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心里七上八下,萧鸣雪的话和眼神都像是不认识他一般。他吻着萧鸣雪的指尖,凑近了让他看更清自己,想说因为他是叶燃。
萧鸣雪却敛起神情轻轻抽手,回正身子看着地上的反光,似是酒醒又恢复平常模样。
叶燃没盼萧鸣雪会说什么,只要他不起身走或让自己走就够了,静静地坐着陪。
一会儿后萧鸣雪却开了口。
“我出生就不在父母身边。他们工作很忙,我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她身体从出生就不好,父母没那么多精力同时照顾我们,就把我送去了全托所,只有过年的时候会接我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岁父母来接我过年那天,从全托所回去路上妹妹要吃现做糖人,我们就去了糖铺。糖铺人很多,我和他们挤散了,走时他们也没发现,等我从人墙里出去,他们已经走了有段距离。”
“我本来可以追上,但因为有些生气和委屈,想等他们自己发现和着急,就站在原地。”
“然后我就遇上了我阿妈和她丈夫。”
“我阿妈叫郭兰,她丈夫叫罗福。她不会生育,被罗福逼着来骗小男孩回去当儿子。她不想又不敢违抗,来我面前叫我快跑。”
“我错听成问洗手间,想着位置也不远,带路往偏僻处走了几步,就被罗福扛走了。”
“在道桥我被管得很严,刚去时我总想跑,被关在屋子里不给饭吃,经常挨打。九岁多有次打得特别狠,我吓成了结巴,被铐了脚链用狗看着。最后是我阿妈差点把命搭上才让我逃出来。”
“出来后我报了警,警察上山抓了罗福,救下只剩半条命的我阿妈,没几天就联系到我父母。”
“我等案子结束,我阿妈无罪从医院出来,就跟他们去了槐海。”
“我以为回了家不至于一切都变好,但起码会有个可以安全待着的地方喘息,但我只是跳进了另一个油锅。”
“我父母只有刚见我时把我当亲儿子对待,之后都像应付不得不处理的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妹妹因为我走丢的事受了刺激,听不得我的名字,看见我就情绪不稳定,会叫着大喊我不是他哥,说‘萧鸣雪不是这样’。”
“我父母不得不把我们分开,我又死气沉沉不愿意说话,就送我去了医院。”
“我在精神科观察了一周,医生建议回家多跟家人和同龄人接触,慢慢适应生活,我又被领回去。”
“回去那天,我妹妹半夜站在阳台上要往下跳,说她要去找哥哥。我母亲把她拦下后,决定按原计划去国外生活,把我留在槐海送去学校。”
“当时我一团糟,学校老师和同学也对我没好脸色。我愤恨世界、讨厌自己,想变好力不从心,死又对不起多年坚持和我阿妈,过得行尸走肉。”
“后来有次要开家长会,碰巧我阿妈来槐海看我,我父母觉得我丢人,就让她去。”
“她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是荣幸,体体面面去了,但班上同学让她很难堪。”
“我实在不明白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总要承受那么多冷眼和恶意,怒到极致和人动了手。”
“事情怎么解决的我忘了,只记得我哭了一场,过后就不恨也不怒了,一心只想让曾经看不起我的人抬头仰望我。”
“我和父母断了关系,拿着我阿妈给的钱去清河,想打工挣点钱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但钱快花光也没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投无路时是小闵的爸爸帮了我。他借了我五千块钱,给我重新找了学校,我废寝忘食学了两年,考起了槐海大学。”
萧鸣雪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扶了下眼镜仰头勾着嘴角无声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叶燃埋头坐着没发现,只听见萧鸣雪语平常地说:“我高考考得不错,出分那天很多人恭喜夸赞我,小闵爸妈和老师激动得像考试的是他们的儿子,我父母也主动给我打了电话,回国来看我。”
“我达成了让他们抬头看我的第一个目标,已经准备好迎接快感,但我对着那些人欣赏羡慕的眼神和话语,却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想所谓的爱就等同于一摞摞要求,人和人的关系就是价值交换。”
“我发现我不止没有了恨和怒,我连也喜悦和高兴不起来了。”
“我像得了一场精神上的麻风病,历时长久终于发完痊愈,但像手和脚趾这样常用必须的组织也被病毒烧得残缺,我的情感感知端也被烧焦了。”
“我知道大部分感情应是什么样、各种关系如何维护处理,能判断别人处在哪种心理状态、对我什么态度。我会有情绪,有基于行为逻辑的观点想法,但我感知不到、也对人生不出带有精神链接的情感。”
“所以之前说,我会对你好,但是不能够用心爱你,因为我没有爱。”
叶燃心和睫毛齐颤,好不容易才收整好的情绪像棋盒里被掀翻的棋珠,满地乱跳。
原来萧鸣雪说这么多不是在向他敞开,而是想说服他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跪起来去抱萧鸣雪,萧鸣雪放下腿接住他,他就抱着萧鸣雪跨坐在他腿上。
“你有,我感受得到。”
“但我感受不到。我阿妈曾经说,爱是长在心脏处的一口泉,有的时候是活泉会冒水,像心跳一样能直观感受;没有的时候就是枯泉会被土埋,像缺了颗牙也能直观感受。”
“我的那口泉从来没有活过,甚至早就埋没找不到了。”
“哥……”
萧鸣雪抚着叶燃的后背,语调温柔得像在哄睡,话却碎玻璃一样扎人:“小鹿,你是时候再认真考虑要不要继续和我——”维持关系。
叶燃撑着萧鸣雪的肩膀从他颈窝里起来,捧着他的脸吻上去,截下萧鸣雪没说完的话。
他吻了一下就松开看着萧鸣雪,眼泪盈着,表情和语气却在笑。
“要,”他说,“我从前在山里最会找水了,没关系,我来帮你找,会找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鸣雪在叶燃掌心中睡着的这一觉里,像是睡去了所有噩梦和闪回不退的情绪。
那晚过后,他没再半夜坐去阳台喝酒,郭兰去世带给他的连串反应也风息树静般戛然而止,可寻痕迹只余下偶尔为自己的失态自白别扭,和有时会盯着叶燃看这两片落叶。
叶燃由着他看,也不问什么,只专心看自己的书。反正萧鸣雪那晚醒来后偷偷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悄悄叫他小鹿,总不会是在盯着他想什么坏事。
叶燃第一次听萧鸣雪说自己没有喜欢和爱时,觉得他其实都有,只是种种原因视而不见,就把喜欢和爱经常挂在嘴边用心讲,想让他正视。
几个月来萧鸣雪虽然从没正面回复过他,但对他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在意,他就判定萧鸣雪只是嘴硬。
可这次知道萧鸣雪的过去再听同样的话,他就不那么想了。
萧鸣雪的没有喜欢和爱不是嘴硬也不是视而不见,而是无法感受和辨别,所以有也觉得没有,看见也不知道,甚至一直印象还不好。和他不懂酒,就算易书跟他说八百遍面前杯子里的酒多贵多好,他也喝不出来,更不会有那是好酒的实感一样。
他就琢磨着得先让萧鸣雪重新认识爱,把多向萧鸣雪表达爱换成多向他描述爱,上网查了查根据推荐买了本讲爱的书来看。
那书理论性和指导性都很强,从爱的起源一直讲到现代社会爱的失落和回归,每个章节有相应思考练习题,末尾还附录了情绪词汇表。
叶燃有些读不懂,翻到练习做了觉得有效,就替换掉萧鸣雪布置给他的任务文本,每天尽力读了用自己的话复写,额外抄答一两个练习,再给萧鸣雪看。
萧鸣雪起初没什么表示,照旧快速检阅,圈出错字就推回给叶燃。几天后看到叶燃在抄的“你会用哪些词语来描述爱”的问题下写了四五行,诸如吃饭睡觉散步浇花的生活常事里混着山、火、雪三个字异常显眼,问他是什么说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解释说,他在山里长大,山对他来说就是家,在爱里就像在山里,会有回家的独特感受。
写火是因为小时候总觉得冬季和黑夜漫长,堆起火就不用担心寒冻和豺狼,在爱的人身边就和那时在火堆旁一样,会感到安全和温暖。
说雪是觉得岭安的雪总是下得天地不分像是把时间都冻住,有爱的人和被爱着时就好似站在仿佛永远化不开的雪里,呼吸之间都是爱,心里眼里都是对方,很难想象一切会消失。
他说得起劲,问萧鸣雪:“哥,你呢?会用什么描述。”
萧鸣雪没有言语。他在想原来爱还可以被这样描述。
他记起小时候郭兰总替他挨打,对他比寨里所有母亲对儿子都好。他问郭兰为什么,郭兰说最开始是愧疚,后来是因为爱。
那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爱,他想起总被父母说爱的萧鸣萱那样讨父母喜欢,可他对郭兰并不好,又问为什么。
郭兰笑着说他就是很招人爱啊,又说其实她也说不清楚,反正从他进入她的生活,她就感觉心上像是生了条河似的哗哗有水淌出来,把她双亲去世后就死掉的心和她整个人都淌活了。
郭兰祭祀经文一样玄的话他记了很久,但从来没感受过。
五六年前他去一个信仰圣地度假,遇上大师做公益,在外围听了一堂。大师论说爱根植于内心,引导众人做内观,去想象胸口有一眼爱的泉源,涌出的水就是爱,片刻后问众人的那眼泉是有水流出还是几近没有。
他在纷杂的惊呼和失落声里看到自己的是干涸一片,生平终于对爱有了真切的体验——他从来没有也感觉不会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见萧鸣雪不说话便不再问,把本子挪到他们中间,手指着那四五行词,挨个带入具体场景说自己为什么会写,还让萧鸣雪誊一遍。
萧鸣雪一边惊讶叶燃怎么有那么多爱,一天里好像就没他不感到爱的时候,一边又不懂这是什么路数,觉得没必要。
可叶燃眼神期待又拜托,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还是提了笔,一连写了一个多星期,到八月初秦竹生巡展回来叫叶燃去学艺也没能结束。
临去的头天萧鸣雪要上班,叶燃早上自己去复检,下午约了易书和林江吃饭,回去一刻不歇就收行李,还态度坚决地拒绝萧鸣雪帮忙,推他进浴室洗澡。
叶燃白天就整理了部分,萧鸣雪洗完出来他就收好了,僵直着背跪在地上扣着箱锁。萧鸣雪擦着头发过去,等他扣上把箱子竖起来,看着房间里问:“还有什么要收?”
“都收完了,”叶燃笑着说,“哥,今天的练习在书桌上了,你先看着,我去洗个澡,马上就来。”
萧鸣雪说不急,把箱子推到墙边,倒了两杯水抬去书房,坐下先把今天的作业交了——继誊写后,叶燃又布置他每天体会五个情绪词汇,再以“我感觉……”的句式说五句话。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写道:“今天的词属快乐系:狂喜的、满意的、雀跃的、和煦的、活泼的。满意在工作时会有,其他认知模糊。狂喜应该是控制不住大喊大叫程度的快乐,比方中巨额彩票;雀跃应该是像麻雀跑着就跳起来一样抑制不住的快乐,比方放假不调休;和煦指温暖的太阳应该是放松的快乐,比方冬天晒阳光;活泼应该是像扑过来的水一样热情的快乐,比方踢球赢了。”
萧鸣雪写完,几笔画了情绪正负和激烈程度的四象限图,估摸着标出几个词的位置,又在原点标上自己的,拿过旁边叶燃的本子。今天题比之前都要多,他顺着开始看。
1、什么事让你感觉身体舒适?例如:合理饮食、睡眠充足、经常锻炼
答:如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什么事让你感觉身体不适?例如:吃太多甜食,喝太多酒,抽烟
答:如例,失眠。
3、你会做哪些事情来改善自己的身体?例如:护肤,锻炼
答:锻炼。
4、你的身体在什么时候感觉最舒适?例如:锻炼后,躺在有很多枕头的床上,洗完澡,性高潮
答:如例,睡觉。
萧鸣雪难得答得上来还秒答四题,心想看来今天可以早点结束,往下却又顿了笔。
5、你喜欢哪种抚摸,是温和的还是激烈有力的?
抚摸?他不喜欢抚摸。
萧鸣雪回忆着自己跟人有过的身体接触,能被称为抚摸的就只发生在郭兰和叶燃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兰的抚摸小心翼翼总是伴着眼泪,他只觉得苦。叶燃的抚摸都关乎爱,他会想退后。
如果硬要说出一种,那就是床上叶燃抓着他后颈肩背的抚摸。
在纸上写出“喜欢床上叶燃色欲的抚摸”这种话有些怪,萧鸣雪接着看最后一题。
6、你伴侣的抚摸是怎样的,都在何时、哪些位置?伴有什么表情和言语?当他抚摸你时,有什么感受?
叶燃都怎么抚摸他?萧鸣雪仔细想了想,叶燃其实很少会抚摸他,通常不是抱他就是亲他蹭他。
那为数不多的抚摸有轻有重,轻时基本是叶燃在安慰他或者表白他,会摸着他的手或脸,表情语气认真又难过地对他说“你还有我”“以后我对你好”之类的话。他本能地想回避。
重时就是在床上,只要叶燃的手没被他攥着或者绑着,他操重一点叶燃就会找着抓上他的肩颈、手臂、背,表情又纯又色,嘴里喘着哼着叫他哥求他慢点或快点。他只想把叶燃操到手都抬不起来。
萧鸣雪想着就觉得对面叶燃房间里似有若无的淋浴水声越来越清晰,手上不自觉倒竖起笔,拇指来回摩挲着光滑的笔杆,脑子里却都是叶燃肌肤的触感,欲望开始躁动。
他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去检查叶燃的复写,但一段话读几遍都看不进去写得什么,在反复集中注意中听着叶燃洗完了澡。
叶燃进书房就问萧鸣雪答得怎么样,萧鸣雪放下笔没说话。叶燃坐下拿过本子一看,抬头皱眉看着萧鸣雪:“不应该呀哥……我每次摸你你都反应很大啊,怎么不会这两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上满是椰子的甜味,头发湿着,整张脸到耳朵都红白水润,携香带露的模样萧鸣雪看一眼就转过头低下。
叶燃以为萧鸣雪低落了,够着脑袋去看他安慰道:“今天答出四题已经很好啦。剩下两个你先听听我的好不好?”
“第五题,我喜欢你的抚摸,温柔激烈的都喜欢,但最喜欢温柔的……第六题,哥你每天都摸我好多——摸脸、摸头、摸后脖颈——我看着你你就会抬手摸我,好像我是什么毛顺好摸的小狗。”
“做的时候你更是哪里都摸,就是不怎么说话也不太有表情,不过你单摸摸我,我就很高兴也很舒服了。”
叶燃说得自己心痒,抬手从萧鸣雪脸颊摸到侧颈和肩膀,顺着锁骨一路滑过紧实的腰腹落在腿间,碰到发烫的硬物就笑了。果然不止是他想做。
他慢慢握紧,眼睛潮潮地看着萧鸣雪,明知故问:“哥,那我摸你什么感觉?”
萧鸣雪转头看叶燃,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想操。”
“什么?”
“感觉想操你。”
叶燃从来没听萧鸣雪说过糙话,配着冷帅的脸实在冲击,脸红心跳地手下就是一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呼吸不稳地捉开叶燃的手,“我去下洗手间。”
叶燃拉住他,“去洗手间干嘛,来操我啊,你不是想操我吗?”
“医生怎么说得忘了?”
“没忘,但是今天复查医生说恢复得很好,轻轻做可以的。”
“不可以,松手。”
叶燃仗着萧鸣雪怕扯到他创口不会甩开,把萧鸣雪的手放进腿间,“我都湿成这样了。”
萧鸣雪硬得难受,忍耐着哑声道:“不行,得两个月。”
“好吧,”叶燃松开手,“那我用手帮你弄行不行?不给吃那摸摸总可以吧?”
萧鸣雪:“......”
萧鸣雪是真想操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椅子往后退开,叶燃就坐到他腿上,手掀开他衣服下摆往裤子里伸。
他拉下点睡裤,握着叶燃软热的手给自己撸,舒服得微眯了下眼。
叶燃看得心猿意马,屁股不老实地开始扭,故意问萧鸣雪被他摸着什么感受,喜欢他怎么摸。
萧鸣雪不回答,他就说萧鸣雪今天还没造句,接着多贴心地要给例句,说他感觉下面好湿,感觉小逼好痒,感觉好想吃手里的肉棒,感觉腰都酥了手都软了,感觉明明是给萧鸣雪手淫自己却要射了。
萧鸣雪听得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几次打断叶燃叫他闭嘴也不管用,叶燃还说着说着就开始喘。
他忍无可忍,将叶燃的裤子脱了抱近一些,边撸边给叶燃摸下面,这才消停了。
秦竹生巡展回来就接了个建庙祠的活儿,在槐海郊区一个古镇里。庙祠规模不大,工期预计三四个月。秦竹生带队六个人,镇里给他们安排在一栋三层的居民楼里,两人一层楼,一人一间房。
萧鸣雪早上开车把叶燃送过去,和他一起见了秦竹生,送了准备好的名茶和藏酒感谢照拂,领钥匙去住处选了个二楼的房间。
收拾好房间和东西都十二点多了,萧鸣雪最后检查一遍,确定术后衣、酒精湿巾、一次性毛巾和洗衣消毒液都有,锁了门和叶燃去农家乐吃中饭。
叶燃下午就要开工,萧鸣雪不好多待,吃完饭就要走。叶燃舍不得,送他上车还坐进去要亲要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亲完有些好笑地捧着他的脸捏,“想见可以打视频,下周就来接你了。”
叶燃舔了舔亲红的嘴唇,“今晚我就打给你,还要检查作业呢,哥你可不能忘了。”
萧鸣雪捏他脸的手停了,“知道了。”
萧鸣雪也有怕的时候,叶燃笑起来,“那我走了,哥你开车小心,到了说一声。”
叶燃搭上扶手要开车门,萧鸣雪叫住他:“等一下。”
他回头,萧鸣雪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绳,“手给我。”
叶燃看着绳子伸出左手,“这是什么?”
萧鸣雪给他戴上,“平安绳。”
叶燃看着低头认真调整绳扣的萧鸣雪,心里感动:“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最好最好了。”
萧鸣雪系好抬头,“那少一样作业?”
叶燃够上去又亲了他一口,“不行。”
萧鸣雪:“......”
叶燃笑着摸摸手上红绳,“好看,我喜欢。哥,谢谢你。”
他说完就下了车,站到背后一片绿茵茵草木的路边,在太阳底下朝着萧鸣雪笑。
萧鸣雪看着,又想起那天宿醉醒来时,他躺在阳台地毯上,窗边花架整个晒在阳光里,身旁叶燃枕着鲨鱼公仔还在睡,脸上的茸毛和发梢被映得像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光,好似神鹿又现身了。
那一刻世界好像静了音,只有温感和色彩,而他前所未有的安宁和静,就那样看着太阳静静无声地一寸一寸往里伸,看了很久。
他想,他好像对人有点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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