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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哨,接近了墙根。
下了几天雨,贼人警戒松懈,墙上平时每隔三丈便有一名警哨,这时却空无一人,警哨
都躲到附近的碉楼里去了。每个碉楼相距在二十丈左右,墙头上没有人,假使收拾一座碉
楼,便可从容进堡。看了左右的形势,他暗叫道:“天助我也,老天爷真够交情。”
碉棚从内面接近,太简单了,两侧有砖级,拾级而上可直达碉楼的大门,从两侧的墙头
桡过,可绕至前面的悬空哨棚,不必入室,便可将外面哨棚上的人击杀。他贴着碉壁绕向右
侧,看到了四名警哨,缩在哨棚内壁倚壁而立,油稠雨披连头罩住,在风雨中瑟缩,只有一
名警哨向外张望。
从左右皆不宜接近,但必须冒险,以壁虎功爬出墙角,向前低纵,抓住了棚右的木板,
吊在下面然后引拉上升,幽灵似的从壁根下升上,贴壁向前移,慢慢接近了躲在雨披下的第
一名警哨身侧。该下手了,右手一伸,拇指和中指扣住了警哨的耳后两藏血穴,左手在贼人
的脑后昏穴来上一指头,贼人无声无息地昏倒。接着,他将人移开,轻轻倚壁放倒,依样葫
芦制住了第二个人。不必耽误了,他将人放翻,突起发难,冲街出拔剑疾挥,凶猛地手下绝
情,两个人头落地,尸体仆倒。
碉棚下面的门是闭上的,夜间不许出入,只有上面通向凭空哨棚的门可以自由进出,以
便换哨。他推闩而入,通道一折,便看到了灯光,两列长铺上,横七竖八躺了廿二名大汉。
他用镖作兵刃,逐一收拾,镖尖在贼人的眉心一推,贯入两寸有奇,再加上天灵盖拍下
的一掌,廿二个人一一了帐,糊糊涂涂的送了命。他找到了不少粗绳,带到哨棚外,先打出
信号,再将绳索向下挂,以便接上轻功较差的人。
不久,下面一群幽灵似的黑影,一个个全成了落汤(又鸟)。他再次打出了信号,第一个黑影
像怒爪般飞上棚来。
“龙侄,怎么了。”黑影问,是天玄剑。
“施叔叔,徼天之幸,出奇地顺利,里面有青锋四女接应。”
“青锋四女?靠得住么?”
“请放心,小侄信任她们,吴姑娘有知人之明。”
这时,廿七名老少已先后上来了,最后上来的是枯骨魔僧,吁出一口长气说:“龙哥
儿,老衲急得要上吊,你倒挺安逸哩,怎样了?”
“大师,下去再说。”中海说。
天玄剑带来了卅六个人,加上中海和枯骨魔偕,共是卅八条好汉,都是了不起的高手名
宿。
没有余暇寒喧,中海将情势一一说了。天玄剑立即调兵遣将,将入分作四批,每批九
人,中海和天玄剑则负责策应,立即启程向里走。
素素喜孜孜地送上中海的飞刀腰带百宝囊和追电剑,笑道:“大哥,该恢复本来面目
了。”
中海摇摇头,一面结扎一面笑道:“不,要等到梓潼大会时,大地之龙方可从天而
降。”
他将一幅黑巾蒙住口鼻,说声“走”,领先开门外出,一群人冒雨向里赶。真得谢谢天
老爷帮忙,雨愈下愈大,声如万马奔腾,掩盖了所有的声响。有人做内应,一切毫无困难,
四座楼住在底层的贼人,在梦中被一一制服。接着,留一部份人在楼下戒备,一部份人登楼
唤醒人质。
中海找到了六指琴魔的外甥甘燕栋,和六指琴魔的老姐姐。甘燕栋已是四十开外的中年
人,只是他不会武功,派不上用场,还得派人照顾他母子。
黑旗令主的家小倒是不少,一子一媳三侄一女,这六个男女,都是艺业高明的人,三个
小侄虽只有十六七岁,像是三头乳虎。他们得了解药,一个个磨拳擦掌,四处找兵刃。
百余名老少中,大多是武林世家的子弟,有四分之三的人可派用扬。天玄剑当机立断,
分派了照顾不能动手的老少,立即分组向八座碉棚袭击,只等到天色发白动手。但中海反
对,他认为所杀的警哨将被发现,如果未能及时夺得玄栅,在楼附近和贼人拼斗,老少妇孺
定会受到波及,必须和贼人在碉栅之外决战。天玄剑认为可行,一声令下,八群高手每群十
余人,分向碉栅悄然接近。每座碉栅只有八个贼人,已有一座碉栅是空的,怎受得了如龙似
虎的名宿袭击?想得到结果如何了。
中海和两位姑娘,加上雍玉和青锋四女,八位男女奔向南面的风栅。他领先飞升栅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