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叶燃吗?”
“是,我是叶燃。”
叶燃坐在林江对面,林江一直盯着他看,他都吃不下饭了。
早上林江在花店门口抱着他不撒手,沈婧吓得以为是碰上了性骚扰要报警。他急忙说不是,是遇到了朋友,叫林江先回去,有话等他下班后再说。林江不走,最后还是他朋友把他架走的。
叶燃小时候经常被他嫌笨,没想到他走丢了,林江会这么惦念他。
“林江,我真的是叶燃,”叶燃道:“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我饿了。”
林江说好,低头拿起筷子夹了菜,递到嘴边又放下,“快五年了,我还以为……”
叶燃吃着菜,不在意地说:“我是差点死在山里,但被人救了,现在过得很好。”
“都怪我当初自私,不然你也不会走丢。”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走的。”
“我不那样说你也不会想走,是我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想说别自责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机,是萧鸣雪,他笑着接起来。
“哥。”
“嗯,你在哪?”
“我在外面和林江吃饭。”
“具体在哪?”
“呃…我不知道,反正就在花店附近。怎么了吗?”
“你发个位置给我,我就在花店附近。”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周四再见吗?现在这个点你还没吃饭吧。”
“没有,你发个位置给我。”
“噢好,我发给你。”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挂了电话,脸上满是喜色地发位置给萧鸣雪,叫服务生添了一套碗筷,又点了两个菜,把碗里带辣的东西几口吃掉。
林江看着叶燃觉得陌生多过熟悉,心里愧疚但又有些庆幸和高兴,叶燃现在过得好像真的不错。
“你朋友要来吗?”
“是我哥。”
“你哥?”
“是,也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林江皱眉道:“他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叶燃道:“他是搞研究的,平时特别忙,现在也有在你们学校教书。”
“哪个学院的老师,叫什么?”
“不知道,他叫萧鸣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江意外道:“萧鸣雪?”
叶燃眼睛亮亮:“你知道他吗?”
林江岂止是知道,“他是我们学院请了两年才请来的特聘讲师,我前几天才上过他的课。”
“天啊,怎么这么巧!他讲课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是很厉害。”
叶燃骄傲,“他干什么都很厉害。”
萧鸣雪进店就见叶燃笑眯眯地跟对面的人说话,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中午叶燃打电话给他,兴冲冲说遇上了岭安的朋友,就是他在山里本来要嫁的那个人,还把他跑出山的过程说了一遍。
萧鸣雪觉得他胆子和命真是大,十四岁能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走四天还安然无恙,在挂电话前叫叶燃见完回去给他发消息。
下午他从健身房回去,洗着澡想到叶燃听人说几句话就能跟着走,怕他又被忽悠,故意没打招呼就开车过来。但堵车晚了一点,他到店里人已经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看见萧鸣雪,笑着朝他招手,萧鸣雪过去坐下,叶燃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
“哥,他就是林江,还是你的学生。”
萧鸣雪上课从不点名,对林江完全没印象,“你好。”
林江不知道这种情境怎么称呼他,恭敬地回:“您好。”
叶燃看林江都坐正了,心想萧鸣雪上课肯定很严格,道:“好饿,我们吃饭吧。”说着他夹了萧鸣雪面前的菜,“哥,你试试这个。”
萧鸣雪尝了一口,“不错。”
叶燃笑:“我就说你应该会喜欢。”
他侧身对着萧鸣雪,跟林江说:“去年二月底我差点就死了,多亏萧鸣雪救我。”
林江听到死字心头一跳,“怎么回事?”
“我在岭安山脚被拐了,后来又被逼着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江从来没这么自责过:“要是当初我等你一下就好了。你是不是遭罪了?”
“是有点。”叶燃安慰他道:“你等我说不好一起被拐呢。你下山没等到我后来怎么办?”
“我多等了两天还是不见你,把事情告诉了卓叔。他骂了我一顿,叫上几个同族顺着山路去找你,但找了一周都没找到,还遇上野狼。大家都没事,不过都默认你死在了山里。”
叶燃心里很不是滋味,“找我是因为族鹿吗?”
“不是,是担心你。”林江道:“卓叔后来又找了你几天,没找到后就放弃了,但难过了很久。他在山下盘了酒馆和草场,生意做得很好,和外族结了婚,现在孩子都有两岁了。”
叶燃的负罪感更强了,从小就是叔叔对他最好,他还让叔叔难过。
“我奶奶和爸爸呢?”
“他们都很好,那年冬天山里实在找不到吃的就搬到了山下定居点。”
连他们也搬下来了,叶燃紧紧握着筷子,有点不敢问:“鹿群……是都死了吗?”
“没死,都拉到了山下的草场。”林江道:“鹿灵转生的说法根本就是迷信,你不嫁不生孩子,鹿群照样好好的。你奶奶知道你跑了只说这都是命,你爸还是一样天天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火光还活着吗?”
“活着。你下山后火光也下山了,围着山脚转,就是不肯走。后来卓叔就把它养在酒馆,到现在它每天都会去等你。”
叶燃低头默默哭了,萧鸣雪拿下他手里的筷子,抽纸给他,把手放在他肩上,叶燃转身抱住他。
他跑出去事关族鹿传承,是在做不顾同族的自私错事,但他们都没怪他,火光还每天等他等了快五年。还好大家和鹿群都没事。
林江道:“鹿死鹿少是环境不好,跟什么族鹿鹿灵什么的没关系。部支的人现在基本都来了城里,留在山下定居的靠旅游过得也不错。我早就说敖温文化落后,下山不是多好。”
叶燃从萧鸣雪怀里起来,道:“下山有时候也不好。”
林江想问怎么会不好,叶燃先他问道:“你在那之后就来槐海了吗?”
“不是,前年考上槐大才来的。”
原来是这样。叶燃还问道:“在花店你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我,我看你到现在也认不出来。”
“这说来也巧。”林江道:“前些天舍友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你照片,说真人更好看,我在旁边看了一眼觉得和你很像。他知道我有个生死未卜的朋友,叫我来看看,万一就是呢。我觉得不可能就一直没来,今天清明想买花给你,顺道过来看一眼,没想到还真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江看着叶燃道:“你笑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脸不糊了,人也白净很多。”
叶燃有些窘,瞪着林江跟萧鸣雪解释:“那是因为整天风吹日晒,我在山里也很爱干净的。”
萧鸣雪听出来这话是在跟他说,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觉得那样叶燃就更像野生小动物了。
林江存了叶燃的联系方式,还给他推了他叔叔的通讯。叶燃没敢加,只点开看了他发的桦林和酒馆的图片视频,让林江别说找到他的事。
林江以为叶燃怕又被逼着嫁,道:“你真不用担心,现在族里都散了,早就不信萨满族鹿改信钱了,不仅不会再逼你嫁,你给钱说不定还会要嫁你。”
叶燃不担心这个,是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他们,道:“反正你先别说。”林江答应了。
从店里出来后萧鸣雪送叶燃回住处。叶燃不敢在街上拉萧鸣雪的手,就和他挨着他走,与林江分别后问他:“哥,你怎么来了?”
萧鸣雪没答,叶燃猜道:“你是怕我要去嫁给林江吗?”
萧鸣雪也没回答,叶燃笑着往他身上靠,自答道:“我不会。我已经有你了,他们再让我嫁我也不嫁,到时候你也要护着我。”
萧鸣雪解了车锁,“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站直了说哦,绕到副驾坐下。
之后几天,林江下课没事就会去花店里帮忙。沈婧一开始对他印象不好,但看了几天不仅把他看顺眼了,还使唤得非常顺手,关店他在就会指挥着他搬花。
周四那天林江去上萧鸣雪的课,院系生和旁听生乌泱泱挤了满教室本来就闷,他看着萧鸣雪还总想起他和叶燃的关系,听着听着走了神。
学他这个专业的很难不知道萧鸣雪,之前他就蹲过萧鸣雪的线上讲座分享,也听学院教授讲过他学生时代和现在的一些事,敬仰之余觉得他应该会是有天才脾气的天才。
但上过几次课后,他发现萧鸣雪光环多但完全没架子,非常愿意教他们东西,只是人太冷。
他以为像萧鸣雪这种精英,就算不找和他一样在某个领域同样优秀的卓越人士,最起码也会找和他有共同话题,能聊得来的知己,而不是叶燃这种连他做什么工作都说不清,不能支持他事业也不会关照他生活,反过来还要他操心的青涩弟弟。
叶燃和萧鸣雪从年龄智识到经济能力,再到社会地位和家庭背景的差距都太大。给他们俩画个韦恩图,重合部分大概只有都是人和长得好看,或许再加上喜欢彼此。
那天吃饭萧鸣雪不打招呼就来,坐下又不说话,明摆着是不想打扰他们叙旧,但又担心叶燃。
叶燃哭了去抱他,大庭广众下他就任叶燃抱,不哄也不催,衣服被哭湿也不躲,就顶着现在上课这张面瘫脸眼,神柔和地看着他,静静地给他擦脸。
萧鸣雪气场很足,课前走进教室,下面就正襟危坐静悄悄一片。尽管实际上比学院老师还好说话,同学除了问问题,还是不敢多和他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是一点都不怕他,每天都会絮絮叨叨跟他说些有的没的,白天包花手被刺扎了一下都能跟他念三分钟。
萧鸣雪还就听着叶燃说,不打断也没不耐烦,只在叶燃说被扎的时候,说了句类似于多喝热水这种注孤生直癌话的“我看看,小心点”。
他在一旁觉得真是敷衍,但叶燃就会乖乖说好,明显更开心了,开始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数离星期四还有几天,说好几遍好想你和周四再见,最后笑着挂视频。
他说叶燃像个舔狗,叶燃问完舔狗是什么就说是他不懂,萧鸣雪喜欢他这样,还说萧鸣雪刚刚对他笑了。他甚至怀疑叶燃舔出了幻觉。
林江现在想都觉得很怪,但又奇妙地怪得很和谐。
难道马斯洛金字塔顶端自我实现的尽头其实是小娇妻爱好者?还是说这种成功人士平时处理的复杂事太多,以至于大道至简般回归淳朴审美,生活上喜欢点简单纯粹的?
林江不懂,只想先努力爬到自我实现那层。
萧鸣雪每次下课前都会留出时间答疑,答不完的课后继续。但今天他上课前就说有疑问发他邮箱,用决定的语气和大家商量提早下课但课间不休息,到时间一分钟不耽搁就走。
林江收着课本想,该不会是忙着去看小娇妻吧。
萧鸣雪确实是急着去看叶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课前他顺路去花店送吃的,叶燃不在店里,沈婧说他下午胃疼请假了。萧鸣雪发消息问叶燃才知道他是生理期痛。
萧鸣雪到叶燃住处时,叶燃在睡觉。他在卧室门口看了一眼打算坐在外面等他睡,但叶燃出声喊了他,他便推门进去,走到床边。
“还疼吗,吃过药没有?”
“吃过了,不疼,就是有点困。”
他早上都不怎么疼,还以为这段时间的调理起作用了,结果下午回来换棉条,半路疼得想吐,吃了药还是实在难受,就请了半天假。一个下午他躺着换什么姿势都疼,刚刚有点睡意萧鸣雪就来了。
萧鸣雪看着叶燃放在胸前攥着的手,说了句稍等,出去烧水装了热水袋进来,敷在他小腹上。
叶燃抱着热水袋,拉住萧鸣雪的指尖,“哥,你回去吃饭吧,我想睡了。”
萧鸣雪把他凉凉的手放在热水袋上,盖上薄被坐在床边,“睡吧。”
叶燃知道他不走,也想他不走,换个方向蜷成一团躺在他腿边,真的睡着了。
萧鸣雪看着额头贴着他腿的叶燃,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被花扎了手,皮都没破跟他喊疼,到真疼的时候又说没事,有时候真不知道是谁在哄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又疼醒时萧鸣雪坐在他旁边看书,小腹上热水袋还热着。他往前挪了挪,把头侧枕在萧鸣雪腿上,抱住他的腰。
萧鸣雪拿开书,摸着叶燃的头发,“饿不饿?”
“不饿。哥,几点了?”
“九点。”
叶燃转头看他,“哥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萧鸣雪放下书,“还早,吃点东西?”
叶燃不想吃,但还是说:“好。”
萧鸣雪起身让叶燃躺平,出去热了汤和菜。叶燃实在不想吃,慢悠悠地泡着汤吃了小半碗。
萧鸣雪看叶燃快和勺子玩起来了,倒好热水拿来一盒包装上全是外文的药,拆出一颗递给他,“专门治痛经的,明天还疼就吃这个,一天一粒。”
叶燃看着药没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疼?”他明明一直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没答,把药放在杯盖上。叶燃在床上受不住了老是喜欢抓东西,刚刚没醒手就攥紧了。
叶燃握住萧鸣雪手,低头用脸去贴,“哥,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吧。”
萧鸣雪没说话,但也没让叶燃松手。
萧鸣雪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药很有效,叶燃吃了就真不疼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又吃了一颗,就回花店上班了。恰巧今天易书来店里,叶燃和他说了要辞职的决定。
易书知道叶燃的情况,没说答不答应,把他叫到店门口,问:“小叶,你是找到另外的工作,还是要回去了?”
“都不是。”叶燃老实道:“我就想去试试别的工作。”
易书听萧鸣雪的扣着他工资,给得确实有点少,道:“你是觉得薪资低还是轮休少?你跟我说,都可以适当调整。”
“我都很满意的老板,”叶燃道:“店长和嘉嘉姐也特别照顾我。我很感激能来花店做事,但我想去试点别的。”
易书想问萧鸣雪知道吗,但想起这是人叶燃自己的事又没问,道:“你是明天就不来了吗?”
“不是,我做到月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沈婧说了吗?”
“说了,店长叫我再来跟你说一下。”
“行,我知道了。”
“老板,我住的房子钥匙月底是送来给你吗?”
“你给萧鸣雪吧,他租的房子。”
萧鸣雪租的房子?叶燃话都不会说了,“这、这不是你配给我的吗?”
“是他叫我配给你的。”易书看着叶燃感动得像要以身相许的样子笑笑,“你给我发的好老板卡我还给你,你换成雷锋卡发给萧鸣雪吧,不过你给我的那些木头小玩意儿我就不还了。”
“不用还不用还,”叶燃笑道:“老板你喜欢就好。”
晚上打视频叶燃和萧鸣雪说了这事,萧鸣雪问他:“想去学木雕了?"
叶燃道:“有点,不过想先看看其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怎么不在花店做了?”
“我想靠自己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叶燃说。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一直在帮我了。
叶燃没有基础学历,也没有能转化为收益的技能,槐海生活成本高,他身体还不方便,想养活自己不会过得容易。
萧鸣雪道:“去花店是你靠自己找的,看不上的人易书不会要。”
“才不是,”叶燃道:“都是你帮我的,连现在住的房子都是,老板跟我说了。”
萧鸣雪道:“易书说的话都不要信。”
“是你说的话才不要信。”叶燃认真道:“哥,我想试试靠自己活。”
萧鸣雪是觉得现在这样过渡不错,苦和坑不找上来就没必要自己去碰,但长远看叶燃确实是该学着靠自己了。趁现在他还在身边,能合乎情理地帮,叶燃去试试也好,如果摔了也能让他别摔特别惨。
“好。”他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燃离开花店那天正好周四,还在五一假前。
他早上在住处收好东西,下午去花店跟沈婧和李嘉嘉道别,出来被沈婧塞了一束白郁金香。
他没事可做,顺着街边走,看到槐海大学的校门想到萧鸣雪在里面讲课,发消息问林江他能不能去听,他想看看萧鸣雪讲课是什么样。林江很快回消息说可以,让他在门口等。
到门口林江见叶燃抱着花,真是服他了:“不是吧,你来听个课还要给他送花。”
“这是店长给我的,”叶燃和他往公交站台走,“不过送他是个好主意。”
林江想把自己上一句话撤回:“你别,课上送影响不好。”
叶燃明白。他在街上都不敢拉萧鸣雪的手,在他工作的地方怎么会敢送花,“我知道,我回去再送。”
路过的人不时转头看叶燃,林江摘下包拉开拉链,“我帮你装包里吧。”
叶燃怕压坏了,但他不喜欢被人看,还是放进去了,“小心点别压到。”
他们到教室坐下萧鸣雪就走进来,有点乱的教室马上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打开电脑和投影仪,叶燃听到前面坐着的同学捂着嘴说,萧鸣雪拿着翻页笔的手修长清瘦,但露出的小臂又很有力量,脱了衣服身材肯定很好。
他在心里点头附和。萧鸣雪身材是真的好,不脱衣服都好,他看久了都想夹腿。
萧鸣雪说话语气很平,叶燃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屏幕上的课件也看不明白,没一会儿就撑着脸睡着了。
萧鸣雪是在给学生时间进行小组讨论的时候看到的叶燃。
所有人都分小块围在一起讨论,叶燃坐在靠窗最里面,捧着脸睡得风吹乱头发都不知道。
前天晚上在书房,坐在他旁边看书也是这样。萧鸣雪看着想笑,在叶燃手快撑不住脸要倒下去时拉高音量要播放课件视频,但身边的林江拉了他一把,他便没动。
叶燃吓醒了,慌张地看了林江一眼,下意识望向讲台,对上萧鸣雪在笑他的目光,懵懵地用口型叫了他一声哥。
萧鸣雪点头,指了下门口示意他困了就回去睡,叶燃摇摇头,用手顺了一下头发,从抽屉拿出一捧花,笑着用口型说:“等你。”
萧鸣雪隔着满屋子嘈杂看着坐在窗边角落里的叶燃,心里像外面被风吹拂过的树叶,沙沙响地荡起绿浪。
教室后墙上的电子钟跳到整点,他移开目光没再看叶燃,站起来叫停讨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课的时候萧鸣雪留堂答疑,叶燃坐在原位等着他,看他给人讲问题,越看越觉得他口非心是。
说自己最怕麻烦没耐心,给同学讲问题一遍不行换个方式再讲,跟他说不会给自己一段恋爱和想要的喜欢,却一直在做那样的事,甚至连他没想要的都给了。
只要他打视频说想萧鸣雪,第二天就会在花店门口见到他,他提醒要记得给绿植浇水,萧鸣雪浇完就拍照给他。
他说喜欢看萧鸣雪戴银色那副眼镜,他就会换着戴,他说萧鸣雪身上的味道好闻,下次见面就给他带了瓶香水。
他轮休去找萧鸣雪,萧鸣雪就不加班了,会带他去外面吃槐海特色菜,每次来上课前还会送好吃的来店里给他和店长。
去逛街他多看眼什么萧鸣雪都会问他要不要,路过合适的店就会进去给他挑衣服,他说不要萧鸣雪就不买,但去他家就会看到在衣柜里挂着。
差不多萧鸣雪就会提醒他提前调休,到时间就来接他去医院复查,回去又和上次一样摸出一小袋调理的药膳给他。
他看萧鸣雪一眼,萧鸣雪就张开手等他去抱,晚上在一起想做还没说出口,萧鸣雪就会把他抱到床上或浴室。
除开不让亲、不和他一起睡觉的时候,叶燃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在被萧鸣雪喜欢珍爱着。但他问萧鸣雪是不是有点喜欢他,萧鸣雪又从来不回答。
不回答就不回答吧,他就当他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讲完最后一点,同学道谢走了,叶燃起身抱着花走到讲台前,双手把花递给他,“萧老师,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萧鸣雪知道他要说什么,拿过花道:“谢谢,走吧。”
叶燃和他走出教室,走廊空无一人,他挨着萧鸣雪凑到他耳边:“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萧鸣雪依旧没回答,叶燃又说:“我觉得应该是有一点的。”
萧鸣雪还是没答。
萧鸣雪去叶燃住处搬东西退房,在附近吃完饭和他回了家。
进门后萧鸣雪放下行李,叶燃就抱住他亲他耳垂,萧鸣雪脱着叶燃的衣服进了浴室。
从那次特别凶之后,萧鸣雪在床上温柔了很多,每次做完叶燃都很舒服,洗着澡甚至还会再要一次,那时萧鸣雪就会凶一点,不过叶燃也很喜欢。
萧鸣雪操过一次叶燃后穴就更偏爱后面,有时候不碰前面只操后面,有时候把后面操开了又慢慢操女穴,听他咿咿呀呀地叫着喊哥喊萧鸣雪,说一些夹杂着喜欢的直白浪话。
“嗯……顶、顶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站着趴在淋浴隔间的玻璃墙上,萧鸣雪从后面抱着他,揉着他的胸和臀,操他的后穴。
叶燃被摸得舒服,挺胸翘臀配合,低头看到自己胸上的手,呻吟着夹紧内道,手附上去说:“哈……哥,今天……嗯……课上有人……唔……夸你手好看。”
萧鸣雪握着他的手揉自己的胸,另一只手摸到女穴,把手指插进去。叶燃抖着并腿往下坐,把萧鸣雪的性器吃到底,被操着后面女穴却喷了,水沥沥拉拉地流了两人一腿,“呜……腿软,我站不住,去床上好不好。”
萧鸣雪抽出性器,抱着他去了床上。
叶燃躺在床上敞着腿掰开女唇,等萧鸣雪进来压在自己身上,勾着他的脖颈把他拉下来和他脸贴脸,在他耳边轻轻叫喘。他发现萧鸣雪耳后特别敏感,每次舔弄他都会更硬。
萧鸣雪果然颤了一下,拉过叶燃的手按在他耳侧。叶燃趁着这一秒抬头轻轻吻了萧鸣雪,浮着水光的眼睛盯着萧鸣雪看,见他躲得不明显又亲上去,同时伸出舌尖试探着舔了一下,再要往里萧鸣雪就偏头躲开了。
叶燃躺回床上,舔舔嘴唇,看着他气息不稳地说:“哥,想亲。”
萧鸣雪没说话,身下顶着叶燃宫口的隔肉操进去,松开叶燃的手,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快感没处疏散憋在身体里流转,叶燃想叫叫不出来,眼泪汪汪地摩挲着萧鸣雪的后颈,和他像下身一样激烈地接吻。
呼吸纠缠唇舌相交,萧鸣雪下面埋在叶燃身体深处,叶燃上面舌头扫到萧鸣雪的齿关,两人从未如此之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觉得自己好像叩开了萧鸣雪紧闭的心门,还想再探进,但马上被萧鸣雪推了回去,下一刻又被吻在唇上。
他没能进去,但萧鸣雪从门里走了出来,他又要到他想要的喜欢了。
叶燃张着嘴等吻,身下宫口完全被操开,被撞几下就抓着萧鸣雪的肩膀高潮了。
萧鸣雪松开叶燃让他呼吸,身下还在动。叶燃抖着抱紧他,缩着宫腔想把他夹射和他一起高潮,换来萧鸣雪更重地顶撞。
他们上下嵌合抱在一起,看着彼此的眼神里有同一种情迷意乱。啧啧水声和融混在一起的高低呼吸声相和着像是在说话。
叶燃又在问萧鸣雪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了,萧鸣雪这次好像还是什么都没说,又好像说了让人听不清的是。
萧鸣雪又深又快地弄了一阵,埋在叶燃深处射在避孕套里。叶燃宫腔被填满撑开,高潮无尽延续,难耐地哼哭出了声。
萧鸣雪还想做也已经又硬了,抽出性器换了新的避孕套插进叶燃的后穴。叶燃前面还在高潮后面就被进去,不自觉哭着抖,萧鸣雪抹掉他的眼泪,抱着他坐起来。
这个姿势叶燃比萧鸣雪稍高一点,叶燃难得能低着头看他,喘着抚上他的脸,“哥,你是不是……”
萧鸣雪手握着叶燃的腰把他提起来又放下,叶燃除了叫就再也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束后洗完澡,萧鸣雪湿着头发站在阳台窗边抽烟,叶燃吹完头发走出去,从后面抱住他。萧鸣雪抬手要灭烟,叶燃握住他的手,“没关系。”萧鸣雪便抽了一口。
叶燃松开他自己绕到前面,靠在萧鸣雪撑在窗台上的臂弯里,看着外面被两岸灯火隔出来的槐江。
“哥,为什么我和你一起洗澡,但闻起来还是和你不一样?”
“烟。”
“没有烟也不一样,用同一种香水也不一样。”
“人有自己的味道。”
“是吗?”叶燃在他颈间嗅了嗅,“我喜欢你的味道,你闻得到我是什么味吗?”
萧鸣雪低头看向叶燃。他头发还没干,脸侧和眉前落着潮湿的碎发,没戴眼镜眼神有些散,好像还在情欲中没出来,比轻轻擦着脸吹过,像在偷亲的晚风还要温柔撩人。
叶燃踮脚吻上去,萧鸣雪往后躲开,叶燃假势退后,在萧鸣雪放松的时候搂着他的后颈把他拉低,又吻上去,这次吻到了。
萧鸣雪一只手上还拿着烟,单手拉了下叶燃没拉开,就那样眼神无波地和他对视。叶燃知道这是叫他放开的意思,乖顺地退而靠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原来萧鸣雪只是短暂地从门里出来一下,现在回去又把门锁了。不过他现在闻起来和萧鸣雪一样了。
萧鸣雪看着叶燃的发顶,“睡吧。”
“好。哥,今晚能和你睡吗?”
“不能。”
叶燃不失落也不勉强。萧鸣雪就像手机里的游戏,要一点一点通关解锁,他今天半解锁了亲吻,已经很满意了。
“那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萧鸣雪在叶燃走后对着模糊的夜景又抽了支烟,回卧室换衣服出门。
他到酒吧易书已经喝了好几杯,和对面的人都聊熟了。易书见萧鸣雪来,跟对面的人交换联系方式说下次再聊,抬着酒杯走到他旁边,“我还以为你又不来了。”
萧鸣雪点了酒,“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已经气不起来了,“大哥,你抱歉多少次了,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
萧鸣雪接过酒喝了一口,易书问:“要我给你算算吗?”
萧鸣雪几口把酒喝完,易书道:“前段时间只是萎,这段时间还哑巴了?”
萧鸣雪把杯子递过去又要了一杯酒,易书看着他又干了一杯,“你不说话我要去和小帅哥继续约了。”
萧鸣雪说:“我和叶燃睡了。”
易书有点意外,但又觉得是会发生的事。难怪这一两个月萧鸣雪都不怎么出来,就算出来也不约人。
“早睡了吧?”
“第一次见就睡了。”
“我去——那时候小叶都没成年吧?”
“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不知道。”
“他喜欢你是吧?”
“他觉得是。”
“你觉得不是?”
“不是,他只是需要帮助。”
“不止吧,可能真是喜欢,我一跟他开你和他的玩笑他就脸红。”
“不是喜欢。我第一次帮他就是在床上,太多东西混在一起是他没分清。”
易书觉得不是这样,但萧鸣雪认定的事他再说也无用,道:“可能吧。那你现在怎么想?”
“就先这样,养他挺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养他好玩?你把他当什么了?”
“宠物,弟弟,床友。”
“他知道吗?”
“不知道。”
“我觉得你应该让他知道一下,这样对他不好。”
“该说的我都说过,他自己做的选择,我也承诺过会给补偿。”
“所以帮他找工作,给他租房,让他住进你家照顾他?”
“不是,这都是我想做。”
“萧鸣雪,你是喜欢他吧?”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易书提醒道:“但是你要对他没意思,少对他这么好,容易让人误会。就算现在小叶不喜欢你,再这么下去也会喜欢上。”
“我心里有数。”
“有就好。”易书道:“难得你会留个人在身边,要不和他试试,小叶真挺好的。”
“马上结束了。”
“什么意思?”
“他遇到了你说的正桃花。”
易书经常去新花店,叶燃藏不住事,有情况他肯定会知道,想了想问:“你说花店经常来帮忙那个小帅哥?”
“是。”
遇到林江后叶燃每天都在提他,有时候打视频林江都在旁边坐着,林江课业挺重但还是会抽空去花店帮忙。况且这是萨满给他选的人,怎么会不合适。
易书放下杯子,道:“他是直的,我去撩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为爱会改变。”
“那也得有爱啊,我看他们只是朋友。”易书道:“小叶可能真喜欢你。而且,就算是正桃花也会错过,有命中注定就有造化弄人。”
萧鸣雪喝了口酒,看着杯子没说话。
他把马上结束当成开始现在这段关系的重要条件之一,但这个条件现在好像不成立了。
那他要马上结束吗?可以,但他有点不想,有叶燃的生活还挺有乐趣,叶燃现在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易书和萧鸣雪认识十三年,头次见萧鸣雪把人带回去住,人都搬走了还到处是对方的痕迹。现在时隔一年又睡在一起,说不定还真能睡出感情呢,他还挺想看萧鸣雪谈恋爱。
易书道:“我知道你没情感需求,但也可以试试啊。”
萧鸣雪:“你怎么不试?”
易书:“……”
易书:“不需要,不想要,没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从酒吧回去,进卧室开灯见床上鼓起一团,叶燃侧对着门口睡在他床上,开灯也没醒。
怎么,今天是在试探他的接受度吗?
叶燃在床上总想亲他,不过之前没亲到就乖了,转而抱着他喘,但今天叶燃亲了再亲,势必要亲到一样。
被吻到的时候他不讨厌,叶燃伸着舌尖舔他也只觉得叶燃欠操。但他躲开后看到叶燃一脸淫气的看着他舔嘴唇,想到叶燃上次被操到爽得在颤的舌尖,浑身血流速度变快,见他又张开嘴露出舌尖,就吻了下去,直到叶燃高潮时抓着他的肩膀有些用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亲了他。
刚刚叶燃问他自己是什么味道,他想说是甜的。叶燃闻起来和尝起来都甜,但再甜都不该那样。
亲吻和上床不一样,早上睡醒都会勃起的下身是生物本能,但可以选择、且有心用来表情谊的亲吻不是。
他们可以上很多次床,其他也都可以顺着叶燃,但亲吻不行,除开上床外的睡觉也不行。
他们之间不是恋爱,他对叶燃也不是那种喜欢。叶燃需要知道这一点,他更需要明确这一点。易书提醒得对。
萧鸣雪关灯拉过被子给他盖着,去浴室洗澡,抱着毯子去了书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槐海到岭安要坐六个小时飞机再转两趟车,全程大概九小时。
叶燃在飞机上想要快点到,落地拿牯市上了去岭安乡的车,又希望慢点再慢点。
林江给叶燃推了他叔叔的通讯后,叶燃每天都会看他的动态,但里面一直没出现家人和火光。
他本来计划七八月份再回岭安,但林江要去实习没时间,他自己又不敢,就趁五一萧鸣雪也放假,叫上他一起。
叶燃不让林江和卓索说他要回去的事,但林江还是提前一天说了。五一旅游人多,大家都忙,不说到时候连人都找不到。
五年前的平房土道变成小洋楼和柏油路,木屋酒馆也翻修成了撮罗子的模样,旁边还围建了一些同样但颜色不同大小不一的旅舍,只有山看着还一样。
叶燃站在定居点门口,近乡情怯变成了陌生感,不过结果同样是让他抬不动脚。
林江开了小门锁,回头道:“走吧。”
叶燃抓着背包带子跟上,往卓索家走。
卓索下午从酒馆回来,算着时间做好饭,坐在窗前等。见林江和叶燃走进院子,马上打开门,直冲冲朝叶燃走过去。
叶燃看着比以前胖了一些,其余都没变的卓索,脑子宕机泪先流。卓索用力抱了叶燃一把又松开,手摸着他的脸,“小鹿,真的是小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想了一路的话忘得只剩下开头的:“叔叔。”
卓索偏过头,过了几秒才说出话,“走,先进屋。”
林江当初慌慌张张来找他时,他刚从城里回去,听到族鹿死了叶燃跑丢的事,火大得能把山上的树烧光。
族鹿死就死了,他们部族比族鹿死得更早。但用这些年只让他们在山里受苦的传统和信仰,拿叶燃往后的人生续早就死了的族命,完全就是在毁叶燃。
他这几年总会想,要是那时他没贪图玩乐,早回去几天该多好。
屋里空无一人,叶燃放了包,问:“叔叔,怎么就你在?”
卓索把叶燃带到饭桌前,在他旁边坐下,“你奶奶和你爸在山里,联系不上。”
“他们又回山里了?”
“没有,在景区帮着养鹿,天冷就回来了。没多远,明天带你去,火光也在那。”
“林江不是说火光在酒馆吗?”
“前几天回山里准备生仔了。这是你走后它第一次怀,你奶奶说会有好事,这不你就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听见生仔就怕,“这两天就生吗?”
“应该是。”
“它都十四了,会不会……”
“不会,你放心。”
叶燃怎么可能放心,但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没再接话,问起了卓索的事。卓索提到妻女笑意就止不住,翻着相册给叶燃看了许多照片。
卓索想起林江昨天的话,问叶燃:“不是说男朋友会来吗,怎么不见人?”
叶燃看着碗道:“来了,只是没过来家里。”
“怎么不来?”卓索奇怪道:“明天叫他过来,或者我去见他也行。他帮了你那么多,叔叔要当面给他道谢。”
叶燃含糊道:“嗯,明天再说吧。”
晚上叶燃去酒馆见了婶婶和小侄女。酒馆里人多,还有驻唱,他听着歌和小侄女玩了会儿,跟婶婶打过招呼就去找萧鸣雪。
萧鸣雪就住在酒馆旁边的单间旅舍,叶燃进去看着与酒店没什么区别的布置,道:“从外面看好破,我还怕你难住,原来里面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拉开椅子坐下,“外面是故意做旧。”
叶燃坐到他对面,“新的才好看。”
“见到家人了吗?”萧鸣雪问。
“见到了,“叶燃说,”但只见到叔叔一家,我奶奶和爸爸在山里,明天去见。”
“不错。”
“林江提前和我叔叔说过我要回来,他做了一桌好吃的,你都没吃到。不过我替你多吃了,还拿来最好吃的给你。”
叶燃从口袋里拿出包好的鹿奶饼,奶香味隔着纸袋都溢出来,叶燃忍不住咽口水,“鹿奶饼,我从小就吃,很香的。”
萧鸣雪接过,掰下一小块尝了尝,奶味浓但不腥不齁,口感还酥松,“确实香。”
叶燃喜欢的东西也被萧鸣雪喜欢,有些开心,手搭在桌子上撑着脸笑,眼睛却往萧鸣雪手里的饼上看。
萧鸣雪把饼递给叶燃,叶燃摇摇头,他便把饼分成两半,递了一半过去,叶燃这次接了。
他边吃边说:“婶婶见面就给我红包,不过我出来都塞小侄女身上了,她圆嘟嘟的特别可爱,脸摸起来很软。婶婶给她取的名字也很好听,叫任钦雅,用敖温语念很像春天。叔叔婶婶都很爱她,她以后肯定特别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光这几天就要产仔了,我好担心它,希望它能顺顺利利生下。哥,你说小鹿仔叫什么好啊?我想叫它烟花,但如果是雄鹿会不太合适……”
叶燃坐了一天腰有些累,吃完饼趴在桌子上,说着和萧鸣雪分开走后见到听到的事,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都眯上了。
萧鸣雪看着叶燃恬静的侧脸吃完饼,到十点整摸摸他的头发把他叫醒,“我送你回去睡吧。”
叶燃闭着眼,握着萧鸣雪的手放在脸上,“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萧鸣雪道:“没有。”
叶燃不信。昨天萧鸣雪没回卧室睡觉,之前说好要陪他回家今天也没回。
他道:“昨天晚上我睡醒一觉你还没回来,看到卧室没收拾就收拾了一下。晚上做得久,我装好被子有点累,想歇一下结果睡着了。我没有不乖。”
萧鸣雪捏他的脸,“我没生气。”
“真的吗?”
“真的。”
“那你明天和我去山里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今晚能和你睡吗?”
“不能。”
“好吧。”叶燃说着睁开眼,闻着萧鸣雪手上和他一样味道,笑意就溢出来。萧鸣雪是真的没生气,也真的像说好的会陪他回家。
景区在离山脚最近的猎民点下面,观光车可以坐到一公里外,剩下的路铺了木板,水上也架着桥。卓索带他们穿过景区走上小路,去到曾经的猎民点。
卓索才抬开木栏,角落里的火光就闻声而起,白色掺灰的光亮皮毛在林间非常显眼。叶燃用敖温语叫了声火光,火光认出他,想跑过去但挣不开绳,看着他急哼哼直叫,白密的睫毛瞬间被眼泪沾湿,身边的小鹿仔也站起来,缩在它身后。
叶燃几步跑过去,火光寻到他的手,侧脸蹭了几下,伸着舌头去舔。叶燃被舔得有些痒,把手拿开,火光就不舔了,换着边来回蹭。
萧鸣雪在一旁看着,算是知道叶燃喜欢蹭手蹭脸的习惯哪来的了。
萨满掀开帐篷出来,看见叶燃抖着干瘪的嘴唇没说话。萨满能算到族里的所有事,但就是算不了自家人。叶燃走后,她每天听到鹿铃,就会想起那时叶燃哀哀求她的样子。她就叶燃这一个孙子,也不舍得叶燃要去做他不想做的事,但她是萨满,遇到必须在部族和叶燃之间做选择的事时,她只能选部族。尽管最后什么都没能选到。
叶燃从小就有些怕她,躲在卓索后面过去跟她说话。萨满的脸像枯皱皲裂的树皮,叶燃看不出她作何表情,问过好又说了对不起,就不知道要说什么。萨满也没有多跟他聊的意思,说了句回来就好,提着篮子找草藓去了,还叫他们早点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想跟着去但被拒绝了,看着萨满走远,进帐篷去看柴伦。帐篷里不出意外全是酒味,地上绿色的酒瓶横七竖八。他把瓶子理顺,站在床前叫了柴伦几声他都没醒,当他在听一样说了自己的情况,让他注意身体少喝点酒,给他拉了拉被子就出去了。
火光昨晚才生过仔,没一会儿就精力不济地趴在地上休息。叶燃心疼它又做不了什么,蹲着跟它说了会儿话,从包里拿出几个给小鹿准备的铃铛。
小鹿是雌鹿,叶燃取的名用上了。他一个一个摇铃试音给萧鸣雪听,问他喜欢哪个。萧鸣雪对铃铛没什么喜不喜欢,照着叶燃的审美指了一个样子小巧声音清脆的。
叶燃确实喜欢萧鸣雪选的,不过最后没用上。小鹿要挂大一点的铃,不然母鹿听不见,出去觅食万一走散不好找。他换了另一个声似的铃,去帐篷里翻出暗红色的漆,和炸成花的画工笔,让萧鸣雪用笔把“烟花”写在铃铛上。
他们没待多久就回景区吃饭,卓索坐下菜还没上齐就倒酒敬萧鸣雪,谢谢他照顾叶燃谢了好几遍。
萧鸣雪说不用谢,随卓索一杯到底。卓索见他这么豪爽,对他印象好上加好,说着叶燃小时候诸如第一次去打猎对着要上锅的晚饭哭着说不能杀,后来好久都不吃肉的事,和萧鸣雪喝酒。
叶燃觉得丢人,叫卓索说他点好,卓索就说他从小就乖还生得好看惹人爱,同族总想把他要去养。
敖温的酒烈,叶燃没喝过但知道。他劝了几句没劝动,在卓索要倒第六杯酒给萧鸣雪的时候,拿了酒杯不让倒。
卓索放下酒壶叹着说:“小鹿成别人的小鹿了。”说着他还有点难过,怕再和叶燃待着想下去会哭,站起来道:“你们玩,晚上会燃篝火祈福,我去看看哪里要帮忙。”
叶燃看着卓索像是一口没喝过地走了,把杯子放在桌上,问萧鸣雪:“哥,你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道:“没事。”
叶燃仔细观察他的脸色和神情,好像确实没事,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你怎么喝酒也厉害?”
萧鸣雪:“还行。”
下午景区比早上热闹,来了不少游客,围着二三十头放养的驯鹿拍照喂食。叶燃听铃铛声听出有他小时候养过的鹿,买了一筐草藓去喂。
几头鹿还记得叶燃,他过去就围过来舔他的手。其他鹿见了也跟过去,把他围在中间。
叶燃念着他认出来的鹿的名字,像以前一样几下分完手里的草,看到鹿围成几个环,笑着找到外围的萧鸣雪。
萧鸣雪也在看他,他笑着和萧鸣雪对视,把手抬高往下一压,所有鹿跟着他的手抬头又低下,长枝似的角竖成一群,像片珊瑚丛。
周围是鹿群,背后是松枝冒出的白烟,叶燃站在中间,被风吹得翘起的头发像是没藏完全的鹿角,在太阳底下虚幻得恍若神鹿投影。
林间一时安静下来,游客不可思议地看过去。萧鸣雪觉得或许萨满说得没错,鹿灵好像是在叶燃身上。
叶燃习以为常地拍拍手,说了几句话,鹿群就散了。神鹿走了,叶燃朝他过来,说:“哥,我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太晒,他们买了喝的坐在休息区,萧鸣雪酒劲上来了有点晕。他酒量确实还行,但刚刚喝的酒实在太烈。这种情况,要么去睡觉,要么继续喝——萧鸣雪想到这里觉得自己醉得不轻,居然还想喝,有点抱歉地让叶燃去找卓索玩,不要去远处,他自己会开间旅舍去休息,晚上不用管他,明天山下见。
萧鸣雪说自己喝多还安排事情的语气非常镇定,但眼神已经散了。叶燃还没见过他这样,觉得好玩,乘机套话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萧鸣雪还是一样没说话。
叶燃问了几遍都问不出来,让他坐着别动,去开了房间回来扶他过去。
等萧鸣雪睡着,叶燃给他倒好水,在手机上留了言,拿上钥匙去猎民点,见过他爸,陪着火光待到快天黑才回景区。
叶燃回去时篝火堆已经架好,不少人换了敖温族的袍子,头上戴着鹿角和头链,吃着东西等点火。他找着地方租了两套衣服和一对鹿角,回旅舍找萧鸣雪。
萧鸣雪刚醒,叶燃抱着衣服放到床上,凑近道:“哥,你醒啦,还难受吗?”
萧鸣雪说:“不难受。”
叶燃便道:“那我们去看篝火吧。”
萧鸣雪下床喝水,叶燃拣出黑色的袍子递给萧鸣雪。萧鸣雪没接,叶燃绕到后面披在他肩上,“就穿一下,看着他们点完火就脱好不好,很方便的。”
叶燃说完也不管他,自己脱了外衣开始穿蓝袍,拿着对鹿角让萧鸣雪给他戴。萧鸣雪还是穿上了,扣了扣子还没绑腰带。他拿过鹿角给叶燃夹上,叶燃也把腰带给他绑好,摸着鹿角问他:“好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喉头微动,说:“好看。”
叶燃满意了,笑着说:“你也好看,和平时不一样的好看。”
外面传来欢呼鼓掌声,叶燃拉着萧鸣雪往外跑,说:“要点火了,我们快走。”
他们赶到场,火把刚刚扔进火坛,篝火堆马上燃起,烧得林间昼亮。叶燃微喘着站定,睁大眼睛盯着看,再次提醒萧鸣雪不能闭眼,要盯着火看。因为勇敢的人才能分到火神送的福气。萧鸣雪照叶燃说的没闭眼,但眼神却落在他身上。
舞队开始跳舞,游客围成圈边走边给他们打节拍。叶燃推着萧鸣雪走了一圈退出来,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热闹。
萧鸣雪看他感兴趣,道:“想玩就去。”
叶燃就想和他待在一起,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早上那个萧鸣雪挑出来但没用上的铃铛,伸手到他面前,道:“哥,帮我戴上。”
火映着叶燃的半边脸,润泽的眼睛里映着焰火和树影,鹿角像是本来就长在头上,白天只是一幕投影的神鹿现真身了。
萧鸣雪被火烤得连心里都燥热,看着叶燃只有一个念头:想摸他的鹿角,想把他操哭。
叶燃见萧鸣雪盯着他看但不说话,以为他还晕,握着他的手给自己系上,抬到他眼前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回神,拿下眼前的手,但握着没送开,“抱歉。”
叶燃仰头靠近他,道:“哥,你是不是还晕,我们还衣服回去吧。”
萧鸣雪说:“好。”
萧鸣雪拉着叶燃往旅舍走得有些急,路过租衣服的店口时叶燃都没还成,被他牵着就往旅社走。
到旅舍,叶燃脱了外袍,要摘鹿角的时候被萧鸣雪捉着手按倒在床上,衣服几下就被扒了。
萧鸣雪脱了叶燃的衣服,也把自己的脱掉,在叶燃身下的水流到床上前把他抱到浴室,洗着澡做完前戏又操着他走出来,握着他的手扶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篝火和热闹从后面操他。
叶燃知道窗玻璃是单面的,但还是感觉被人看着,一直往萧鸣雪怀里躲。萧鸣雪把他转过来抱着操,听他和手腕上的铃铛此起彼伏地叫,看他高潮哭红脸,摸他的耳朵,还有头上那对晃得像在发情招惹他的鹿角。
做到最后,叶燃听到外面喊着歌撤火,扶着萧鸣雪的肩膀从他身上起来,在高潮里念了句祈福的话。
萧鸣雪射在叶燃后面,抚着他还在抖的背,等他过了高潮抱他去洗澡,在给他摘鹿角夹时,叫了一声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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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燃晒了一天脸就有点疼,不敢不听话了,规规矩矩戴帽子,出门仰着脸让萧鸣雪给他涂防晒。
卓索见了说萧鸣雪真会疼人,下次也要学着给他媳妇涂,问他这个是什么牌的,他不知道怎么买。萧鸣雪从叶燃包里拿出一支新的给卓索,在叶燃问出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之前,说了句来之前。
草场才翻绿,草茬很短,放眼望去油画似的黄绿混成一片,中间点着几小群提前抓过来应付游客的牛羊。
叶燃好像天生和动物对频,走到羊群边上就被追着跑。他没和羊接触过,有点怕地躲到萧鸣雪身后,羊就停在原地不过去了。
这样反复几次,叶燃怕萧鸣雪伤心,过去低声和羊说不准躲萧鸣雪,不然叫卓索把它们毛全剃光。
但毕竟人羊有别,人话羊听不懂,还是见到萧鸣雪就躲。叶燃想了想换了方式,张开手挡在萧鸣雪前面,等羊过来就叫萧鸣雪快摸。
萧鸣雪比起羊更想摸叶燃,从后面抱着他弯腰,随手碰了一下羊。这次羊没躲,有几只还咩咩叫着聚过来,不过叶燃在萧鸣雪嘴角亲一口跑了。
叶燃一跑羊也跟着跑,长腿的云朵跟在后面追一般。他觉得好玩,跑出一段又折回去。
萧鸣雪站在原地看着叶燃,墨镜背后的眼里带着他都没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叶燃今天穿了胸衣,走路有宽大的外衣盖着,逆风跑就全显出来。他没遮没掩,跑得自在,朝他过来还张着双臂,像被关许久终于放归天空的鸟,先跑几圈踩点泥土,展着翅膀晒晒羽毛马上要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过羊,叶燃和萧鸣雪去骑马,沿着河岸边慢慢走。周围没人,叶燃够着去亲萧鸣雪,萧鸣雪见他转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扯了绳让马跑起来,颠得叶燃只顾得及抓紧他的手。
下马时叶燃全靠萧鸣雪接,落地也岔着腿站不直,哥也不叫了,欲哭无泪道:“萧鸣雪,我腿合不拢了。”
萧鸣雪看着叶燃的滑稽样,心情和天气一样好,“能走吗?”
叶燃没亲到他还反被捉弄,委屈道:“不能,要你背。”
萧鸣雪就把叶燃背起来。叶燃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背上,过了会儿道:“你坏我也坏。”
萧鸣雪想问他都快半身不遂了还打算做什么,左耳垂就被舔了。他碰到静电般歪头一躲,警告地捏捏叶燃的腿,“你是真想腿合不拢?”
叶燃嗷了一声,见好就收,“不是不是,你别捏。”
萧鸣雪松开手,“回去吗?”
“不回,”叶燃指着射箭场,“要看你射箭。”
萧鸣雪便朝那边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去到射箭场,卓索也在,看萧鸣雪准头不错,和他比了几局。叶燃在萧鸣雪家里看到射箭装备就脑补过他射箭的样子,觉得肯定会很帅,今天一看果然是,坐在一旁给他拍了好多照片。
最后卓索险胜,畅快得晚上烤羊和萧鸣雪喝酒。叶燃发觉萧鸣雪醉酒就不会拒绝他还会对他主动,这次就没怎么劝,晚上如愿和萧鸣雪睡一起。
隔天萧鸣雪醒来发现叶燃靠着他睡在旁边,看着屋尖玻璃顶外缓慢移动的白云,有些无奈:才计划要拉开关系,三天没过就又亲又睡。他在叶燃这儿的旗几乎是立多少倒多少。
来岭安那天他没和叶燃回家,但叶燃晚上拿着好吃好玩的来找他献宝卖乖,再问他能不能陪他去山里见家人,他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前天晚上也是。他在叶燃睡着后要另去开房,但走到门口叶燃醒了,下床来抱他,用叫哑的嗓子问他能不能别走。他想说不能,但想到叶燃在他怀里又睡着都没说出来。
叶燃有时就是会让他说不出不。
萧鸣雪靠起来一点,叶燃循着他也往上移,不放心一样侧身把手放在他身上,抓住他衣服继续安然地睡。
萧鸣雪在无奈中生出点心软。睡就睡吧,亲就亲吧,这几天叶燃这么开心,他就不扫兴了。
在岭安最后一天,叶燃去山里溜了火光和烟花,下午接柴伦和萨满下山,一家人吃了顿饭。萧鸣雪没去,但叫叶燃带了礼。卓索大夸特夸萧鸣雪,但见叶燃笑得仿佛夸得是他,不乐意了,说萧鸣雪也没多好,整天绷着脸不知道在冻谁,喝酒射箭一样不行,到家门口连长辈都不敢见。
叶燃知道卓索是在指桑骂槐说他没出息,连着说了好几声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叶燃和卓索一起把柴伦和萨满送进山,回来等他们都睡下,偷偷跑出去找萧鸣雪。他进屋就抱着萧鸣雪亲,萧鸣雪把他按到床上,抱着他滚了半圈,让叶燃趴在他身上。
叶燃坐起来解开两人的裤子,握着萧鸣雪的性器在穴唇上磨了磨,慢慢坐下去,撑在他小腹上小声叫着抬臀吃肉棒。
他撞不到敏感点,还弄得穴芯和胸都痒,掀起衣服解开胸衣排扣,揉着胸直上直下地坐,软肉拍在萧鸣雪胯上拉起水丝,像沾了炼乳的白馒。
叶燃用臀画着圆,脱了衣服俯下身,乳尖晃着擦点过萧鸣雪腹胸,从他肩膀吻到喉结:“哥……你动一动。”
萧鸣雪喜欢看叶燃顶着张纯脸自己玩,动几下给他点刺激就停,手从他股沟摸到腰窝,顺着背往上又绕到胸前捏住乳尖。
叶燃嘤着往后缩,乳尖被捏着扯了一下。他又疼又爽,捧着胸,缩着滴水的逼口,“呜——哥!松手……”
萧鸣雪松开,被叶燃夹得再忍耐不住,掰着他滑腻的臀轻轻肏。叶燃得点安抚胆子就大了,舔了一下萧鸣雪的喉结,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深吃几口肉棒解了馋叫,也去捏萧鸣雪的乳尖。
萧鸣雪翻身把叶燃压在身下,拿眼罩绑了他的手,操得他洗完澡嘴上都还在求饶。第二天叶燃乳尖都是肿的,回程路上腰酸得坐不住,靠着萧鸣雪要他揉腰,萧鸣雪就给他揉了一路。林江简直叹为观止。
叶燃决定离开花店后,一直留意着网上的招聘信息,想先攒点钱再去学木雕。
在槐海生活太费钱,他去几次医院,买了去岭安的往返机票,这三个月存下的钱就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开流水线工厂,他能做的就是各种小店里的店员。这些工作大多都包住宿,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能攒下点钱。只是他身体不方便和人同住,得自己租房,槐海房租又特别贵。就算住远一些,房费加上基础日常开销,偶尔再和萧鸣雪出去吃饭逛街,最后根本余不出来。
思来想去,叶燃觉得还是直接去学木雕合算。基础工资足够他日常花费,住宿就用他存的钱和齐皓给他的钱。撑个半年左右,顺利的话他可以升成小工,到时候就能多挣一点。
叶燃摸不到木雕师傅的门路,厚着脸皮去拜托齐修,齐修一步到位直接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同门师兄秦竹生那里。
秦竹生正在外地开展游学,叶燃联系他的时候,他直接叫叶燃过去。叶燃囊中羞涩身体也不方便,有些为难,但好在秦竹生接着说不去也没事,在网上关注活动就行,等他七月份回去联系。
叶燃看完五一这几天积攒的活动报道和采访,盖上平板壳,把看到想到的写在用了大半的笔记本上,递给萧鸣雪批改,才拿起旁边的手机回消息。
从岭安回来卓索给他捎了一堆特产,他寄给齐修和陈柳一份,去花店送了易书和店长一份。刚刚陈柳发消息给她说收到了,他在看东西就没回。
叶燃现在不需要再用拼音替字,都能写个大概,只是还分不清字的横画长短,干脆全写一样长。
萧鸣雪不知道该说他机灵还是萌蠢,检查完圈出四个横画写错的字,把本子推过去。
叶燃放下手机拿起笔,准备抄完错字就睡觉,但一看本子上只有红色的圈,奇怪道:“哥,你怎么不帮我改了?”
萧鸣雪道:“帮你改了最后只有我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把笔给萧鸣雪,“这次会记得了。”
萧鸣雪不接,他便打开手机搜字,改好关了台灯,和萧鸣雪走出书房。
“哥,今晚能和你睡吗?”
“不能。”
“我肚子疼,贴着你睡才好受。”
“自己吃药装热水袋。”
“待会儿叔叔会给我打视频看火光,烟花也在,它想你了。”
叶燃说着话又往萧鸣雪卧室走,萧鸣雪捏着他后颈,把他揪回他自己房间。叶燃缩着脖子躲,“不给睡那要个晚安吻行不行?”
“不行。”
“晚安抱呢,这个总可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松开叶燃,揉了把他的头发,叶燃会意,自己抱上去,“你也早点睡,祝你明天工作顺利,晚安。”
“晚安。”
萧鸣雪看着叶燃上床,关了顶灯,进自己卧室锁上门。在岭安一起睡了三晚,叶燃回来也往他床上跑,完全不在意他说过什么,大半夜都会爬过来。
秦竹生七月才回来,叶燃空出两个月,打算找个兼职赚点生活费。他想离萧鸣雪近点,就在他家附近找,最后定在一个面包店。
兼职确定后叶燃就开始找房住,但鉴于在清河租房被骗过钱,稳妥起见就去问萧鸣雪有没有靠谱的租房渠道。
萧鸣雪张口就说:“没有。”
叶燃不信,“那你给我租的房哪找的?”
叶燃那点工资再去租房基本等于白干。萧鸣雪没答,只道:“短期房不好找也不划算,住这里,省下钱之后用。”
叶燃坚持:“我还是想自己找地方住。”
萧鸣雪:“晚两个月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哥,你不说我去问老板了。”
萧鸣雪觉得真没必要折腾,看着叶燃寻思几秒,开始拉网捕他:“不用问了,租我这里。按单间市价的亲友价租,和你在外面住价钱差不多,环境还更好,离面包店更近。这样我们还能每天见面,我也需要你来照顾花草。”
叶燃前面没反应,听到“我也需要你”的时候,心动得跨坐在萧鸣雪腿上,抱上去答应了,自动忽略后面的照顾花草。
萧鸣雪网才拿起来,叶燃就自己送到他手上。他放下网,直接道:”走吧,去书房打合同签字。”
叶燃这下反应过来萧鸣雪是在套他,但想着萧鸣雪说的留他的话,心甘情愿钻进去,“好啊。”
那就两个月后再靠自己吧,能天天见萧鸣雪的日子不常有。
面包店工长十小时,分早晚两班,一星期倒一次,除开周末都不算特别忙。
最开始那几天叶燃站得腰酸腿疼,连脚都是肿的,下班坐在店里都不想走,但逐渐习惯就还好。
这份兼职比花店累、工资也低,但他干得很开心,因为是他自己找的,同事和店长人也都很好,他每天下班还能见到萧鸣雪。
叶燃签完字也付过钱,住在萧鸣雪那儿名义上是租,实际却像同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班时叶燃下午四点就收工。他会提前问萧鸣雪什么时候回来、想吃什么,慢悠悠回去买菜做饭,等他一起吃。晚上要么做木活,要么和萧鸣雪一起看书或电视,隔几天就柔柔缓缓做一场,早早去睡。
晚班就更好了。他早上可以睡懒觉,晚上十一点下班萧鸣雪会来接他。不下雨他们就散步回去,到没人的地方就能牵手,每晚都有夜宵,不转班就能放开了上床。
要不是萧鸣雪仍旧拒绝和他亲睡,对他每天的表白视若无睹,叶燃都要以为他们已经是感情稳定的相爱情侣了。
易书在萧鸣雪夹了块不吃的鱼挑干净,放进吃到一半抬碗过来接的叶燃碗里,但两人全程无交流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他爸妈结婚三十年,吃饭夹菜都要叫伸碗,他们俩却配合默契得连眼神都不用对。
要是只吃饭这样还好,但诸如此番脑电波直连的大小事,这一个多月里他在两个人之间见过不少。
萧鸣雪了解叶燃很正常,任何人和叶燃待三天都能大致摸清他,但叶燃了解萧鸣雪就不一样了。
萧鸣雪不想给人懂的时候对方就不会懂,不想和对方有瓜葛的时候对方就靠近不了半步。叶燃了解萧鸣雪,其实是萧鸣雪在让他了解。
——萧鸣雪不仅让叶燃了解,还放叶燃在家住,用堪称优秀模范男友的规格关心照顾着,生活互相扯在一起分都分不清。
这样的萧鸣雪他前所未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那天晚上跟他聊的时候,他直觉萧鸣雪对叶燃有意思,但萧鸣雪抽离冷静得像是旁观者,还是惯常的冷样,他就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现在看来他不但没想多,还想得不够多:萧鸣雪就是对叶燃有意思,甚至还有点陷进去了。现在叶燃于萧鸣雪已经不是能不能靠近半步的问题,而是可能就只差最后半步。
叶燃吃完鱼块还想夹,但伸出筷子见易书盯着鱼目光深沉,又收了手。
他道:“老板,鱼怎么了吗?”
易书收回神思,“看着挺好吃。”
叶燃笑道:“吃起来也好吃。”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易书,易书被看得莫名,这是还要他再夸鱼两句吗?
萧鸣雪适时道:“他等你先吃。”
易书:“……”他有点理解为什么萧鸣雪会说养叶燃好玩了。
易书哭笑不得地夹了一筷子,叶燃果然动了手,但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头都快低到碗里。萧鸣雪微微侧脸看他,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看着,心想萧鸣雪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说没和叶燃在谈的?
吃完饭要走时叶燃去了趟洗手间,易书问萧鸣雪:“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萧鸣雪:“就那样。”
易书:“还要说只是养他玩?”
萧鸣雪:“不然呢?”
“这话你去问叶燃,看他怎么回你。”易书道:“你是不是寡太长时间,都忘了谈感情是什么样?你这不是在养他玩,是和他两情相悦但不自知。”
萧鸣雪沉默。
叶燃喜欢拿擦脸和戴帽子这类小事向他表亲近,会打报告一样和他讲自己。就像黏人乖顺又没有秘密的小狗,经常围着主人摇尾巴要摸头夸乖。
他乐得叶燃这样,还愿意做更多,时间一长就觉得像在养叶燃玩,因为看叶燃开心他奇异地很有满足感。
但严格来说,他顶多算是投喂。叶燃花自己赚的钱,出门会要求和他轮流付单,住到他那里就揽了家务和部分伙食。他做的都只是饭后甜点性质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情相悦就扯太远了。他对叶燃不是情悦,叶燃现在可能有点,但总体连边都沾不到,还不如说凑一起各取所需。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萧鸣雪:“我可能不算在养他玩,但和感情更无关。”
真是别扭,易书摇头失笑:“行,我就看你能无关到什么时候。”
叶燃从拐角出来,易书指尖点了下桌子,“别糟蹋真心。”
萧鸣雪:“我不会。”
叶燃过来,从萧鸣雪手里拿过手机,“哥,你不会什么啊?”
萧鸣雪:“没什么,走吧。”
他们在停车场分道,易书看着萧鸣雪和叶燃上车先走,心里为他高兴,也有些怅然。
以前他和萧鸣雪出去各自玩,从来没有定处,像两个结伴的游魂。现在萧鸣雪有了着落,在夜路上飘忽的人只有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六月底槐海大学进入期末周,萧鸣雪的任教结束了。
他上完最后一堂课,收拾东西要走,底下几个学生齐声道:“老师,我们拍张结课照吧。”
萧鸣雪拉上包的拉链,道:“抱歉。”
同学早有预料,说:“没关系没关系,老师再见!”
萧鸣雪稍一点头,提着包出去。他习惯性打开手机,叶燃的消息马上跳出来。
叶燃:哥,上课辛苦啦[送花]
萧鸣雪下着楼,单手打字:腿疼不疼?
叶燃这周早班,但今天同事有事,得接着上到晚上。
叶燃:还好,今天是腰疼[可怜]
萧鸣雪:没人就坐会儿
叶燃:我现在就坐着,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有什么想吃的吗?
叶燃:有,想吃海鲜面,晚上回去路上买。
萧鸣雪:好其他呢?
叶燃:其他没有了。
萧鸣雪:行
叶燃:哥你快去和老板吃饭吧,路上开车小心,晚上见[哆啦A梦开心]
萧鸣雪:嗯晚上见
萧鸣雪收起手机,去停车场开车。有个学生从出教室就跟着他,他到地下车库口的边上站住,那个学生也跟着停下。
学生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萧鸣雪根本没见过他,直切主题道:“有事?”
学生有些恼怒地道:“3月份,红弦酒吧,你开房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萧鸣雪记起来了,“所以?”
“我要你联系方式,”学生道:“不然就爆料举报你。”
萧鸣雪:“随便。”
学生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萧鸣雪还是说:“随便。”
学生被噎住,萧鸣雪转身就走。他敢出去玩就不怕被认出来,再说这算什么料。
萧鸣雪去对面花店找易书吃饭,易书上车就见他一个人,有些奇怪,“不是叶燃要给你庆祝结课吗,人呢?”
“给同事替班。”
“连上两班?怪累的。”易书道:“经常这样吗?”
“没有,偶尔几次。”
“那还好,不然得上废了。”易书叹道:“你说他这是图什么啊?继续待花店不是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打着转向灯,道:“图心理满足吧。”
晚上易书还有事,他们就在附近吃。点单时易书说店里小食不错,叫萧鸣雪带点回去给叶燃。萧鸣雪说着好,手里早就勾上了。
叶燃现在很能吃,像是才开始长个。以前抱着头顶上的发梢才能扫到他下巴,现在偷亲他都不用踮脚,抬头就能随时作案。
吃完饭萧鸣雪就回去了。停车上楼时看手机里没动静,还想叶燃怎么没发他晚饭日志,到家进卧室打开灯,就得到了答案。
本该在店里上班的叶燃抱腿缩靠在他床角的地毯上,和破皮额角一样红的眼睛委屈无助地直直望着他,眼泪滴漏似的掉。
萧鸣雪以为自己看错了,放在开关上的手一动,关灯又打开。叶燃还是在那里,只是低头用手护在耳朵两侧,身体在发抖。
叶燃胳膊上有几处擦伤,手腕处是分明的红指印,萧鸣雪的心像团被骤然用力揉皱的纸,怒火窜到头顶飙出三丈。
两个多小时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弄成这样?
萧鸣雪走到叶燃面前,觉得脚下地毯软得像踩着沙发。他蹲跪在叶燃面前,手放到他背上,声音有些干涩:“抱歉,吓到你了。”
叶燃摇头,抬起泪脸看着萧鸣雪,说:“哥……为什么总是这样?你说过那些人只是少数的,你是不是骗我?”
萧鸣雪放在叶燃背上的手一僵。这是又被性霸凌的意思吗?他想问但没问,坐在叶燃旁边,小心地揽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没一会儿就哭歇,靠在萧鸣雪身上,声音又轻又累地说起刚刚的事。
“我今天腰疼,以为是站太久,结果是生理期提前,和你发完消息站起来,裤子和椅子一下脏了。我擦干净椅子,拿外衣遮在身上,去旁边的便利店买卫生品,到楼上公共洗手间收拾。
“我才走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按趴在墙上。那个人力气很大,我小腹坠着疼又使不上力,只能被按在墙上,由他扯掉围在腰上的衣服。”
“我特别害怕,想打电话给你,但手机拿出来就被拍掉在地上。”
“我朝卫生间里的人喊救命,有两个人犹豫着过来要帮我,但那个人拽我的裤子叫他们看血迹,踢了一脚掉在地上的卫生品,说我是变态,他们就像看脏东西一样看我一眼,转头出去了。”
“我重复着说我不是变态,那个人不信,用手里的纸袋隔着,扇我下面和胸,说我不男不女是人妖,乱进地方扰乱公共秩序,攥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边走边说抓了一个乱闯厕所的变态。”
“我不知道他要拖我去哪,见有机会逃走,踹开他就跑回面包店,借店长手机去后厨报警。店长被我吓到了,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没来得及说,那个人就追进来,也不顾店里还有其他人,大声在外面说面包店的员工有病。”
“我和店长说我没病,店长让我待在后厨,出去叫那个人冷静,说警察马上就到。那个人居然不怕,好像觉得自己很有理,警察来了还一直叫他们查我。”
“那会儿我才发现那个人是熟客,刚刚才来过,手里的袋子就是面包店的。我记得他姓鲁,经常带他儿子来店里,每次都会要我现装一盒蛋挞,结账还会和我说谢谢。和对我粗暴、说我变态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警察当场调监控看,问完我经过,又问接不接受调解。我本来想说接受,但鲁先生还说我有病,我就没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警察叫我和他们回去备案。我心很慌,想给你打电话,但手机丢了警察去也没找到,我又记不得你号码,就问他们能不能让我先回来一趟,我身上不方便。他们商量之后说可以,让我明天带着身份证去区警局补案,带着鲁先生走了。”
“警察说鲁先生跟了我一路,但我完全没注意到。我真的好傻。”
萧鸣雪摸着叶燃的头发,无力和怒意在胸口回旋,最后融成一片心疼。
他低头吻在叶燃头顶,“不傻,很聪明,处理得也很好,是他让你受伤了。”
叶燃眼热心热,别腿跪在地上搂着萧鸣雪的脖颈,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他从被按在墙上到走路回来都没掉一滴眼泪,回来见到萧鸣雪反而哭得止不住。
萧鸣雪抚着叶燃的背,“伤口疼不疼?”
叶燃呜咽着点头。神经紧张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心里踏实了,各处都开始疼。
萧鸣雪起身拿来热的湿毛巾和药箱,让他吃了痛经的药,给他擦干净,让他换好衣服躺到床上,给他仔仔细细涂伤口。
叶燃看着床边的萧鸣雪,想起从道河下来那天晚上,萧鸣雪也是这么给他涂药。不过感觉很不一样,这次萧鸣雪像是真的觉得他疼。
他道:“哥,我可以在这里和你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可以。”扔掉蘸着碘酒的棉签,拿出一根新的蘸上双氧水,洗另一处伤。
棉签碰到伤口,叶燃缩了手,他停住,再下手就更轻了。
擦完药萧鸣雪去厨房热吃的,就几分钟时间,再回卧室叶燃已经睡着了。他过去撩开叶燃遮着额角伤口的头发,关了灯和门,拿着烟和烟灰缸,去了阳台。
他打电话请好明天的假,放下手机,坐在阳台上烟一根接着一根地点,像是抽得够多,心里的无力感就能被统统熏走。
他没骗叶燃。会作奸犯科的人总体确实是少数,但碰不碰得上又是另一回事。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上,有的人像是被放置了追踪器,会不断被找上。
他当时没说全,是因为叶燃怕生胆子小,想和他说坏人是少数,可以稍稍放宽心,不用那么害怕。
但后续来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高估了叶燃的安全生存空间。
叶燃上次被拍裸照,齐皓没和他说具体经过,只说叶燃没被实质上地性侵迫害,他就把事情总结为交友不淑的意外。
直到他绕过叶燃给黄远说这事,听黄远说才知道,叶燃被拍裸照是因为被发现是双性。最开始那几个人只想把喝晕的叶燃拖到一边,过程中摸到他有胸,才好奇地脱他衣服拍照,后面直接找上了门。
听完他仍觉得是意外,只是安全起见,来槐海后给叶燃租房在离花店近又治安好的小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后来叶燃初潮去医院,医生在病历本上写诊断结果为性器官畸形,他才意识到,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搞错了重点。
他把适应环境当成叶燃的主课题,但际上叶燃和环境最大的冲突,不是不具备环境所要求的认知和技能,而是他和常人不一样的双性身体。
他见过的跨性别者,虽然偶尔也会因其身体和环境发生小摩擦,但都过得自信自如,于是想当然认为叶燃也没问题,觉得如果害怕展露自己的身体,麻烦难受点遮起来就可以,没有谁会货检一样盯着别人的身体,看是不是不寻常。
但那只是他有幸存者偏差,事实上在非男就女才正确应该的总性别框架下,大多性少数群体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很辛苦,得小心谨慎地活。
不然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蹦出一个顺正统性别观念的人士,对他们指手画脚或者动手动脚。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叶燃初潮从医院回去的时候,指着诊断里的畸字问他:“哥,这个字是读奇吗,什么意思啊,也是奇怪吗?”
他念不出口,只说:“和特别差不多。”
叶燃还有点得意,说:“对啊,我什么都有,还长得都很漂亮。”
就是那个时候,他产生了要把叶燃放在能顾及之处尽量顾及的想法,让他住在家里,好好照顾。他想叶燃能一直都这么看待自己的身体。
叶燃的身体是很漂亮,漂亮得超乎性别打破认知。不过在大多数人都是顺正统性别和观念者的环境下,只是想一探究竟或者避之不及的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他最觉得无力的地方:朝叶燃发难的虽然是某个具体的谁,但支撑在背后的是轻易撼动不了的,被认为是理所应当和规范的性别观念。
这意味着叶燃无论到哪里,只要稍不注意,都有可能遇到今天这种程度不一的事,概率还不低。
之前叶燃说要靠自己生活,他很乐意放手,甚至想主动推一把,但现在他不想放开了。
叶燃那么好骗,脾气又软,连生气都不会,给点恩惠就翻倍还,被欺负就缩回自己壳里躲。他不放心叶燃一个人,更不放心叶燃和别人。
他是能力有限顾不全叶燃,但他现在找不到还会有谁能做得比他更好。如果有,他马上把叶燃送过去。他再听不了叶燃一身伤地哭着问他为什么总会这样。
萧鸣雪点上最后一支烟,再次一个人做了他和叶燃两个人的决定——如果叶燃愿意,他们可以就这样过下去,不论以什么名义。他会尽所能护着叶燃和他那份天然纯。
他和叶燃的四不像关系还没三个月,但从叶燃住进他家开始算,已经快小半年了。他做好随时结束的准备,但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想过要主动结束。
能乐在其中地维持这么久,他自己都没料到。
不过也正常,碰上叶燃的事一向说不清。近点好比他说不清现在做的决定是不是又是一时冲动,远点好比他说不清对叶燃还是不是宠物弟弟和床友。
他就像早期古人分不清蓝绿一样,分不清他对叶燃感情的蓝和绿。那就也像古人一样,分不清就统称为青吧,他对叶燃就叫有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睡得不安稳,梦见傍晚他被鲁先生拖着下楼走到街上。鲁先生说他是变态,过往的人在打量议论他,他辩解了几句没人信,便随他们说,用力挣着想逃走。
到面包店街角的时候,他听到接连的喇叭声,回头望去是萧鸣雪的车。他大声喊着萧鸣雪,萧鸣雪下车来追他,路上的人就转而盯着萧鸣雪指指点点。
惊醒后叶燃心跳很快,身上都是冷汗。他往旁边伸手没摸到萧鸣雪,打开床头灯一看,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叶燃彻底醒了,心里还有些难过。既因为梦,也因为萧鸣雪不在。他想着萧鸣雪应该是真的不会再和他睡觉,待不下去起身回自己卧室。
警察走后店长问他:“用不用打电话叫你男朋友来接你?”
他有些意外,脱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萧鸣雪来接他都不会到店里,只会在街角等,就怕影响到他工作。
店长说:“我碰见你们好几次了,看起来感情很好。”
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说:“不用了,谢谢店长,麻烦你借我一条围裙,我能自己回去。”
店长说:“你现在合同上还是我的员工,出了事算我的。”
他便没再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长在路上说:“我和店里的同事早就知道你是变性人。”
他心里惊涛骇浪,“我没变性。”
店长说:“你放松,没关系的。”
他想着店长一直在帮他,犹豫了会儿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店长用这不是很明显吗的语气说:“你长得就有点像女生,短胸衣的痕迹在穿工作服短袖时挺明显,胸有时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