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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此话不应当是我妖界寻了千百年之事?”
“是,但过去十八年,您的下属似乎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
我与她对峙,她败下阵来,冷哼一声。
“是你等贱民对我等压迫太重,不过些许反弹便让你如此动怒。”
“是,我不想日后仍如此,请阁下帮帮我。”
真打起来我打不过她,可是东灵珠加持之下,她也得重伤,如今修仙界日新月异,说不準哪天就有比她更厉害的人诞生,她不能冒这个险。
这是我唯一同她谈判的资本。
她伸手:“按照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合作愉快。”
我握手,她甩开我的手:“东西呢?”
我捅进心口,一滴至纯之血,她惊讶,惶恐接下:“你…竟是她的女儿……”
至纯之血乃是我的母亲留下的血在正式修行之后炼化的我的血,以往未曾留意,却是难得的宝物,可以说这血中含有我的一部分心魄。
“遵守约定,不然拼死我也会杀了你。”
我放着没用的狠话,她欢喜若狂点头,拿着那滴血重回地底,这漫山遍野的妖物尸体,她倒是理都不理了。
我笑盈盈,手中拿着的虫卵收起,百花谷的控制系蛊虫,她何时才能发现呢?
四轮寻物,何去何从
我回到肃山时,第二轮比赛已经开始了,好在没到我的号牌。
修宇宗门的人全力相抗,敌不过外门之人的阴招,许是也有不愿在此浪费时间的意思,早已经离开了肃山。
闻祈第二轮对战的人太强,他的身体又未曾修複,这便失了先机,一衆人招呼也没打,不见了影蹤。
如今看来,我还是只有我一人。
我坐在台下,看台上人打的火热。
阵法,蛊毒,妖兽,法器,花样百出。
灵气複苏的时代,人的脑洞有多大这世界的变化便有多大,有主修仙的就有主锻体的,以各种东西作为导体来修炼的,数不胜数。
修宇宗门在末法时代仍在修行,对外一向自称锻炼身体,这通天梯初开时,便是她们宗主携一行人去将欲占领凡间的人揍了一顿保得一方平安。
太清峰的令牌被兰玉书留在了肃山,见我回去便主动找来递给我,我握着令牌出神,其中光束将我笼罩,周围人侧目看来,我笑的牵强。
她将宗门留给了我,四十四年的相识敌不过未为她女儿报仇的这一次,人总是容易被子女裹挟的,可我仍不明白,她怎会如此行事,她分明不是会为此等小事生气之人。
我收起令牌,其上兰玉书的名字已经换成了我的,无所谓,我们本就两不相欠,我从未亏待于她。
第二轮的比赛比第一轮快,水平不一的对抗,高阶对低阶转眼便能敌过。
穆辞珺对上的是个金丹前期,又是跨境界的战斗,穆辞珺的阵法比她那个同门厉害,她也不看人家幻境里的内容,一击将人家扔下擂台,胜局已定。
她不认得温芽之外的装扮,只见我替了兰玉书的宗主之位有些惊讶:“果然那皇帝只是过来玩玩,你们宗门就剩你一个了?之前没见过你比赛。”
“凰都有事,陛下回去处理,我先前对抗在傍晚,确实没多少人看。”
我对答如流,她狐疑皱眉:“你,跟那个修宇宗门的帮手性格真像,都嘴巴利。”
“穆姑娘谬赞。”
她一愣,突然想起什麽一样:“你是女子?”
“自然。”
穆辞珺离开了,生着闷气儿一样,我等着我的轮次,肃山中人一眼看穿我的僞装,对我以旁的样貌参与比赛并不阻止,我看向这人群,魏都之人也不少,凰都没几个人识得闻语却多的是人识得灭了淳风皇帝的温芽,我思虑再三,选择以闻语样貌参与之后的比赛。
些许记录之人不解我从何而来,肃山之人未曾解释,此事不了了之。
终于又到了我的轮次,我对上了百花谷的金丹后期,刚上台,天空就来了一道巨雷,临阵,她突破到了元婴。
观战的人议论纷纷,我仍上了台,穆辞珺神色有些紧张。
金丹中期对抗元婴前期,可笑。
她有些懊恼,我做了起手式,她擡眸看我,不相信我还愿意同她对打,我让她先出招,她默念了什麽,我的眼前竟也出现了幻象。
九天之上,天水神女如花瓣般飘落,四周静谧,她美的令人窒息。
“语儿。”
她轻声唤我,我轻抚过去,一片虚影。
“不必在意,许久未见,你长大了不少。”
我眨眨眼,后退,她却逼近了些,爱怜般抚摸我的头发:“古之成大事者,必先使其历经种种磨难,你似乎很悲伤,不必在意,前方光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