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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
“哎………呀!”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狂叫。
他扭头一看,看到蒙面人脚下踉跄,左手按住胁,半节袖箭杆被蒙面人握住,大概前段
箭尖已经贯入胁腹内。
接着,潜山老狐一把将他架住,沉喝道:“走!我助你一臂之力。那家伙只受轻伤,必
须扔脱他呀!存心耗九阴吊客的精力,必须迫他带伤奔跑,所以横江白练不替他起出飞刀上
药,架住他狂奔。九阴吊客不敢不逃,老命要紧,跑动间,飞刀不住幌动,痛得他浑身抽
紧,冷汗如雨。奔至树下飞刀终于离体,血流得更凶。上了岗,他像一条死蛇,被横江白练
拖着走,不住哀叫呻吟,已是半条命。中海在十丈后紧追不舍,毫不放松。开始下岗,岗北
是向两侧延伸的松林。”白兄,我……我………我不………不行了,歇………歇歇,伤
口……如不……不上药,我……”他嗄声叫。
“不行,后面那家伙追来了,咱们由林中走。”横江白练断然地说,拖了他奔入林中。
蓦地,林中传来一声震耳长笑,闪出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年。老人一身青布棉直裰,直夹
裤,倒提着短鸩首杖,狂笑道:“来得好,来啊!留下命来。哈哈哈!”
狂笑声中,鸩首杖劈面点到。
横江白练也筋疲力尽,眼前发黑,他不知狂丐已换了装,百忙中未认出狂丐的身份,也
不认识雍玉,只道是黑旗盟的人,火速将九阴吊客推倒,向左跳开,拔刀护身。
雍玉一搂长啸,招出“灵蛇吐信”,奋勇进击。
九阴吊客砰然倒地,立即昏厥。
“铮”一声暴响,横江白练一刀架开袭来的长剑,一声暴喝,立还颜色,欺进招出“顺
水推舟”。
狂丐不认识易容后的横江白练,闪电似的从后面迫进,鸩首杖来一记“泰山压顶”,狂
笑道:“打破你的脑袋,哈哈……”
“手下留情!”从岗顶降下的中海狂叫。
“铮!”横江白练的刀被雍玉的剑压下,剑尖外吐。
“噗!”狂弓闻声撇腕,仍无法收招,仅能卸下砸的七成劲道,敲在横江白练的右肩
上。
好险!雍玉的剑尖几乎贯入横江白练的胸口。鸩首杖那一记轻敲,也将筋疲力尽的横江
白练敲得向下挫,坐倒在地。
“是自己人,住手!”中海不顾一切大叫,事急矣!他不在乎九阴吊客听去,只知救横
江白练要紧。
狂丐火速掏出一颗丹丸,塞入横江白练口中,一面替他推拿右肩活血,一面说:“你是
谁?怎么……”
中海奔到,急叫道:“梁大哥,你可无恙?”
横江白练摇头苦笑道:“老天爷!两世为人。这两位是………”
老花子呵呵笑,道:“哦!你就是横江白练,怎么像貌完全变了?怪事!我老花子瞎了
眼,几乎误了大事,罪过,罪过。”
雍玉也收剑行礼,道歉说:“梁大哥,对不起,我以为你伤了龙大哥,所以下手太快,
请恕我不知之罪,小弟雍玉。”
横江白练让中海扶起,拭掉汗水说:“我的天!一个狂丐,一个大峪山的少山主,难
怪,我的一条腿竟像是踏入了鬼门关啦!诸位,请快离开,办事要紧。幸而这家伙昏了,不
然麻烦就大啦。”
“离开?”狂丐叫。
“让梁大哥套出这恶贼的口供来,我们先回避。”中海抢着说,向一旁走。
横江白练将九阴吊客抱至松林深处,方将他弄醒,自己倚坐在树根下,不住喘气。
九阴吊客悠然醒来,想挣扎坐起,却痛得“哎”一坚厉叫,仍然躺下了。
“屈兄,先歇会儿,等会儿我替你上药里伤,目下我手足脱力,你权且忍耐一下。”横
江白练装得很像,喘看气说。
“他……他们人呢?”九阴吊客虚脱地问。
“谁?崤山三奇?完了,全完了。”
“刚才那………那………两个人………”
“是劫路的,我叫了一声『天上有七星』,他们便跑了。”
“那……那蒙……”
“蒙面人?已被我扔掉了,大概他的伤比你轻不了多少,那一袖箭够他受的。”
“白兄,我……我看我……我不行了……”
“胡说!你是不是想说些感恩戴德的话,兔了吧!咱们相交在心,用不着挂在嘴上,是
么?”
“兄……兄弟感激不……不尽。唉!想不到我九阴吊客落得如此狼狈,真……真是时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