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呀，学校那边我得请假。”
“不用请假，真不用。”
“能帮我兑点凉水吗，这水好烫。”
“你那杯里就是温水，我刚给你试好的温度。”
“哦，对了，我这是在哪儿？”
“寒岭堡垒这边的医院，你问第三次了都...”霍豪一边调试水温，一边给苏青岚打湿头发。苏青岚正按照霍豪的指示躺在床边，把头支在脸盆上，霍豪一手拖着他的后脑勺，一手给他湿漉漉的短发打上洗发水。苏青岚任由霍豪摆弄，乖巧的像个玩偶，除了嘴里的问题一直没停过。
已经第三天了，苏青岚的记忆短期错位，认知轻度混乱症状已经持续三天了，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几天苏青岚像个好奇宝宝，对自己入目所见的一切发出好奇，霍豪也只能按耐下心里的忧虑，连哄带骗地忽悠过去。
“豪哥。”头发上还沾着泡沫的苏青岚忽然抬起眼，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霍豪，霍豪手上不停，俯下身看着他，“怎么了？”
“你真的是我的家人唉。”苏青岚小声念叨着，霍豪呵了一声，盯着苏青岚那这几天重新白皙起来的脸蛋，和他红润润的嘴唇，忍不住俯下身，在苏青岚的唇上轻轻一吻。
“唉？”苏青岚被他这举动弄的一呆，然后脸就红的要滴出血一样，“豪，豪哥，你突然干嘛呀。”
“咋了，又不是没亲过。”霍豪故作镇定地给苏青岚冲干净头发，拿起毛巾擦着头发，“都深度结合了，亲一下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和哨兵深度结合过啊。”苏青岚脸更红了，头发被霍豪使劲儿擦着，只能用手用力捂住脸。
“是是是，还没呢。”霍豪哄着他，把毛巾扯下来，“行了，你歇着吧。”
端着水盆从病房出来，霍豪看了眼等在门口的人，“参谋长，您来了怎么在门口等着啊。”
“唉，霍哨长，我也是刚到。”参谋长的视线扫过霍豪手里的脸盆，“你托我调查的东西，我给你找到了一些，去我办公室一趟？”
“行。”霍豪把脏水倒掉，收拾好东西，医院距离参谋长办公室有连接通道，过去也不过几分钟。
“你手里那个叫徐腾的哨兵，你想查一查他在士官学校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是吧。”参谋长给霍豪倒了杯茶，“不过很可惜，我能查到的东西很有限，我只能告诉你当时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是所有相关记录都被抹除了。”
“抹除了？他当时是招惹了什么大人物么？”霍豪皱着眉盯着手里的茶水，这事似乎比他想的还严重。
“我更倾向于，一些大人物在隐瞒一些事。”参谋长乐呵呵地坐在霍豪身边，“这事儿呢，我这么和你说吧，查是查不出来的，任何正规渠道的记录都清理的干干净净，我是帮不了你了，或许你直接去问本人更快一些？”
“这不是本人不愿意说么。”霍豪叹口气，无论如何，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不过关于另一件事，你家那位小向导以前的事，我倒是查到不少，想不想看？”
“看呗，你都辛苦找出来了。”霍豪跟着参谋长走到他电脑前，参谋长打开了一个视频，是一段监控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你家那位小向导光环第一次爆发时候的录像。”参谋长指了指那几个画面，视频里是学校内部的监控，基本就是很平常的学校日常，画面中的学生们互相聊天，有的在打球，有的在跑步，霍豪盯着看了一会，向参谋长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但很快他注意到，视频里的那些学生都突兀地停住了。
像是突然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奔跑的学生忘记了抬腿，摔在地上也不知道起身，眼神空洞地倒在地上。大批的学生眼神空洞地倒地，除了少部分学生外，几乎所有人都无力地倒地，一动不动。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分钟，期间任由那些还醒着的学生如何尖叫，如何施救，倒地的学生都没有丝毫反应，知道一分钟结束。
所有人都茫然地爬了起来，集体失控后的是集体回归，除了一个还昏迷的身影，所有人似乎又都恢复了正常。
“那些晕过去的，都是哨兵，而这个还昏迷着的，就是你家的小向导。”参谋长指了指监控画面，“这就是苏青岚光环觉醒并爆发的那天，这个事件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后来还是校方强行压下消息，这才算过去了。”
“不过呢，也不算完全过去，后面你也知道了，苏青岚基本没法在学校待。”
“就因为这个？”霍豪冷哼了一声，“如果是哨兵们害怕他，我也就勉强理解了，可秦楚铮那小子身为向导，拿这件事当由头，带头欺负人，不就是嫉妒么。”
“行啦老霍，少说两句吧，秦家那家大业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参谋长关掉视频，“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现在那小向导我看在你那里待得也不错，过好以后的日子更重要，你说呢？”
霍豪不舒服地哼了一声，“行，老弟，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了。”
“都是兄弟，说多了见外，还不如哪天请我喝顿酒。”
“等着吧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告别参谋长，霍豪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薛平正在给苏青岚讲不知道珍藏了几年的冷笑话，自己把自己逗的直乐，苏青岚完全没有被逗笑，只是脸一直红彤彤的。霍豪这才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薛平给赵东昊拆绷带，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是哨兵唉，怪怪的。”
赵东昊适时接话，“怪亲近的。”
嘭一声，薛平脸上多了一个枕头，苏青岚气的脸都红了，举起水杯就又想砸，被霍豪及时拦住，开玩笑，薛平脸上多个坑事小，这白瓷杯子坏了还得赔钱。
“能不能不要重复了！”苏青岚又羞又恼，气的想揍薛平，奈何他恢复不完全的病体根本就没啥力气，哪追得上一个健康的哨兵，薛平被苏青岚追的满屋子乱窜，嘴里还在持续播报苏青岚这两天的经典语录。
“哨长，太阳太亮了晃眼，你给我关了呗。”
“哎呀，你是我的家人呢，怪喜欢的。”
“我没有和哨兵深度结合过。”
苏青岚气的嗷嗷叫，奈何根本不能把薛平怎么样，最后干脆往霍豪旁边一坐，气鼓鼓地说：“不就是说了两句胡话嘛！你至于笑这么久吗！”
“哎哟可是那个样子的青岚真的很可爱啊。”薛平贱兮兮地凑过来，“太可爱了，现在气鼓鼓的青岚也很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苏青岚眉毛一竖，指着薛平大喝一声，“你给我过来。”
薛平眼看给苏青岚气急眼了，不敢再逗他，感觉服软乖乖凑过去，“我就是开个玩笑，青岚你别真生气啊，刚好别又气出个好歹来。”
结果苏青岚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拽到面前，直接蛮横地亲了上去，薛平被这一突然袭击，脸瞬间红的不行，捂着嘴坐在病床脚不吭声了。
苏青岚胜利一般地挥了挥拳，他可是知道薛平表面再怎么浪再怎么犯贱，实际内里是个实打实的纯情种子，哼，小样，拿捏不了个你。
“咳咳，青岚，那个。”霍豪板着脸挨着苏青岚坐下，一本正经地盯着苏青岚看。
苏青岚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不是都趁我记忆混乱的时候突然袭击了么？”
“但你当时都不回应我。”霍豪说的有鼻子有眼，苏青岚佯装不耐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把嘴凑过去，在霍豪唇上小心吻了一下。霍豪这才满意，开始收拾苏青岚住院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东昊，谢谢你救了我。”眼看屋里几个人都消停了，苏青岚凑到另一个病床前，诚恳地冲赵东昊说。哨兵的体质恢复起来确实快，赵东昊那么重的伤，如今不过一周，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拆掉绷带后露出一些还未脱落的结痂，散落在赵东昊身上各处，看得苏青岚心疼，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还疼吗？”
“没事，苏导，已经不怎么疼了，第一天疼的厉害，后来就好多了。”赵东昊憨厚地笑了一下，就看到苏青岚脸上的愧疚又重了几分，“都是为了保护我，你才受这么重的伤。”
“苏导，您这是哪里话。”赵东昊一把握住苏青岚的手，“您也是雪林哨所的一员，我保护你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也不是多严重的伤。”赵东昊举起手臂秀了秀结实的臂膀，“您看，我结实的很呢，这都不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那我也不多谢你了，说多了反而见外。”苏青岚轻轻揉了一下眼角，用力抱住赵东昊，感受着赵东昊平稳的呼吸和清晰可闻的心跳，他的内心才稍稍安定。
赵东昊沉默地回抱住，轻轻拍打着苏青岚的后背，苏青岚抱了一会，在赵东昊脸上快速地亲了一下，“东昊，真的谢谢你。”然后苏青岚就赶紧跑回床铺换衣服了，留赵东昊自己在那里低头捂着脸。
今天医生来过，苏青岚状况稳定，已经可以出院了。
霍豪把带来的生活用品装好，行军包往背上一甩，笑呵呵地冲屋里的几人说：“小伙子们，走，回家。”
在寒岭堡垒带了一个星期，几个人都有些想念熟悉的哨所了，虽然哨所不如堡垒这边设施齐全，但毕竟是呆惯了的。在医院办完出院手续，苏青岚用力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然后就没忍住咳嗽了几声，冷风灌的肺疼，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不习惯了。
霍豪变成大黑狼把苏青岚背起来，薛平变成雪豹想载赵东昊，被赵东昊以太丢人为由严词拒绝，自己变成兽形跟在霍豪后面，三个哨兵立刻寒岭堡垒，开始返回雪林哨所。苏青岚趴在霍豪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身子下面这熟悉的气息，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趁着天气不错，霍豪他们控制着速度，终于是在天要黑下去的时候，看到了雪林哨所的大门。
“哨长！”徐腾已经站在大门口等候上了，用力地挥着手，三个哨兵兽形奔进院子停住，抖落身上沾的雪，纷纷变回人形。
“哨长，你们可回来了。”徐腾看到几位熟悉的战友心情大好，用力和几人拥抱了一下，看到赵东昊身上的伤后，他面色一滞，带上了一点愧疚，“当初分配任务的时候，本来是我要负责好苏导的安全，结果反倒是你为了保护他受伤了。”
“好啦徐哥，啥也别说了。”赵东昊搂住徐腾的肩膀，看见有三名哨兵从屋子里跑出来，赶紧说：“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几位兄弟吗？”
“大家先进屋。”徐腾先领着身上还在冒热气的几人进屋，依次介绍道：“这是王耀昌，这位是崔勇，这位是宋清，三位兄弟都是这一周以来帮咱们维持哨所运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位辛苦了。”霍豪立刻冲三个哨兵招呼道，“今晚就不用你们辛苦站岗了，那个，薛平，你今晚就负责一下夜岗，没问题吧。”
“没问题，老大。”薛平立刻大声应道。几人互相打过招呼，名叫崔勇的哨兵才和霍豪握手道：“久闻霍哨长大名了，我们这不过顶班一周，算不得辛苦。你们雪林哨所任务确实重，我们这不过一人巡逻了一次，就感觉一趟跑下来很不容易，和我们以前待过的哨所比，单一个巡逻路线就难出不少。”
“哈哈你这夸的就过了，各个哨所都要巡逻，大家都不容易，何来更难一说。”霍豪爽朗地回应着，“今晚我做几个菜，陪大伙喝点，也算慰劳你们这段时间的辛苦了。”
陪着哨兵们寒暄了一阵，苏青岚就借口身体还未恢复先回抚慰室了，精神海虚弱还未彻底恢复，面对这一众一直在释放信息素的哨兵，苏青岚多少还是有些顶不住。
帕弗尔给的那个药副作用真够劲的，上次精神力耗尽他借助哨兵给的补偿，一晚上就恢复过来了，但这次就没那么简单，霍豪也试图帮他精神补偿，但那股挥之不去的虚弱感始终无法消退。
哪怕苏青岚已经感觉精神海的状况恢复的不错，他依旧感觉到疲惫，精神力的延伸就是向导身体的延伸，而精神力的虚弱同样会让向导感觉疲惫。
果然是要像医生说的那样，慢慢恢复了吗？苏青岚捧着本书，但根本读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怎么恢复精神海的事情，如果他真要以这种状态再虚将近一个月，那岂不是这一个月都无法给哨兵们进行疏导？这可不行啊，太耽误事了。
晃悠着手里的书，苏青岚两眼瞪着天花板，都没意识到赵东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苏导。”赵东昊小声喊了一句，这才把苏青岚从思绪中唤醒，“晚上哨长打算配那三位兄弟喝点，你喝的了酒吗？”
苏青岚抬头看了眼表，这才意识到居然已经快到饭点了，低头思量了一下才答道：“我可以少喝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烟酒这类会影响向导精神力的东西，通常是不会碰的，但那只是预防成瘾，偶尔喝上几次也无伤大雅。苏青岚感受着精神海传来的虚弱感，心想陪着喝一杯应该问题不大。
应该吧。
晚上霍豪大展身手，做了一大桌子菜，什么炖鸡，炖鱼，红烧猪蹄，把不少珍藏的食材都拿出来了。大盆大盆的肉也合哨兵们的胃口，陪着酒正合适，霍豪最后把一盘蒜薹炒鸡蛋和清炒油麦菜放到苏青岚面前，摆明了这是专门给他吃的。蔬菜在哨所永远都是稀罕物件，这点菜还是霍豪今天早上在寒岭堡垒买的，苏青岚也不好意思自己独享，筷子夹着给每个人都分了点，他这一动作很快赢得了三位陌生哨兵的好感，第一次见面的疏离感也就不存在了。
“我不是那种会说场面话的人，多的也不说了，敬大家一杯。”霍豪举起酒樽倒满，起身示意后就一口干了，三个哨兵也赶紧起身碰杯，一杯酒下肚，气氛越发活跃，苏青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以副哨长的名义挨个给三人敬酒，一杯酒好歹是把一圈走下来了。哨兵们几杯酒下去只觉得舒坦，只有苏青岚开始犯迷糊了，借着身体原因先离了酒桌。
勉强撑着回了抚慰室，苏青岚晕晕乎乎地坐在炕上，以前也喝过酒，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啊，自己才喝了一杯而已啊，难道说是精神海空虚的原因？苏青岚只感觉精神力不受控制地开始飘散出来，难怪说向导最好不要喝醉，苏青岚郁闷的寻思，谁知道自己一杯都没抗住。
正坐在那儿神游天外，抚慰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赵东昊看见苏青岚一脸迷糊，赶紧过来扶着他，“苏导，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没有，我挺舒服的。”苏青岚反手握住赵东昊的大手，他现在确实挺舒服的，精神力不需要刻意控制，带给他一种自在的解脱感，理智被酒精麻痹，也就少了许多思虑，反倒比平时还舒坦了。
“苏导？你脸好红。”赵东昊伸手摸了一下苏青岚的额头，“哦，没发烧，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呢。”苏青岚一把捏住赵东昊的手，和他十指相握，“你不和他们吃喝，跑来干啥？”
“嗨，大家也喝的差不多了，我来看看你。”赵东昊挠挠头，“徐腾去给薛平送饭去了，有哨长陪他们三个就够了，我也不那么爱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昊啊。”苏青岚用力拉了一下他的手，“你这家伙，又给我挡火箭炮，又护着我，你说说你，万一你被炸死了怎么办？”
“咳，最后那不是没出事么。”赵东昊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结果被苏青岚用手掰着又转了回来。
“说，你当时为啥救我。”
“这话说的，你是哨所的向导，我保护你不是应该的嘛。”
“这个原因你说过了，就没别的了？”苏青岚醉眼朦胧地盯着赵东昊，双手捧着他那有些黝黑的脸，“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我，”赵东昊看着苏青岚近在咫尺的面庞，他能感觉到苏青岚呼出的热气吹在自己鼻子上，还能嗅到其中的些微酒气，“因为我想保护你啊。”
“你想？”苏青岚的脸又凑近了一些，他好像开始犯迷糊了。
“是的，我想。”赵东昊抬起手，拂过苏青岚头上的碎发，“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受伤。”
苏青岚迷瞪的眸子微微一闪，露出一抹笑，“东昊，你真好。”
赵东昊默默看着苏青岚的头一点点垂下去，靠着他的肩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就这么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酒量也太差了，以后可不能喝酒了。”赵东昊嘀咕道，小心把苏青岚放倒在褥子上，看着苏青岚平静的睡脸，又舍不得就这么出去，拉灭了灯，就这么坐在旁边，痴痴地看着。苏青岚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透着一抹粉红，睡梦中睫毛还在微微颤动，他本就长得俊俏，现在愈发像个瓷娃娃。赵东昊鬼使神差地举起手，用手指在苏青岚脸上戳了一下，软软的肌肤在他的手指下略微凹陷，赵东昊感受着那温柔的触感，悄悄缩回手指。干脆挨着苏青岚躺下来，默默看着苏青岚的睡脸。
后背刚愈合的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但赵东昊的心却是愈发平静了，看着眼前这个想守护的存在，他用手拂去苏青岚垂落额头的一缕碎发，把自己宽大的手掌贴在苏青岚脸上。
“东昊？”
黑暗中，苏青岚亮晶晶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前方，赵东昊浑身都僵住了，他的手还落在苏青岚脸上，却没意识到对方已经醒来。
到底只是一点酒，苏青岚的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赵东昊看着苏青岚的眸子，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苏青岚感受着那只大手温暖的触感，又软软地喊了一声，赵东昊才终于放弃沉默，闷闷地应了一个嗯。
“东昊是想摸摸脸吗？”
赵东昊看着苏青岚握住自己的手，让自己的手更贴实地落在苏青岚的脸蛋上，又小声嗯了一声。
“东昊你想摸的话，我不介意的。”
“青岚，我...”赵东昊焦急地开口，他生怕苏青岚会误会他，但苏青岚却是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昊，你终于不叫我苏导了呢，也不用您这个称呼了，嘿嘿。”苏青岚像是抓住了什么小秘密一样，笑得很开心，尽管一片黑暗，但在赵东昊里那双眸子却是醉人。
“青岚，我，我想一直保护你，我...”赵东昊艰难地开口，舌头僵硬地像一块梗在喉咙前的石头，他嘴巴张了又张，看到苏青岚那温柔的眼神，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喜欢你，我想一直在你身边，可以吗？”
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请求，赵东昊鼓起勇气等着苏青岚的回答，却只看到苏青岚的脸慢慢靠近。
“当然可以，因为我也喜欢你。”
柔软的触感贴上了赵东昊紧张的双唇，他能感觉到那带着点微凉的触碰，对方的舌尖打开他的牙关，勾动自己僵硬的舌，这感觉陌生而令人欣喜。终于，他的迷茫消失了，那些踌躇，犹豫和担忧显得那般微不足道，他回应着这个吻，感受着苏青岚的气息，这就是苏青岚给他的答案了，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个时刻，而现在，他就在眼前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青岚才缓缓分开，他看不见赵东昊的神情，但可以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和心跳，这足以告诉他一切。
“东昊，你愿意和我深度结合吗？”
赵东昊把他搂紧，将苏青岚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身体一样拥抱，然后才郑重地说：“愿意，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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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东昊把衣服被单卷成一个大团，悄咪咪地溜出抚慰室，结果刚进水房就迎面碰上了徐腾，意识到徐腾正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看，赵东昊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不动声色地把怀里的衣物往后藏了藏。
“啊，咳，我就是上完厕所洗个手。”徐腾干巴巴地转移着话题，赵东昊拉过来两个大盆，接上水先把脏衣服泡上，哗啦哗啦往里倒着洗衣粉，这才开口。
“你们喝完酒了？”
“早就喝完了，那三位的酒量还不够哨长一个人喝呢。”徐腾挠挠头，忍不住凑到赵东昊旁边，“那个，青岚的身体，怎么样？”
“他就是精神上的虚弱需要时间恢复，不过刚刚我看他好像状态好了一些，深度结合应该对他还是有帮助的。”
“青岚他，精神海还是没恢复吗？”徐腾忧心道，今天一行人刚回来，徐腾一直在忙着收拾，准备，晚上还得陪那三位来帮忙的弟兄，心里想着去看看苏青岚怎么样了，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吧，听到屋里的动静，徐腾也不可能自讨没趣地进去打扰。
“你别多想，他现在其实挺好的。”赵东昊宽厚的大手按在徐腾肩上，“大家都好好的，这不是挺好么，别担心了。”
徐腾只得点点头，踌躇了半天，他才又凑到赵东昊旁边，“东昊，我，我在考虑调岗的事。”
“你不想在咱们哨所待了？”赵东昊惊讶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为啥？”
“不是不想，是...”徐腾拧着眉头，在地上踱步了半天才小声说，“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前阵子战斗强度大，对你的精神负担太重了？”赵东昊双手捏住徐腾的肩膀，上下打量他，“为什么不早说，让青岚帮你疏导一下，就不至于...”
“你忘了？”徐腾苦笑了一声，“我大概，还在排斥向导的精神力，之前青岚帮我疏导的效果也不算很好，你也知道，疏导这种事必须是双方你情我愿才管用的。”
“我愿意的啊，但是我，我为什么就会排斥呢。”徐腾苦恼地低下头，“我也想继续留在这儿啊，但是继续待下去，我怕自己的情况会更严重，我也怕你们为了帮我出什么事。”
“别这么快下定论。”赵东昊死死握住徐腾的胳膊，好像生怕他就这么溜走一样，“哨长知道吗？”
“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
“不论如何，至少青岚要知道。他是哨所的向导，他有权知道你的情况。”
“可是...”徐腾神色躲闪，“我怕他会陷入危险，他狠起来不要命似得，上次他对阵那个六级向导的时候，我都以为他要同归于尽了，结果后来命保住了，但到现在也没恢复好。”他用力甩着赵东昊的手，“我不想拖累他。”
“徐腾！”赵东昊罕见地大声吼了一句，“你在说什么，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拖累？啊？”
“我...”徐腾被赵东昊吼的一愣，赵东昊可是哨所脾气最好的人了，平时哪里发过火，说话都是很温和的，他们朝夕相处几年了，都没见过这个人生气。结果他这么一愣神儿，立刻就被赵东昊抓住机会，拖着就进了向导室。
躺在被窝里的苏青岚正趴在台灯旁边看书，听见门开还以为是赵东昊洗完衣服回来了，笑嘻嘻地抬起头，然后就看见拉拉扯扯地两个人。
“你俩，干啥呢？”苏青岚茫然地看着两人在抚慰室的门口上演摔跤缠斗，赵东昊用胳膊使劲儿往里拖，而徐腾正使劲儿挣扎，嘴里还念叨着不合适不合适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