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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文士道:“我当然知道,是‘金鞭银驹’费啸天。”
梅梦雪道:“你既然知道是他,还敢……”
白衣文士道:“姑娘,我毕竟醒来了。”
梅梦雪道:“你可知道你放了我几个之后,那费啸天会……”
白衣文士道:“姑娘,他带着人出去了,如今这地下只有我跟诸位。”
梅梦雪道:“他不回来了么?”
白衣文士道:“他当然会回来。”
梅梦雪道:“那么他回来之后……”
白衣文士道:“那是他回来以后的事,姑娘就用不着为我操心了。”
手一用力,又扭弯了第三根铁栅。
梅梦雪还待再说,白衣文士已然指着那被扭弯的几根铁栅开了说道:“这个洞已经足够一个人进出了,几位可以一个一个地出来,快请吧!”
梅梦雪转眼望向霍瑶红,霍瑶红正望着他,梅梦雪猛一点头道:“红妹,咱们走,你跟小兰扶着刚大哥,我先出去。”
说着,拧身就要走。
霍瑶红一把拉住了她,道:“不,大姐,让我先出去。”
梅梦雪摇头说道:“听我的话,红梅,你跟小兰扶着刚大哥。”
霍瑶红还待再说,白衣文士突然笑道:“二位姑娘大概是信不过我?”
梅梦雪转望白衣文士道:“你可知道我跟费啸天的关系?”
白衣文士微一点头道:“姑娘说得好,姑娘视费啸天如长兄,‘金鞭神驹’世称义薄云天,英雄盖世,到头来却把几位囚在此处,而且内藏奸诈,一肚子坏水,他都不能相信,何况我这个素昧平生的残废人,只是,姑娘,几位本就置身难中,又何惧其他?”
梅梦雪美目一睁,点头说道:“你说得是,大不了一个死字,我几个被费啸天囚在此处,内心的感受生不如死,还怕什么别的。”
挣脱了霍瑶红的玉手,快步走了过来,哈腰低头向那铁栅弯曲处钻了出来。
白衣文士笑笑说道:“这儿虽是甬道,我保证条条是康庄,霍姑娘几位也快出来吧。”
霍瑶红望了梅梦雪一眼,梅梦雪微一点头,霍瑶红这才跟小兰合力扶起霍刚走了过来,这时候的霍刚像在睡中一般,闭着眼,一个身子软软的,霍瑶红跟小兰扶着他相当吃力。
白衣文士看了霍刚一眼,道:“霍姑娘的令兄是伤在宫红的‘血手印’下,是不是?”
梅梦雪道:“不错,他是被官红的‘血手印’所伤。”
白衣文士道:“听说‘玉书生’闭了他几处穴道,要不然他……”
梅梦雪目光一凝,道:“你是听谁说的。”
白衣文士道:“自然是费啸天……”
顿了顿,接道:“看情形,他伤势已然恶化,要不及早施救,只怕……”
话锋忽转,道:“穴道被闭,伤势应该不会恶化,他想必动了肝火,是不是?”
梅梦雪道:“不错,他是被费啸天气的。”
白衣文士道:“这就是喽,穴道既然被点,要是没有妄动肝火,怎么会导致伤势恶化……嗯,这就麻烦了,伤势既然已经恶化,若不及早施救,只怕……”
霍瑶红着急地道:“大姐,那该怎么办?”
梅梦雪心里也自忧急,可是她不能形诸于色,微一摇头道:“红妹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去……”
白衣文上淡然一笑道:“梅姑娘,就这位霍姑娘的令兄来说;这说法恐怕靠不住。”
梅梦雪目光一凝道“你的意思是说……”
白衣文士道:“梅姑娘可知道当世之中有几个人能治这种‘血手印’所击成的伤势。”
梅梦雪道:“我知道,只有两个人,一是宫红自己,另一个则是那‘玉面阎罗’查三影。真要说起来,当世之中能治这伤势的只有一个了,因为那查三影已然去世多年……”
白衣文士道:“这就是了,这位霍姑娘的令兄是伤在宫红手下,宫红会替霍姑娘的这位令兄疗伤吗?宫红既不可能为霍姑娘的这位令兄疗伤,而那‘玉面阎罗’查三影又已去世多年,试问当世之中谁还能救霍姑娘的这位令兄。”
梅梦雪淡然说道:“宫红他只是不愿替霍大侠疗伤,毕竟他还在人世。”
白衣文士笑道:“我明白了,梅姑娘的意思是,想要找着那宫红,逼着他为霍姑娘的这位令兄疗伤。”
梅梦雪微一点头道:“我正是这意思。”
白衣文士摇头说道:“梅姑娘的意思是好,那宫红也很有可能屈于威武,乖乖就范,无如梅姑娘这办法却行之不通。”
梅梦雪道:“宫红既然会屈于威武,乖乖就范,这办法有什么行不通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