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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相差不会太远,今晚咱们这些人艺业大都势均力敌,在场的人如果不愿拚命,尽早言明,
可退至正西远出五丈外。但贵会的白袍高手,皆是元凶首恶,必须下场,施老弟给你们公平
一决的机会。老朽言尽于此了,谁想乘乱逃命,他必须先死。天雷琴可制百丈以内的人,没
有人能在瞬息间逃出百丈外,最好不要以身相试。事已至此,毒娘子,何不现出你的真面
目?”
会主袍袖一挥,霸道的三种暗器像是满天花雨,同三人射去,人影亦动。
三人突然向后退,“叮咚”两声弦鸣,会主刚冲向外侧的身躯,蓦地晃了两晃停住了。
三种暗器全落在三人的先前站立处的坟顶上,悉数落空。
六指琴魔冷笑一声,接着说:“毒娘子,像你这种残忍的举措,如果能成事,岂不是老
天爷无眼么?你和长春子勾结的阴谋,瞒不了天下人的耳目。你所用来控制会众的龙虎金
丹,已经成了废物。大地之龙带有大批解药,早已准备解救被迫从贼的人,控制的人质又被
救走,你不必再指望有人替你卖命了。老朽不愿杀你,偌!你的死对头缥缈仙子蓝大嫂,正
等候向你索回火烧木莲花苑的血债呢!”
丙然不错,缥缈仙子正站在一座坟头上,手中的宝剑光华摺摺,泰然地接口道:“毒娘
子,以往老身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三番两次放你逃生,想不到你偌大年纪,依然难以或
忘,阴魂不散地死缠不休,至死不悟。老身一念之慈,不知枉死了多少无辜,你如不死,天
道何存?你我该作个了断啦!你的毒剑歹毒绝伦,一手三暗器武林闻名丧胆,银刃皮背心可
辟宝刃,难道说,还怕老身胜得了你?上吧,老身等着你。”
双方答话,最远处三名白袍人以为机会到了,悄然脱下头罩和白袍,向后飞窜。
“叮咚咚”一阵直震心脉的琴声响起,三个家伙“呃”一声轻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翻滚呻吟着。
“谁再敢考验我六指琴魔?”六指琴魔冷冷喝问。
相距在十六丈外,三个家伙居然被琴音所制,把所有的人镇住了,一个个毛骨悚然地注
视看逐渐停止挣扎的同伴。
会主扭头向和中海激斗的白袍人看去,那儿正展开凶狠无比的激烈拚搏,飞腾着的剑影
令人望之心惊,剑气的撕裂声和撞击声惊心动魄,不易看出到底谁可稳占上风。表面上看
来,中海的紫色剑影似乎施展不开,但有惊无险,不管攻来的光华是如何凶猛,却始终无法
契入他用剑影形成的护墙。一旁,一男三女四个青年人,正紧张地注视着斗场,狂丐则在一
旁压阵,阻止四个青年人插手介入。
她长吁一口气,毅然脱掉头罩,撕掉白罩袍,现出了庐山真面目,赫然是曾在顺庆凤山
胁迫中海的邹瑞月。
接着,四名白袍人也脱下伪装,是两男两女,男的是文英、文彦;女的是玉芬、玉芳。
上次文英左肩井挨了中海一飞刀,大概伤势已经痊可。玉芳化名瑞华,上次左胁背也挨了一
剑,伤势也好了。四人在她左右分立,徐徐撤剑。
她向缥缈仙子迎去,咬牙切齿地说:“我毒娘子今天又栽在你手中,没话说,不是你死
就是我活了。一生心血,尽岸东流,你我恨重如山,必须有人剑锋饮血,肝脑涂地,至死方
休。”
“主母,让奴婢们先上。”玉芳沉声道。
毒娘子长吁一口气,也许是天良发现,也许是发觉大事已去,报应临头,黯然地说:
“不上枉死何益?趁我还有一口气在,逃命去吧?”
文英扭头回顾,向后面的人大叫道:“诸位当年入会之时,曾对天盟誓,在香堂发下洪
誓大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目下本会的大敌已至,正是生死关头,理该奋力同心除歼这些
跳梁小丑以竟全功,为何畏缩不前!坐待良机……”
“小贼住口!”
一名花甲黑衣老人怒叱,接着说:“毒娘子用毒药控制咱们的性命,扣押家小作为人
质,迫咱们替她卖命致死,你认为咱们是甘心情愿的?哼!咱们留一分情义,不起而报仇雪
恨,已便宜了你们,你还敢提当年入会的事?多年来,咱们竟然不知道会主就是为人所不齿
的毒娘子,被奴役多年,委实不甘心。朋友,咱们反抗的时辰到了,宰掉那些狗腿子贼爪
牙,方消心头之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