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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皇帝?”我不解于实力如此还要此番窝囊作为,父亲轻笑,眉目舒展:“皇帝之位,乃是天命所归,他一日在那个位置,你便一日动不了他。”
“为何仅有你我修了此等……”
“因你曾经未知晓此为何物…但,既然知道了,日后凡人的保护便护不到你了。”
“……”
忽然有些后悔来问询此事了。
“若是依照修炼阶级,我到了何处?”
父亲点明,我体内的气也越发清明起来,父亲一指入我印堂中,那一金色圆核形状趋向完善。
“若以阶级来看,不过筑基大圆满,你失败了几次?”
“……”
我不知道,令竹韵给的话本中有过此中境界,我不明确其中之物,半步金丹,我从未有过晋升之感。
“往日我观你进阶,向来没什麽差错……这两年你可曾觉察心境破碎?”
……太多次了。
父亲看我面色便看了出来,扶额轻笑:“不必挂怀,日后注意些便是,那后半本你可曾带出来?”
太子殒命,水牢人鱼
“……”
父亲见我不答话,心中便有了了解:“罢了,你且记住,修士不可对凡人出手,如今你既发现了这物件,便需遵从规则,不然天不会放过你。”
“是,父亲。”
父亲被皇帝送到边疆,如他所说便不能直接离开,他有气在身,倒是不必担心他累死…逝世。
如今要做的,升职让皇帝将我父亲带回来,寻得《太上忘情录》继续修炼,探寻皇帝即位十五年性情大变的秘密,龙辰日是什麽,天水核是什麽。
种种谜团萦绕,我闭目无言。
急有什麽用。
我平白失蹤三日,归来竟也无人问询,倒是左丞弟子宋谨行等在门前,一身官服:“走着?太子殿下要见你,陛下让我等你好几天了。”
“……”
太子年幼,一身衣服穿着端正,气度不凡,隐隐看出几分皇帝曾经的派头来,不愧是父子。
他见我到了格外雀跃,数落我竟能说服他父皇晚了这麽些日子来寻他,我取书丢在他面前:“臣只教殿下礼法,至于四书五经应是状元与太傅来此才是,殿下若真求贤若渴,宫里嬷嬷也可问上一问。”
“你倒真是有趣,将自己同那些贱民相提并论……”
我冷笑,翻开第一页:“答错一题惩治一次,殿下请便。”
太子怨声载道,我在一旁看书,不耐烦了便踹散他的桌椅,他苍白着脸认真背书。
修行多年,哪怕是不运气同样不是常人能敌,太子如此,我懒得多费口舌,到底是要反目成仇的人…不,若是杀了皇帝拥护他上位将我父亲调回来……
他苦恼挠头,我放下这点心思。
如此草包,若真是成了皇帝受苦的还是天下。
诡闻录已废,如何翻页都是天水核,我寻了个无人处运气燃了它,莹莹白光又彙聚成老年淳风皇帝。
“闻语,又见面了。”
我面无表情,他自顾自:“我感受到了天水核的气息,为国奉献不正是你们这些人想做的吗?交出天水……”
我转身就走,他化成虚无,怒吼着。
太子看完了今日份额,我随意提了问题,他答不上来,我看着他,他哀怨的斜躺在椅子上,没有半分礼仪可言,我踩断了他的椅子,他摔的龇牙咧嘴:“我要告诉父皇!”
我不理会,皇帝说不準知道我此行失蹤所做的事,若是他了如指掌,那我如今无法对非修行者无法出手一事他便也晓得……若是如今,也算麻烦。
“你若去说,明日我定来取你首级。”
不装了,摊牌了……反正是狂惯了。
小太子哭的嗷嗷叫,我同他这般大时早已经独当一面,蠢孩子。
翰林院书房,太上忘情录赫然消失不见,意料之中。
我潜行至御书房,皇帝还在批改着奏折,忙的焦头烂额,空气中浓烈的玫瑰花气息突兀出现,我趴着继续看皇帝有何端倪。
“在看什麽?”
“滚。”
“……”
如山般高的奏折他一一批改结束,若只论为人君,他是个好皇帝,可若是与我同论,他便是绊脚石,我不认为我做了皇帝能有他辛劳,没有同他谈判的必要,顺其自然。
自打闻祈成为近卫以来,我便没好好的做过计划,他倨傲率性,坏了我不少计划。
皇帝日常生活没什麽异样,早朝,批改奏折,御花园逛逛,继续批改奏折,看书,去后宫。
“皇帝做了什麽吗?”
“滚。”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