角。

尽管冯郢如今炙手可热,衣香鬓影不断,但许令仪也知道他这是玩笑话。十八岁那年那件事之后,许令仪成了整个洋房区的异类,冯家矜贵如此,怎麽可能看得上离经叛道的许令仪?

线索如迷雾中丝线,尽管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也聊胜于无。无论如何,许令仪必须再次来到她的噩梦之地——涝河村。

尽管涝河村与素水村相邻,但两个村子隶属于完全不同的县。黄真所在的刑侦队不好直接进入涝河村,许令仪必须单枪匹马杀过去。

许令仪是个有胆量的人,但却算不上冒进。有了上次的惊险经历,许令仪也知道保证自身安全的重要性。许令仪不是没有团队,也可以複制素水村的经验借慈善的契机进入村中,但再与地方政府沟通接洽太过于浪费时间。

宋辞已经被限制人身自由多时,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想浪费。

好在涝河村正在修路,这个项目恰好是冯郢家在负责。按理说这种小级别项目根本无需劳动冯少亲自接洽,但在许令仪请求同行之后,冯郢毫不犹豫安排了行程。

没有一句多余的疑问。尽管冯郢不知道许令仪为什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执意要去这个穷乡僻壤,但他心中同样笃定,是为了宋辞。

宋辞的身世,是整个洋房区的迷。

当地负责人早就等在村口了,笑意盈盈地快步上前準备为冯少撑伞,却见冯少接过雨伞转头走向车子另一侧,颔首有礼地为一位女士撑伞,客气地叫了一声“阿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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