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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看得开。”
“你……你肯救……救我吗?”
“不能。”
远处永旭正向这儿眺望,高声叫:“葛姑娘,有何发现?”
“没有,我想看看这人的身份。”葛姑娘扭头高声答。
“认出没有?”
“没有。”
寇十五郎哺哺地问:“那……那人是谁?是你……你们的
葛姑娘在他的眉心上弹了一指,丢下他扭头叫道:“我认出来了,是寇十五郎,宁王府
的第二号人物,刚断气不久。”
撤走的人是分开走的,两人站在村口,不知该往何处追,小径没有足迹,人从四面八方
逃人山林便作鸟兽散。
北面的山岭甚高,西面更是群山起伏,小河从东面来折向南流,东面全是向南伸展的小
山。
永旭略一察看足迹,决定向东追。
葛姑娘留下暗记,随永旭向东急赶。
他们走后不久,姬少庄主领着大批高手赶到小村,并未察看斗场的遗迹,径自从永旭所
走的方向急赶。
午后不久,山区中大雨倾盆,直下至夜幕光临。然后变成连绵不绝的靠集细雨,抢去了
留下的一切踪迹。
下了两天雨,在山区中的人吃尽了苦头,所有的踪迹皆被雨水所淹没,在山区乱闯碰运
气已无此必要,不得不作出山的打算。
雨终于在昨晚歇止,一早朝阳满天。
千幻剑一群人一早便离开过夜的山崖,动身向南行,越过一座山,找到一条南行的小
径,在一座小山村请村民准备早餐,一问之下,发觉他们已到了广济地境,东北距广济约有
五十余里,沿小径南下,二十余里可抵江边的沙尾村。
该村有处小渡口,可雇船渡过江南岸的兴国州。
食间,对今后的行止,穷儒与千幻剑有了不同的意见。
这一桌以千幻剑父子为主,在座的诸人皆神情忧戚。
千幻剑眉心紧锁,食不甘味,自怨自哎地说:“真是鬼使神差,也许我真该相信命宿
了。那晚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全力搜索那批功力奇高的神秘人物,便可早早与欧阳老兄会
合,连夜向问堂袭击,岂会误了周贤任的性命?唉!都怪我误事。”
穷儒一口喝掉一大碗酒,叹口气说:一李兄,这不能怪你,我应该负责,欧阳老兄本来
主张连夜动手的,是我阻止了他。那段树枝留字,令我深信周老弟无恙,先人为主未能作最
坏的打算,我……我怎对得起周老弟?我……唉!真该死。”
“富兄,目下的大错已成,怨天恨地无补于事,重要的是必须找到浊世狂客替周贤侄报
仇,免令周贤任九泉下含恨。那恶贼必定是向南昌逃,逃人宁王府托庇,我准备雇船先赶到
九江,也许可以赶在前面等他。”
“如果他已逃至南昌……”
“兄弟率子女化装易容潜伏南昌,候机要他的命,他一日不死,兄弟决不返乡。受人之
恩不可忘,我这两子一女的命,甚至兄弟这口气,皆是周贤侄所赐,为了替他报仇,兄弟赴
汤蹈火在所不辞,死而后已。富兄,你江湖经验丰富,可否助兄弟一臂之力?”
穷儒不佳摇头,说:“浊世狂客那狗东西,决不会躲在宁王府纳福。大小罗天之败,他
对李自然怀恨在心,要不是妖道作主调派他的弟子至京师行刺致仕返乡的费大学土,怎会有
辛文昭叛逃,导致大小罗天覆没的事件发生?他志在江湖,发誓要捕辛文昭剥皮抽筋,妖道
也不会让他在王府纳福,所以他必定遁至武昌,那儿有他一手建立的搜捕秘站总中枢。我准
备先到黄州,侦察那姬老狗的下落,再至武昌去找浊世狂客,明暗中下手,不死不休。”
“还要去追踪姬老狗?富兄始终忘不了……”
“兄弟并非忘不了芜湖道中的仇恨,而是总觉得周老弟并未遇到不幸,定然尚在人间,
很可能到黄州追踪顺天王廖麻子去了。”
“富兄,你没喝醉吧?”
穷儒倒满一碗酒,苦笑道:“兄弟是不会醉的,说的决不是醉话。”
千幻剑叹口气说:“行尸巩方的话决不会假,已是临死的人
“但周老弟的尸体为何不见了?行尸死前的话是否可靠,兄弟存疑。”
“可是……”
“周老弟枯枝上的密字,坚强有力刻痕深浅划一,决不是命在旦夕的人所能臻此。兄弟
与北丐、香海宫主与他相交甚久,早已知道周老弟在江湖的怪解行径。他艺业惊世骇俗,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