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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茅山道院那些双方的当事人;皆不知他与恩师的身份,不可能三年后仍然记得他
的相貌,在紧要关头出现用诡计暗算他。
如果他不死,他要到茅山道院查明底细,以便早作提防,日后暗算的情势很可能重演。
中间那艘怪船有了动静,舱门悄然而开,幽灵似的出现一个黑袍人,举动轻灵脚下无
声,但见袍袂飘飘,无声元息越过跳。板,拾级而上像个鬼魂,脚踏在石阶上,听不到任何
的声息。
二十余级石阶,似乎转瞬即至。
就在他转念之间,黑袍人已登上街边,到了他身边止步,一双似乎有光芒的怪眼,以迫
人的气焰盯着他的脸部。
附近有几名水夫走动,夜市相距约有百十步,对街的住宅家家闭户,显得冷冷清清的,
与百十步外夜市的嘈杂,显成强烈的对比。
他猜想可能有麻烦,这位黑袍人是冲他而来的。
麻烦果然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黑袍人嘿嘿阴笑,用带鬼气的嗓音问:“你来了许久了,有何贵干?”
他想站起,却又忍住了,故作从容但然道:“等人,等了许久了。”
“等谁?字内双狂不会来了,你还想等谁?”
他心中一震,字内双狂,那不是大邪的撑腰人吗?
这两个老狂曾在九华一现魔踪,大邪一群黑道高手已投入宁王府,成了走狗脱身不得,
为何两个老狂仍能在江湖独自游荡?与这黑袍人有何牵连?
“等一个码头的混混,在下希望能搭便船下南京,人穷志短,走头无路不得不找人通
融。”他信口胡说。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阁下。”黑袍人不怀好意他说,有意无意移至近街一面,阻住他
的退向。
“在下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黑袍人阴森森的说,语气已暴露出动手制他的意图。
“咦!尊驾这些话有何用意?”他讶然问。
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人倒霉处处碰钉子,坐在码头上也遇上麻烦。
黑袍人迈近两步,冷笑道:“不必反穿皮袄装羊,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是大魔派来侦伺
的眼线?”
“你……”他警觉地站起。
但见对方一伸手快如闪电,噗一声响,左颈根便挨了一劈如在平时,这一掌绝对近不了
身,但这时他不敢妄用真力,能凭直觉闪避,当然无法避开快速的一击,只打得他眼冒金星
仰面重新坐倒,几乎跌了个手脚朝天。
黑袍人咦了一声,本来要继续攻击的手停住了,似乎发现自估计错误了。
这一掌本来是虚招,劲道很有限,竟然一击便中,大魔派来人,怎么会是连躲都不会的
脓包?
永旭狼狈的爬起,撒腿便跑。
黑袍人手一伸,夹背一把揪住他。
他本能地反抗,左时后攻。
黑袍人信手一扔,把他扔出丈外,跟上一脚踏住他的小腹,声问:“招!你是干什么
的?”
“我……我等人……要……要找船下南京。”他忍住痛楚说,腹上的脚压得他五脏六腑
要向口腔挤出来,痛得他冷汗直冒。
他不能运功反抗,不得不强忍痛楚,虎落平阳,这一顿苦挨了。
“下南京有何贵干?黑袍人间。
“池口镇容……容身不得,百臂神判管……管得太……太紧……混不下去了。”
“你认识大魔?”
“听……听说过。”
“镇上来了些什么人?”
“有个什么毒……毒无常,还有个叫五湖浪客的人。”
“哦!毒无常来了?目下在何处?”
“不知道,好像被百臂神判赶走了。”
“晤!你好像不是大魔的人,但你已经看到了老夫,就饶不得你了,老夫要带你到船上
处治。”
“请……请不要……”
黑袍人俯身抓人,不理会他的恳求。
摹地,街对面屋檐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影,沉声叱喝:“住手!什么人在此斗殴
呢?”
黑袍人冷哼一声,左手一挥,一道银光破空而飞,以奇速向黑影射去。
黑影冉冉而来,银芒近身突然失踪,眨眼间人便在丈外止步。
“咦!黑袍人讶然惊呼。
黑影赫然是百臂神判。
屋檐下站着另一个人,是冷魅,正缓缓举步接近。
百臂神判背手而立,语气奇冷:“在下知道你是谁了,汉中怀恩岭幽冥别庄的四怪之
一,黑怪卞辰。”
“尊驾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