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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以善用毒名震江湖,对毒物认识极为渊博,可是竟未能发现八个活死人身中奇毒,
被八个人身上受制的经穴所惑,未能进一步详加检查,一口咬定是永旭所制的,错得不可原
谅,先人为主,根本没想到去详细检查八个活死人的身躯有何异样。
夜来了,夜是属放江湖人的。
城东南隅有一条横街的一座大宅内,西跨院的花厅内灯光明亮,五个愁眉苦脸的人,正
向坐在上首的一个大和尚诉苦,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神色困顿疲惫,真像是斗败了的公(又鸟),神
色疲惫中也流露出惊恐。
和尚右首安坐着八爪蜘蛛的死党,艺业尚算高明的银剑应奎,不住搓着双手,暴露出心
中的惶恐。
他愁眉苦脸地向大和尚说:“大师这些话是不公平的,这几天来,晚辈带着所有的兄
弟,昼夜奔波搜遍了城内外每一角落,不眠不休从没有懈怠过,真支持不住了。晚辈刚回
来,连晚餐亦未曾用过呢,怎敢偷懒躲在家中纳福?”
大和尚哼了一声,冷冷他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奉命前来助拳,该知道事情
是如何的重要。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上百名地头蛇未来往往,办起事来应毫无困难,怎会到
现在还查不出周小辈的行踪下落?要不是你们偷懒,便是贪生怕死。往昔被周小辈把你们乌
江镇闹得全镇(又鸟)大不宁,你们不想报仇雪恨?哼!”
“大师……”
“不要说了,抓几个办事不力的人开刀,他们就会尽全力查出周小辈的行踪下落。”
“这……”银剑应奎惊得背脊梁发冷,几乎语不成声。
“要不然贫僧就唯你是问,说不定先从你开刀。”大和尚凶狠地说。
银剑应奎快要崩溃了,但眼中隐藏着不满和怨毒的寒光,口中期期艾艾他说:“大师
请……请宽限一……一两天,晚……晚辈……”
“明天如无下落,贫僧唯你是问。”
“明天晚辈将出动全城的朋友,分别至四乡全面布线,必有消息。”
“好,贫僧随时等候你的消息。”大和尚冷冷他说,大踏步出厅,身形一闪,募尔就失
踪了。
送出厅外的银剑应奎打一冷战,僵在天井里直发抖。
他身后跟出一名大汉哼了一声,愤愤他说:“三爷,这贼和尚咄咄逼人,他凭什么敢如
此狂妄?咱们犯得着替这种混帐东西卖命?”
银剑应奎长叹一声,苦笑道:“贼和尚原是川北的匪首,早年与庄主颇有交情,四川兵
败后,逃至浙江出家潜伏,与庄主暗中时通音讯。这次他们光临敝地,派人通知庄主要人要
钱,庄主不敢不听命放他,所以派咱们前来助他擒捉周小辈,公仇私怨一并结算,你说咱们
是否犯得着替他卖命?”
大汉一怔,问:“三爷,大爷早年也是川匪?”
银剑应奎摇头道:“那倒不是。兄弟你记住,一失足成千古恨,交朋友必须小心,所交
非人,这辈子休想安逸。”
“贼和尚出家前的名号是……”
“殃神景星,目下法号称法本。”
大汉脸上变了颜色,骇然惊叫:“字内三殃神之一,咱们真走了亥时运了。”
“所以你以后切不可乱说话,知道吗?”
“我的天!这……”
南面屋顶上空飘下两个黑影,轻灵飘逸落地元声,突然出现像是从天而降。
银剑应奎大骇,火速拔剑。
两黑影丝纹不动,站在丈外像是幽灵。
“什么人?”银剑应奎扬剑沉喝。
天色大黑,看不清面目。
高大的黑影哼了一声,冷冷他说:“银剑应奎,你难道听不出在下的口音吗?”
银剑应奎心胆俱寒,惊然后退骇然叫:“神龙浪子,你……你们……”
永旭背手而立,接口道:“你还记得我,很好,你们的老大八爪蜘蛛不敢来,派你们这
些禁不起一击的人来送死,委实令人失望。”
“你……”
“你准备好了没有?”
厅内的人已一涌而出,银剑应奎胆气一壮,说:“阁下,不要欺人太甚,应某大叫一
声,所有的人皆可赶来……”
“呵呵!你的人都派出去了,全宅不过七八个人,你是不是忘了在下独闯乌江镇登堂人
室的事了?那时你们的人有多少?”
“这.......”
冷魅拔剑出鞘,举步迫近说:“现在你们只有四个人,一起上吧!”
银剑应奎冷哼一声说:“你大概就是冷魅了,你敢以一拼四“四个嫌少了,上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