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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竟然愚蠢得利用官府之力保护他了。他应该明白,用江湖规矩与在下周旋,他并没有多
少损失,一经官府出面,他瑞桑庄算是注定了覆没的命运了。说了这半天,瑞桑庄到底发生
了什么不堪收拾的变故?”
路旁林子里一声长笑,踱出三个人。
领先那人青袍飘飘神采飞扬,一面举步走近一面说:“老弟台,他们不知道,也许在下
可以猜出些少线素,但猜测的事不一定正确。”
永旭一惊,摇头苦笑:“怎么会是你们?真是见了鬼了!”
大汉更是吃惊,脱口叫:“俞捕头!你……你是怎么来的
来的三个人中,有两人永旭不陌生,应天府天下第一名捕头鬼见愁俞瑞,与北城副指挥
使戚报应戚样,两人合作无间,号称南京双雄。
鬼见愁脸一沉,厉声说:“张巡捕,你好大的胆子。”
江宁,是南京的旧名,目前称应天府或南京。有些恋旧的人,干脆就叫金陵,金陵这个
旧名响亮些。
漂水县隶属应天府,鬼见愁是府会的巡捕首长,正好管得着各县的捕役。
张巡捕脸色苍白,语不成声:“属……属下……”
“你还了得?”
“属……属下……”
“你知道后果吗?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张巡捕腿一软,爬下了,哀叫:“属下是……是不得已……求……求……”
“给我带了人液回去!滚!”鬼见愁怒叱。
永旭一怔说:“绝笔生花身边人才济济,怎会派一个这种货色在衙门鬼混?”
威报应呵呵大笑,上前说:“这位张巡捕人并不坏,他根本不知道绝笔生花是谁。绝笔
生花派在衙门里作内应的,是一个管户政的小吏,是他唆使这位张巡捕私自出动巡捕,逼你
放手的一步劣棋。”
张巡捕已带了众巡捕鼠窜而走,跑得比来时快得多。
永旭过来行礼,苦笑着说:“俞老兄,你们吃公门饭的人假公济私,会下十九层地狱
的。”
鬼见愁也摇头苦笑,讪讪地说:“老弟台,良莠不齐,在所难免。凭良心说,一个巡捕
每月赚不了三五两银子养家活日,真要奉公守法过日子,老婆孩子不上吊也得饿死。”
“好了好了,你向我诉苦也解决不了问题。”永旭说:“两位怎么知道我在此地,特地
赶来解围的?”
“老要饭的会告诉你。”鬼见愁指着北丐说。
永旭微笑着向北丐说:“奇怪,你们对绝笔生花的事,似乎毫不感到惊讶,难道你们本
来就知道他的底细?”
北丐支着打狗棒,摇头说:“事先谁也不知道瑞桑庄的秘密。”
“那你们……”
“老要饭的与俞捕头等几个人,在句容查探一件涉嫌教匪的公案,无意中在城南二十里
庄碰上几个行迹可疑的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知道我们从那些人手中,救出的人是谁?
猜猜看。”
“是不是香海宫主?”
“你怎么会猜想是香海宫主?”鬼见愁问。
“因为按行程方向,从广德州来的人成份比较大……”
永旭将过天星所说有关浊世狂客的行踪,及大魔已派香海宫主自南京赴广德州追查的事
说了。
香海宫主是浊世狂客江通的手下败将,追踪不成反而落在浊世狂客手中,并不是不可能
的事。
北丐呵呵笑说:“你猜测是女人算是猜对了,但不是香海宫主。”
“那是……”
“冷魅冷梅。”
永旭大吃一惊,惊然说:“是她?我是请她到金坛的,怎么会……哎呀!她日下……”
“她目下很好,已将她留给大魔照顾,正潜伏在可疑的地方,就等你去和她会合。是她
把这里的事告诉我们的。”
威报应接口说:“那一面的事不急,问题在瑞桑庄。”
“在瑞桑庄?”永旭讶然问。
北丐神色一正,说:“不错,冷姑娘在金坛已查出一些眉目,的确证实了姬家一群人,
在金坛有重大的活动。而且,有人确知姬家的人曾经午夜进出瑞桑庄,只要把绝笔生花弄到
手,不怕他不招出他们勾结的阴谋。问题是瑞桑庄有如金城汤池,绝笔生花功臻化境,恐怕
咱们这些人奈何不了他。”
鬼见愁替永旭引见另一位同伴,然后说:“这位鲁怀仁鲁兄,他父亲鲁成栋绰号赛鲁
班,六十年前曾从一位朋友处,偶然看到一幅瑞桑庄的建庄图样,曾经记下一些要事。冷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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