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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被拉脱肩骨吊了许久,受不了,腋下又被烙伤,格斗时右后胁下又挨了中海两拳头,再
经两百里的奔走,他怎吃得消?
远远地,便看到闲云宫宏伟的宫门,院门口空无一人,显得冷清而阴森。
闲云丹士不住喘息,喃喃地说:“宫中有十八道人,有四名是龙虎风云会派来监视我的
高手,但其余的道侣却是贫道的心腹,监视贫道的人不知后殿的山崖建有秘室,如果你们不
能宰了那四个人,风险太大了,我只能告诉你开启秘室的机关,不能助你们动手,请记住你
的诺言,饶我一命,反正我没有解毒的药,下月初将是贫道的死期,倘请高抬贵手。”
中海拭掉额上的冷汗,说:“回春居士也许有解毒药,只是你所用的手段卑劣,他不愿
替你尽力也许在下可以求他替你解毒。”
说完,扭头向素素道:“素素,准备动手,有四个风云会的走狗,不可让他们逃掉
了。”
爆门紧闭,看似没有人,其实有人从窗内向外监视,闲云丹士不走殿门,在石阶下拾起
一枚卵石抛向院左的放生池上侧的喷水口,叫道:“闲云野鹤。”
偏殿的沉重殿门应声徐徐拉开,闪出两个老道,一个叫:“咦!是师父么?”
闲云丹士长吁一口气,说:“一清,鸣钟召集弟子们至大殿聚会。”
一清稽首退走,说:“弟子遵命。”
另一名老道上前礼毕,上前搀扶闲云丹士,讶然叫:“师父,你老人家像是受了伤,这
几位施主是……”
“不必问,扶我升座。”
在钟声震耳中,大殿门徐徐开启,大殿供的是三清祖师,殿额题的是三清殿,神案前是
法坛,老道将闲云丹士扶上法座,中海站在坛下的左方,横江白练在右。
不久,十八名道侣一一到齐,在法座前列班,一阵子繁琐的参拜大礼过后,闲云丹士开
了金口,道:“大殿四弟子升座。”
前一列四名中年老道站起整理法衣,升阶到了法案前,一个比一个凶猛,全都是拳头上
可以站人膊胳上可以跑马的好汉,同时稽首道:“无量寿佛!大殿四弟子,恭请师父金
安。”
闲云丹士一咬牙,大声说:“你们听了,今后闲云宫将是玄门修真之地,不再是龙虎风
云会的招待站,贫道从今天开始,已不再是龙虎风云会的护法,你们可以走了。”
四老道先是吃惊,最后脸色一沉,其中一个沉声道:“护法难道不怕本会惨烈的报复
么?是怎么回事?”
“你们认识这位施主么?他就是贵会的死对头大地之龙,用不著贫道多加解释了。”
四老道穿了法服,但所佩的剑却不是桃木剑,而是杀人家伙,闲云丹士的话,像是一声
焦雷在他们的耳中爆炸,火速拔剑,一个叫:“向外闯,脱身再说。”
闲云丹士也同时叫:“本会的弟子速退,不许插手。”
中海迫不及待地左右手齐发,两把飞刀宛若匹练横空。
“啊……”一名刚冲下法坛的老道狂号一声,倒抛起三丈高,脚下大乱,狂叫著冲倒在
三丈外,右胁下飞刀尽柄而没,只露出一个血洞。
另一人“嗯”了一声,想大叫叫不出来,右颈根插了一把飞刀旋转著仆倒。
素素拦住一名老道,叱道:“天玄剑之女施素素在此,留下命来。”
“铮铮铮!”剑鸣震耳,两人在殿中展开了恶斗,你来我往硬接硬拚,好一场生死恶
斗。
横江白练截住另一名老道,九合银丝练幻化出千百道银芒,八方飞腾,抽、圈、套、
挥、缠一招紧似一招,奋勇进击,气吞河岳。
可是老道也不弱,一枝剑八面生风,连挑带拨八方游走,居然在链影中进退自如,甚且
还能不时以狠招回敬。
中海向下走,向横江白练喝道:“梁兄,退!”
横江白链一声低啸,抽链飞退。
老道见中海赤手空拳叉腰而立,挡住了出路,一声怪叫,身剑合一扑上夺路。
中海屹立不动,沉叱道:“接飞刀!”
白虹破空而飞,老道大喝一声,扭身一剑向飞刀击去,就在这一扭的刹那间,脚下一
虚,另一道电虹已一闪而至,不偏不倚地贯入小肮,快得令人肉眼几难察觉。
“叮!”剑击中第一把飞刀,飞刀震飞丈外。
“啊……”老道狂叫,“当”一声长剑坠地,双手抱著小肮冲前五六步,猛地拔出小肮
的飞刀,浑身一震,鲜血如喷泉狂涌,再惨叫了一声,冲倒在中海的脚前挣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