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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谭管事沉声问,色厉内荏。
“不想怎样。呵呵!你阁下曾经说过,对付过往的江湖人,不是你们份内的事。”
“本来就如此。”
“所以老夫不想与你为难。”
“那你……”
“有两件事与你谭老兄商量。”
“你说说看。”
“其一,老夫在和州出了意外,大概你已经知道了,目下需要一点盘缠。”
“你要多少?”
“你知道,我毒无常不是落难的江湖浪汉,从不靠小气鬼施舍。”毒无常伸出右手五
指:“五百两,折市价算金子,不到一百两,小意思。”
“小意思?”谭管事几乎跳起来叫:“天杀的!你是狮子大开口,我这水路秘站,一个
月的全部开销,上面也只拨一百六十两
“但你自己拥有三艘私船,每月可足赚三百两以上。”毒无常沉下脸说:“谭老兄,你
不必向我哭穷。宁王府在太平府有水陆两处急报站,你这水站油水最多,要是靠上面拨下的
一百六十两经费,你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四艘快船共三十六名快桨手,每人月饷十两,也要
三百六十两开销,除非叫你一妻两妾出去赚外快,不然哪能支撑下去?”
“闭上你的臭嘴!”谭管事厉声咒骂:“老狗!你说的不是人话。”
“老夫说错了吗?”毒无常狞笑着说。“老夫已经替你算过了,你有三艘两百石的货
船,一个月每艘可以跑一越南京,除掉一切开销,来回可赚两百两银子,三艘船是六百两,
提出两百两作秘站的补助开销,一百两作为奖金,你净赚三百两养一妻二妾,一个月花不了
一百两。你在此地耽了一年零八个月,财源滚滚。替南昌宁王府办事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
只要不误事,如何不择手段去赚钱,宁王府从不过问,即使是打家劫舍掳人勒索,也是正当
的行为,谭老兄,五百两银子你还心疼?”
“你……”
“老夫为何如此详细是不是?这就是朋友多的好处了,你以为老夫真是闲得无聊,乖乖
在客栈躲了一天?”
“好吧!在下答应你,你到我家里去拿。”谭管事恨恨地说。
“抱歉得很,你府上因为女人多,怕戴绿帽子,所以设下了不少防范偷香贼的机关埋
伏。我毒无常疑心大,作事的宗旨是宁叫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万一认为你老兄不
够朋友,疑心一发便先下手为强,可能毒死府上不少人,却一文钱也弄不到手,岂不是冤哉
枉也!你可以叫这位心腹仁兄回去拿,千万注意,他如果不忠于你,吐露什么口风,那么你
将是一个连蛆虫都不敢吃的死人。”说着向大汉一指。
谭管事打一冷战,向大汉说:“你走一趟,带一百两金子来,少多嘴!”
大汉应喏一声,狼狈地走了。
毒无常嘿嘿阴笑,在对面的长凳落坐,说:“谭老兄,谢谢,你很大方,金子的黑市价
是一比六五,老夫谢谢你多给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你慷慨,我也不小气,先给你一粒解毒
丹。”
丹丸抛到,谭管事接住惊问:“你……你在谭某身上弄了手脚?”
“是的,老夫来了半个时辰,就隐身在阁下左近,老夫做事以稳健享誉江湖,不做没有
把握的事。”
“谭某算是栽在你手中了。”谭管事咬牙说。
“好说好说,栽在我毒无常手中不算丢人,谁不知毒无常残忍恶毒?今天没毒死你一个
人,你该感谢老夫才是。”
“谭某不是大量的人。”
“呵呵!你会向宁王府呈报受辱的经过,宁王府便会出动高手向老夫报复?你很聪明,
你不会这样做。”
“哼!谭某……”
“你不要呼,你心里有数,如果宁王府查出你贪生怕死以一百两金子济敌,你还能耽在
太平府吗?我毒无常与顺天王联手合作,江湖朋友知者多多,老夫不至尊府打扰,用意就是
替你留一条脱罪的后路,你明白吗?”
谭管事完全屈服了,叹口气说:“老狗,你赢了。”
“夸奖夸奖,第二件事是……”
“老天爷!还有第二件事?你……”
“呵呵!老夫一开始就挑明了说两件事。”
“你……你说吧。
“第二件事对你有利,不影响你在宁王府的地位。”
“什么事?”
“四天前,浊世狂客经过贵地,老夫要他的行踪去向,不要说你不知道。”
“你为何不到庆春坊他的秘站去问,那是他搜捕叛逃弟子辛文昭的行动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