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引得那些狗群不肯退出,而且吠声一阵阵时缓时烈。
终于,她听到庄内有了消息。
永旭进人瑞桑庄,并非有意找绝笔生花的麻烦,而是想调查毒无常的来意,同时也想找
绝笔生花讨消息。
毒无常屠杀绝笔生花的党羽,要绝笔生花到三家村打交道,必定想从绝笔生花口中查问
一些重要的事。
毒无常已和顺天王联手,顺天王在乌江镇失踪,老毒鬼不往上游追,反而前来瑞桑庄,
必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阴谋。
如果毒无常来过了,只有向绝笔生花追问毒无常的下落去向。查毒无常所查问的事,便
可推测顺天王的下落了。
他从西北角接近,以快速而秘密的行动,接近了庄后侧第一座房舍。
庄内毫无动静,黑沉沉像座死村。
他绕过屋前,三两间便到了另一栋瓦屋下,向壁角窜出,向下一伏。
“我得先找伏哨。”他想。
经验告诉他,屋顶不能上去,上去便暴露形迹。
看清附近笔直的通道,便知很难找得到隐秘接近的路线,问题是,伏哨的位置该安放在
何处?
向左看,是两间房屋的侧影,两屋之间有空隙,一定是天井。
附近几间房屋的檐下,看不出藏有人的迹象。那么,伏哨必定贴屋角而立,方能监视附
近的通道。
他心中一动,注意力放在天井。
绝笔生花因为心中有鬼,所以庄内不准栽种花木,夜行人想找花木隐身算是白费劲。
他从囊中取出一块飞蝗石,情势特殊,他只好用江湖上最笨的策略,投石问路来碰运
气。
天井远在六七丈外,中间是一条通道,他先沿着这一面的壁根蛇行而进,接近至五六丈
左右,手一抖,飞蝗石破空抛出。
得一声轻响,石落在天井的另一面。
这瞬间他飞跃而进,恍若电光一闪,两起落便贴在墙下,向上轻跃,右手一搭墙头,引
体上升。
真妙,一切皆如所料。
天井约两丈见方,檐角的院墙砖台上,贴角站着一个黑衣人,头部在屋檐的阴影下,刚
好升在院墙头上方。
如果他目光向外监视,走道附近目力所及处,人畜无所遁形,而接近的人,即使在一丈
以内,也难发现檐角墙头上的小小人头。
这位伏哨被石子落在对面院墙外的声响所吸引,正扭头向声源传来处搜视。
飞蝗石并未落入天井,而是掉落在对面的院墙外。
永旭手急眼快,扣指急弹,另一枚飞蝗石正中黑衣人的右耳门,相距不足两丈,奇准无
比,他的目力与手劲委实骇人听闻,如果稍偏些少,便会误中太阳要穴。
黑衣人未发出任何声音,扭身向下栽。
他手上一用劲,身躯上升飞越院墙,奇快地飘落天井,恰好接住从砖台上栽下的黑衣
人,声音毫无。
他挟着黑衣人先闪在门角,暂不移动,侧耳倾听门外的声息。
看布局,所立处是后院的后厅门外,左右有两排花厅,看不见火光,不知厅内是何光
景。
这鬼地方,连找地方问口供也不是易事,除非他能确知厅内没有人。
里面没有声息,他伸手轻抚右面的大花窗,想先知道富的型式和构造。
糟了!手一触窗框,窗扇突然内陷,不等他有任何应变的反应,窗已向内倒下了。同时
窗动的一刹那,里面响起一阵钟鸣。
显然,窗扇一动便触发了钟声。
对面前进屋的后门传出拔关声,他知道大事去矣,丢掉俘虏,飞腾而上,飘出院墙外。
这瞬间,喝声似沉雷:“朋友留下啦!”
他已越过院墙头,靴尖一句墙头内侧,身躯前倾向下疾沉,一枚暗器几乎擦背而过,危
险间不容发。
如果他是纵跃飞越的,背部正好成了暗器的标靶。
发射暗器的人是从后面出来了,跟踪飞跃而起,飞越院墙向外落。
大事不妙,身形飘坠的刹那间,看到下面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蒙面人,双手叉腰屹立相
候。
这位仁兄事先并未料到人侵的人尚未走,收不住势,向蒙面人身前飘落,而且手中并未
准备第二枚暗器,心中一急,吸腹弯腰来一记半空前空翻,希望用双脚后跟把蒙面人击倒。
蒙面人是永旭,暗探不成来明的,所以飘出墙外并未通走,向侧一闪,一掌劈在这位仁
兄的腰腹上,捷逾电闪。
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心中冒火仍不愿下重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