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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永宁:……浑身杀气蹭的一下就点燃了。
花妒颜张了张口又怏怏地闭嘴。
萧永宁盯着楼上的房门,缓缓踏上台阶。一步一步, 重得像要踏碎敌人的脊骨似的。
在场所有人都被他震慑,目光齐刷刷地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登上二楼。
“季太傅这次恐怕要完。”一人小声道。
听见的人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疼疼~”女子的声音还在继续,里头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忍忍,我很快的。”是季澜的声音。
萧永宁心头火起,猛地踹开房门。
所有人都踮起脚,仰起头往里头张望。
只见花舞依坐在桌子上,双手撑着桌面,此刻脸上满是扭曲和惊恐的表情。而她的一条漂亮的小腿正捏在季澜手里。
两人显然被踹开的房门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闯进来的萧永宁。
萧永宁看到这副场景,狠狠磨了磨后牙槽。
“殿,殿下……”季澜想要解释。
可他只说了两个字,整个人就脱离了地面。然后脑袋一沉,季澜发现自己又被萧永宁一把抗在了肩上。
屁股朝上头朝下的滋味最不好受。季澜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这羞耻的桎梏。
“我劝你最好别反抗,否则我就把你吊门口去。”萧永宁阴沉沉地威胁。
季澜真就不动了。
花舞依被这一幕吓到,哇哩哇啦地似乎想要解释什麽,情急之下一出口却成了外族的语言。
萧永宁看都没看她,直接扛着季澜下楼。
季澜一动不动,拿袖子遮住自己的脸。他知道这时候反抗萧永宁只会让自己更丢脸。
花妒颜走过来,还没说话,萧永宁先开了口:“以后再敢让他进门,孤拆了这听月楼。”
花妒颜知道这次犯了他的忌讳,立刻应下了。
萧永宁又威胁正在吃瓜的衆人:“今天的事谁要是敢传出去,孤就抄了谁的家。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在场衆人全都噤若寒蝉。
出了听月楼,萧永宁直接把季澜扔进了马车。
季澜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摔断了。但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什麽事,他不敢哼哼。
“殿下,您想去哪儿?”赶车的战战兢兢地问。
萧永宁:“随便。”
随便是去哪里?赶车的也不敢在这枪口上多问,直接驾着马车去了萧永宁本想带季澜去的地方。
萧永宁黑着脸坐在车里,浑身的寒气冻得季澜差点变成冰棍。
无缘无故地被当衆拎出了听月楼,季澜心底也窝着火。萧永宁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萧永宁憋了一会儿,怒气沖沖地开口:“怎麽?捏着人家小腿的时候不是很会哄人吗?到孤这儿就变哑巴啦?”
捏小腿?季澜即使生着气也很会抓重点。
“不是。花舞依她扭到脚了,我才帮她……”季澜解释。
“扭到脚?扭到脚不会请大夫?你是太傅,不是大夫。”萧永宁不依不饶。
季澜窝着的火也爆发了:“我在街上看到她被车撞,背个人回去怎麽了?我不是大夫,不是大夫就不能帮人家拉筋啊?谁规定的?”
“我规定的。天武朝官员不许出入烟花柳巷。”季澜第一次对萧永宁发脾气,让萧永宁彻底炸了毛。
季澜:“我光明正大,我怕什麽?”
“人言可畏。多少人想你死,你不知道吗?”
“听月楼你去的少吗?何况,我的生死关你屁事?”季澜大声说。
萧永宁一下就被噎住了,难以置信地看他。被气到发红的眼眸里竟蒙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雾气。
看到他这个样子,季澜立刻就后悔了。虽然他已下定了决心要与萧永宁保持距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澜道。
萧永宁没理他。车里的气氛瞬间又降到了冰点。
马车并不能隔音,赶车的只恨自己不是聋子。他只能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把人送到目的地。
“殿下,到了。”马车停下,赶车的在外头格外恭敬地说。
萧永宁没等季澜,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待他看清楚地方时,不禁愣住了。
他在做什麽?季澜在卫震海那儿受了委屈,自己明明是想好好哄一哄的,怎麽还发起火来了?
萧永宁回头,看见季澜正扶着腰艰难地想要下马车。萧永宁走过去,伸出了手。
季澜没扶。
萧永宁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下车。
“放,放开。”季澜没提防,一下子红了脸。
萧永宁真就听话地放下了他。
“我今日去找你就是想带你来这儿。”萧永宁的语气变得哀伤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