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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恩主的帮忙和试探(1 / 2)

('“怎么不开灯?”

叶燃才睡醒还懵着:“刚刚出来看到外面很好看就忘了。”

萧鸣雪打开灯,叶燃见他手里提着的袋子,想起他出门前说下午会有人送饭,忙道:“我睡着把饭也忘了,有没有让送饭的白等?”

“没有。”

“那就好。”叶燃放心了。

萧鸣雪把外卖拎到厨房,用微波炉热好,让叶燃抬去外面餐桌上吃,自己烧水下面。他从茶馆出来后去了趟道桥找郭兰问雅戈族土方药的事,路太远郭兰都没留他吃饭,催他趁天亮赶紧走。

叶燃把饭抬出去又折回来,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动。

萧鸣雪:“怎么了?”

叶燃:“一起。”

萧鸣雪觉得他像只忠心的小狗,“你先吃,冷了又要热。”

叶燃有些为难地说好,转身出去了,吃得很慢地等着萧鸣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之前没上过学,现在也快十九了。去学校上学考试他似乎不太感兴趣并且也不太实际,去超市奶茶店之类的店里打零工是个目前能安顿下来的办法,但又不是长久安稳之计。

他说他会点木雕,萧鸣雪就想带他去附近的木雕厂看看有没有在收学徒,这样虽然暂时挣得少但生活基本能得到保障。并且最重要的是叶燃能学一门专长,往后无论如何都可以安身。

吃完饭,他跟叶燃说了他的想法:“你现在可以去找像楼下超市收钱之类的工作,也可以去找个师傅学木雕做学徒打杂工,前者现在挣得比后者多一点,但是长远来看后者会是更好的选择,你怎么想?”

叶燃抱着抱枕想了想道:“想做钱多的。”

萧鸣雪:“……”

萧鸣雪换了个问法:“你不想去学木雕吗?”

叶燃当然想。他喜欢做木雕,而且木雕做好了还可以挣钱,但他只会一点点,现在也必须考虑钱的问题。

萧鸣雪看着他沮丧纠结的样子,主动提道:“想的话就去学。虽然当学徒很苦很累每个月给的钱也少,但出师之后就能挣很多。住宿不用担心,这里的房子给你住,钱不够用也没关系,你不是问我借钱吗,我借给你。”

叶燃睁大眼睛看着萧鸣雪,感动且惊讶于他们俩才认识四天,但萧鸣雪却为他想得这么周全、对他这么好。

他本来也打算稳定下来之后就去学木雕,但现在接受这个提议又意味着他要欠萧鸣雪更多,而且短时间内他可能得一直依靠萧鸣雪。

他现在只想尽快变得能靠自己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想跟你借钱,但也只借一点。”叶燃道:“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但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我现在就只想尽快找个活干先养活自己,再把欠你的都还清。”

萧鸣雪不觉得叶燃欠他什么,这都是他自愿做的,但这么说也不会改变叶燃的想法,于是道:“你不欠我什么,就算欠,你也都用你的方式结清了。”

用我的方式?叶燃想起在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事,脸有些烧,小声说:“不能这么算。”

萧鸣雪定论道:“就这么算。”

叶燃不说话了。他说回报确实就只想做点什么感谢一下萧鸣雪,没想要抵钱。

萧鸣雪看起来冷冰冰的还有点不像好人,但他能感受到萧鸣雪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尽管偶尔会有点小霸道,就比方说现在。

这种霸道叶燃不觉得是强迫,反而认为是萧鸣雪对他的关照和保护。

他很感激萧鸣雪替他做选择和决定,因为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怎么做也不敢选。

他只是在山里待了许多年不太会跟人打交道,不是傻。他知道萧鸣雪是在帮他,也明白萧鸣雪这么说无非是想减轻他的欠疚感,告诉他不用有负担。萧鸣雪都为他考虑到这么份上了,他再不接受就辜负萧鸣雪这份用心了。

“好”,叶燃说,“就这么算。你借我点钱,我去学木雕。”

萧鸣雪花了一天时间,在线上线下查找信息,最后综合考量,筛出了清河西区城郊一个叫木形的木雕工艺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下午他带着叶燃在约好的时间去到工艺园,昨天就谈过的接待直接把他们带到去了操作间。

工艺园很大,是园林式布置,去操作间的路上还穿过一个摆着各式样木雕作品的小展厅。

叶燃第一次看到这么精致复杂的木雕,看得有点走不动道,也有点想回去——能做出这种木雕的人,应该不会收他这种连铭牌上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的。

进操作间后,一个穿着朴素头发花白的老师傅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萧鸣雪打过招呼退到一边,叶燃跟着他走了一步,在他后面问好。

老师傅很和蔼,看着叶燃温和道:“是来学木雕的?”

叶燃紧张地小声道:“是的。”

“对木雕知道多少?”

叶燃有些窘迫,“只知道是用木头雕花样的。”

老师傅笑:“这么说也没错。你还在上学吗?”

“没有......我没上过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想学木雕呢?”

“我喜欢,学好了也能挣钱。”

老师傅又笑起来:“但是学好需要很长时间。干这行很熬人的,最开始几年都别想着能挣钱,之后熬不出头的话东西做不好钱也挣得少,还整天都只跟木头打交道。”

叶燃坚定道:“我不怕。”

老师傅:“那你会基础作图吗?”

叶燃摇摇头,心里忐忑。

老师傅却道:“下周一过来跟段时间试试。”

叶燃有些错愕,“啊?噢,我会按时来的,谢谢您收我。”

出工艺园叶燃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发凉的手也开始回温,“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刚刚看到里面那些漂亮的摆件我都觉得肯定不会要我。”

萧鸣雪掏出钥匙解锁,“怎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跟着萧鸣雪开门上车,“我什么都不会,他们肯定不会要我啊。”

“招的是学徒,你都会才不要你。”

“是哦。”叶燃扣上安全带:“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好事,他们给我钱,还教我东西。”

“你对他们也是好事,有你就有人帮忙做杂活。”

叶燃似懂非懂,“好像也是。对了,今天是周几啊?”

“周四。”

那还有三天就要去学习了,叶燃捏着安全带看着窗外想。

萧鸣雪没回住处,开车去了黄远家。他昨晚约黄远今天下午见叶燃,顺便吃顿饭。赵钰在一旁听见了非叫他带着叶燃去家里,说多可怜一孩子,黄远就是职业病想得多。黄远说不过她最后只好答应。

叶燃认不清路,车开进警局职工小区,停在他没见过的居民楼下,他才发现不是前两天住的地方,问萧鸣雪:“这是哪里?”

萧鸣雪打开后备箱,“我朋友家,下午饭在这儿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坐在副驾上没动,看着萧鸣雪下车,过了好几秒才慢慢解了安全带下去。

萧鸣雪从后备箱里提出四五个袋子和箱子,把轻的那个递给叶燃,两人上了楼。

到门口时萧鸣雪手里没空,让叶燃按门铃,叶燃抬起手又放下,对萧鸣雪说,“我害怕。”

萧鸣雪低头看他,“怕什么?”

“怕生人,怕你把我送出去。”

“不送,只是吃饭。”

“真的吗?”

“真的。”

叶燃看不出萧鸣雪有没有骗他,但就算是骗了好像他也不能怎么办,举手按了门铃,退后一步躲在萧鸣雪身后。

来开门的是赵钰,萧鸣雪喊了声嫂子,赵钰笑着说:“鸣雪来啦。”看见他手里的袋子箱子又道:“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昨天不是说好不许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退到门边,“快进来快进来,那孩子呢?”

“后面。”

萧鸣雪抬脚进门,叶燃没了遮挡,手足无措地看着赵钰,学着萧鸣雪喊了一声:“嫂子。”

赵钰诶了一声,“小叶是吧?”

叶燃点点头,进屋里换好萧鸣雪摆给他的鞋,挨着萧鸣雪坐在沙发上。

赵钰切了果盘抬出来,“你们坐会儿,饿了吃点水果,我去厨房做饭,老黄接着小闵马上到了。”

叶燃接过果盘说谢谢,问过萧鸣雪不吃,自己抱着果盘拿牙签戳着把各色水果尝了一遍,发现自己最喜欢吃萧鸣雪说叫车厘子的果子,好看还甜。

没一会儿黄远带着小闵回来了。小闵见到萧鸣雪就扑在他身上,惊喜地抱着他,“鸣雪叔叔,我好想你!”

萧鸣雪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我也想小闵。”

叶燃看着穿警服的黄远,放下果盘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远笑着朝他走过去,“叶燃,是不是?”

叶燃小声说是,慌忙低头确认胸口没鼓出来,又去看萧鸣雪想问他到底来这儿做什么。但萧鸣雪在和小闵说话,看起来心情不错,没空注意他。

他心里凉了半截,退到沙发边上又坐下,低头看着果盘一动不动。

说好不把他交给警察的,萧鸣雪骗他。

黄远随意在叶燃旁边坐下,叶燃抖了一下,他语气莫名:“你怕什么?”

叶燃:“没、没怕。”

萧鸣雪:“哥,他胆子小你别吓他。”

黄远笑:“没吓,逗他呢。你们坐着,我去厨房看看。”

叶燃胸口起伏,害怕又警惕地看着萧鸣雪,萧鸣雪安抚道:“没事。”

叶燃没说话,但放松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闵这才发现叶燃,坐在萧鸣雪腿上笑着叫他哥哥,叶燃勉强地朝她笑笑。

小闵以为他害羞了,“哥哥好笑起来真好看,比鸣雪叔叔好看,鸣雪叔叔都不笑的。”

小孩本能会找看起来会跟自己一起玩的人玩。叶燃看上去比萧鸣雪好接近得多,小闵倒空对萧鸣雪的思念,果断奔向新朋友,拉着叶燃去她房间看她的娃娃,说学校里遇到的好玩事。

叶燃听着小闵笑嘻嘻地跟他说话,面上认真应着,心里却在想萧鸣雪会不会把他放在这里交给警察管,待小闵说完还问她黄远凶不凶、会不会打人。

吃饭时萧鸣雪他们在说的话叶燃听不懂,菜很多也很好吃,他一个劲儿闷头吃,时不时小闵叫他就跟她说两句话,顺便帮她夹够不到的菜。

叶燃还没吃饱,小闵就要拉着他去玩。他看看桌子上的菜,又看看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小闵,还是放下筷子,由着小闵拉他到房间玩拼图。

叶燃一走,赵钰便跟黄远道:“小叶就一还没长大的孩子,看着多招人疼,进屋就乖乖坐着,屋里的东西多一眼都不看,我就说你多想了吧。”

黄远无奈:“我多想,怎么不是你少想?任何一个身份信息都没有的人都应该保持警惕。”

“那你也对人家客气点,他又不是你审讯室里的犯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埋汰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后萧鸣雪帮着赵钰收拾碗筷,黄远把叶燃叫到客厅坐着。他也没跟叶燃绕弯子,直接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知道,你是警察。”叶燃闷声道:“萧鸣雪是不是要把我交给你管。”

黄远诓他:“是。”

叶燃紧抿着嘴,眼眶红了,看着厨房门口不说话。表情简直跟黄闵坐在学校门口等他来接但等到天黑都没来时一模一样。

黄远妥协:“他没有。我只是问你几句话,好去寨子里盯人。那些人绑了你就有可能去绑别人,你想别人和你一样吗?”

叶燃摇摇头,“你想知道什么?”

黄远把叶燃被骗的始末都很详细地问了一遍,发现确实是他疑心太重,叶燃不是演的,是真的惨。

他听到叶燃说寨子里的阿婆给他喝了很多药还要把他嫁了换钱,恍惚地还以为时光倒退了四十年,没想到现在寨子里居然还有这种让人痛心的事,而且地方上完全没有人发现和处理。

叶燃说完后问:“你会带我回警局或者去抓人吗?”

“不会。没有证据也抓不到人,但我会跟上面反应这种情况,叫人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会被当成怪物关起来吗?我听说下山被发现是双性就会被抓走关起来。”

“这也不会,你放心。你有手机吗,我们存个联系方式,萧鸣雪不常在清河,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给我。”

“我有,但是没带。”叶燃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萧鸣雪从厨房里出来。他转头很快地跟黄远说:“小闵还在等我。”起身走了。

萧鸣雪过去坐下,“怎么样?”

“跟你说的一样,还更详细些。”黄远心情沉重又复杂,“他这种情况寨子里这几年居然还有,之前我跟你说的自导自演的案子可能也有点问题……你知道他被喂过药男女的性器官都有吗?”

“知道。”

黄远叹了口气,沉默半响道:“基因检测结果今天也出来了,库里没有能配上的。”

“意料之中。”

从黄远家出去到上车,叶燃都没跟萧鸣雪说一句话。

萧鸣雪知道自己没告诉他今天吃饭的目的做得不对,绕到超市买了一大盒车厘子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坐在车上抱着车厘子,低着头说:“萧鸣雪,我胆子真的很小。你直接跟我说要干什么我不会拒绝的,别再什么都不说就把我带去陌生的地方好不好。”

叶燃说话轻声细语,还带着方言口音吞音严重,听起来软乎乎的,把控诉的话说得像祈求。

“抱歉,以后不会了。”

叶燃转头看萧鸣雪,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回头看着腿上的盒子,还是选择相信他。

“好。”他说。

萧鸣雪本来想和叶燃说的,但黄远让他先什么都不要讲。

据这几日观察,叶燃很小孩心性,看起来情绪也很稳定,除开怕生了点,看不出被拐骗还被改造身体的样子。好像与平常人不一样的身体和被拐的经历,对他没有除了生活习惯上的其他影响。

他就想借黄远探探叶燃情绪怎么样,需不需要做心理辅导。

他在厨房门口听完了黄远和叶燃的问话,叶燃每个问题都会好好答,只有提到身体怕被抓走时听起来很恐惧,整体情绪状态还挺稳定,好像只是忘性大。

到家后叶燃洗了一盘车厘子,坐在客厅打开电视,数了一遍果子分成两份,边看电视边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叶燃刚好吃完了自己的份,把盘子递给萧鸣雪:“好甜。”

萧鸣雪戴上眼镜,走过去拿起一颗放在嘴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是甜。”

叶燃把盘子又递过去些,“这些是你的。”

萧鸣雪捋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你吃。”

叶燃于是不客气地吃起来。

他忘性是真的大,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吃完东西那点不愉快就跟果核一起扔进垃圾桶了。

萧鸣雪看着他吃得满足的表情,觉得这样好也不好。很容易开心,凡事不会难过太久,但容易被忽悠。

叶燃很快吃完,去厨房洗放好盘子,回卧室洗了澡,出来见萧鸣雪拿着笔在看东西,他便坐在旁边看电视。

等萧鸣雪看完资料,把平板放在沙发旁边的小桌上,他关了电视,和他一起站起来。

“你要睡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今晚不做吗?”

“不做。”

“我没让你舒服吗?”

“该睡觉了。”

“那你想的时候要跟我说,我都可以。”

萧鸣雪没说话,回了卧室。

他刷牙时看着水池,想起叶燃趴在酒店洗手台上被他弄得眼神迷离的样子,还有他身上滑腻的肌肤触感,可以随意掰揉的柔韧身体,热紧会吸的穴和坦荡动情的呻吟……

叶燃让他太舒服了,但今天不合适,那种任务式的语气也让他性趣全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有三天叶燃就要去工艺园干活,萧鸣雪趁两人都有时间,带叶燃把清河市西区大概转了个遍,踩了医院、银行,还有附近商城和公园的点,也把小区附近摸熟了。

萧鸣雪导游似的去到一个地方就给叶燃讲有什么、能干什么、他有需要该怎么做。

他没有开车,带着叶燃等公交坐地铁在手机上打车,手把手教他怎么看地图和出行。

叶燃这三天里的接收到的信息量和体验,比他过往快二十年都多都精彩,他都有些头晕目眩和过载。

第一天出去,萧鸣雪发现叶燃坦诚起来非常坦诚,怕生起来也特别怕生。跟他说话直来直往有事都说,在床上还会自己掰开腿让他进去。

但一出门去人多的地方或者跟陌生人接触打交道,叶燃就总是怯怯地拉着他的衣袖躲在后面,好像他是他的智能护盾,能挡住未知陌生和危险,还帮他与外界沟通。

他知道叶燃怕生,但没想到怕成这样。

那天萧鸣雪任叶燃拉袖子,要做什么都帮,好说话得不得了,但第二天出门,叶燃再怎么可怜兮兮地看他,他都不为所动,甚至连路都不指,只跟叶燃说要去哪,两人的角色和头一天全然颠倒。

叶燃磨不动萧鸣雪,说害怕想回去也不管用,和他站在街上无声对峙了会儿,最后在他任凭安排和不急不躁等着看戏的姿态下,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去问路坐车,找店点餐吃饭。

萧鸣雪全程事不关己地跟在他后面,路走错了都不提醒,等他自己发现。叶燃好几次都快哭出来了,惹得路人频频看向他们,萧鸣雪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许多事只要跨出第一步,接下来再往前走就容易很多。这一趟下来,叶燃也没那么怕跟陌生人说话了,对新环境也少了许多惧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算挨到下午,叶燃蔫巴巴地问萧鸣雪:“你想去哪吃下午饭?”

在他以为萧鸣雪又要说“你决定”的时候,萧鸣雪道:“回去吃。”

叶燃听见回去两个字开心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好啊,我们快回去吧。”

他生怕萧鸣雪变卦,拉着他的袖子快步去到最近的地铁站,上了车才松开。

萧鸣雪是打算一次将折腾叶燃到底了,到小区叫他去小区超市里买菜,回去还让他试着做饭,自己就抱着手站在一旁看,在叶燃不会用厨具时帮一把。

于是想着回到家之后就轻松了的叶燃,又吊着神经进了厨房。

叶燃会做饭但不会用那些都不见火星子的厨具,在萧鸣雪演示之后虽然用得笨,但做得也像模像样,手上忙活着择菜,对萧鸣雪道:“今天在外面我好怕,你都完全不理我。我知道你在教我怎么在这里生活,但我还是很怕。”

“要是昨天好好看你怎么做就好了。这里好大啊,出去都要坐车,到处都是差不多样的房子和路,稍不注意就会走错,人和车也特别多。”

萧鸣雪批作业一样,“还有呢?”

叶燃想了想,“还有好多好吃好看的东西和修得很漂亮的地方。”

“喜欢这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但也有不喜欢的地方。”

“说说看。”

“这里太大太复杂了,要学要会要用的东西好多,还干什么都要钱,山里就很简单。”

叶燃顺着问了萧鸣雪一些在城里生活的常识性问题和自己好奇的问题。

萧鸣雪知道的会用很简单的语言给他解释,不知道的就说他也不知道,可以上网去查。

遇到诸如空调和微波炉是怎么运作的问题,他会说:“知道东西是用来干嘛的就可以,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清楚明白,但保持好奇心多问自己为什么还是很有必要。”

叶燃听萧鸣雪说网上什么都有,晚上洗完澡坐在客厅看电视,开始摸索从买回来还没充过一次电的手机。

他想上网搜木雕相关的东西看,在去工艺园之前做点准备,但他认识的字才几个,没学过拼音也不知道怎么打字。

他抬头看向也在看手机的萧鸣雪,向他求助:“萧鸣雪,你在忙吗?我不会打字,你能不能教教我。”

“可以,把手机拿过来。”

叶燃坐到他旁边,萧鸣雪拿过手机教他怎么用语音和手写输入,下载了一个视频软件,搜索出几套小学认字课和老年人手机使用教程,收藏了又退出,给他演示怎么打开看,“这个比我讲得更全更好,你跟着这个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认真记下,“还真的什么都有。那是不是也有讲木雕的啊?”

“我看看。”

萧鸣雪输入关键词搜索,不过只有几分钟的介绍。他往下翻着界面,收藏了看起来有用的,把手机还给叶燃。叶燃当即打开视频看。

第三天出门前萧鸣雪说带叶燃出去玩,叶燃听着心里有些幽怨——前两天他也是这么说的。他兴致不高地和萧鸣雪出门,下楼后萧鸣雪去车库开车才开心起来,信了真的是出去玩。

萧鸣雪带叶燃去了游乐园。叶燃跟周末放假出去玩的小朋友一样,看什么都想试试但胆子又小,问他唯一可以求助的萧鸣雪可不可以陪他玩。

萧鸣雪第一反应是拒绝也确实拒绝了。叶燃被拒绝之后不敢去玩就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别人玩,一副这样也很满足的样子。

倒是萧鸣雪看不下去了,说想玩就跟他走。他带叶燃来就是为了让他开心,这样站着算什么。

他们顺着地图玩了大半项目,叶燃干什么都紧紧抓着旁边的萧鸣雪,萧鸣雪则一如既往地淡定,头发都吹乱了面上也没什么反应,从器械上下来就打开地图指着下一处问叶燃还去不去。

到后面叶燃抖觉得是自己在陪萧鸣雪玩,而不是萧鸣雪在陪他。

中途叶燃想上厕所,萧鸣雪找着地标带他过去,在外面等他。

他仅来过游乐园几次都是陪小闵,看见不远处有棉花糖和氢气球,条件反射就买了。叶燃上完厕所朝他走过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拿着东西表情有点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小跑几步到他面前,抱歉道:“人多排了下队,让你等了。”

“没事。”

萧鸣雪又恢复了冷脸,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叶燃。叶燃拿过来牵着哆啦A梦的气球,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谢谢。”

“这个是什么啊,蓝蓝的眼睛好大。”

“……哆啦A梦。”

“什么?”

“机器猫。”

“机器猫?”叶燃没见过,“很可爱。”

叶燃握着棉花糖递到萧鸣雪嘴边,萧鸣雪摇摇头,他便收回来闻了闻,“香香的,感觉会很甜。”

棉花糖圆圆的比叶燃的脸还大,他抬着转了一圈有些无处下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在他把脸埋进去之前,拿过来用手撕下一小片给他:“这样吃。”

叶燃恍然一笑,低头就着他的手吃了。入口即化果然很甜。

晚上他们去吃了火锅,看了电影又逛了会儿小吃街。回去的路上叶燃还有些意犹未尽,抱着一袋零食叹道:“今天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萧鸣雪开着车,过了几秒忽然道:“我也很开心。”

回去之后叶燃记着自己还有课没看。问萧鸣雪要了铅笔和一沓A4纸,不在客厅看电视,改去卧室看认字的课学习了。

他不在客厅,萧鸣雪也回了书房,两人各做各的事。

那天晚上叶燃问萧鸣雪做不做,萧鸣雪虽然还是平时那副的样子,但叶燃觉得他有点不高兴。

他想着前两次他主动抱上去萧鸣雪就没拒绝,洗好澡在客卧书桌前看萧鸣雪给他找的教学视频,听到书房门响就关了手机走出去,轻轻抱上萧鸣雪亲他下巴说想做。

萧鸣雪果然没有拒绝,就着叶燃抱他的姿势把他抱到床上。

叶燃洗完澡就没穿束胸也没穿胸衣,跪在床上胸前的软肉隔着薄薄的睡衣贴在站在床前的萧鸣雪小腹上,有种奇异的舒服,下面都开始流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捏了捏叶燃的臀肉,顺着往上掀开衣服摸到腰窝和细滑的背,稍稍把叶燃拉开脱了他的衣服,握着他的胸轻轻揉着。

叶燃挺着胸哼哼,解开萧鸣雪的浴袍,手摸着萧鸣雪肌肉紧实但不夸张的小腹,羡慕道:“好漂亮。”

萧鸣雪握着叶燃软绵绵的手放在自己半硬的性器上搓动,叶燃低头看着手里硬起来的粗长性器,忽然低下头伸着舌头要舔,被萧鸣雪按住了肩膀。

叶燃以为他不喜欢,松手翻身跪趴在床沿,塌腰撅臀,露出泛着盈盈水光的粉红穴口,回过头来看着萧鸣雪,用臀尖和穴口去蹭他,弄得他大腿上濡湿一片。

萧鸣雪看着身下动情的叶燃,没有帮他扩张也没有把粗暴地直接把性器送进去,拍了拍叶燃晃悠悠的软臀让他坐到床上,自己也靠躺在床头。

叶燃循着萧鸣雪过去,跨跪在他胯上,握着硬烫的性器往自己穴里塞。

他没扩张过,穴口都没开,性器沾了他的水在阴唇上滑蹭但就是塞不进去,这才想起萧鸣雪每次都会先用手插他。

叶燃喘着仰坐在萧鸣雪腿上,一手撑在他腿上,一手伸到自己穴口,塞了一个指节进去,感觉又热又湿触感怪怪的还疼,完全没有萧鸣雪弄得舒服。

他抓过萧鸣雪的手放在他胸上揉,又握起另一只手的中指往穴里递,待全部吃进去之后慢慢抽送了十来下,连同食指也塞进去,低低吟着。

他动作太慢,萧鸣雪在手指退出来又插进去时把无名指也插了进去,叶燃陡然叫出了声,松开腿间的手弓着腰急促喘息,没几下就绷紧小腹和腿内侧的肌肉潮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的手一直插在穴里,感受着穴里的嫩肉轻轻夹着他的手指还淋出更多汁水。

叶燃潮吹完歇了几秒,复又跪坐起来,抽出穴里的手。他把萧鸣雪手上的水液擦在自己胸腹上,但身下的水又流出来滴在萧鸣雪性器上。

他扶起比刚刚还硬大的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坐了下去。坐到一半就感觉被撑到了极限,换着角度摆着臀吞吃起来。

擦过敏感点时他腰腿一软,直接坐到了萧鸣雪胯上,严严实实把性器裹到底,哭着捂着小腹往他肩膀上趴,“呜……疼……还酸。”

萧鸣雪忍了许久终于进去了,托着叶燃的背往自己身上按,腿一曲就将叶燃的腿分得更开,翻身把他压在床上。

性器在穴里梭磨着,叶燃哭得发颤,抱着萧鸣雪不松手。萧鸣雪忍到了极限,把叶燃的腿搭在肩膀上,结束前戏正式开始。

叶燃穴里被猛然肏进去的酸胀感很快被风吹水动般绵延的酥麻覆盖,在萧鸣雪耳边呼着热气,声音带钩子一样哼着。

萧鸣雪耳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拍了一下叶燃的臀,重重往穴深处顶几下,起身任性器埋在叶燃穴里,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握着他的胯开始抽动。

叶燃乍一从温热的怀里出来,有些不习惯,跪趴的姿势重心也往下掉,身体里那根东西每次进去都像要穿进胸腔透出来。

他用手撑着要爬起来,萧鸣雪松了他的胯,捉过两只手反背着搭在叶燃自己臀上,随着抽插上下摆动,像在自己玩自己,也像主动掰臀挨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姿势进得不深,但也不好受。叶燃仰着头张着嘴呼吸,脸和胸脯都被肏红了。

他半阖着眼,泪水还挂在睫毛上,耳畔是自己的呼吸声和身下的水声以及身后肌肤相贴的拍撞声。

穴里的水在抽插间溅了叶燃满身。他恍惚地想起白天在游乐园里玩水上项目时乱窜的长车和被撞得飞溅四散的水。

叶燃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湾水,在萧鸣雪毫不留情地顶弄中,开出数朵水花,最后在又一重顶下错乱成一片久不平歇的激荡。

“啊——”叶燃高潮了。

他浑身抖着发软,跪不住跌坐在潮湿的床上,头靠着萧鸣雪的小腹,脸侧贴着萧鸣雪的性器,眼泪和穴水一同往下流。

萧鸣雪把他放平躺在床上,不等他过高潮,又插进还没合拢的殷红穴口,顶得又深又快,肏进了宫腔。

“呜……疼……”叶燃一张脸都哭湿了,腿无力地蹬着,身体一颤一颤的。

萧鸣雪停下来,揉着叶燃的圆臀。

叶燃很瘦骨架也小,不知道是不是被喂过药的缘故,前胸和后臀都浑圆饱满,软得不像话,水气球一样手感好得让他上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边揉边顶在宫腔里换着角度磨,跟行刑不给痛快一刀一点蹭着来一样,弄得叶燃直哭。

宫腔是最敏感的地方,埋在里面不动整个腔都被撑着刺激得要命,还不如直接肏。叶燃想自己动,但被按着腰也动不了,又爽又难受:“你……啊——”

叶燃上一波高潮还没缓过来穴内就又高潮了,躺在床上闭着眼任快感席卷。

接连的高潮使穴肉内壁一直紧缩,贴合挤压着萧鸣雪的性器。萧鸣雪低喘一声,又动起来。

“慢点……”叶燃爽得都有点害怕身体被这么刺激会坏掉。

他睁开糊着眼泪的眼睛,看见萧鸣雪背着灯光跪坐在他腿间顶着胯肏弄他,手握着他的腰,连呼吸都没怎么变。

萧鸣雪的整张脸都藏在暖黄的暗光里,平时一丝不苟往后梳的头发顺着美人尖分开,散在额两侧前,发尾有些湿了。

他垂着眼,高高的眉骨和鼻子偶尔在抬头时会露到光里,嘴唇平抿着还有些干,是他一贯没表情的表情,帅得十分内敛但毫不收敛。

怎么这种时候了他还这样。

叶燃被顶得潮水一样在床上来回荡,声音也断断续续的:“萧鸣雪,你……啊……你都没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感觉?简直太有感觉了,萧鸣雪从来没这么有感觉过。

他舔了下有些干的嘴唇,喉结滚动,俯身对上叶燃的目光,那十分内敛也没了。

叶燃叫了一声,仰着头看到萧鸣雪左眼下睑缘上的一颗小痣和他有些散漫的眼神,觉得他像猎食饱足的狮子。

他抬手扶上萧鸣雪的肩膀,用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眉梢,“你的……唔……眼睛真好看……你、啊!”

萧鸣雪把叶燃的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快速抽动,把叶燃顶得再说不出话。

叶燃手放在萧鸣雪颈侧,一直很认真地看着他,觉得萧鸣雪比街上广告牌里的明星还好看。

萧鸣雪看在眼里,身体力行地教叶燃不要在床上用这种眼神看人,做了一次又一次。

结束后叶燃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萧鸣雪,萧鸣雪看他没力气了想抱他去洗澡,但叶燃被肏狠了,他才把手放到他背上,他就忽然潮吹了,碰都碰不得。

萧鸣雪坐在乱糟糟的床边看了会儿还在哭但因情潮还没腿尽而红着脸显得有些艳色的叶燃,等碰他不抖了,才把他抱去浴室简单冲洗又抱回客房,自己回去换好床单被套才睡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燃第一天去木形工艺园是萧鸣雪送他去的。

路上他就开始紧张,摸着安全带的纹路问萧鸣雪:“你说师傅会不会嫌我笨?”

萧鸣雪道:“你不笨。”

叶燃转头看着萧鸣雪的侧脸,“我听了你给我收藏的课,还在网上搜了书,好多好复杂,我都弄不懂。”

萧鸣雪还是那句话:“你都懂就不用去学了。哪里不会都记着,一点一点学,总会明白。”

叶燃宽慰了许多,“我会好好学的。”

到工艺园门口,萧鸣雪在叶燃下车前道:“有事打我电话,下午来接你。”

叶燃开了门但没推开,看着萧鸣雪道:“不用啦,我会自己坐车回去的。”

“行。”

叶燃对他笑笑,“我走啦,下午见。”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在车里看着叶燃走进去,才开车离开。

叶燃先去找了几天前接待他的陈柳,跟着她走过一转工艺园,听她介绍了园里的情况。

陈柳说带他的师傅叫齐修,是这里的大师傅,在木雕界非常有名,获过好几个省级国家级的奖,还上过电视。

叶燃听了敬佩又忐忑,因为他对木雕一无所知,但很希望能被那么厉害的人正式收为徒弟。

该说的说完后,陈柳把叶燃带去了齐修的操作间,叶燃从窗外看到齐修正弯腰低着头在刻一个案板,犹豫了一下没敲门,悄声走进去。

齐修知道叶燃进来了,但手上没停,也没打招呼,叶燃便没出声打扰,静静地在旁边看了快一上午。

齐修对叶燃很有眼缘,觉得他年纪小但沉得住气,有禅性也有灵性,应该会是个好苗子,中午吃饭就和他聊了会儿,还问起他的家庭和经历。叶燃想了想,除了自己双性的事,都长话短说地如实相告。

齐修本想等个把月后叶燃能坚持下,并且在这方面灵光,再让他搬到工艺园来住,正式进入学徒考察期。但听叶燃说自己小时候被拐去山里现在才出来,有些心疼他。

工艺园里本来也缺小工,之后就算叶燃学不出师,留着打打杂也行。

齐修道:“工艺园的学徒包吃包住,每个月有一千块的工钱,但是平时除了学艺还要帮着干一些杂活,你愿不愿意过来?”

叶燃一下坐直了,“您是要收我做徒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修摇摇头,“要正式当我徒弟得看你半年后造化怎么样,吃住和工资只是考察阶段的标配。”

已经很好了,包吃包住还有钱拿,这下都不用跟萧鸣雪借钱了。

叶燃感激道:“谢谢师傅,我会努力学的。”

齐修把叶燃安排给自己的侄子兼徒弟齐皓,让他先带叶燃入门。

齐皓比叶燃没大几岁,对待工作很认真,但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叶燃有些怕他,跟他待一起连气都喘得很小心,用萧鸣雪看起来也不好相处但实际上非常好来安慰自己。

齐皓带着他去仓库看了园里在做的木雕品类,介绍了齐修主要在做的方向,领他到自己工作间,就他平时用的工具给他讲分别是用来干什么的,最后腾出一个地方拿了一套新的工具和一盒小木料给他,抱来一摞书让他看。

叶燃看着那一堆书头都大了,齐皓抽出一本放在最上面道:“先看这本,不懂的问我和师傅都可以。”

叶燃说了好又道了谢,拆开工具包,拿出一块木头,想着齐修早上的手法,自己练起来。

园里五点下工,但到时间齐皓还在工作台上忙,叶燃觉得他先走不太合适,掏出手机给萧鸣雪发消息说自己五点半从这里回去,等来回信就放下手机继续做事,半小时后齐皓也收工了他才把东西放好回去。

叶燃第一次一个人去坐车,上车后交作业一样拍了张图片发给萧鸣雪,但这次萧鸣雪没回消息,估计正在做饭。

他盯着对话框看了会儿有点头晕,收了手机看着窗外拥挤的车和行色匆匆的人群,觉得自己好像融入进去了那么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把菜抬上桌时叶燃刚好到,他进门换鞋洗手,朝萧鸣雪走过去讨夸,“我刚刚回来没有问人也没有走错。”

萧鸣雪把盛好饭的碗递给他,“很棒。”

叶燃笑起来,接过碗又拿了筷子,分给萧鸣雪一双,跟在他背后走出去,“今天师傅说在园里当学徒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一千块钱。”

“不错,”萧鸣雪拉开椅子坐下,“什么时候住过去?”

“下周,你离开清河我再搬过去。”

“可以。”

萧鸣雪吃完饭就进了书房,叶燃洗完碗歇了会儿也回房间看认字课,到十点多就边看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门响就关了手机开门出去。

于是萧鸣雪从书房出来,意料之中又见到叶燃。

叶燃还是和前几天一样抱上萧鸣雪亲他下巴,萧鸣雪把他就近抵在墙上,揉捏着他的腰臀。

叶燃不过脱掉上衣和外裤的时间,内裤拉下来都扯出一条水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裤落在地上,叶燃彻底裸着,萧鸣雪在他软软的臀肉上抓了一下,手从股缝滑到湿热的穴口,把手指伸了进去。

萧鸣雪比叶燃高一个头,手在叶燃腿间搅着不自觉地往上提,几乎勒着穴把叶燃提起来。

叶燃腿软穴痒,脚尖也踮不住,光着脚踩上萧鸣雪的脚背抱他的腰,小腹和性器也与萧鸣雪的贴在一起。

萧鸣雪在内壁的颗粒上轻轻扣了一下,叶燃吟了一声,臀瓣夹紧了他的手,软得像被吻着,触感好极了。

他抽出手,把叶燃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掰开他的腿站在中间。

叶燃往里坐了坐,把腿张得更开露出穴口。他的胸又圆又挺,挤着内胳膊溢出去,不遑多让的臀肉因为坐姿被挤往两边,细长双腿大张,脸却和身体截然相反的纯,像二次元里的性感手办。

萧鸣雪性器硬得跳了一下,握上他一掌都拢不住的胸。

叶燃被揉上面,下面也跟着一起痒,握着萧鸣雪的手重新插进穴里去,在抽弄中解开他的裤子,握着硬涨的性器搓动。

“嗯……你进来。”

萧鸣雪没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叶燃送上内高潮才抽出手停下,看着水液从张合的穴口流出滴在实木柜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肉棒就在眼前,光用手指叶燃还不够,腿圈过萧鸣雪的腰胯和他贴得更近,把他的性器放到穴唇上磨着涂湿,对准穴口插进去。

萧鸣雪的性器又大又硬,叶燃扩张过也还是吃得有点困难,到一半就被撑得腰软腹酸,身体不住发抖地往下滑,把肉棒吃得更深。

他越抖穴里夹得越紧,萧鸣雪爽得很,故意不扶他坐起来,让一直往前滑。

叶燃坐不起来也推不开萧鸣雪,感受着肉棒顶到宫口,没办法地捂着小腹,抬头看着萧鸣雪哼哭,“唔……好深……要到最里了……”

萧鸣雪知道叶燃是想他退开一点,也听出他语气里要进去拜托轻一点的意思,没什么犹豫地伸手固定住叶燃的腰,只在他穴道里抽插。

在用来放东西的柜子上做这种事,叶燃心理和身体都觉得刺激,被肏几十下就喷了萧鸣雪和他一身水,小腹也胀得有尿感,慌张地哭道:“出去……要坏了。”

萧鸣雪停下,叶燃喘了一声,还是说:“我胀……你先出去一下再进来好不好?”

萧鸣雪听着叶燃是真难受,扶他起来一点退了出去,一股水马上从慢慢颤着合上的嫣红穴口涌出,顺着柜子往地下流。

叶燃感觉自己用女穴尿出来一样,哭着用手去捂,接了一小捧。

“坏了,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握着他的手塞进去堵住水,叶燃挣了两发现难受的是自己,哭着不敢动了。

也太敏感了,还越操越敏感,哪有这样的,才进去几分钟就跟做了几次一样。

“没坏,”萧鸣雪托着他的屁股和背把他抱起来,“是你太敏感了。”

叶燃下巴搭在萧鸣雪肩上,贴着他的颈窝哭,眼泪掉了他一肩背。

躺到床上尿感没了,刚刚的快感又浮出来,叶燃用被子擦擦脸,伸腿勾在萧鸣雪背上,“想要。”

萧鸣雪憋得身上冒汗,看着叶燃要多少给多少的样子怕自己真忍不住肏坏他,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从他身后进去,按着他的腰开始弄。

叶燃胸抵在床上,抬手握住萧鸣雪在他腰间的手,“别这样……嗯……会腰疼……”

昨天这么做了之后,今天早上他腰疼得站久了都站不住。

萧鸣雪只得把叶燃抱起来和他面对面坐着,把他的腿放在腰侧,抱着他深进浅出。

叶燃在被肏时总喜欢抱着萧鸣雪,肏得越狠抓得越紧,好像只要抓住萧鸣雪,那龙卷风似要他卷上天撕成碎片的快感和崩坏感便不足以畏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过来的礼不收白不收,叶燃抱得越紧萧鸣雪越想弄他,每一下都重重顶在叶燃敏感点上,听着他毫不躲藏掩饰地哼出各种调子。

第二天叶燃没要萧鸣雪送,自己坐车通勤,跟着上下班的人一起等车。

他看着走过几遍还是觉得像是第一次经过的街道,已经没有第一次见时惊奇,但依然会好奇生来就在这里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会觉得哪里都协调自然,不会像他一样总觉得自己是额外塞进去的。

下午他回家时在单元楼的电梯里,看着上升的数字和旁边的视频广告,觉得在深山树林和土木房子里的日子好像是他在电影院里看的电影,只是印象和代入感强了些。或可删,放到后面独白

接下来几天,叶燃白天去工艺园,晚上回来看教学视频和练写字,累得只想躺下睡觉,都把“回报”的事忘了。

萧鸣雪也没想起来,他甚至比叶燃还忙。

叶燃去工艺园后他工作也处理完了,清邮箱看到一封在清河的行业前沿论坛会邀请函,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去参加一下。

他白天在外面跑,晚上都待在书房整理材料写报告,但保证每天都会回去和叶燃吃饭。

吃饭时叶燃会跟他讲自己白天学了什么、遇到什么开心的和不会的,还会问他今天过得好不好。

饭后叶燃会主动收拾餐桌洗碗,还会什么也不做不说地和他在客厅坐会儿,等他去书房就回卧室学习,中途还会出来给他打个招呼倒杯水,提前说声晚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有种远方亲戚家懂礼貌又刻苦的孩子假期补习到他这边借住的感觉。

这样过了四天,叶燃上完课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想到萧鸣雪还有三天就要走,乍然想起回报的事,摸过手机看才十一点半,爬起来去敲了萧鸣雪卧室的门。

萧鸣雪刚洗完澡出来还没睡,擦着头发说了声进。叶燃进去闻到沐浴露的清香,萧鸣雪披着白色浴袍在用毛巾擦头,好身材一览无余。

叶燃看得呼吸都开始急促,走过去抱着萧鸣雪闻他身上的味道,抬着头看他线条清晰的下颌。

萧鸣雪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指尖梳拂过叶燃的头发,捧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稍稍拉开,推着他后退几步,一起倒在床上,湿发落下来扫过叶燃的脸,叶燃有些痒,侧过脸在床单上把痒意蹭掉,褪下裤子握着萧鸣雪的手摸自己的下面。

萧鸣雪摸了一手湿滑水液,把手指塞进去摸着内壁,“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叶燃喘息着睁开眼,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双性吗?”

萧鸣雪说不是但也没说是什么,叶燃却忽然明白萧鸣雪在问为什么来找他做时反应都这么大。

叶燃觉得自己一半在回报一半是想要,还觉得萧鸣雪应该喜欢和他做但不会想听到回报的话,模糊道:“那天是被灌了其他药,阿婆平时给我喝的药只是长胸养穴的。”

萧鸣雪明白了,抽出手指换了自己的性器插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拿身份证那天,叶燃中午跟齐修说有事要出去,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他走到工艺园门口要拿手机看地图,就见萧鸣雪的车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萧鸣雪脸上戴着墨镜,“上车。”

叶燃有些惊喜地笑着小跑过去。

他上了车系着安全带,“你是来接我去拿身份证吗?”

萧鸣雪倒着车,“是。”

叶燃状似不经意地看萧鸣雪一眼又看向窗外,心想穿全套正装还戴墨镜的萧鸣雪简直帅到没边,明明很正经的服饰和表情,却让他想脱他衣服做那种事。

他脑海里闪过萧鸣雪在他身上的样子,烧着脸及时打住转移注意——他昨天经过齐修同意,找陈柳提前预支了下个月的工资,还打听好餐厅地址,想请萧鸣雪吃顿饭。

这是陈柳给他支的招。她说想和别人搞好关系或者感谢人请人帮忙,可以试试请对方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叶燃还知道请他吃饭了?萧鸣雪瞥叶燃一眼,“有空。”

“那下午六点我们在食斋见好吗?”

也敢自己出门去没去过的地方了?

萧鸣雪道:“我来接你一起过去。”

叶燃笑起来,“好,那我们还可以去早到一点。”我也不用自己去还担心走错路。

“嗯。”萧鸣雪把副驾上的遮阳板拉下来,挡住晒在叶燃脸上的太阳。

叶燃取完身份证,萧鸣雪带他去旁边的电信营业厅,把之前他给办的电话号码迁在他自己身份证下,又去银行开了一张卡绑好电子账户,趁叶燃没注意,往里面转了两万块钱。

回工艺园的路上,叶燃拿着身份证来回看,说:“我终于是个被社会登记在册的人了。”

萧鸣雪开着车没说话,心想要被社会真的登记在册没这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看着身份证上写着生日是2月25日,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我都不知道我是哪天生的,只记得我去道河前过的生日是在冬天,到处都是雪。”

萧鸣雪想说点什么,叶燃又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一月份。”萧鸣雪道:“到处是雪应该是北方,还记得其他什么吗?”

叶燃皱着眉想了想,“不记得了。”

萧鸣雪便不再问。反正都到现在了,找到也是陌生人,说不好问题麻烦还更多。

“副驾的储物柜里有个卡包,你拿着用。”

叶燃转头看了看萧鸣雪,才拿出黑色卡包,把卡和身份证放进去,合起来捏着,“你真是什么都能想到。”

萧鸣雪道:“证件收好不要随便借给谁,接到电话说卡出问题的不要信,陌生电话也不要随便接。”

叶燃点头,“嗯,这个我知道,是来骗钱的,我不会上当。”

下午去吃饭的地方叶燃第一次去,点餐时看着五花八门的菜单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萧鸣雪点的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本身就话少,吃饭时更是安静,整顿饭几乎只有叶燃在说,他大部分时候都只回个单音节,偶尔才完整地说几句。

但叶燃完全不觉得尴尬,他知道萧鸣雪在认真听。

叶燃说请客,萧鸣雪就没提前付账,吃完一起走出去。到前台时他有电话打进来,对叶燃说在门口等他,接着电话出去了。

叶燃结完账,快走到门口时透过玻璃一眼看到背对着他的萧鸣雪。

萧鸣雪的背影看上去就冷冷的很难接近,但又让人无法忽视,忍不住去看。

他第一次在山里见萧鸣雪也是先看到他的背影。

那时他在逃命,只记得萧鸣雪穿着厚厚的长款黑色大衣看着山下抽烟,夹烟的手指细长好看,看到他不管不顾地跑进车里也不见有什么情绪反应。

萧鸣雪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一山没有声音但晃眼得存在感极强的厚雪。

叶燃停在原地,掏出手机拍了几张萧鸣雪的背影,看了看满意了,才装好手机出去。

萧鸣雪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叶燃走过去他就转过身,打着电话和叶燃回到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上车系好安全带,安安静静看着黑下来的天,听萧鸣雪大串大串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觉得什么人工智能研究的工作真是又忙又难。

晚上叶燃没看教学视频,歇了会儿洗过澡就去敲萧鸣雪书房的门。

萧鸣雪明天就走了,他要去做最后的回报和道别。

这晚他们从书房做到卧室,屋子里的暧昧声响很晚才静下来。

叶燃几次“坏”了那样流水不止也没喊停,无条件地任萧鸣雪摆弄,全然放松地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

萧鸣雪尽兴地接受叶燃这份温润和顺的赠予,并悉数回以会在背后托住不让他掉落的安全感,和沉入精神海深处的放空。

高潮迭起时,叶燃觉得过去和周围一切都消失了,只感知得到萧鸣雪的存在,以及他们身体结合拉扯的快感,和感官被极度占满后产生的另类宁静。

萧鸣雪在他身体里,但他却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萧鸣雪覆盖包裹着。

结束时萧鸣雪在他身体里隔着套射精,他费力地伸手把萧鸣雪拉近,睁着眼在他额心上落下一个不带任何情欲味道的,祝福的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燃吻完就脱了力,躺在床上眼皮都撑不起来。

萧鸣雪目光柔和地看着叶燃,摸了摸他汗湿的脸,又顺了下贴在他额前的碎发,抽出性器将避孕套扔在垃圾桶里,拉过被子给叶燃盖上,洗澡去了。

叶燃休息着睡着了,醒来就泡在浴缸里,萧鸣雪穿着浴袍站在一旁,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子往水里滴油一样的东西,味道闻起来有些苦。

他问:“这是什么?”

“精油。”萧鸣雪盖起瓶盖,轻轻搅了搅水,“水温可以吗?”

“可以的,很合适。但是为什么要放油在洗澡水里?”

“这样会让你好受些。”

叶燃在热气中昏昏欲睡地轻轻噢了一声。

萧鸣雪坐在浴缸边沿,低头看着叶燃道:“你的身体,雅戈族的一个老人说药停之后慢慢会恢复原样。”

叶燃睁开眼,盈水透亮的眼睛里有些惊慌,“你去道河寨了?”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怎么会知道?”

“黄远去查案问到的。”

“他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

叶燃暗自松了口气,“那里好人很少,假话很多。”

他低头看着长了一年长出来的胸,轻轻捏了一下,“真好啊,能恢复的话之后会轻松很多,不用总担心被发现是双性了。我不讨厌我的身体,也从来没觉得怪,但是道河里知道我是双性的人,不是把我当作怪物,就是当作淫物。我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只是不想被很坏的态度和方式对待。”

“这真的很不公平,”叶燃不满道:“我有的你们不一定每个人都有,为什么不能我是圣物,而你们是缺件物呢?就因为你们人多吗?”

“是,”萧鸣雪道:“就因为人多。”

还因为傲慢,以及面对未知时,会好奇、恐惧和征服的本能。

叶燃想问不是说越少的才越好吗,就听见萧鸣雪问:“记得刚来这里教你用电器时你怎么想的吗?”

叶燃不知道为什么萧鸣雪忽然问他这个,但还是答了:“记得,就想怎么会有东西这么厉害和……”他顿了顿,用了昨天学会的一个词,“高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想碰一下试试但又怕碰坏了,还担心弄错了它伤到我。”

萧鸣雪眼神平和地看着叶燃,“我去买那些东西时,见到像你一样想碰又怕碰坏了,只敢在一旁看的人;见到盯着它看,说特别厉害和高级,或者不够好的人;见到根本没看见它径直路过的人;还见到随便去碰,结果最后碰坏东西被罚钱的人。”

“但是见到最多的,是觉得它厉害和高级,很喜欢想要,以及最后带回家的人。”

“虽然这么说不太恰当,但你对许多人来说差不多也是这样。有时候每个人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只是你太特别了些。”

萧鸣雪语速很慢地说:“你一直在山里,遇到的人还不多,不是每个都像他们。”

萧鸣雪的话混在热气里熏红了叶燃的眼睛,叶燃怕自己忍不住眼泪,找话道:“萧鸣雪,你明天就走吗?”

“是的。”

“能告诉我去哪吗?”

“槐海。”

“槐海?在哪里啊,离清河远不远?”

“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噢……你是不是工作很忙,不怎么会来清河?”

“是。”

“我有时间的话能来找你吗?”

“可以。”

“有不懂的东西呢,还能来问你吗?”

“可以。”萧鸣雪道:“这里不会有人过来,如果和人住不方便就回来这里,密码指纹你都有。”

叶燃感恩地看着他,道:“萧鸣雪,你才是很厉害让人很喜欢,想要带回家的那个。”

他的普通话这两周讲得好了些,虽然发音还是粘糊,但口音没那么重了,在安静的浴室里,咬字听起来还更清晰有质。

萧鸣雪低头看着泡在水里一丝不挂的叶燃,心里却泛不起一丝旖旎,只觉得他清透纯净得像露珠变的,好似出现在这里就为了跟他讲这句话。

叶燃扶着浴缸坐起来,拉过萧鸣雪的左手,双手握着举到胸前,低头闭上眼用额心贴了一下他的手背,像精灵认主一样。

萧鸣雪抬手想去摸摸他的头,但叶燃松开他的手,抬头笑了笑。他便收回手移开目光,探了一下水温,“明早我送你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笑着说好。

泡了会儿果然舒服很多,叶燃回到房间,也有力气收拾东西了。

东西不多,他三两下就收好,看着箱子想,两个星期前还一无所有的他,现在都有快一个中号行李箱的东西了。虽然都是萧鸣雪给他买的。

他合上行李,关灯掀开被子睡下去,侧着身看见枕边的束胸,想起当时萧鸣雪问他想当男生还是女生,还有他面无表情地跟他解释怎么用时,大方专业得好像医生在开药。

萧鸣雪真的很好很厉害,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懂,愿意教他各种东西、回答他的问题,还不会看低他。

这几天他在工艺园其实过得不太顺利,心里很是挫败。

上手的活他做得还凑活,但看书太慢,历史和美术一窍不通还疑问很多,在网上也找不到准确的答案。

齐修让他慢慢来,先知道木雕是怎么回事。齐皓在他去问了几次之后烦躁地抱怨他问的问题白痴可笑,简直一点常识都没有,还说齐修让他待在这里是因为可怜他没有去处,根本不觉得他能在木雕上能做出成绩,更没想过要正式收他当学徒。

今天他什么都没问,齐皓又说让他拿出点学习的态度来,别在工艺园仗着齐修可怜他,就混吃混住等拿钱。

叶燃躺平闭上眼,身体很累但却睡不着,还想起了过去的事。

他对萧鸣雪说了谎。其实他是四年前被拐去的道河,也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只不过他不想也不敢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出生在常年白雪披山的岭安山里,是以饲养驯鹿和在山里狩猎为生的敖温族使鹿部支人。

他在离山前一直在和父亲还有奶奶在山里游猎养鹿,四处迁徙。早些年还有会带他坐桦皮船顺着河玩的叔叔。

他的奶奶是族里的萨满,他的父亲打猎很厉害,但整天都喝得醉醺醺。只有叔叔对他最好。

他没见过他的母亲,只听叔叔说是外族人,在他小时候就出山走了,他父亲自那以后就开始酗酒,他的名字就是母亲取的。

他记得小时候山里很热闹,猎民点多,去到哪里都有同族。

男人们白天一起去狩猎,女人们聚着做针线、裹茶烟,小孩们天不冷就追着鹿群跑,天冷就躲在盖着兽皮的撮罗子里玩雪。

到了晚上所有人就围着火坐在一起,男人会用敖温语唱火神赞和森林颂,女人们就和着歌跳敖温族的日月舞。

但这样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

他出山的前几年,山里的天气一年比一年干,树林一季比一季稀,连草藓都退化得到处光秃秃的。

驯鹿吃不上东西,父亲和叔叔出去捕猎经常空手而归,他们只好牵着族鹿,往山林深处迁了又迁,越迁越远人越少。

他十一岁那年当地城里来了人,不让敖温人再打猎养驯鹿,补着钱让他们搬到山下的定居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开始没人答应,但到冬天冻死了人又找不到吃的,族人们就陆续下了山,很少再回去过,只剩下他们一家还住在山里。

没多久他叔叔也走了,过了段时间来山里找他们,说山下生活比山里好太多,劝他们下山。他奶奶和父亲都拒绝了,他舍不得驯鹿也没走。

饲养驯鹿是敖温人的使命和活法,族里还供着萨满和族鹿,接自然神的力量保佑族人和鹿群。

他奶奶是萨满,族鹿养在他们家,只要族鹿没死,他们都不可能下山。

叶燃翻身侧躺着,紧了紧被子,把脸埋在沾着萧鸣雪味道的被子里。

他喜欢也过惯了跟着鹿群迁徙,白天看太阳白云,晚上看月亮星星的生活,如果不是奶奶要他和族人结亲生子,他不会跑出岭安。

环境变化对鹿群的影响很大,族鹿生产的小鹿崽都没能活下来,四年前直接难产和腹中的小鹿一起死了。

族鹿天葬时山下的一些族人也来了,他奶奶穿着萨满袍又唱又跳地给族鹿送行,在仪式末尾还敲着鼓通灵,说族鹿死了但鹿灵还在,转投到了族人身上。

那个人就是双性的他,对应着唯一会长鹿角的雌驯鹿。

奶奶说他是新的族鹿,要守着鹿群,还要和族里人结亲,生出和他一样有女穴又有男根的孩子,保证传承不断。

他见过族鹿难产是怎么死的,也见过母鹿生产叫得有多凄惨,要他像母鹿那样他根本就活不了,而且他才十四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奶奶说他不想当族鹿,奶奶说不管想不想他都已经是族鹿了,保佑鹿群和生孩子延续传承是他该做也必须做的事。

他求不通奶奶,叔叔也不在,就去找了他父亲。他父亲喝着酒只说给他选的人不错,意思是他嫁定了。

他不想嫁也不敢违背安排,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他儿时的玩伴林江来找他,告诉他族鹿转生在他身上是胡说八道,萨满说的都是假的,敖温族的文化很落后需要改正,下山才是对的。

林江还说不会娶他,也不会待在山里跟他生孩子,告诉他这个年纪该下山去上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没几天就要办礼,林江要在这前去城里,问他去不去,他答应了。他不知道奶奶和林江谁是对的,但他不想生很多孩子然后死掉。

出去的路上,散养的几头驯鹿一直跟着他,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叮当响。驯鹿平时很听他的话,但那天他说了很多遍不要跟着快回去,驯鹿还是追着他不肯走。

那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他也舍不得那些驯鹿,就让林江先走,他安抚好驯鹿就去追他。

林江犹豫着说好,还说如果没追上就五天后在山下敖温族人定居点背后的木屋酒馆那里见。

他跟几头驯鹿好好道了别,和他最亲的火光蹭着他的脸不肯离开,最后站在原地哀叫着打转,看着他走远。

后续他没追上林江,稀里糊涂地拿着指针在山里走了四天,终于出山走到一个屋舍整齐的地方,约好的木屋高出平房一截就在不远处。

但他沿着房前的路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蒙住口鼻,再醒来就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来时他躺在脏脏的棉布上,腿上被铁链栓着,入眼是地面凹凸不平的破损土木房子,还有一个戴着奇怪头饰身姿佝偻的老婆婆,和一个躺在床上抽烟的黑瘦男人。

男人叫刘贵,老婆婆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阿婆,说着他听不太懂的方言。

他害怕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阿婆拄着拐杖走过来摸着他的脸笑着说了一堆话,张开嘴笑时他还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

他看着阿婆满脸的褶子和快掉光的牙齿,屏着呼吸不敢动,只听懂了“做他儿子”这四个字。

破烂木窗外是高耸连绵的山群,植被绿而茂密,不像岭安附近,他转头看着阿婆,缓慢地点了点头。

阿婆和床上的男人都笑起来,握着他的手捏了捏。

反正都是在山里,或许这里不会比在岭安等着嫁人每年生孩子更糟糕了吧。

渐渐地他能听懂阿婆和刘贵说话,也学会了那里的方言,他们见他不跑也没有再拴着他,反而开始让他学干活。

他和阿婆学做饭,需要时就跟着刘贵下地种田,闲着就去隔壁大爷家用木头刻东西玩,听大爷说些他年轻时在城里的事,跟他学说普通话。

刘贵和阿婆都没发现他是双性,一直把他当儿子兼长工。

他经常会想起家人,想他们有没有都好好的,是不是还在山上,会不会怪他不听话跑了,没了他当族鹿山里的鹿群有没有受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时常会想他们,但他没想过回去。他不想成为族鹿。

何况道河的冬天要比岭安暖和太多,都不见下雪,而且顿顿都能吃饱。

他也不是没想摸清楚出去的路逃走,只是在接连看到两个和他一样被拐进来的半大孩子跑出去又被抓回来后被打得趴在地上不会动,没过几天就死了之后,就不太敢想跑出去的事了。

他印象很深地记得,有次警察都找进了村寨,但村里人互相打掩护藏得很好,警察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走了。

从十四岁到十八岁,他在道河待了四年,习惯了山间地头的生活,也以为会一直那样下去的时候,他被刘贵发现是双性的事。

他以为会被刘贵当做怪物扔掉,没想到刘贵又把他拴起来,阿婆还每天喂他喝药。

喝完药后他身上完全没力气,连转头都做不到,只有意识还清醒。没过多久,他的前胸就逐渐隆起来。

有天他听到阿婆说要把他养成女人给刘贵生孩子,回报刘贵把他养大,但刘贵说不如卖了换点钱。

他不愿意,趁阿婆不注意自杀,但最后被拦下来,还被喂了其他的药,从此嘴里塞着布团,手脚和脖子都被固定拴着。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每天配合喝药,想让刘贵和神婆放松警惕,他好找个机会跑掉,或者干脆和他们同归于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刘贵一直拴着他,要么把他关在一个小屋里,要么把他送去别人家里,绑着他的前茎,塞了东西在女穴里,用竹筒反复给他后穴灌药洗肠,要他用两个穴发情出水,让他看别人怎么做那种事。

他抱着死也要拉着刘贵和阿婆的想法,麻木地熬一年。直到长出一对大胸,下面的女穴风一吹就出水,后面不用清理就能随便插,阿婆才满意地放他从小屋子里出来。

没过几天,阿婆给他洗干净穿上裙子化好妆,又让他喝了药。刘贵用红纸包了几盒东西,把他送去刘山家,拿着几张红纸钱和阿婆回去了。他们把他嫁给了刘山换钱。

早就商量好的事,当天就办了酒席。他平静麻木地坐在刘山家的后院里,等待一场混恶。听着前院寨里人唱歌喝酒的声音,盘算着要怎么杀了刘山再杀了自己。

但还没等他找到能行的方法,他就听见刘山他们高声说晚上几个人一起把他绑起来操,让他当被链条锁着的母狗。

一个人他还有杀掉的可能,几个人根本没胜算。他当即决定逃跑。逃出去最好,逃出不去就自杀好了。

他趁他们喝酒从后院逃到山里,不要命地往山下跑,不过才上车道就被追上了。他想跳进山涧,但过了弯道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护栏边背对着他在抽烟,路边还停了一张车,是他除开死之外的选择。

他没作犹豫,跑进了那个当时唯一有可能逃生的地方。

然后那个看他像看一只飞进车里的碍事鸟的男人,就把他带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燃早上拖着箱子出房间门,萧鸣雪刚把三明治包好。

他说了声早,萧鸣雪点点头,把牛奶和三明治放进纸袋里递给他,拉着行李箱出门。

叶燃昨晚没怎么睡,上车后几口解决掉三明治,几分钟就睡着了,到工艺园门口萧鸣雪下车关门他才醒过来,迷糊着解开安全带下车。

萧鸣雪把行李箱推过来递给叶燃,叶燃接过去,握着拉杆沉默几秒,问:“萧鸣雪,我这些天一直问你白痴问题,你真的不觉得烦和可笑吗?”

萧鸣雪道:“不觉得。”

叶燃低头看着箱子,没有说话也没动。

“叶燃,”萧鸣雪认真道:“没有什么事是理所应当知道的。你离开这个环境太久,有些东西不熟悉很正常。但你会一点一点都知道的,就像过去两周那样。”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慢慢来,别着急。”

叶燃松开拉杆,上前一步抱住萧鸣雪,“谢谢你。”

萧鸣雪体验了一把出差前把家养大型犬送去宠物店,被扑了一身扒着不让走的感觉。

他抬手摸了摸叶燃的头发,“去吧,有事给我或者黄远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嗅着萧鸣雪身上总有的清淡香味,闷闷道:“嗯,我知道了。”

萧鸣雪轻轻拍了两下叶燃的背,示意他松手,叶燃松开他,又拉起他的手用脸侧蹭了蹭。

昨晚也是这样。

萧鸣雪不知道他那儿学来的,跟化成人形的动物妖精似的,抽手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去吧,我走了。”

“好,你路上小心。”叶燃顺着被揉乱的头发,看着车混入各色车中又消失在拐角,才拉着行李箱走进工艺园。

叶燃刚进大门,齐皓忽然从旁边闪出来,不怀好意地笑着去揽他的肩膀。叶燃被吓了一大跳,行李都放开了,下意识就躲。

“躲什么——”,齐皓拉住他,调笑道,“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要和别人保持距离。真人不露相啊,我都看见了,在门口抱了半天。”

叶燃扯开他的手,抓过行李,“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会抱成那样,他还摸你头发?”

叶燃不想理他,拖着箱子住宿楼走。齐皓用手拐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八卦道:“第一次见你我gay达就响了。你哪里认识的那男的,看起来味很正。”

“什么是给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男朋友都有了还问什么是gay达,搞笑呢?别装纯。”

叶燃重申:“他不是我男朋友。”

齐皓嘁了一声,“那是什么?”

叶燃想了想,“恩主,他是我的恩主。”

“包养就包养,说得那么好听。”

“包养是什么,很不好吗?”

“……我说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给人家睡,换人家给你买衣服鞋子包包,你说好不好?”

“不知道。”怎么活都是活,而且他和萧鸣雪不是这样。

“脸皮真厚啊。”

叶燃随他怎么说,拖着箱子往住宿楼走。

住宿楼有三层,叶燃住在二楼最里面那间。他走到门口,捏着口袋里的钥匙没动,齐皓推了一下门,“开门啊,你没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叶燃说,但就站着不开门。齐皓觉得没意思,挖苦几句转身走了。

等齐皓走到楼下往操作间去了,叶燃才打开门进去。

陈柳已经扫过卫生了,他把洗漱的东西放在水池台上,把衣服放到橱柜里,坐在铺好的床上,似乎呼吸间还能隐隐闻到萧鸣雪身上的味道。

刚刚萧鸣雪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他把记忆进度条拉回到萧鸣雪叫他名字的片段循环播放,觉得自己的名字从萧鸣雪口中念出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好听,就好像晴天微风中工艺园门口的悦耳风铃声。

其实那个问题他不问也知道萧鸣雪会说什么,但他就想听萧鸣雪亲口讲。听萧鸣雪说话他很能得到安慰。

齐皓说得也不全错,他确实不知道太多东西,缺乏在这个环境里生活的基本常识。

但他不觉得这应该被耻笑,就像萧鸣雪说的,没有什么没事是理所当然的,换作齐皓去山里生活,齐皓也会是他现在的境况。

但问题就在于,现在是他在这里而不是齐皓在山上,尽管他觉得不该,但还是会感到自卑胆怯。

在萧鸣雪身边,他和周围就像拉链一样能错齿稳固地合在一起,但只自己一个人,这条可以平滑拉上的拉链就生涩卡顿随时会崩开。

但比起以前种种已经好很多了,这些只是网上视频里说的吃了感冒药会发困一样,劫后余生的微不足道的副作用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看着新住处,抿着唇笑了笑,拿上钥匙去了操作间。

萧鸣雪开车去了机场,打电话让租车行的人来开车,飞回槐海收拾好东西,又直接飞国外。

他回母校看了教授,又去朋友公司处理了些事情,沿途在几个小国家玩了几天,假期结束前一天才回来,倒完时差就开始工作,忙得有时候连周末都没有。

他隔三五天就会收到叶燃混合着文字拼音还有语音的简讯,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日常问好、没成型的木雕作品、天空花草的图片、学习记录,以及一些开心小事还有疑问清单。

叶燃简直像在他对话框里写日志,后来甚至还形成了固定模块和发送时间。

他都会看,但基本上只会挑着疑惑清单里自己知道的部分重点回复,顺手回一点鼓励的话。

萧鸣雪当订阅邮件一样看了半年多,有天睡前照常打开通讯软件,却没看到叶燃的日志,只有一个表情包和一句晚安。

那是一只长毛白猫瘫在地上写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包。

圆圆茸茸的猫脸和叶燃从工艺园回来之后累得把下巴歇在饭桌上的样子很像。

这半年来他们没见过面,叶燃没问他也没提,只是健身打卡群组里的群友一样,就叶燃发的消息互相往复回几句。

从叶燃发的消息来看,这半年他似乎过得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雕学得有进展,已经通过考察期正式成为学徒,在当跟着师傅在做杂工,疑惑清单很少再更新,有时还会说网络黑话,周末会去周边逛景点打卡,俨然一副被社会真正登记在册的样子。

萧鸣雪把聊天记录往上滑了滑,看着叶燃生活的点点滴滴,觉得他融入环境得很好,当时是自己多虑了。

他点开输入框回复消息,关灯睡下。

叶燃抱着腿坐在萧鸣雪在清河住处客厅里的飘窗上,两手握着手机,低头盯着屏幕上萧鸣雪的背影图片看,直到一个白框跳出来,才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

萧鸣雪:累了早点睡,晚安。

叶燃看着这行字,眼泪和窗外酝酿了一天的秋雨一同落下,比这两天任何时候都难受。

他把手机贴在胸口,蜷起腿闭着眼睛用手环住自己也抱着手机。

他好想打电话给萧鸣雪,想听听他的声音,想闻他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想问问他该怎么办,想就看看他。

他真的好想跟在萧鸣雪身边啊。

有萧鸣雪一切就是好的,不会像以前那样前路未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四面荆棘没路可退。

独自在清河这半年,叶燃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工艺园里跟着师傅学木雕做杂活,现在已经拜师正式成学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傅对他很好,在他基础练熟后就亲自教他,鼓励他自己动手雕刻,带他回家过中秋团圆节,还给他加了钱。

齐皓从他不主动去找之后,虽然还是时常对他冷嘲热讽,但也没有为难过他,反而会主动教他做木工,在师傅面前说他有天赋和悟性,还会给他揽功,偶尔叫他出去和朋友玩。

时间一长,他就发现齐皓只是性格比较糟糕和嘴上不饶人而已,和他成了朋友。

只不过现在叶燃宁愿他们不是朋友——不是朋友,那种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一周前的晚上,叶燃散步回去,看到齐皓在他房间门口站着,见他来了就问他怎么不接电话,叫他陪他去个地方。

叶燃说不去了,白天很累想睡觉,但齐皓说朋友过生日去送个礼物就回来,要不了多久,他不想一个人去。

齐皓看起来心情不好,叶燃就答应了。

去到KTV包厢,齐皓和叶燃被一群吊儿郎当的人逼着坐下灌酒。平时对叶燃趾高气扬的齐皓也没拒绝,只是把他的酒拿过去一起喝掉。

那些人给齐皓倒一杯酒,就给叶燃也倒一杯,人群里一个叫梁承的人看到齐皓之后脸色很差,看着齐皓一杯接一杯的喝就是沉着脸不说话。

叶燃坐在一旁想劝酒又不敢,想走又走不掉,最后看齐皓实在喝不下,挡了齐皓喝得有些抖的手,把自己的份喝了。

叶燃以前都没喝过酒,那天几杯就喝得不省人事,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齐皓家的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身上的外套脱了,长袖T恤和里面的束胸都好好穿着,只是不知道昨晚怎么回来的,齐皓后来怎么样。

他起来缓了缓神,倒了杯水喝,去敲齐皓的房间门。没听到回应门也锁着,他便自己打车回了工艺园。

隔了一天齐皓才来工艺园,很严肃地跟叶燃说最近没事不要出去,陌生号码打进来也不要接,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叶燃问为什么,齐皓没说,只说让他千万记住,拿过他的手机设置拒绝了陌生号码来电和短信,还带他去医院抽血做了检查,说是园里的例行体检。

叶燃以为齐皓是怕喝酒的那群人通过他找他,问过齐皓喝那么多酒没事后就没多想。

但两天后中午回宿舍,叶燃开门却见屋里东西很乱,那天晚上给他和齐皓倒酒的几个人在里面坐着,茶几上还放着几件胸衣和束胸。

其中一个人把萧鸣雪买给他那件扔到他面前,说:“既然不回消息不接电话,那只好找上门了,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叶燃不知道那个人在说什么,但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蹲下去把胸衣捡起来往外跑,被人堵在楼梯口。

叶燃想叫人和报警,但扔他胸衣的人追出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抵在墙上,拿出手机翻出满屏缩略图都是他躺在KTV沙发上,红脸闭着眼睛,露出上半身和下半身的照片。

叶燃第一次看清自己下身长什么样,粉粉小小的,喝醉睡着了都会流水。有几张还有人把黑丑的性器掏出来凑在他下身的穴口处,放在他嘴边和脸侧,以及他比以前小了一些但还是圆挺的胸上。

“小嫩逼和大奶,好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看得直接侧着脸开始不停干呕。

那个人松开叶燃,叶燃伸手抢过手机,背过身开始删,但手指凉得点几下删除都没反应。

那个人把叶燃按在地上,抬着他的下巴,又掏出一个手机,恶魔低语道:“没用的,这里还有。如果不想这些照片和你的信息被发到网上,晚上就来那天喝酒那里找我。”

叶燃脊背发凉地拍开他下巴上的手,那个人拿过他手里的手机站起来,睨视着他,“也别想着报警,我们最多进去几天,你难过的是一辈子。你也不想清河的人都知道,齐修新收的徒弟是个私生活淫乱的人妖吧?”

“晚上八点,穿好看点过来。”

那几个人说完就走了。

怎么又是这样?怎么总是这样?

萧鸣雪不是说会这样对他的人才是少数吗?

但萧鸣雪不会骗他的。那是他一直遇到的都是那些少数吗?

叶燃跪坐在地上,感觉身下地板在塌陷,他马上要被潮湿窒息的泥石吞噬,从此被蛇蝎围困。

他已经很少想起在道河寨里被拴着手脚的日子,也快忘了他被喂过药塞着东西带去看寨子里面的男人怎么操和教训女人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现在他好像又听到那些打骂声和哭喊声,下身也不受控制地开始痒,照片上那个粉红小口也流水快打湿裤子了。

叶燃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恶心。

太阳越过走廊照到叶燃身上,晒得他后背发烫,他回过神来擦干眼泪,捡起地上印着鞋印的胸衣,仔细地拍了拍灰但没拍掉,泪痕还没干的脸更湿了。

回到屋里关上门,叶燃把东西归位,洗澡换了套衣服,把几件胸衣和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着,打电话跟陈柳请了假。

挂了电话,急促地敲门声立即响起,叶燃跑进浴室里锁上门,听见齐皓在喊他开门。

叶燃不想见齐皓,也不想见任何人,但事情还是要说,打了电话过去。

齐皓开口便问:“他们来找你了是不是?”

叶燃说:“是。”

齐皓着急又歉意地道:“对不起叶燃,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们跟你说的话都别信,晚上你也别去,我跟师傅说好了,下班他会带你去他家,剩下的我会解决。”

叶燃沉默了会儿,道:“那你说的话呢,我能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齐皓肯定道:“梁承那个狗人被我甩了心里不痛快,他是在逼我,我去哄哄他就好了。你今天去师傅家住一晚,明天再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好。”叶燃自言自语般道:“但那是你们的事,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只是想在这里学木雕,挣钱还给萧鸣雪,然后简简单单地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

齐皓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保证图片会被删掉,不会有再其他人知道,坦白上次去医院做的检查不是园里的体检,而是怕他被染病,重复强调检查结果出来都是阴性,他是健康的。

叶燃靠在门板上听着,只是说:“你和师傅说,我不去他家。”

“那你要去哪?”

“去萧鸣雪家。”

齐皓知道萧鸣雪是当初送他来工艺园的那个男人,三不五时会听叶燃提到他,但他半年没来这里了。

“你找得到他吗?”

叶燃眼睛一眨泪水落下来,“找不到。”

“叶燃,你今天先听我的好不好,先去师傅家住一晚,明天后天随便你去找他,我陪你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还是说:“我不去师傅那里,我要去萧鸣雪家,只有那里才安全。”

齐皓只好道:“在哪里?你开门我送你过去。”

叶燃不想见他,但更不见许多其他人,答应了,把洗好的衣服装进袋子里,又放进来时拿的行李箱,去了萧鸣雪家。

半年没来,屋子里落了灰,叶燃打扫了一遍,用浴室的沐浴露又洗了一遍澡,最后靠坐在萧鸣雪卧室床边的地毯上。

被熟悉的味道环绕着,叶燃觉得安全了很多,用手机把早上刻好的两个指节大小的哆啦A梦摆件发给萧鸣雪,盯着手机等到回复,就起来回侧卧睡觉。

齐皓说一觉起来就好的话叶燃没信,但醒来打开手机还是抱着期待的。只不过这个期待没持续十秒就如数加倍变成了恐惧。

他的通讯软件里不超过十个人,群也只有一个工艺园小群和一个客户大群,但软件右上角显示有99+的消息。

叶燃点开,齐皓发了三十多条消息给他,全是对不起。

他抖着手关了对话框,点开工作小群,往上滑了很久隐藏掉齐皓刷的表情包,是他删不掉的那些照片。

他退出来又打开客户大群,一个头像是他闭着眼睛裸着上身的照片,名叫“清河西区叶燃求操+Vyeranyr80/晚”的用户还在发他的裸照,不过马上被齐皓踢出群撤回了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幕上的字模糊了又变清晰,他退出群点开菜单栏上飘红点的通讯录,里面有四十七个人请求加好友,附语问什么时候可以约,还有没有其他图片和视频。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燃拉过被子盖在头上,希望自己凭空消失在这里。

那么多人都知道他是双性,还看到了他藏得严实的身体,以那样万分不堪的方式。

工艺园里相处了半年的大家知道了,客户群里五百多号人也看到了,不认识的人都找上他了。

这也是少数吗?他不知道。

接下来的两天,叶燃都待在萧鸣雪家里。他不是没想过报警,但他不想再跟别的什么人再一遍遍看那些照片,说他都不愿意回想事。

而且那些人被怎么样他都不会比现在好半分。

他把群都退了,改掉账号昵称和头像,设置了不能添加好友,没回任何一条消息,说了一段给陈柳和齐修的感谢和道别语音转成文字发出去,把通讯删得只剩下萧鸣雪。

陈柳和齐修都是很好的人,他也舍不得跟他们断了联系,但他不能再承受任何攻击了,尤其是来自对他好的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个人来找过叶燃一次,在门外守了一天,屋里什么都没有,他又饿又渴。

最后齐皓和梁承来了,梁承对那几个人说了几句话,他们低着头走了。齐皓按了门铃,叶燃从门口的视频监控里看到他手上提着饭,开了门。

齐皓没敢想叶燃会给他开门,把吃的递给叶燃,没打算进去,就着门缝说:“叶燃,对不起因为我的事牵连到你,虽然失信了两次,但这次我以性命担保,他们绝对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

“你放心,知道那些的人不多,你在这边生活也不会受影响。师傅那里我跟他解释过,他让我转告你说什么时候想回去都可以,不回去还想学木雕他会给你做介绍。”

“陈柳很生气你把她删了,但说鉴于你情况特殊她原谅你,还让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不加也留着。”

齐皓拿出两张卡片双手递过去,“上面这张是陈柳的联系方式,下面这张卡是给你的补偿,密码是六个1。”

“我知道伤害已经造成,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这样弥补一点点,起码你去到哪里短时间内都能照顾好自己。钱不多,但请你拿着。”

叶燃只拿了陈柳的卡片,“谢谢师傅和陈柳姐,卡就不用了,这不是你的错。”他没忍住又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怪你,我想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齐皓说好,再次保证他和那几个人都不会再去找他,叶燃关了门。

叶燃想离开清河,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但那样又得重新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和环境,不想再那样来一次了。

这次他还有萧鸣雪,再来一次就只有他自己了。况且包住宿又能学到东西的好事难找,离开清河还要花好多钱。

这半年叶燃攒了九千块钱,萧鸣雪打在他卡里的两万一分没动。等还完萧鸣雪花在他身上的钱,就只剩下一两千了,去槐海都不够。

他在网上找了个不用露脸的活,攒钱去槐海和萧鸣雪见一面,就回岭安去。

他想漫山白雪和桦树林,还有亲人和听他话的驯鹿了。那里的同族都待他很好,说他和雌驯鹿一样特别,不会觉得他怪还羞辱他。

奶奶再逼他结亲生孩子他也不怕了,死掉就死掉吧。他不顾族人和鹿群,因为怕死就跑出来,本来就对不起他们。

叶燃觉得他当时太傻,什么都不懂就胡乱跑出来,被人骗了一次又一次。

辗转道河和清河两处,尽管也遇到对他很好的人,但他受够了。

叶燃用沾着眼泪的手回复了晚安,起身回卧室睡觉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燃找的不用露脸的活是在游乐园里扮人偶。

工资日结且包一餐,每天穿着不同的卡通玩偶服装发卡牌或者跟小朋友们玩游戏,虽然费精力又热,但他还挺喜欢满意的。

叶燃第一天去游乐园上工回去,就在小区门口遇到了陈柳。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陈柳,戴着口罩和帽子想蒙混过关,但被看出来了。

陈柳拽着叶燃去附近吃了饭,拿叶燃的手机把自己加回去,说:“出息了,你还是第一个删我的朋友。”

叶燃低眉顺眼地说对不起,陈柳一堆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安安静静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叶燃想回去,陈柳却拉着他去商场,走到一个内衣店里。叶燃现在最怕看到这些,十分抗拒地不肯进去,站在店门口恍惚地等着。

陈柳挑了几件结完账,把叶燃送到小区门口,临走前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叶燃背着手后退几步,陈柳拽住他塞进他手里。

“拿着。”

陈柳整了整叶燃的外衣领口,跟第一次送弟弟上大学的姐姐一样,“长得漂漂亮亮的,就也要穿漂亮、合适、舒服的衣服。”

“得亏看到照片,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身材那么好,还乱穿衣服。那么深一条红痕,不疼的啊。做木活挺机灵的,怎么东西不会买都不知道问问我?回去试试看,应该都合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语无伦次地抱歉和谢谢混着说,陈柳笑起来,“知道了,快回去吧。”

叶燃俯身抱了抱她,觉得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糟了。

游乐园的工作每个月出工二十天左右,叶燃在附近租了个便宜的房间,断断续续做了三个月,攒够了去槐海和回岭安的路费。

陈柳来找过他之后,他回了一趟工艺园。齐皓躲着他没出来,师傅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东西,他和往常一样捡自己能做的活做。

接下来叶燃不出工的日子就会去工艺园做杂活,还问陈柳要了一块桦木,用空余时间做了一个眼镜盒、刻了一头小驯鹿,想送给萧鸣雪。

萧鸣雪的生日在一月份,但不知道具体是哪天。他计划做完一月的活,中下旬去槐海,还钱送完东西,还能赶在春运前回岭安。

萧鸣雪下半年在做新项目,年底的时候遇卡在一个关键点,和团队天天熬夜加班泡在实验室和办公室,等忙歇下都一月中旬了。

他回家洗完澡倒头就睡,补了两天觉,醒来不想上班只想躺,干脆打电话休了攒下来的两周假,捡着回了这两天没回的消息。

滑到叶燃对话框的时候房间门开了,他眯着眼睛看过去,是易书。

“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把门推开,露出手上的浇花壶,“我不在这儿你花早死光了。”

萧鸣雪无所谓:“死了再买。”

爱花人士易书心梗,“怎么不忙死你。”

萧鸣雪看着叶燃发给他游乐园的图片嗯了一声。

易书无言一瞬,“晚上有空吗?”

“有。”

“正好,一起吃顿饭,晚上喝点?”

“行。”

“起床了,倒饰一下准备出门。”

“浇你的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样子,信不信我全部搬走。”

“爱搬不搬。”

萧鸣雪看完叶燃发给他的游乐园图片,点开对话框回复拍得不错,手机没电关机了。他给手机充上电,起床洗澡。

胡子一刮,头发随便一抓,出外的眼镜手表一戴,穿上休闲衬衫西裤,随便喷了淡香,二十分钟搞定得像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易书上车时不住吐槽,“大哥,让你倒饰的意思是刮刮胡子别出来像我叔就行,不是全副武装让人只看得到你。”

萧鸣雪起床气还没过,开着车只想让易书闭嘴。

他们吃饭中途易书接了个电话出去,再进来就拎着蛋糕抱着花。

萧鸣雪看着没反应过来他是要干嘛,易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放着蛋糕,把花塞给萧鸣雪,“忘了你也躲不掉二十九。”

“蛋糕吃一口,喜乐全都有,鲜花抱一束,新岁新丰收。”

萧鸣雪拿过包装精致的白紫色唐菖蒲放在一旁,心里觉得土,嘴上还是道:“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饭他们去了清吧,听着歌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易书正在准备的新花店装修。

萧鸣雪的手机就放在酒杯边,消息进来屏幕亮起,他瞥了一眼见是叶燃,解锁点开。

叶燃:你最近有没有空,我想来槐海找你,可以吗?

萧鸣雪:别来了过两天我要去清河到时候联系你

叶燃:好。

萧鸣雪锁了手机放着,喝了一口酒。易书看见了,停了花店的话头,道:“大半年了,你捡那小朋友还跟你打报告呢?”

“嗯。”

“哎,”易书喝着酒调侃,“亲友版长腿叔叔——是叔叔吧,你比人家大了有十岁。”

萧鸣雪不以为意:“想多了。”

他和叶燃就是施救与被救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床最开始是欲望吸引,后来还掺进了交换,与情感无关,更提不上什么暧昧。叶燃那个处境,只会比他更明白这一点。

易书撇撇嘴:“最好是想多了。”

萧鸣雪到清河先租了车开去黄远家,把他买的限量版娃娃拿给小闵。

小闵刚放寒假,还没开始上兴趣班,一个人在家,看见萧鸣雪和娃娃开心得勾着萧鸣雪的脖子亲了他一脸口水。

她把娃娃摆出来玩了会儿,抓住机会要萧鸣雪陪她去游乐园。萧鸣雪对小闵有求必应,给她换了衣服收拾好小包,打电话给黄远报备上,带着她出门了。

小闵每次来游乐园都像第一次来那样兴奋,要把想玩的都玩一遍,吩咐萧鸣雪给她拍照,还要她检视过觉得好看才行。

到出园时小闵走不动了但还是很兴奋,由萧鸣雪抱着还四处观望,见到了她喜欢的加菲猫。她拍拍萧鸣雪的肩膀,指着花坛对面,“鸣雪叔叔,有加菲猫!”

萧鸣雪明白这是要拍照了,抱着小闵顺着花坛绕过去,看见扮加菲猫的人摘了头套正对他们坐在椅子上,汗涔涔的脸上带着惊诧,随即将头转朝了一边。

“叶燃?”

叶燃抱着头套,回转过脸,愣愣地应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把小闵放到地上,小闵叫着哥哥跑过去,“哥哥我记得你,我能跟你拍张照吗?”

叶燃说可以,把头套戴回去和小闵拍了几张照,摘了头套,看着面无表情地萧鸣雪心里有些惊喜也有些怵。

他看了眼走过来的巡管,“我还要工作,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萧鸣雪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叶燃,“几点下班?”

“五点。”

萧鸣雪看了眼手表,四点四十一,“还有二十分钟,我等你下班吧。”

叶燃笑着点点头,套上头套走去了指定的工作区域。萧鸣雪和小闵去旁边的店里买了蛋糕和饮品,坐在店里吃。

叶燃下班还了玩偶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戴着口罩找过去,小闵把另一份打包好的递给他,“哥哥工作辛苦啦,这是给你的。”

叶燃弯下腰接过去,“谢谢小闵。”

“要谢鸣雪叔叔,是他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便直起身来,对萧鸣雪道谢。

他们往园外走,小闵在鸣雪怀里看着叶燃,“哥哥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要戴着口罩?”

叶燃支支吾吾说不是,用蛋糕迅速转移了话题。

萧鸣雪把小闵送回家,在赵钰的盛情邀请下和叶燃留下吃了顿饭。

晚上从黄远家出来,萧鸣雪问叶燃要回哪,叶燃说了他现在住的地方。

萧鸣雪心想怎么住得那么偏远,是很缺钱吗,但只是说知道了,什么也没问。

从游乐园出来叶燃一直和小闵玩听她说话,萧鸣雪解锁车他才注意到车和上次那张不一样。他上车系好安全带,“你换车啦?”

萧鸣雪把车倒出来,“没有,租的。”

“你说过两天会来还真的就是过两天啊,一般别人说过两天都要好久。”

“有时间就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很忙吧,这次会在清河待多久?”

“三天。”

“连带今天吗?”

“嗯。”

不见萧鸣雪的时候叶燃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说,现在见到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了想道:“我也马上要走了。”

萧鸣雪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

“回家。”

“找到家人了?”

“不是,”叶燃心虚道,“其实我一直记得他们在哪。”

萧鸣雪毫不意外,“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岭安。”

怪不得说自己生在冬天到处是雪,“还有什么?”

“还有我也不是六岁被骗去道河的,是十四岁。”

十四岁按理来说应该懂点事了,怎么会与世隔绝一样什么都不懂。

“还有呢?”

“没有了。”

“真没有了。”叶燃急忙解释道:“我是敖温族使鹿部支的,从小都在岭安山里养鹿。十四岁那年族鹿死了,我又是双性,萨满说鹿灵转投在我身上,我就是新族鹿,要我和同族结亲生和我一样的孩子。”

“族鹿就是难产死的,我怕生孩子也怕死,就跑出来了。不过才下山就被蒙晕,醒过来就在道河了。”

萧鸣雪看着倒数的红灯,觉得一切——叶燃身上误入城市的野生小兽感,对城市生活一窍不通、完全没有社会信息,以及对性事还有双性身体的坦诚——都说得通了。

敖温族他知道,但只在纪录片里看到过,使鹿部支据统计全国不到两百人口还都是散居,去年底他研究少数民族文化的朋友还去做过田野调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见萧鸣雪不说话,侧身看着他,小声讨好:“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是害怕被送回去。”

“我没生气,说不说是你的选择。”他顿了顿又道:“现在说的这句这也不是气话——我现在问你这些你都可以选择不说。”

叶燃毫无预兆地哭起来,觉得萧鸣雪咔嚓一下剪断他们之间本来轻轻一扯就会断的线,下个路口就会把他放下车,跟他说原来你一直有地方可以去,那我就不管你了。

他哭道:“你收回好不好,别这样说话。我想跟你说这些话,喜欢你帮我做选择,需要你管我,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萧鸣雪没想到很平常的一句话叶燃会有这么大反应,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捏宠物脖颈一样捏了下他的后颈,“别哭了,我收回。”

叶燃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抓住萧鸣雪抽走的手,蹭了好几下手背才松开。

萧鸣雪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才接着问:“那你现在怎么要回去,不怕了?”

叶燃捏着自己凉得发麻的指尖,低着头道:“怕,但是更怕在这里。”

“你遇到什么事了?”

叶燃不说话,车里静了几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换了话题:“你要去槐海找我就是因为这事?”

“是,但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

“还钱。我攒够钱还你了。”

“你来游乐园兼职是为了攒钱?”

“是。”叶燃轻声道:“但这不是兼职,是我的工作。”

“你不在工艺园了?”

“嗯。”

“来游乐园多久了?”

“四个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月,那就是工艺园考核结束升学徒的时候,“工艺园那边怎么回事,你没能当上学徒?”

“当上了。”

萧鸣雪没说话,叶燃便继续道:“我被发现是双性了。”

“他们赶你走?”

“不是,是我待不下去了。”

叶燃声音有些抖,萧鸣雪转头看他,“不说这个了。”

车子停在老小区楼下,叶燃道:“你要不要上去坐会儿,或者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旁边有空余的车位,萧鸣雪道:“一起上去吧。”

叶燃住在四层,一个一室一厅大概四十平米的老旧屋子,东西很少很旧,被叶燃收拾得很干净。他招呼萧鸣雪坐下,用水壶烧上水,去房间里拿出一张卡和一个素牛皮纸的礼品袋。

他在萧鸣雪旁边坐下,把卡递过去,“里面有三万块钱,你打给我的两万加上你花在我身上的钱还有房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月前我去住过几天。卡的密码没有变过,是你最开始弄的那个,200311。”

萧鸣雪接了,叶燃又把袋子递过去,笑道:“这个是给你的礼物,我自己做的,不过手艺不是很行。用的是岭安最多的桦木,材质不算好,但我想我们相识一场,用它做个纪念。”

萧鸣雪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眼镜盒和一头巴掌大的鹿。

叶燃歪着身子,看着萧鸣雪脸上的眼镜,比了比眼镜盒的大小,“我做得够大,你换墨镜都可以放得下。”

萧鸣雪拿出做工细致的眼镜盒,打开看了看,里面角落刻着他名字的首字母,还有块灰色的镜帕。

“谢谢,做得很好看。”

叶燃笑起来,拿出驯鹿放在手心,“这是驯鹿,意味着福瑞安康。”

萧鸣雪拿过去摸着光滑的鹿角,“很漂亮。”

叶燃站起来关了灯,掏出一个打火机,燃上一小根木条,举着火苗唱了奶奶每年生日都会给他唱的敖温族民歌。

“黑夜虽然降临了,太阳照常会升起;太阳升起在东方,无边暮色自然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虽然寒冷了,春天还会返人间;树枝碧绿发芽时,冬日严寒无踪影。

大鹏展翅应尽早,天空无边不畏惧;周环世界趁年少,大地广袤不退缩。”

敖温族语听起来和俄语很像,火苗映衬下的叶燃看起来真的像鹿灵转生,歌声空灵纯圣得如同被春光消融的高川流水。

萧鸣雪没听懂叶燃在唱什么,只听出歌声带着祝福,猜可能是敖温族的告别礼。

叶燃唱完,眼睛亮莹莹地看着萧鸣雪,“一月份了,生月快乐萧鸣雪。”

原来是在给他唱生日歌。萧鸣雪心里有种在海滩边散步,被细沙和温凉海水轻轻漫过舔到脚背的转瞬即逝的微妙感,“谢谢,你的礼物和歌我都很喜欢。”

叶燃笑着说不谢。

叶燃做什么都看起来很认真,好像此时此间他心里眼里只有在做的事,珍视非常。萧鸣雪被他这样看着,产生一种他手一动叶燃就会凑上来蹭的错觉。

水烧好自动跳阀发出声响,叶燃才反应过来自己烧着水似的,吹了火站起来开灯,去洗了杯子倒上水,抬到萧鸣雪面前的桌子上。

萧鸣雪把东西收进袋子里,放在身侧,“你什么时候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两天了。”

“路上注意安全。”

叶燃抿着嘴重重地嗯了一声,“我不会再被骗了。”

被骗了不给人数钱都算好的。萧鸣雪有些想笑,“到了告诉我一声。”

叶燃点点头,“回山里大概就用不了手机,以后就不经常发消息给你了。”

萧鸣雪说好,又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会让你想回当初辛苦逃出来的地方。但是如果在那里被逼着做不想做的事,待不下去就出来。地图那么大,总有一块地方你会喜欢。”

叶燃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敢在外面露脸,觉得不论走在哪里都像走在旧城区下雨积水的街道,那些照片和威胁会像地上的污水漫到他脚边。

他听着萧鸣雪说这些话,像是在污水街旁终于找到了可以干净安心站着不用担心任何的高台,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

叶燃闭上眼转身抱住萧鸣雪,“我们可以最后再做一次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燃松开萧鸣雪,半起身分开萧鸣雪的腿跪到地上,动作很快得萧鸣雪只来得及并腿用脚拦了一下,让叶燃跪在他脚背上。

他低头看着叶燃,脸色冷淡,“起来。”

叶燃摇了摇头,圆圆的眼睛看着萧鸣雪,“想舔。”

萧鸣雪盯着他看了几秒,分开腿靠在沙发上。

得到准许,叶燃笑了,跪实在地上碎碎地膝行几小步到萧鸣雪腿间,手扶着他肌肉紧实的大腿,隔着裤子吃美味冰激凌一样伸着舌尖舔吻吮着看不见但记在他脑子里的性器。

萧鸣雪不算热衷性事,也不喜欢别人给他口。他会觉得不尊重,也觉得口时胯下人脸变形的样子狰狞难看。

如果对方动作娴熟神态痴迷还自哼自吟得仿佛被操烂,他还会觉得恶心。

但是叶燃给他口,他不仅不反感,甚至欲望盎然升起。

肉棒立起,叶燃寻到龟头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手从萧鸣雪大腿摸到胯骨又摸到肌肉分块的小腹,解开裤口拉下拉链和内裤,沾了他口水的粗长肉棒直直地扫过他的脸侧,戳在他红润的嘴唇上。

他就着打招呼似的吻了一下,伸手握着硬热的肉棒,微微张开嘴,反向涂唇膏口红似的用嘴唇在冠头上涂抹一圈,然后尝新口味棒棒糖一样浅含了几口,直到嘴里被他想染上的膻腥肉棒味道充满,才吐出来喘口气,咽下带着萧鸣雪体液的口水,舔干净肉棒。

叶燃小心细致得好像在品人间珍馐,也像小兽崽在摸索新玩具,眼睛里是清明的好奇,唇软舌巧地舔得萧鸣雪小腹微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没遇到过好的,萧鸣雪想,口也可以口得漂亮可爱不糟蹋。

萧鸣雪爽,还觉得很不对劲。不过叶燃想玩他就让他玩,他倒想看看叶燃会玩出什么花样。

叶燃呼吸间萧鸣雪身上的香味,和口间满含色欲味道的口水,星火一样窜燃了他的身体,还没开始怎么样,他浑身就热起来。

叶燃站起来把自己脱光,再跪下时腿间滴出水落在大腿内侧。他颤了一下,前胸跟着一晃,乳尖和下身也硬了。

郭兰说停药胸就会慢慢恢复,但这个“慢慢”委实有些慢,快一年了也才从累人大胸变成小巧大胸。不过这样反而在他身上和谐许多,少了性感又添几分纯欲。

萧鸣雪就那样坐着不动,叶燃握过他的手放在胸上也不揉。叶燃只好一根一根摆开他的手指拢住整只胸,两只手从外抓着比他大一圈的手捏捏揉揉,看到整个揉红了才换另一边。

萧鸣雪下身憋得厉害,主动照叶燃的意思盘着他另一边胸。

果然,叶燃托着胸捧上去,马上腾出双手握住比方才还硬的肉棒上下撸动,手累了就捧贝壳一样捧着,用脸贴着茎身蹭了蹭,偏过头用肉棒拍了自己的脸两下,最后递到嘴边一路吻下去又舔上来,张口试着含了进去。

叶燃脸小,五官就眼睛大,含萧鸣雪的肉棒含得有些困难,吞咽口水不小心合了一下牙,咬了萧鸣雪一口,还使劲儿往里吃。

萧鸣雪被咬得闷声吸气,托着叶燃腋下把他提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

叶燃乍一被提起来有些懵,舔了下嘴唇,“你不喜欢吗?”上次他要舔也被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说不出不喜欢也不想说喜欢,“去卧室。”

叶燃却摇摇头,“想在这里。”

说着他又跪到地上,捧着胸往中间挤,“你不喜欢那我不舔了,这里怎么样。”

不怎么样。萧鸣雪想问叶燃哪里学来这些,但最后只是道:“今天你说了算。”

叶燃于是笑起来,捧着软软的胸夹起粗硬的肉棒上下搓动,腿间都湿透了。

萧鸣雪的性器被裹得吐水,顺着叶燃的乳沟往下流到他的小腹。

叶燃跪着弯腰往前凑的姿势容易累,胸脯也被磨得发红有些疼,放开胸站起来,背对着萧鸣雪坐在他腿间。

他反手握住他的性器,并起膝盖稍稍抬臀,把性器贴着穴口夹进腿间夹紧,双手撑在两侧翘起圆臀仰着头给萧鸣雪腿交。

说是腿交,但更像是磨逼。

叶燃下身从股缝到膝盖内侧都湿了,夹着腿间的东西去磨阴唇,偶尔前身还和萧鸣雪的性器相碰,刺激得想叫。

萧鸣雪揉着叶燃的软臀却忍得难受,叶燃屁股肥嘟嘟但腿上没肉,夹不紧性器。他想等叶燃抬起屁股就抱着他坐下给他扩张,但叶燃夹着他的性器不动了,难耐地叫了一声,同时热液流到他性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自己高潮了。

高潮中的叶燃已经分不出心思想其他的什么了,只知道想做的都做了,放开腿间的东西,坐在沙发上喘息。

萧鸣雪没想到叶燃一副尽所能势必要伺候好他的架势,最后却是在借他玩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你玩完了?”

叶燃回过神来说是。

萧鸣雪把他转过来坐在自己胯上,“那到我了。”

叶燃配合扶着萧鸣雪的肩,才跪起一半要露出穴口,萧鸣雪没有任何扩张地顶开阴唇进去半个龟头。

叶燃太久没做,萧鸣雪又大,即使那样也受不了,浑身一软,跪起来的膝盖又往两边滑到底,把刚刚换了三个地方都没有彻底吃进去的肉棒一次吃了个整,从腿心到手指尖都又麻又疼。

“呜——!!”叶燃呜咽着尖叫,想重新找个支点但又不敢动,急得眼泪直掉。

萧鸣雪只是做势想吓吓叶燃,忘了他敏感,一下把人弄哭还真吓到了。

他握着叶燃的腰想把他抱起来,叶燃挂着眼泪交握住他的手,“疼,先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没动也没松手,“我抱你起来。”

叶燃紧紧抓着萧鸣雪的手,摇摇头,“含一会儿就好了。”

萧鸣雪转而去摸叶燃的性器,叶燃更受不了,“嗯……你还是动吧。”

他身上的敏感点仿佛都和穴里连着,一碰就连带着穴里都有反应。

萧鸣雪耐心耗尽,也不当绅士了,抱着叶燃的腰上下开始颠弄,次次到底,弄得叶燃伸手想抱他又抱不住。

叶燃几下之后就不疼了,反而下腹胀麻麻的,还有热液不断从身下流出来,“停……呜……血……流血了。”

萧鸣雪看了一眼身下裤子上汪着的透明水丝,把叶燃托起来一点,“你自己低头看流得什么。”

叶燃擦擦眼泪低头去看,看到萧鸣雪下腹和裤子都湿着,他腿间还在滴水。

他伸手摸了一下两个人相连的地方,摸得自己一激灵,抬手看没有血丝,放心地往下坐了坐,还有点高兴:“没血,是我的水。”

萧鸣雪久违地想骂脏话,放下他继续深顶。叶燃不怕了,自己跪着发力迎合顶撞,哼着还不忘了说刚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的……呜……好大,刚刚……嗯……要被你干死了。”

萧鸣雪按着叶燃的腰直接操到宫腔口,“闭嘴。”

叶燃叫出声,扶着萧鸣雪的肩膀低头弓起腰,被荡起来的胸拍到下巴,“嗯……轻点。”

萧鸣雪托着叶燃的屁股往自己小腹贴,猛地往上顶,一下进了宫腔,叶燃捂着小腹趴在他身上,哭得声音变调,只会颠倒重复:“要死了……被你干死了。”

萧鸣雪退出来脱掉身上的衣服,抱起软成一团的叶燃,怎么爽怎么来,操得叶燃一直在潮吹和潮吹地边缘来回往复。

骑乘要上面的动才有意思,叶燃被顶得跪都跪不住之后,萧鸣雪把他放平躺在沙发上,让叶燃的腿圈在他腰侧,覆在他身上玩着他的胸继续做。

叶燃看着乱晃的天花板和吊灯,脑子里闪回着他这个姿势躺在KTV沙发上的照片,真好,这个也覆盖掉了。

他笑起来,夹紧萧鸣雪的腰,把摇晃的脚尖勾在一起,缩着小腹吸紧体内的东西不让出去,伸手搂紧萧鸣雪的背,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用力,干死我。”

萧鸣雪浑身血液下流到小腹和性器上,肏得宫腔口瑟缩着不敢合上任他随便进出,还抵着最里面往上抬,性器的形状游鱼浮水一样在小腹上时隐时现。

叶燃耳边嗡鸣,闭着眼睛被一下深过一下的顶弄推上了那个什么都不存在的虚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像接入能量高过承载限度的指盘表指针,被过高的能量干扰错乱、来回高频晃动,最后被一推到底逼至能承受的最大数值,然后剧烈地静止在极限,再多来几秒都要崩溃罢工。

叶燃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干死,有那么几秒脑子里什么图景都没有,意识都丢失了。

但再睁开眼,他还是躺在沙发上,萧鸣雪的脸就在抬眼清晰可见的上方。

他身体里还埋着萧鸣雪的性器,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他不知道,只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身边一切都很平静。

萧鸣雪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动了一下,他又感觉时钟开始走动,世界的声音和感知回来了。

头顶的灯很晃眼,萧鸣雪压在他身上很重,两个人的体液混着他香水的味道格外浓郁。

叶燃偏头闭着眼睛躲了一下灯光,听见萧鸣雪说:“又晕了?”

叶燃紧了紧抱住萧鸣雪的手,想说不是晕了,是死了又活过来了,但他没力气了。

萧鸣雪抱着叶燃坐起来,叶燃被抱着莫名心口发酸,一直没停的眼泪又开始掉。

刚刚高潮的时候萧鸣雪想抽出性器射在外面,但一直在哭唧的叶燃忽然噤了声,仰着头伸长脖颈没几秒就被刺激晕了,整个人还紧紧扒在他身上推不开,他只得射在了叶燃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知道自己逾矩又把人操狠了,但他没在床上哄过人,现在又说什么都不合适,就只抱着叶燃等他情绪过去。

叶燃哭了一小下就好了,攒了力气从萧鸣雪肩膀上起来。他们下体还结合在一起,萧鸣雪还硬着,小腹胀胀的,动一下就有东西流出来。

他坐着不敢动,“我好了,来吧。”

萧鸣雪:“……”完全不长记性。

叶燃胀得难受,想站起来舒缓一下又坐下,但又怕穴里的东西流出来,只好先夹紧了内壁。

萧鸣雪拍了一下他的臀,“别动。”

叶燃听话地不动了,任萧鸣雪抱着他去浴室。

进了浴室萧鸣雪才从叶燃身体里退出来,积攒的透明水液和乳白色的精液瞬间并行着往下流。

叶燃扶着萧鸣雪站稳,低头看着腿间的白液有些慌,伸手摸了一把,以为自己坏了。但看到萧鸣雪还硬着的性器,他想起他今天没戴套,反应过来这是萧鸣雪的精液,用手指抿了抿。

萧鸣雪一手揽着叶燃,一手打开淋浴器,水颤颤巍巍地落下。他调好水温,取下移动花洒,“扶好墙站稳,把分开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照做,然后在热水洒在腿间时整个人往下滑。

萧鸣雪从后面抱住他,把叶燃顺势放在地上跪着,手绕到前面分开他的腿也圈着他让他跪稳,用花洒对准穴口冲着水,把手指伸进去扣着内壁把精液导出来。

叶燃被围在墙和萧鸣雪之间,被手指扣得想哭,靠在萧鸣雪身上说不要。萧鸣雪看着流出的水变成纯透明,抽出手指,“好了。”

叶燃还差一点就到了,腿间的手突然抽出,他不上不下地又想要了。

浴室很小又没有浴缸,叶燃站都站不稳,淋浴下萧鸣雪不好给他洗,只用水把身上粗略冲了一遍,拿过毛巾给他擦干,“先睡,明天再洗。”

叶燃靠着萧鸣雪站起来,用后臀擦着萧鸣雪还硬着的性器,“想做。”

萧鸣雪是真想把他再操晕一觉睡到明天,别一直在这儿撩他的火。但不能再做了,叶燃身体不允许,他也才把精液导出来,今晚任何意义上都太过线了。

“不做。”

“……好嘛。”

萧鸣雪关了水把叶燃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打开他的衣柜找出内裤和睡衣扔到他旁边,“穿上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撑着手肘爬起来,“你要走了吗?”

“不走,去洗澡。”

“柜子最边上那套是你以前的衣服。”

萧鸣雪取下来,去沙发边捡了脏掉的内裤,进浴室洗干净用吹风机吹干,洗澡穿上衣服,去了卧室。

卧室里灯开着,但叶燃已经睡着了。他挤着墙侧,余出来大半床位,放好了枕头和被子,是留给他的。

萧鸣雪看了叶燃一会儿,心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穿流而过。

他说不上来便也不去想了,关了灯和门,收拾干净客厅,拿上钥匙和叶燃给他的礼物,拎着脏衣服关灯走了。

第二天叶燃醒来已经快中午,他看到睡前放好的东西还是那样放着,下床去了客厅,沙发和地上的衣服都已经收拾好,桌子上的杯子空了连水痕都没有,萧鸣雪应该是昨天就走了。

他转身去倒水喝,发现水壶旁边放着一盒东西,上面贴着他书桌上的方形便利贴。上面刻意板正失败,于是潇洒得不完全的钢笔字写着:“一次一片,吃两次,中间间隔12小时。抱歉萧鸣雪。”

叶燃摘掉便签,盒子上写着紧急避孕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拆开,倒了一杯水把药吃了,拿过沙发背上的外套披上,一张卡掉在脚边,是他昨晚给萧鸣雪的那张。

昨晚他们一直在沙发上做,东西掉了一地,萧鸣雪可能收漏了。

叶燃找到电话打给萧鸣雪,数到七声接通了。

叶燃还没说话,萧鸣雪先道:“叶燃,如果还有清河和岭安之外的第三种选择,你想试试看吗?”

叶燃站在阳光里看着窗外,“什么?”

“要不要去槐海?”

叶燃抬头眯眼看着太阳,“和你吗?”

“是。”

叶燃闭上眼睛,沉默了几秒,无声笑起来,“好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鸣雪挂了电话,坐在木形工艺园外面的车里,觉得自己冲动了。

怎么做怎么选是叶燃自己的事,明知叶燃依赖自己还总是抛有方向性的选择给他是不对的。这样不仅介入进叶燃的人生,还把自己也往里拉。

不过也没关系,他会把事情都说清楚,放进分类适合的抽屉里,在槐海按照叶燃的意思安排好他,如果他不喜欢就马上送他回岭安。

只要叶燃别因为他人过错而无可奈何退无可地过回以前想逃的生活就好。

对的,是这样。

萧鸣雪想着齐皓刚刚讲的事,插上车钥匙降下车窗降,点了一支烟。

昨天叶燃说被发现是双性待不下去,他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做的时候叶燃反常的举动更印证了他的猜想。

叶燃在床上一直放得开,不是懂得多玩得花,而是什么都不懂所以直白。爽了他会叫会哭,疼了会自己凑上来抱,会主动迎合但不会刻意做别的什么。

昨天晚上叶燃生疏笨拙地做口交、乳交、腿交、求操的事,不像是床上求欢或者讨好的姿态,倒像毛茸动物出门被沾了不喜欢的气味,回来难过又委屈地好一顿蹭,想把那些气味都覆盖。

有些事情叶燃可以不说他也可以不问,但该弄清楚的还是要清楚,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

他带着答案来到工艺园,但真听到叶燃被灌醉,尽管万幸没被性侵,但被拍了一堆裸照发在工作群和五百人的大群,还被上门威胁,他还是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叶燃会戴口罩,见到他第一反应是害怕还把脸转朝一边,去黄远家吃饭一直低着头不敢和他们对视。

仔细想想叶燃给他发的消息,四个月前没发日志而唯独发了“生无可恋”表情包那天不是工作累了,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开不了口说吧。

萧鸣雪把烟灰弹进随身带的烟灰盒里,烟灰灭透了,但内心角落里愤怒和无助的灰烬却时隔多年复又燃起。

他几口抽完烟,把烟蒂装进随身带的烟盒里,开车去了叶燃那里。

叶燃接完电话站在窗前,有些开心和迷茫:开心萧鸣雪要带他去槐海,迷茫他去槐海之后要做什么。

他在清河的这段时日,在干活之余做了些在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会做的事。

他去了清河的一些景点,逛过新旧不一的街道和店铺,尝过很多人推荐的美食,跟风玩社交媒体学去到哪都有人在说的流行词,在网上看花样百出打开他新世界大门,不过转眼就忘的视频。

但这些对叶燃来说还没有火光每年长出漂亮的鹿角和用脸蹭他,以及在林子里听着鹿铃赶去下一个猎点让他开心。

到现在他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但还是不太能接受。

他和来时一样觉得城市生活需要掌握和具备太多东西,但不同的是他不再有想了解的冲动,只会想需要有的他都没有,得学的他学不会也不想学。

他对山下生活的不喜欢已经多余喜欢太多,想回岭安除开照片的事也有这个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月前叶燃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他从出去岭安只是想逃,从道河下来只是想活着别死,去木雕厂当学徒是为了生计当然他也喜欢,在游乐园上工是为了赚钱还萧鸣雪攒路费,去各处打卡是听说好玩应该去,学习汉字普通话是为了使用工具适应环境。

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活着和还债,如果回归自己,他不想就一直这么过下去。

这十个多月里他最开心的还是和萧鸣雪待的那几天,没有萧鸣雪最开始的帮助还有后面还钱和聊天的支撑,他估计早就去要饭回岭安了。

他对这里生活的要求很少,但这里的生活对他要求很多,光是在清河安稳活着就要费很大力气。

他很懒很笨,怕难事也没什么志向,不懂也学不会享受这里生活的乐趣,只想像在岭安以前那样在山林里野蛮简陋地活。

但是萧鸣雪要带他走就不一样了,萧鸣雪好像是有把一切都变好的魔法,比萨满都厉害,在他身边什么都有滋有味有声有色。

也不知道去槐海后是会像最开始那样和萧鸣雪住在一起偶尔上床,还是各过各的,隔很长一段时间才见一次然后上床。

萧鸣雪是他的恩主,要他怎样都可以。反正去槐海的话离得就近了,应该能经常见到。只要能经常见到就可以了。

但如果再遇到在清河这种事,他就真的说什么都要回岭安了。

消息提示音响,叶燃点开通讯,陈柳发消息说萧鸣雪刚刚去了工艺园,齐皓把事情都告诉他了,问他有没有关系。

叶燃心口像昨天被萧鸣雪抱着那样发酸,回复说没关系,抬手放在胸口按了按,又摸到小腹。昨天萧鸣雪射在他穴里都没出去,塞着堵了好一会儿,他哭的时候都抱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后来帮他弄出来还买了药,但叶燃觉得和以前就是不一样。他在山里见到男人在床上觉得女人好干想要她跟着就是这样。

刚刚萧鸣雪在电话里问跟不跟他去槐海,他以为萧鸣雪是觉得他好干才想带他走,没想到又是在帮他。

四个月前很难过的时候他就想要是能待在萧鸣雪身边该多好,有萧鸣雪在一切就不会乱序,被他管着什么都不用担心。

现在萧鸣雪要带他走,简直再好不过。

叶燃刚把欠萧鸣雪的还清就又开始欠新的账了。这次要怎么报恩呢?像之前一样回报他吧。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想:不过要跟他说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了,吃了药他还是会害怕。

叶燃烧上水,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倒了水放在桌子上,没两分钟门就响了。他跑过去看了猫眼是萧鸣雪,给他开了门。

萧鸣雪穿着黑色的大衣,身上的烟味还没散,朝叶燃走过去的样子和味道与第一次见时一模一样。他把手里的粥递给叶燃,换了鞋进去,坐在没铺沙发垫的沙发上。

叶燃提着袋子跟着走过去坐下,“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早上来送药你还在睡。”萧鸣雪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钥匙,“昨晚借用了一下。”

叶燃不在意,只是想萧鸣雪还真是昨天走的,“你吃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点头,“药吃了吗?”

“吃了,刚刚起来吃的。”

“这两天胃可能会不舒服,”他顿了顿又道:“抱歉。”

“没关系的。”

叶燃确实饿了,打开粥喝了一口,有些烫,他放下粥把袖子里的卡递给萧鸣雪,“你拿漏了。”

萧鸣雪接过,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叠在一起放在桌子上,“钱都是你合拿的。”

叶燃看着他又拿出一张卡,把手背到身后警惕道:“我不要。”

萧鸣雪把卡推过去,“救你和在你身上花的钱是在弥补我自己,那两万块是感谢费。”

叶燃懵了,“什么意思?”

“我救你不是为了救你,帮你也不是在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不喜欢提以前的事,讲起来有些困难,“我救你是在救我,帮你是在帮我自己。”

叶燃不明白,帮了他萧鸣雪能有什么好处?

萧鸣雪:“你之前出过道河寨吗?”

叶燃:“没有。”

萧鸣雪:“道河寨再往里还有个村寨,叫道桥寨,我小时候在那里过的。”

叶燃睁圆了眼,“你是说你也是……”

“是。”萧鸣雪打断道,“我四岁和父母走散被拐进去,十六岁才出来。”

“出来之后的几年我过得不好,很希望有个人来帮帮我,但是没有。”

叶燃眼睛一红,张了张嘴想说安慰的话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人好,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当时的自己,所以借你做了当时希望有人能对我做的事。当然,和你上床是个例外,像你说的你确实很好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不想听下去了,想转头跑回房间,但萧鸣雪还在说:“你别哭,我就是这样。自私,冷漠,没耐心,脾气坏,怕麻烦,说话也刻薄。之前你看到的都是我当时幻想中会帮我的人的样子。”

叶燃忽然觉得很冷,客厅里好像在四处漏风,哽咽道:“我拿钱,你别说了。”

萧鸣雪很平静地看着叶燃哭,“下面那张卡是齐皓让我给你的,他说你上次没收。抱歉我擅自替你收了。人做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这钱该收。还不想要的话可以扔掉或者捐掉。”

叶燃心里难过得说不出话。

他从来没想过萧鸣雪对他好是因为自己,都是觉得他人好才会做这些事。但为什么听见萧鸣雪这么说他会觉得难过。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萧鸣雪把他救出来还给了他一段新生活,对他好是真的,在他心里就是他的恩主。

他道:“你很好,对我也好,不管因为什么。总之谢谢你对我这么好,钱我会收着,但就不和你去槐海了。”

萧鸣雪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要带叶燃去槐海重新生活,这些就都要说清楚。他以为叶燃听完至少会觉得自己被辜负利用了生个气,没想到只是难过哭了,到最后还要说一句他好。

萧鸣雪叹了口气,把桌子上的纸盒放到叶燃面前,“不去槐海难道回岭安生孩子?还是半路又被骗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难过道:“我不会再被骗了。”

萧鸣雪抽了一张纸折整齐递给叶燃,叶燃接过去擦擦脸,“你是在管我吗?还是想带我去槐海借我弥补?”

萧鸣雪还没回答,他又道:“我都可以的,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拍照那种事我就要回岭安了。”

“我叫你去槐海是不想你回去又被逼着做不想做的事。”萧鸣雪道:“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们是平等的,你从来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你一句抱歉。”

叶燃摇摇头,定定地看着萧鸣雪,“你就是我的恩主。”

萧鸣雪无奈:“之前可能是,但从现在起不是了。你可以当我是你的朋友或者哥哥——”他想起他们之间差了十岁,补充道:“或者是叔叔。”

叶燃:“那我当你是哥哥吧。”

说完他又道:“但是这样是不是就不能上床了?”

“是。”

“那我不要你做哥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做哥哥也不能,我们以后都不会再上床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好干吗,你喜欢干我的吧。”

萧鸣雪是喜欢。

以前他把叶燃当成弥补的工具和送上门的、马上会断联的美人小可爱,上床当然毫无负担。但现在叶燃就是叶燃,是他想关照的小可怜,应该把关系修正变得健康。

“现在你不需要再回报我,我们也不是能上床的关系。”

叶燃明白萧鸣雪的意思,但在他心里依旧是。他想到以前萧鸣雪也是一口回绝,但他主动就又妥协了,于是道:“我明白了。”

反正到时候他主动就可以了。

“那就去槐海?”

“嗯,”叶燃笑起来,哭过的鼻尖和眼睛还红着,“去槐海。”

萧鸣雪:“我还有十天假,去槐海前你要不要回岭安看看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去了。”他不敢回去。

“行,那就后天走。”

“好。”

叶燃跟房东联系退了房,收拾出两箱半东西,萧鸣雪帮着他搬上车又拿到他在清河的房子里。叶燃很不好意思,但他实在浑身没力气,萧鸣雪说这是药的副作用。

他去到萧鸣雪家,床单都没换就躺下睡着了,睡到半夜感觉有人叫他,他怎么躲都没用,最后还被喂了苦苦的东西。

第二天叶燃醒得早,起来洗澡换好床单再把脏掉的扔进洗衣机,出去也才八点。

萧鸣雪穿着衬衫式的睡衣取了门上的外卖,叶燃过去拉开凳子坐下等着吃,冲萧鸣雪喊了一声:“哥哥。”

萧鸣雪解袋子的手一顿,“叫哥就行。”

叶燃于是道:“哥。”

“嗯,”萧鸣雪把东西拿出来,“还难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等着他分配,“不难受了,就是困。”

萧鸣雪把粥放到叶燃那边,“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才回来,自己吃饭。”

“好。”

“别吃生冷油辛的。”

“好,我知道了。”

叶燃喝着粥笑起来,萧鸣雪就是很好,根本不像他自己说得那样。

萧鸣雪去商场买了好些东西,去了道桥看郭兰。

他提着大堆东西去到郭兰住的小院,郭兰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好像从年轻的时候就一下变得很老,以至于这些年看上去变化不大,头发都没怎么白,见萧鸣雪来皱着脸笑着站起来,用雅戈族方言说:“儿子来啦,今年要比去年早。”

萧鸣雪微微笑着用方言回:“是的阿妈,今年得空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兰打开院子的门,让萧鸣雪进去,关上门手抚着他的背,“山路难走,你还提这么多东西。”

“不难,车开得到外面。”

“路都通到这里啦。”

“是的,今年都修通了。”

萧鸣雪把东西提进屋里,分类拿出来放好,一一给郭兰说是什么,嘱咐她维生素和钙片要记得吃,给她试了几件衣服。

郭兰一年就这个时候最开心,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她把东西收好,看了眼钟,“饿了吧,阿妈给你做饭。”

“好。”

萧鸣雪在屋子和院子里转了一圈,没什么要收的屋顶也不用补,回去厨房帮郭兰烧火。郭兰起得早睡得早,一天两顿饭配合着吃得也早,用腊肉和院子里的青菜给萧鸣雪炒了饭,煮了个蛋坐在一边剥着壳看萧鸣雪吃。

“今年的腊肉不咸了吧?”

“不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兰把鸡蛋放在萧鸣雪碗里,“二十九咯,圆圆满满。”

萧鸣雪用筷子把蛋从中间分开,“谢谢阿妈。”

郭兰笑:“跟阿妈说什么谢谢。”

吃完饭洗好碗,萧鸣雪就和小时候那样坐在屋檐下望着远处,偶尔听做针线活的郭兰说说话。

郭兰话一直不多,在小院里日子粘贴复制一样过,每年萧鸣雪来也是问问他过得怎样,说院子里的菜和寨子里的事,末了说过得好就好,她也很开心,然后就继续纳她用不上的鞋底。

他待到下午和郭兰吃完饭才走,郭兰和来时一样笑着说:“阿妈明年再等你来,路上小心。”

萧鸣雪看着郭兰说好,在心里想不知道还有几个这样的明年。

萧鸣雪开着车路过叶燃跑进他车里的那个路段,心想缘分真是奇妙。当年郭兰拼死护着他把他送出去,去年他在常年见不到人和车的路上把叶燃带下山。

不过道桥比道河只远了四五公里,他却比叶燃多在山里待了八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河到槐海要坐两个半小时的飞机,萧鸣雪买得中午两点的机票。

叶燃没坐过飞机也没去过槐海,大早上天刚亮就睡不着,起来收行李。打开浏览器开始搜坐飞机需要注意什么,看完又重新收了遍行李,把不能带的都放下,出发前还去楼下药店买了晕机贴。

机场人多,叶燃紧紧挨着萧鸣雪,就差拉他手了。

他现在还是不敢露脸,出门就戴着口罩,显得露在外面圆圆的眼睛更大,四处看的时候古灵精怪的很可爱。

有两个路人见一个高冷冻人的帅哥和一个清秀可爱的弟弟走在一起挨得那么近,以为是同性情侣,装作不经意但事实上动作明显地抬起手机对着他们拍。

叶燃敏感地抓住萧鸣雪的手,把脸转朝他那边,紧张道:“好像有人在拍照。”

“没事。”萧鸣雪拉着叶燃的胳膊让他走到他左边,往右边看了一眼,那两个路人抱歉地收了手机转过去。

叶燃:“他们是不是……”认出我了。

萧鸣雪用一加一等于二的语气道:“不是,就是看你可爱。”

叶燃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根,眼睛眨啊眨。

到槐海后萧鸣雪直接打车带叶燃去了他的住处,把买来就没动过的次卧给叶燃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河的房子萧鸣雪是买给郭兰住的,装修得很老式,槐海的房子他自己住,走得黑白灰极简利落风,叶燃走进去感觉四处空荡荡的,连温度都降低了。

萧鸣雪拿新拖鞋给叶燃换上,把他的行李拿进客卧。叶燃穿着不合脚的拖鞋跟在后面进去,不出意料地发现客卧里东西也很少,只有一张白色的床、一把浅灰色的沙发椅子、一盏黑色吊灯,以及和墙融为一体的白色衣柜和与床平齐的白色置物台。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萧鸣雪让他自己收拾带来的东西,进次卧里的浴室打开洗漱柜,找出上次更换过还没拆封的洗浴用品,把新毛巾挂上。

叶燃打开衣橱挂着衣服,回头跟从浴室出来的萧鸣雪感慨:“哥,你家真漂亮,但也真的好冷清。”

萧鸣雪现在还没能适应叶燃叫他哥,听到默了默才应声,“浴室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差什么再买。”

叶燃说好,萧鸣雪走过去打开最上面的抽屉拿出一套深灰纯色的床单被套放在床上。

叶燃一看又是灰色,有点想问有没有白的,但看萧鸣雪都开始铺床又作罢,放着衣服去铺床。

这里的床比在清河的大,他走到另一边和萧鸣雪把床单拉开铺上。床单压过空气平整地落到床上,叶燃有种他就此安定落稳在这里的感觉。

但他应该住不了几天就会搬走。

收拾完东西刚好饭点,萧鸣雪懒得再出门,点了外卖就去洗澡,叶燃得到允许后在房子看了一圈,觉得每一处都很精致,但整个家里就只有阳台花架上满当当的绿植有点生气。

萧鸣雪想趁假期把叶燃安排好,饭后跟叶燃道:“齐修说他在这边有认识的熟人可以给你做举荐,你还想不想去学木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但再过段时间吧。”叶燃说,“现在我就想找点零工干……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说不好那些照片早传开了,还是再等等吧。”

萧鸣雪便道:“可以。”

来浇花的易书,打开门就听到一个陌生声音说想找什么干,萧鸣雪还语气温和地说可以,无声嘶着气想,萧鸣雪这是在家玩人呢,还是被人玩呢……

他关门要锁,门往里面拉开了。

萧鸣雪看着恍惚的易书,“来浇花?”

易书:“啊?啊,对,浇花,不对,不浇,路过要走了。”

萧鸣雪觉得他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我先走了。”

“进来,浇了花又走。”

“……行吧。”

萧鸣雪都不介意,那他也没介意的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在萧鸣雪去开门的瞬间就跑回了房间。他在家里没穿束胸穿着胸衣,家居服虽然宽但看得出来他身体不平常。

易书假装没看到门口多出来的帆布鞋,换了鞋进去,眼神掠过茶几上的两个杯子,直奔阳台的花架。

萧鸣雪闻到易书身上的油漆味,想起他在修花店,走过去问道:“你花店装得怎么样了?”

易书拿起浇花壶,道:“再过两天就完工了。”

“店员招够没有?”

“还没,年后再找。”

“我这有个人选,你看看行不行。”

易书浇花的手一抖,水洒到地上,“什么?”

“店员。”萧鸣雪扬声道:“叶燃,来阳台一下。”

屋里闷闷地应了一声,“来啦。”

叶燃?这不是清河捡的那个小朋友吗,难道刚刚和萧鸣雪说话的人就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轻咳一声,“你把那小朋友带过来了?”

萧鸣雪:“是。”

易书惊棘:“你真要当长腿叔叔啊?”

萧鸣雪无语:“不是,但也差不多。”

房间门响,萧鸣雪道:“有空再细说。”

易书:“我一天4时随时都可以有空。”

萧鸣雪:“……”

叶燃换上束胸又套了件宽大的外衣,但一时着急下面还穿着家居裤没换。他走到阳台,有些怯生地看了眼易书,又转头看萧鸣雪。

易书第一次见叶燃,觉得自己叫他小朋友确实没叫错,看起来白生生的,真的太小了。

萧鸣雪道:“过来。”

叶燃往前碎碎走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放着浇花壶,“叶燃?”

叶燃点头,“嗯。”

易书本来长得就温柔,笑起来更是亲切:“你好,我是易书,萧鸣雪的朋友。”

原来是萧鸣雪的朋友。叶燃不畏生了,也对易书笑了笑,“易书哥。”

易书感觉花架上的几盆绿植花都开了。

萧鸣雪:“就他,行吗?”

“行,简直太行了。”

叶燃有些茫然,萧鸣雪向他解释道:“他花店招店员,你不是要找工作吗,要不要去他店里?”

叶燃惊喜地看着易书,“可以吗?”

“可以啊,”易书道:“活很简单清闲的,决定好可以先去总店待几天试试,年后开张就去新店。”

叶燃下意识去看萧鸣雪,萧鸣雪让他自己决定,叶燃就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说了个地方,让他后天过去直接找店长,浇着绿植说了些花店的事,还忍不住吐槽道:“萧鸣雪简直就是植物死神,从来养不活吧又爱去买,买什么死什么。”

叶燃好奇:“这些很难养吗?”

“不难,”叶燃道:“但经他手就变得奇难无比,植物必死无疑。”

叶燃听着没忍住笑出来,“我还以为他做什么都很厉害。”

易书:“确实都很厉害啊,什么植物都能养死,这还不厉害?”

叶燃笑,“是厉害。”

易书吐槽完就讲花架上都有什么,平时要怎么照顾,浇水的量是多少、频率怎么样。叶燃听着,郑重其事地保证只要他住在这里就一定会好好照顾。

易书心情大好,浇完水就要走,叶燃送他到门口,回房间拿出他买的常用汉字3500楷书字帖,到阳台的桌前坐下,边记边练。

萧鸣雪在易书拉着叶燃聊天时就去了书房。他休假但团队还在工作,总有必须经他手处理的事。

他半途从书房出来倒水,见叶燃趴在光线不好的阳台桌子上写字,叫了他一声,道:“阳台光暗,去书房。”

叶燃抬头道:“不用了,我就看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打开吧台那边的灯,“来这里,不背光。”

叶燃拿着本子过去,“你工作完了吗?”

“没有。”

叶燃拉开凳子坐下,笑道:“哥,刚刚易书哥说你养不活植物是真的吗?”

萧鸣雪喝了口水,“你说呢?”

叶燃笑着没说话,萧鸣雪说了句:“他说的话都别信”,抬着水走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叶燃看着电视听见萧鸣雪从书房出来,动作迅速地关了电视和灯,快步走过去,在主卧门口从背后抱住萧鸣雪。

他靠着萧鸣雪的背,直接道:“哥,我想做。”

萧鸣雪低头看着自己腹间的手,语气没有起伏:“来槐海前怎么说的?”

叶燃没被推开,大着胆子往萧鸣雪下腹摸,说着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的话:“你说我们不是能上床的关系。”

萧鸣雪抓住往他腿间伸的手,“知道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被抓住手也没放开,用脸贴他的背,“但在我心里是。”

萧鸣雪握着叶燃的手把他拉开,转身和他面对面,“你不需要再回报我了。”

叶燃上前一小步,改去抓萧鸣雪腰两侧的衣服,鞋尖和萧鸣雪的对在一起,仰头看着他,“哥,我流水了。”

他踮起脚尖靠在萧鸣雪身上,拉着他的手摸上腿间,确实湿透了。

萧鸣雪非常冷静地抽出手,扶着叶燃的肩退后一步又松开。

“叶燃,可能我上次说得不清楚。”

叶燃不管他说什么,想抱上去,萧鸣雪又把他推开。

“现在我再说一次,”萧鸣雪道:“我们之后都不会再上床了。”

叶燃才意识到萧鸣雪好像是认真的,愣怔道:“为什么?前几天你都射在我里面了。”

“那是意外,而且什么都代表不了。”萧鸣雪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之间不上床才对,之前那样是不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知道,但还是不懂萧鸣雪为什么跟他说这些。以前都是想做就做,怎么现在还讲究严格起来。两个人都喜欢做这种事不就够了吗?

他道:“以前不该也做了,不也没关系吗?”

“那是以前,”萧鸣雪道:“之前我不觉得我们还会有太多交集,随时会断联。”

叶燃看着萧鸣雪,觉得他人明明就在眼前,怎么却感觉隔了很远。

他受不了萧鸣雪冰凉的眼神,低头往后退了一步,心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他给萧鸣雪发了那么多消息,但萧鸣雪从来没找过他,他们之间几乎全是他在主动维持。

萧鸣雪继续道:“以后我们还是会像以前那样,不会一起生活而是过自己的生活,包括上床。”

这是在说会和别人上床但不会和他,还告诉他想上床去找别人。

叶燃觉得这个说法挑不出毛病,但心里还是跟听到萧鸣雪说对他好不是因为他一样难过。原来他在萧鸣雪心里一直是随时可以告别的人,他连在他生活里多出现的机会都没有。

也是,萧鸣雪上次就说得很清楚了,帮他只是把他当弥补工具,并且现在或许也是。是萧鸣雪对他有求必应,他误以为他们关系很好了。

叶燃装作没事地抬头笑着说:“这次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这样的,睡觉吧晚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看着叶燃回房间关上门,进卧室打开窗户坐在窗边抽烟。

叶燃简单得就像晴雨表,心思波动都在脸上写得清楚了然,刚刚笑着但看起来快哭了。

但他说得是事实,如果不冲动那一下,叶燃现在应该回岭安,他们确实会和他设想的一样不会有太多交集,各自生活。

他不后悔叫叶燃来槐海,再来一次还是会那样做。

只是会想如果当初他一觉起来给叶燃两万块钱就走,叶燃是不是会像他那样虽然过得辛苦但会很快成长起来,找到自己生活的策略和节奏靠自己过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性格软绵绵的,把自己寄托依赖在他身上。

不过也不好说,他们性格太不一样。叶燃在他看来真的纯得有些蠢,只是蠢得别具一格了些,不但让人不忍心说他,反而还想护着他,让他可以一直这样蠢下去。

他不认为叶燃对他有什么想法,甚至怀疑叶燃自己都不清楚他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被药养久了的后遗症加上他一直顺着他。难过估计也是在伤心他们的关系不如他认为的那样亲近。

无所谓,反正能说清楚就好,早点明白早点面对该面对的事并尽快找到解决方法最好最高效。

带叶燃来槐海只是一个小插曲,等去易书花店他就会搬走,稳定下来他就会放手,最后还是会回到他设想的轨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燃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想着萧鸣雪说的话,难过得睡不着。要是待在槐海是这种结果,他还不如回岭安。

可是萧鸣雪也没赶他走,他也不想马上就离开。算了,他想,能待多久待多久吧。

第二天萧鸣雪在家,但叶燃没怎么和他说上话,描字帖都没心情。

他三心二意描了一页准备收起来,萧鸣雪从书房出来,问:“知道花店怎么去吗?”

叶燃道:“知道,我查了导航。”

萧鸣雪:“行,注意安全。”

叶燃开心了几分,还期待萧鸣雪再说点什么,但他转身走了。

等萧鸣雪回书房,叶燃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期待萧鸣雪送他。

他更难过了。萧鸣雪说了他们不会在一起过生活,他却干什么都在想萧鸣雪。

叶燃也没能纠结多久,隔天起了个早,神经紧张地跟着导航走错几次才去到易书的花店,围着易书给他的花店特制围裙,努力记花的品种和饮品的类型,学用点单机和付款机,还有怎么招待客人和清扫,每天在花店到天黑才回去,洗了澡连字都不想练就回房间睡觉了。

易书的花店集卖花、手工插花和休闲喝茶聊天为一体,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复古精致,客流量也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里有一个花艺师和调饮师,还有一个店员,现在加上叶燃就是两个。

易书基本每天都待在店里,忙了哪里差人帮哪里,闲了拿副塔罗牌给客人占卜聊天,当个神秘吉祥物和招财猫。

叶燃第一天去店里,易书玩着牌就给他占了一次,说他最近一段时间会遇到旧识,还有贵人相助。

叶燃觉得挺准,他遇到十个月多没见的萧鸣雪,易书还给了他工作,确实是旧识和贵人。

易书解牌聊天很有意思,叶燃在店里,有时候不可避免地会听到一些。

今天来了一位女客人问易书占爱情。他们就坐在柜台前的那桌,叶燃坐在柜台后守着点单,听了全程。

易书坐在客人对面,抽牌看了看说:“你和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最近关系应该处于停滞状态。”

女客人:“是的,最近关系有点僵。”

易书继续道:“看牌对方样貌和条件都不错,但性格比较谨慎,有些方面有点龟毛难搞。平时经常会有人跟他搭讪,但接近之后又受不了,所以会觉得靠近他的人只是馋他身子。最近不宜表白,很大概率会被拒绝。”

女客人连连点头,“都对上了,我前两天说了暗示的话,他这两天都没回我消息,搞得我这几天心情都不好。我不想就这样放下,但又没勇气再跟他联系。”

易书安慰地笑笑,“解决方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抽了一组牌,翻过来从左到右指着说:“牌的建议是先放一放,先去过好自己的生活,迂回一下让对方看到你的闪光点,主动来了解你对你产生兴趣,进而信任你愿意跟你敞开心扉。至于最后怎么样,还是看你们的选择和你到底想要什么。”

易书说完收着牌去了别处,女客人和她的朋友就聊起来。

女客人:“他性格确实是难搞,我好像也确实只是馋他身子,我觉得我该停下及时止损了。”

朋友:“要不还是试试吧,万一能接受呢,对对方有性欲本来就是喜欢的一部分,区别于其他喜欢的,再试试嘛。”

女客人:“也不一定,谈精神恋爱的就走心不走肉体。”

朋友:“也是……哎呀,不说这些玄的,我觉得你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不止是馋他身子,不然这几天有帅哥追你怎么也不答应,偏偏为他心情低落。”

叶燃在柜台后越听心越惊,觉得他最近想起萧鸣雪就难过的原因好像找到了——他好像喜欢萧鸣雪,但萧鸣雪不喜欢他还拒绝了他。

易书走到柜台前放牌,见叶燃立纸人一样坐着不动又在发呆,手伸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叶燃眨着眼睛回过神来,问易书:“老板,怎么能算喜欢一个人啊?”

易书笑:“当你因为一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这句话和开庭定案后敲响的法锤一样,叶燃对萧鸣雪的喜欢在宣布开始之后,马上就被定案为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看着叶燃恍然大悟之后凉水浇头的反应,逗他道:“喜欢上不该喜欢,还是得不到的人了?”

叶燃一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易书笑起来,“放心吧,我们小叶这么可爱,没人会不喜欢,三个月内必有正桃花。”

叶燃红脸微张着嘴,半天说出一句:“老板,你不能随便读我的心。”

在易书每天定时提醒催促下,萧鸣雪终于和他出去吃饭喝酒,略过他们之间的事,跟他说了叶燃的情况。

易书之前只知道萧鸣雪捡了个小朋友,听完萧鸣雪说是个怎样的小朋友后,爱心开始泛滥。

他道:“小叶干活特别认真,人也勤快,就是有点腼腆,没事就望着花发呆。去新店之后我会给他加钱的。”

萧鸣雪:“没必要。”

易书:“我怜爱一下不行吗,又不是用你的钱。”

萧鸣雪知道他毛病又犯了,摇摇头说起了别的:“我在你新店附近找了房子给他住,到时候你少发他点工资,就说是给员工配的。”

“不了吧,本来也不多,再少就没了。”

“行,反正是你的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不解:“真搞不懂,可以你给他找房子,不让我多给他钱,就你能对他好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鸣雪解释道:“工资和别人一样还单独配房,他会多想不去住……算了,他也想不到这层。”

“好像是这个道理,”易书想了想,“我还是酌情给他减点吧。”

易书抿了口酒,想起了好玩的,“今天小叶问我怎么算喜欢一个人,还脸红了。我给他占了一下,三个月内必有正桃花。”

萧鸣雪:“所以呢?”

对方不接话,易书自讨无趣,没好气道:“所以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是个同龄男生。”

萧鸣雪:“本来也没关系。”

今年的春节在二月初,过得迟,花店还只休年三十一天。

叶燃听到安排后松了口气也有些失落,年后他就要搬出去住了,还以为过年能和萧鸣雪多待几天。

敖温族和雅戈族都不过春节,他对春节没什么概念,只知道会放假、家人会团聚,这两样还跟他都没什么关系,就是不知道萧鸣雪会怎么过。

叶燃描着字帖走了神,再落笔笔尖的墨水都干了,划几下都不出墨,干脆合起笔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易书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不该喜欢或者得不到人,让他终于找到了能概括他对萧鸣雪感情的话。

他一直因为萧鸣雪对他好,把萧鸣雪当恩主和可以依赖的救世主,但可能恩主性质很早就不纯粹了,只是他到最近才察觉出来。

他不能够像易书那样对喜欢和感恩依赖长篇大论,只知道他对着萧鸣雪会流水,想要待在萧鸣雪身边,和他亲昵亲近拥抱亲吻,想被他抱着去洗澡,和他一起吃饭看电视铺被子。

当成恩主只会也只应该在崇敬之上感激并努力回报万千,不该像他这样。

叶燃越想越觉得他的心思早就变了——或许是萧鸣雪给他买气球喂他吃棉花糖的时候,或许是他想和萧鸣雪上床不全是为了回报的时候,还或许是他看着萧鸣雪想吻但始终不敢吻的时候。

但萧鸣雪是对他有救命恩的恩主,是高高挂在月亮上他够不到的神,是刚刚跟他说清楚他们随时可以说再见的人。

叶燃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个,会想到萧鸣雪就难过。萧鸣雪不喜欢、也不会喜欢他,他们显而易见地不会有结果。

不过萧鸣雪说过喜欢操他,就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易书占卜那么准,说他三个月内会有正桃花,说不定就是萧鸣雪呢。

叶燃这么想着就不难过了,还有些开心地笑起来。再等三个月吧,万一就真的等到了呢。

萧鸣雪和易书喝完酒回去,进门就见叶燃在傻笑。

他在叶燃去花店那天也销假回了研究所上班,每天晚上八九点吃完晚饭才回来,进门都会看到叶燃端端正正地坐在吧台上描字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这几天和叶燃一天里唯二会见面说话的时候。

那天晚上说清楚后,叶燃不再像以前那样大胆直白,变得很乖还有点怕他。但今天好像又变回去了。

萧鸣雪看了一眼没说话,换了鞋过去倒水喝。

叶燃双手杵着下巴,仰头笑眯眯地看着萧鸣雪,瞳孔里盈着灯光更显得透亮,“哥,你喝酒了吗?”

“嗯。”

萧鸣雪姿势随意地站在吧台边上喝水,心想叶燃果然忘性大,前几天还像只被弃养的小狗,现在就又傻乐着围来上摇尾巴,不怕他了。

叶燃跟他分享:“老板今天说春节我们只放一天假,不过有额外的补贴,每天工资是平时三倍的钱,给得特别多。”

萧鸣雪:“应该的。”

“噢……”叶燃不知道,觉得就算应该的也很好了,“那你呢,你要上班吗?”

“不上。”

“真好啊,店长他们肯定超级羡慕你。”叶燃道:“今天他们一直在说要是放假该多好,想出去玩。你有七天假的,要出去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萧鸣雪不过年,往常放假要么找个僻静的地方,要么自己在家睡懒觉躲清闲。今年趁上次的签证还没过期,他打算把去年没来得及去的几个小国家转一圈。

果然要出去玩,这样就见不到了。叶燃请求道:“哥,我还没有出去玩过,如果你拍了照片,能不能发给我看看?”

萧鸣雪想说他不拍照片,但叶燃看起来真的很期待,答应下了。

萧鸣雪除夕头天下午走的,走前给叶燃发了消息,说一周后才回来。叶燃收到消息时正在店里听大家聊除夕吃什么,过几天下班后去哪儿玩,有什么好看的贺岁档电影。

店长见他不说话,问他怎么打算,他点击发送“知道了,我会把绿植都照顾好,祝你玩得开心!”,收了手机放到围裙口袋里,说:“就和花过吧。”

晚上叶燃下班,买好明天要的东西,回到萧鸣雪家,这次屋里是真的空荡荡了。

他放下大包小包的袋子,洗了澡煮面吃完晚饭,浇了阳台上的绿植,意思意思地扫了一下房间,翻出字帖坐在吧台上描了两页,到点按时睡觉。

除夕那天叶燃没事可做,就躺在阳台的矮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对面的槐江,晒着太阳睡着了。

他梦见他回到岭安,坐着桦皮船和叔叔去狩猎,顺着静静的河水漂了半天也没猎到什么,但在光秃秃的岸边捡到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幼鸟。

他和叔叔下船,走到林间找了一个鸟窝把鸟放进去,爬下树后却发现周围原来茂密的树都被砍光,河里的水也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叔叔叹着气说今年鹿又少了,林子也都没了,还得往里再迁,不然就得搬下山去草场。

他们往回走了很久,浑身冒汗嘴唇干裂都没走回去,接着他就被太阳晒醒,脸有些烫,口也很渴。

叶燃起来倒了杯水喝,回想着刚刚的梦,有些心悸。

不论这边什么情况,七八月份他都得回岭安一趟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做饭还早了点,就把昨天买的对联贴上,慢悠悠地择菜洗菜,用底料给自己做了一锅冒菜。

晚上叶燃看了会儿春晚觉得没意思,继续翻出字帖来写,窗外江边五彩烟花热闹满空,映得家里都五颜六色。

他站到窗边拍了几张发给萧鸣雪,萧鸣雪回了一张海边的照片。

叶燃:好漂亮的海滩[星星眼]哥,除夕快乐![礼花]

萧鸣雪:除夕快乐

萧鸣雪:[红包-压岁钱]

叶燃: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红包-新年快乐]

叶燃收了红包,萧鸣雪给他发了两千。

叶燃:好多啊,太多了哥,我回点给你吧。

萧鸣雪:收着

叶燃:好??????????????等你回来。

叶燃等了会儿萧鸣雪没再回消息,切去列表看花店群,易书正叫他收红包。他往上滑着找到红包点进去,领到了数额最大的红包,是手气王者。

易书说他今年运气肯定很好,他回了一个红包,说那就把运气分给大家一点。

叶燃给齐修和陈柳发了祝福的消息,聊了会儿现在过得怎么样就洗漱去睡了。

萧鸣雪七天后回来,见门外面贴着“平安喜乐、万事顺遂,横批:五福临门”的对联,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抬头看了门牌才确定这是他家。

对联是绒布的,下面坠着挂穗还有些兔子的喜庆图案,像是叶燃会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有种自己出门但房子背着他过了个年的奇怪感觉。他拉着行李箱进门,叶燃听见声响放下笔,从高脚凳上下来穿上拖鞋噔噔噔跑到门口。

“哥你回来啦!”

萧鸣雪说是,看着叶燃开心的样子莫名想伸手摸他的头。

这几天叶燃又开始给他发日志,变成一日一更,还换了新模板,说完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有什么趣事,最后还会再加一句“哥,我在家等你回来。”

搞得他每次看消息都有种自己真的有个弟弟或者养了只宠物的错觉。

萧鸣雪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就被叶燃从前面抱住。

“哥,我好想你啊。”

萧鸣雪:“……”可能是养了个宠物变的弟弟吧。

叶燃没敢多抱,马上松手说着我给你倒杯水,转身走了。

萧鸣雪看着叶燃觉得他有点反常,但想起这一周他每天发消息哥哥哥地叫,又觉得正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本来黏糊劲儿就大,把他当哥后程度再升也不奇怪。

叶燃走进去倒水,刚刚没盖笔盖的钢笔滚落到地上,还溅出了墨。他先倒好水放着,才去抽了纸有点心疼地拿起沾着墨的笔尖坏掉的笔,擦干净地板。

萧鸣雪过来见叶燃蹲在地上举着笔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坏了吗?书房里有,可以拿去用。”

叶燃看向萧鸣雪,“真的吗?”

“真的。”

叶燃笑着说谢谢,拿着笔要站起来,却下腹一痛,女穴里有东西流出来。

叶燃疼得捂着小腹跪在地上,感觉裤子马上湿了,还闻到血腥味。

他伸手往腿间一摸,是血,脑子都是木的,颤声喃喃道:“哥,我下面流血了……”

萧鸣雪吓得直接打120。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生的双性很罕见,而且通常两套器官都会有一套发育不完全,叶燃这种都发育完全的还是第一次见。”

萧鸣雪:“会影响身体健康吗?”

杨医生翻了翻检查报告:“应该不会,起码现在看没什么影响。你是他的……?”

萧鸣雪:“哥哥。”

杨医生明了,“你弟弟有点营养不良和体寒,我给他开了调理的药,平时饮食注意下。还有就是他体质特殊,下几次生理期可能不固定,这次时间也会长一点,有问题及时联系。”

萧鸣雪应下,存了杨医生的联系方式,走出诊室。

叶燃衣服裤子都染了血,护士给他换了身病号服,披着萧鸣雪的外衣抱着肚子坐在走廊上等他。

萧鸣雪远远地看着叶燃,轻轻呼出一口气,朝他走过去。叶燃在他面前忽然跪在地上血崩似的流了一裤子血,他着实被吓到了。

萧鸣雪走到叶燃面前,叶燃抬头看着他,脸白得和后面的墙一样。

“好点没有?”

叶燃点点头,萧鸣雪问:“能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摇摇头,他腰都直不起来,一动就感觉血哗哗流。

萧鸣雪在他面前转过身背对他蹲下,“上来。”

叶燃也不矫情,穿好外套趴到萧鸣雪背上,让萧鸣雪把他背起来。

萧鸣雪背得很稳,叶燃趴在他背上才终于觉得安心。

到家后叶燃吃了止痛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床上躺着,萧鸣雪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把医生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叶燃听完苦笑道:“之前就听陈柳姐说生理期难受,现在算是体验到了,女生真的好辛苦。你之前跟我说停药后身体会慢慢恢复,但我的胸四个月前开始就没再变小了。”

萧鸣雪不知道该说什么,郭兰是雅戈人,也喝过那种药,她说的不会有错。

叶燃认命似的道:“可能不被用药养我也会这样。”

萧鸣雪道:“可以做手术。”

叶燃摇摇头:“我不讨厌这样,它们是我的一部分。不过我在被拍照片威胁的时候短暂地讨厌恶心过几天。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错不该那样,但还是忍不住。”

萧鸣雪说不出安慰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事情没办法过去也很难和解,在孤援无助的时刻确实容易通过攻击自己来发泄情绪,即使那不是自己的错。

他能做的就是让叶燃活在他可以顾及的地方,让类似的事不再发生,他也不要攻击自己。

萧鸣雪道:“我会和易书说,你生理期完再去店里。”

叶燃想说没事,萧鸣雪说:“你在外面怎么处理?去女卫,还是把默认为女性用的东西扔在男卫?”

都去不了,都会被当成有变态,叶燃只能应下。

第二天萧鸣雪去上班,叶燃在家待着无聊,去书房桌子上拿了一支钢笔,但没看到墨水。

他发消息问萧鸣雪墨水在哪,萧鸣雪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说可能在书桌抽屉里,叫他己翻翻看,他打开第二个抽屉就找到了。

叶燃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十页字帖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完,很有成就感地往前翻了翻,丧气地发现前面有些他都不记得了。

他想着再买一本来练,平时晚上才回来的萧鸣雪回来了。

他看了眼钟,才刚到六点,盖好笔放着,走去玄关:“哥,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嗯,吃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

“一起吧。”

“好啊。”

叶燃求之不得,他好久没跟萧鸣雪吃饭了。

萧鸣雪换了鞋,在叶燃伸手前提起两大袋东西,走进厨房。

叶燃跟过去,“哥,你去洗澡吧,要吃什么我做。”

“不用。”

萧鸣雪说着洗手拿出几样菜,把其他都放进冰箱。

叶燃拿过菜盆,说:“那我帮你洗菜吧。”

萧鸣雪还是说不用,炖上药汤,开始做这久以来的第一顿饭。叶燃便边看着他弄,边写口头日志。

“哥,钢笔很好用,我拿了黑金色的那只,其他都太重了,你用的时候手不累吗?刚刚我写完了字帖,但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发现前面学的又忘了,看样子还得再买一本。对了,今天我有好好喝药,那个药味道比道河阿婆弄的药好喝,味道都不算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呢?今天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萧鸣雪闷上饭,道:“还行。今天还疼吗?”

“有点,但比昨天好多了。”

萧鸣雪点点头,没再说话。

吃完晚饭叶燃算着日子浇了花,闻着满屋的汤药香味又饿了,但萧鸣雪说还不能喝,他就坐在客厅要睡不睡地看电视。

萧鸣雪洗过澡,进书房刚坐下,想到叶燃说他记不得自己学的字,起来找了本散文集和纸笔,把书桌腾出一半,叫叶燃过去。

叶燃迷瞪瞪地进去,“哥。”

萧鸣雪下巴往左边的空位一扬,“过来坐。”

叶燃看了一眼萧鸣雪,不明就里地过去坐下,萧鸣雪把新的笔记本和一只笔,还有一本看起来很新但有些泛黄的《人间草木》推到他面前。

叶燃看到书就有些头疼:“哥,这是要干嘛?”

“看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多字不会的。”

“不会就查,每天看一篇,最后把讲了什么写在本子上。”

叶燃随手一翻就看到好几个不认识的字,字都认识的连一起又读不懂,道:“哥,能不能换本简单的?”

萧鸣雪:“你先试试。”

“好……但是能不能两天看一篇?”

“不能。”

叶燃在萧鸣雪还不开始吗的眼神中,翻开书看起来,虽然不时得停下来查字,但读着有趣也不觉得麻烦。

萧鸣雪看完自己的材料,叶燃还没有没读完,看了看时间去厨房盛汤凉着,到阳台抽了支烟,散了会儿烟味才回书房。

叶燃总算看完了,打开笔记本要记读到了什么,结果提笔屡屡忘字。他拼音学得不错,不会写的都用拼音代替,记得什么写什么,磕磕绊绊但又工工整整写了大半页。

萧鸣雪就看着,等叶燃写完叫他去喝汤,自己把错字和拼音填上,让叶燃每个写三遍,再造一个句子。

叶燃喝饱了只想睡,趴在桌上磨磨蹭蹭地写,到最后发现比以往写字帖学会得多,又精神起来,欣喜道:“哥,今晚学得比我白天写十页字帖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检查完抄写和造句都没错,合上本子放下,“觉得难吗?”

叶燃说:“有点。”

“慢慢就好了,”萧鸣雪道:“明天看前再复习下错字。”

叶燃撑着脸点头,说话的语调随着抬头低头起伏:“好,我会的。”

杨医生说初潮时间会有点长,叶燃有心理预期,但还是没想能持续一个月。

两周还没完的时候,萧鸣雪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医生说正常,加上量也不大,叶燃也就不管了,趁萧鸣雪上班,嘴馋地去吃槐海特色凉拌和冰品,结果痛经痛了两天,吃药都不管用。

萧鸣雪在那两天,对叶燃好得就差把饭给他端到床上。但在他好后,买了份一模一样的拿回去,吃饭的时候专门放到他面前,却什么也不说。

叶燃闻着香但疼得不敢再馋,苦哈哈地跟萧鸣雪认错说不敢了,求他把吃的拿走,从此乖乖吃饭喝汤,在家每天一篇地看书写总结,等着晚上萧鸣雪回来检查。

叶燃速度慢慢快起来,一周后变成了一天看两篇,很快把《人间草木》看完了。看完之后,他得令去书房再挑一本,翻翻找找在萧鸣雪被沙发挡着的书柜角落,看到一本破旧得与书柜上其他保存得很好的书格格不入的《瓦尔登湖》。

叶燃他拿出书粗略地翻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的开头几十页上密密麻麻地注满了拼音,笔画多的字还画了圈,空白处都是歪七扭八地仿写。但越往后翻标注和圈越少,一开始写得连他现在都不如的字,也慢慢变成印刷体,然后连笔潦起来,变得有风有骨。

叶燃好像有点懂萧鸣雪为什么让他这样认字练字了,因为他曾经试过觉得有用。

书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被揉过又展平的照片。照片有三格,都是在同个在不同地方笑得很开心的小男孩。

叶燃看到小男孩左眼下睑缘的黑色小痣,才认出来是萧鸣雪。

实在太不像了,从神态到表情都是。

叶燃从遇到萧鸣雪都没见他笑过,顶多就是眼神柔和气场松弛。

他问过萧鸣雪为什么都不笑,萧鸣雪说他没有会笑的基因,就像他不会吃香菜一样。他都信以为真了。

但这不是挺爱笑吗,还笑得完全看不出来长大会说天生就不会笑这种话。

叶燃摸了摸照片上萧鸣雪的脸,捧着书脊把照片放回去。翻得太旧的书页在他一轮粗翻后叶片一样不服帖地浮散开。

叶燃眼尖地看到有一页上用钢笔写着:“不需要理解、不需要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翻开那页书,完整的句子露出来:“不需要理解、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爱,我只要绝对的物质和声色,还有夸奖与嫉妒。”

纸张平滑字迹工整,只有转笔处的力道可以看出写字人当时可能不那么平静。

叶燃用指尖抚过那两行字,心口酸涩的感觉又来了。

他合起书放好,把沙发推回原位,重新找了一本散文集。

萧鸣雪说过他从山里出来的几年过得不好,救他对他好是想要借他弥补以前的自己。那么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以前就缺什么,他对自己做得有多好,当时就有多需要帮助。

萧鸣雪在山里待得时间比他长,来城里的岁数比他还小,过得肯定不止是“不好”吧。

他回不去对以前的萧鸣雪做什么,但对现在的可以。

叶燃踌躇满志地开始想自己能为萧鸣雪做什么,最后扎心地发现萧鸣雪好像除了浇花的其他什么都不缺。

那就把花养好吧,叶燃想。

叶燃想好就做,隔天去买了几个小盆栽回来放在萧鸣雪卧室和书房,还在阳台花架空闲处放了一盆各式各样的肉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天萧鸣雪做饭,叶燃摸清了他的口味,开始每天跟着视频学习,变着花样做饭等他回来吃。但他煲的汤始终没有萧鸣雪煲的好喝,隔三差五还是要他动手。

易书来看过叶燃,说他把绿植们都养得很好,萧鸣雪把他养得很好。叶燃红着耳朵假装没听见,说花长得是不错,易书就在旁边笑。

叶燃在家闷就会去附近公园走走,公园里有几只流浪猫,他第一次去就被蹭裤脚。

他想带又带不回去,萧鸣雪看起来就不会喜欢小动物,他也马上要搬走,就每次去都从宠物店里买猫粮去喂。

萧鸣雪发现后,说流浪猫可能有传染病,叫他以后不要凑到猫嘴边去喂,在周末和他把流浪猫送去了收容站。

叶燃没猫玩就拾起木雕活,买了小木块刻着玩,满意了就放去书房的置物架和书桌上,不满意就自己收着。

萧鸣雪还是很忙,不过这都还算好的。

前些年他几乎全年无休,每天睡四个小时靠咖啡续命,边读书边和朋友搞研发卖项目成果,钱赚了不少,也真是累了。

于是毕业后他拒了国外科技巨头的工作邀请,只留了和朋友创业的公司股份,回国在槐海面了家势头正盛的上市科技公司和其他机构合办的研究所。

现在就边做项目边继续搞感兴趣的研究,不时被邀请去做项目顾问。总体来说没有以前忙,但总归还是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现在再忙都尽量不在研究所加班,能推的出差都推掉,每天到点就回家,没搞完的工作晚上再做。

团队和同事一开始有种萧鸣雪这个仿佛有永动机的高端AI生出自由意志,不劳工了开始老公的不可思议感,但没过几天就习惯了,不仅乐见这个转变,还跟萧鸣雪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萧鸣雪说不是。

他只是换了个地方加班,还额外兼工了炖汤和小学语文教习。

叶燃体寒营养不良,生理期疼起来严重的时候走路都难。他遵医嘱地给叶燃做身体食疗,还顺手也帮他做了个精神食疗,教他如何有效习字,每天晚上给他批错。

叶燃平时看起来萌,但学起东西挺快,还非常懂知恩图报,把他家里的花养得很好,照着他的口味做饭等他回去吃。晚上坐在他旁边,不想看书想摸鱼的时候,还会给他倒杯水。

萧鸣雪觉得自己果然判断对了,叶燃确实什么都不懂,而且很会听话,说清楚关系之后就把他当哥哥,没再说什么要上床的话。

他们的关系在一来一往中变好了许多,连他痕迹都不多有的家里,也开始有了叶燃的痕迹——沙发上的玩偶抱枕、花架上和房间里的多肉、吧台上的彩色马克杯,阳台上的半个木雕台,分出一块地方的书桌,还有上面越来越多的木制小玩意。

这些变化萧鸣雪不排斥讨厌,也没觉得每天回去吃饭、偶尔出去散步、晚上按时批改语文作业的生活乏味,反而还觉出一点温馨。

他之前觉得他们不会有太多交集,叶燃去新花店他就放手,现在却觉得把他养在身边也不错,最起码家里的绿植不会总是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燃生理期完都快三月中旬了,发消息给易书可以去店里前,他编辑好消息,拖了会儿才发过去。

这一个月过得太舒服,他都不想搬出去了。但是不能不搬,这里离新花店太远,他也没什么理由能留下。

叶燃趴在书桌上看着查错字的萧鸣雪,想着这一个月的生活,咬着下唇压住弯起的嘴角。

他能明显感受到萧鸣雪对他的照顾和转变,比以前要家长,比弥补要亲近,像是他叔叔对他的样子,萧鸣雪好像把他当成了弟弟。

叶燃看着萧鸣雪像美工画一样轮廓凌利的侧脸和性感的喉结想,当萧鸣雪的弟弟是挺好,但他更想当给萧鸣雪声色和夸奖,以及很多很多爱的人。

易书说了三个月内必有正桃花,现在一个月过去,他们关系好很多了。还剩两个月,他想让萧鸣雪知道他不止可以做他弟弟。

叶燃两周之后进步就很大,每天不需要改多少错,字也写好看了些,就是会颠倒笔画,细节上分不清。

萧鸣雪一一圈出来,把正确的写在旁边,放下本子看到叶燃在眼神期待地发呆,问道:“要去花店很开心?”

叶燃从桌上起来心虚地说是,拿过批改好的本子,看圈出的错处和昨天差不多,都是横画长短没分清,提笔按照老规矩抄错造句,默默在心底想:不是去花店开心,是想到你开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鸣雪找的住处是个小独居,屋内陈设很新、小区也环境好,关键是离花店很近,步行不到十分钟。

叶燃进去就和萧鸣雪说:“哥,老板人真好,这里不便宜吧?”

“应该还行。”萧鸣雪看了看时间道:“下午联系,我先走了。”

“好。”叶燃放着东西,把萧鸣雪送进电梯。

研究所和槐海大学有合作,萧鸣雪被外派去做特聘讲师,每周四下午有两节课。

萧鸣雪本来想推掉,手头项目已经够忙了,但易书的新花店在槐海大学对面,他想想还是接下了。这样可以顺带去看看叶燃。

他们隔着个区,来回得两个多小时,见面麻烦。而且叶燃身体那样,虽然在他管看下好了些,但离达标还差点。

萧鸣雪在叶燃之前除了自己没养活过什么,对叶燃经过一个月的食疗后体检虽然依旧体寒,但营养水平接近达标并且成功扫盲,产生了一些类似新项目按照预期结项的小小成就感。

萧鸣雪五点下课,接了叶燃在周边吃饭再把他送回去,上楼前给了他一大包分袋装好的药膳配料,还做了日历表,“泡水放三分之一袋,煲汤放两袋。”

叶燃心里暖洋洋的,接过去上前一步抱住萧鸣雪,“哥,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已经被抱习惯了,轻轻拍了一下叶燃的背。叶燃松开他,冰凉的手擦过他手背。

萧鸣雪道:“上去吧,我走了。”

“等等,”叶燃叫住萧鸣雪,有些不明白他对吃的能具体到这种程度,但怎么养花养草就是不上心。

“哥,绿植怎么弄我都写好贴在花架上了,你别忙忘了,我会拜托老板去看的。”

萧鸣雪说好,转身上了车。

叶燃第一天去花店就碰上白色情人节,来店里买花插花的人特别多,还接了好几个外送,到晚上收花关店都还有几个人来买。

叶燃把花包好递给他们,其中一个男生付完款问叶燃要通讯方式。叶燃拒绝了,店长打圆场说有事可以加花店的公号,活动和花的资讯会在上面更新,还有折扣。

男生被拒绝了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加了花店公号,和朋友走了。

新店的店长和花艺师叫沈婧,花店有她出资还算半个老板,是易书的朋友也和易书一样不着调,但插花拍照很厉害。

调饮师叶燃不认识,但是个性格很开朗的女生,叫李嘉嘉,他没来之前就是她在替他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书把花店开在槐海大学对面,看中的就是附近大学云集,来玩的人多,年轻人也有闲情逸致。

店里装修都往这个年龄审美层靠,色调舒缓柔和,弄得非常清新梦幻,消费便宜还特别适合拍照打卡。

花店的生意从开张就不错,加上沈婧很会在社媒上发美图贴和视频做宣传,吸引了一批粉丝,有了稳定的客源。

叶燃来后,不时就会有来看他和买花要他的联系方式的附近学生。每次他都会好言拒绝,沈婧也会帮他挡挡。

李嘉嘉开玩笑说:“小叶才是店里最受喜欢的花。”

叶燃并不感到开心,“嘉嘉姐……”

李嘉嘉投降:“哎你别撒娇呀。”

叶燃摇头:“我没有。”

沈婧抬着相机,找光线角度拍岁月静好图,问道:“小叶,你真的不考虑当模特拍几张花店的宣传照吗?”

这已经是这周沈婧第三次问他了,叶燃的答案依旧是:“算了吧店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婧把镜头对准叶燃,叶燃马上用手遮着脸偏过头。

沈婧拿开相机,“有钱不能赚,罚你过来这儿坐着借我一双手。”

叶燃熟练地走过去坐下,按照沈婧要求的姿势把手放在花上让她拍照。

沈婧看着镜头里的美人手,叹道:“真漂亮啊。”

萧鸣雪下课去到店里,叶燃正在给人包花。他站在门口,看着他没见过的,叶燃工作的样子。

叶燃里面穿着遮到锁骨的圆领白T,和袖口卷到小臂的浅蓝色衬衫外套,外面围着卡其色围裙。围裙系带松松束着他的腰落在臀上,包花的手比花更显眼。风扇吹飘他眼睫前的刘海,虽然看不清具体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很认真。

一副非常赏心悦目的学生模样,萧鸣雪却看出几分欲气,浅浅一眼就脱了叶燃的衣服,看到遮着的细腰和圆臀。

叶燃把花包好递给顾客,双手撑在花台桌沿稍稍弯起腰,系带搭在臀上弯出弧度又落下,一晃一晃的。

离被他从背后抱着操的样子就多了一层衣服。

顾客付钱走了,叶燃目光顺着看到门口的萧鸣雪,睁大眼睛冲他笑笑,解着围裙跟沈婧打了声招呼,从柜台后拿上帽子戴着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来啦。”

“嗯。”

“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

“你可以进来坐的,外面好晒。”

“没事。”

叶燃跟着萧鸣雪往车那边走,跟他说着今天包了什么花,被顾客夸了,店长又问他要不要拍宣传照,他拒绝了。

萧鸣雪应着,脑子里却总是在想叶燃刚刚撑在花台上围裙系带贴着圆臀晃的样子,对自己有些无语也对叶燃有些抱歉。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禁欲太久,寻思着这几天得出去放松一下。

送叶燃到楼下,叶燃道:“哥,要不要上楼坐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去了。”萧鸣雪说。

“好吧。”叶燃解开安全带,“那你回去开车小心,记得照看家里的花,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

叶燃打开车门推开一寸,又回过身轻轻抱了一下萧鸣雪,飞快下车,“我走啦哥,下周见。”

萧鸣雪隔着车窗看了眼路灯下笑意满盈的叶燃,神色莫名地发车走了。

萧鸣雪去了之前会去的同性酒吧,下车前给叶燃发消息说到了,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把头发抓下来,换上出外的银框眼镜,喷上香水,最后拿上烟和火机,走进烟雾缭绕灯光七彩的酒吧。

萧鸣雪坐在吧台边,点了杯酒,还没喝上一口就有人来搭讪。

他瞥了一眼,在任何方面都没想聊下去的欲望,拿出烟点燃抽着,搭讪的人自觉没戏就走了。

萧鸣雪来酒吧一直是这样,自己坐着喝酒,等着对他感兴趣的人过来,然后从中选一个自己也感兴趣的。

酒保小哥看着搭讪的人来了又走,过去站在萧鸣雪对面跟他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鸣哥,好久没见你来了。”

“嗯。”

“心情不好?”

萧鸣雪喝着酒没说话,小哥又道:“刚刚那个劲劲儿的不就是你的菜吗?”

“哪个?”

“就刚刚走那个。”

“是吗。”

萧鸣雪放下杯子往人堆里看,都忘了那个人什么样,倒是和一个看着他有些羞涩的清秀小男生对上目光。

这个好像有点意思。

萧鸣雪就看着他,也没什么表示,那个小男生有些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喝了最后一口酒,往楼上包厢走,小哥在他身后说:“鸣哥口味变了啊。”

萧鸣雪站在窗边看着过往的车抽烟,手机响了。浴室里水声还没停,他咬着烟拿过手机。

叶燃:哥,我帽子是不是放你车里了?

萧鸣雪:是。

他拿香水的时候看到在副驾置物台上。

叶燃:那你下周记得去给我带过来。

萧鸣雪:好。

叶燃:今天讲课辛苦了,晚安[月亮][月亮]

萧鸣雪:晚安。

浴室水声停了,萧鸣雪锁上手机放在一旁,把烟蒂按熄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转身靠着窗台,看小男生光着身子走到床边,从床上爬过来背对着他直起身,掰开自己清理扩张好的后穴,揉着自己的臀拍打,回头作出自以为是的勾引表情,发出故意矫作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鸣雪毫无性致,甚至移开了眼。

“抱歉,房费付过了。”他拿起手机和烟,在男生羞怒又不可置信地眼神中走了。

萧鸣雪和易书去酒吧都是各自找人玩,但这几次易书拉着人要走,都发现萧鸣雪一个人高贵冷艳地坐在吧台边,见到美的帅的都没兴趣,还会给个请走开的眼神。

这次也是这样。易书不知道他怎么了,搞得跟当司机专门送他来还不情不愿一样。

他让身边的人等一下,折回去道:“你这是忙萎了,还是带小朋友把自己带回幼儿园了?”

萧鸣雪喝着酒不说话,易书懒得搭理他,说了句别喝了回去看动画片吧,和约到的伴儿走了。

上周四和昨天萧鸣雪都说有事没去见叶燃,今天下午叶燃发信息问他,明天还加不加班忙不忙。

他没回消息。他明天不忙不加班,但他不太想见叶燃,这么一直躲也不是办法,他也有些事需要想清楚。

叶燃搬走后的几天里,他总觉得家里差了东西,不过工作忙,也没多少时间去这样觉得,马上又回归到以前的生活。加班就待在研究所,不加班就去健身或者和易书吃顿饭,然后要么去清吧小酌一杯,要么去同性酒吧。

只是这两周出来玩不是没看到合胃口的,但到快擦枪走火又总差点什么。对方脱了衣服他总会想起叶燃光着身子的样子,然后觉得对方没劲。最后就是回家洗掉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心累地躺在床上,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次两次能理解,毕竟客观来说叶燃身体条件确实太好,这种情况不恰当地物化类比可以说是由奢入俭难。

但问题是,去年他和叶燃做过好几次之后,回槐海都不会这样。虽然偶尔不尽兴会想到一下,但不会有多余的想法,照常遇到顺眼的就保持短暂炮友关系,腻了就好散,和以前没两样。

萧鸣雪喝了口酒,承认自己对叶燃的身体有欲望,在他们之间的关联线上打上问号,列出:捡来养的宠物、想照顾的弟弟、想上床的炮友三个可能项,并一一推翻。

对宠物和弟弟不会想和他上床,对炮友不会想照顾他,更不会想和他上床不好。

如果上者皆非,那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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