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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我毒无常甘拜下风,因为我不能毒死你,你死了我岂不是白忙了一场?所以你最好不要
近身死缠。”
“说了半天,你还没说出所为何来,总不会是勒索吧?”桑三爷不得不止步:“你毒无
常不是一个勒索的人。”
“不错,但偶或也勒索一二。”
“你也想勒索我!”
“不,老夫行囊已丰,无需勒索,早些天在太平府,向宁王府的水路急报站勒索了一大
笔金银。”
“那你……”
“向阁下讨一些消息。”
“你说说看。”
“你认识天台挹秀山庄姬家父子?”
桑三爷一怔,瞪视着阴笑着的毒无常,眼神完全变了,变得凶狠、阴森、怨毒。
毒无常打一冷战,惊然而惊,不由心中暗叫:“好慑人心魄的怨毒眼神!
“你说什么?”桑三爷阴森森地问。
“老夫说的话清楚得很,”
“你不知道天台姬家是白道人士?”
毒无常哈哈狂笑,笑完说:“老夫只要知道你是否与他有交情?”
“胡说八道……”
“算了,桑三爷。”毒无常轻拂着手杖,鹰目捕捉对方的眼神变化:“上次魔邪九华大
会,姬家父子成为宁王府的奇兵,可惜不但没有发生作用,姬家反而被李天师逐出宁王府,
内情你该比老夫清楚。”
“在下该清楚吗?”
“当然,因为与阁下有切身的关连,娘家父子至九华,不走徽州而走南京,远绕了好几
百里,其中内情知者不多,但不多并不是无人知悉。”
“在下就不知道。”
“算了吧!阁下。姬家父子藉口护送学舍夫子毕夫子夫妇游历,所走的路线与明暗中落
脚的所在,老夫皆打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在溧阳耽了半天,在溧水逗留一天两夜,当夜就在
贵庄出人,二更正来,四更未出,对不对?”
“你大概是见了鬼了。”
毒无常语气极为肯定地说:“可是目击的人说得有凭有据,当然老夫不能告诉你他是什
么人。老夫不管你们之间,有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只希望阁下坦诚相告,那毕夫子
夫妇是不是顺天王。早些天和州出了一些怪事,结果是神龙浪子被暗算中毒而死,毕夫子暴
露了顺天王的身份,最后传出顺天王与浊世狂客在乌江镇江滨午夜决斗,尸沉江底的消
息。”
“不错,这些事在下听说过,发生在邻近的大事,在下不能说不知。”桑三爷冷冷地
说:“至于毕夫子是不是顺天王,恐怕没有人能答复你。”
“你就能答复,除非你要隐瞒什么。桑三爷,华夫子与姬家父子,早些天是否由贵地经
过?希望诚告他们的去向,老夫务必要找到他们,证实一些事。”
“在下一概否认你所说的事,桑某既不认识毕夫子,更不认识什么顺天王,也不认识姬
家父子。”
“这就是你的全部答复。”
“你为何要找他们?你不是在和州与他们合作吗?”桑三爷不直接答复,转变话锋反
问。
“老夫为人残忍阴毒,睚眦必报。不是甘心受人利用的人。”毒无常大声说,神情激
奋:“不错,老夫曾经与他们合作,没料到反而被他们利用了。那天老夫替他们办事,不幸
落在对头手中,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他们却丢下老夫溜之大吉。”
“你要报杀徒之恨,神龙浪子死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你怎知老夫要报杀徒之恨?嗯!只有一个可能,阁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说明毕夫子已经来过了。”
“胡说八道。”
“这证明神龙浪子已中毒而死的消息,很可能是顺天王的另一条诡计,利用老夫作为证
人,老夫如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罢手。”毒无常咬牙说:“现在,我再问你一声,你知不
知道他们的下落?”
“毒无常,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桑三爷仍然避免回答正题:“你既然知道我绝笔
生花的底细,竟然没将商某看在眼下,先杀了在下隐身石臼湖的弟兄二十余人之多,复登门
威胁在下强讨江湖隐秘,你未必太狂妄得令人发指,把商某看成可任意宰割的可怜虫。毒无
常,你知三爷我的打算吗?”
“你能有什么打算?”毒无常问。
“三爷这份家业,算得了什么?商某年方半百,再花十年工夫,重建基业并非难事,因
此,你必须偿我那些弟兄的命,你明白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