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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可以一开始就以闻语的脸面对我,你却偏要挡着温芽这一道,你做事有没有逻辑的?想一出是一出你想过别人是怎麽想的吗?你只在乎你自己!”
我愣住了,她甩袖离开。
她说的是对的,若是有人同我一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一年,别说一年了,哪怕是几天,我都会觉得此人没将我放在心上,我直接消失了一年,她们那时或许就心有怨言。
回来以后,我又以“科举”之名,不与她们共事,死读书读死书,我创立的四部,愣是一次都没去检查过,所有的压力都堆砌在她们身上,她们没有要逃离的枷锁,可以说她们在魏都做事,只是为了我。
短短几个月,我又弑君,毫不客气没有理由的把魏都交托到兰玉书手里,我以为魏都交给她,其余人再帮扶着,就算没有我她也能过得风生水起,我却没问过她是否需要是否想要。
我独行去了东海时也是,虽是将核污水杜绝了,却也险些伤了无辜之人,本以天水核便可杜绝核污水扩散,我却以命相抵,害得安素心一命抵一命。
十五年,我隔了十五年,一声不吭又闯进御书房,让她们本已经习惯的生活再起波澜,自认为好的让她们一同修行,自顾自的选择功法…自顾自的做些没意义的事。
我气闻祈为了赢而不顾自己的身体,也气令竹韵读懂了我的心,闻祈想证明自己,令竹韵想要队伍内和平,我随口应和穆辞珺,也是觉得他确实轻视了人家女孩,我却忘了他一向如此。
或许她们也气我,明明有能力让她们都免于受伤,却偏生让她们遭难,兰天的伤很重,但此类伤对于修士压根就不致命,我受过多少次比这更痛更深的伤,我能眉头都不皱一下,凭什麽…她们不行……
书中曾说严于律己,也说过没有纪律不成方圆,我分明做的很好……我不明白。
可却也明白,她们本没有任何努力的必要,只是为了我,或许我应当做的不只有严于律己,还有宽以待人。
我追上穆辞珺:“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
“你能救她们的吧。”
透心凉。
我放弃处好跟她的关系,不重要了,破镜难重圆,何况当时我确实没有全力出手。
对我来说旁人的死活没什麽重要的,若非我在意之人,在我脑海中留下的机会都不会有。
是,可我在意的人也不会在意我了。
天色晚了,我躺在屋檐上,依旧看星星。
空中没有玫瑰花气味没有血气没有药香,我难得嗅了一整晚的新鲜空气,星星闪亮,挂在遥远的天边,不知道她们口中的飞升能不能碰到这星星。
我要的只有自由,如果同外物的关系只让我陷于苦恼之中,那我便不再要这凡尘之间的关系。
剑骨初成,人间炼狱
我闭上眼,秋林之内灵气再次完全消失。
人界哗然,闹哄哄的分不清是谁在谩骂,浓重的墨色染黑了我眼前所有色彩,恍若被世界抛弃一般,我置身于完全的黑暗之中,可笑的,令人厌恶的颜色。
一夜的灵气,我本意是供我来到金丹后期,可灵气在丹田内盘旋许久,不断浓缩凝结,我尝试控制其突破,那灵气却有了生命一样沖入最近的骨头。
骨头泛起金光,碎了原先的骨,只余下这由灵气结成的骨,太过突兀,没有分毫拒绝的可能,太上忘情录下篇的内容检索,终于发现其中问题出在何处。
我集中注意力将灵气灌入下一根骨头,又是一层脆响,先前灵气故意掩盖的痛倾巢而出,我咬牙继续。
都说人体内有206根骨头,我闭上眼睛就是继续,第三根…第十根……
天亮了,灵气强行突破了速度,灵气化出了207根骨头,或者说,我如今体内没有一块骨头。
这第207根我寻了又寻,灵气化时我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寻找起来却找不到它,半决赛将近,我没时间再去在意它。
换了根骨就是强悍,原先需要运气才能行走在空间,现在却如鱼得水般,近乎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这感觉着实奇妙。
肃山中来了些境界高之人,我尝试看透其境界,只觉得目如针扎一般,难以忍受,眸中流出血泪,我慌乱拭去,虽是不晓得她们是否是先前所说的“高级宗门”,但仍要高度注意,谁晓得这其中是否会有些不法之徒,比如妖界那些蠢货。
穆辞珺修整完毕,笑容少了许多,看向我的目光也多是冷漠,我不再注意于她,携着一把剑上台。
听闻江湖中人多以剑行走江湖,我在肃山练武场顺来的,肃山人看我拿着并不在乎,那块雷击木可不止门票价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