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量天尺在八尺外移位,雁钢刀也侧移找空门。
基地,沉喝声似焦雷,雁钢刀势发如山崩,牛头枪制先机,人刀俱进浑如一体,狂野地
火杂杂抢攻。
这瞬间,不远处的马面刽刀倏然出鞘,人化狂风,刀似惊电,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冲进,
恰好从雁翎刀口的例方切人,刀光恍若电光一闪。
“铮!”雁钢刀被量天尺架住了。
同一刹那,侧方擎天一尺的同伴,自称姓张的人左手一抖,挥剑急冲而上。
四个人几乎同一刹那聚合,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双方似是事先已商量好了的,
一人抢攻一人随即接应,变化在门一瞬何发生。
雁钢刀与量天尺在交接的刹那间,刽刀剩虚钻隙而人,刀光及体。
同一瞬间,张兄左手所发的飞刀同时到达,飞刀长仅六寸,黑夜中无法看清刀影,来势
太快了,没人马面的左肋,深入内腑。
马面的刽刀,先一刹那砍在擎天一尺的左胯上,力沉刀猛,几乎将擎天一尺的腰脊砍
断。
吼声惊心动魄,牛头百忙中收招,雁钢刀侧旋,贴身急转迎向冲来的张兄,这一招近身
相博的“腰横玉带”,火候精纯霸道绝伦。
可是在刀与尺接触时撤招迎击,无法克服撤招时的刹那迟延,刀剖开了张兄的腹部,张
昆的剑也无情地贯入了牛头的胸口。
“平”擎天一尺与马面最先倒下。
“呢……”张兄叫,向前一栽,死抓住的剑顺势倒下更形深入,剑锋终于刺透了牛头的
胸背。
牛头左手扣住了胸口的剑身,也随之仰面倒地。
四个人仅挣扎了片刻,然后一一断气。
血腥触鼻,死亡的气息更浓了。
四败俱伤,同归于尽。
右方不远处农舍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两个人影,高踞屋脊居高临下,像两个突然幻
现的幽灵。
右首的黑影背着手,袍袂飘飘屹立如山,向同伴说:“黑夜中生死相决,愚不可及。江
老弟,对付瓮中之鳖,何必费那么大的劲?你会得不偿失的。”
左首的黑影是浊世狂客江通,苦笑道:“茹老兄,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如果不派人骚
扰,他们会乘夜突围,村外林深草茂,河滨更易脱身,届时恐怕无法留下他们了。”
“他们逃不掉的,黑夜中虽然容易脱身,但也容易受到暗器的袭击,他们决不会员得冒
险突围。走吧,好好歇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收拾他们。”
“好,小弟就不再派人了。”
院门内站着姬老庄主,两侧是行尸巩方和夺命飞锤曾盛。
姬老庄主语音略变,低声说:“两位可知道那位茹老兄的来历吗?似乎他的身份地位皆
比浊世狂客高,将是咱们一大劲敌。”
行尸巩方呼出一口长气说:“我听说过这个人,的确是咱们的一大劲敌。”
“什么人?”
“宁王府第一把势,毒龙柳絮的师兄,沧海神鳖茹素。这人据说十年前驾舟运出东海,
寻觅传闻中的三神山找不死药,巨舟遇风沉没死于海中。如果真是他,那么,走龙柳絮也来
了,师兄弟联手,咱们恐怕应付不了。”
“谣传毒龙已死在山东……”
“在九华你不是亲见他跟在妖道身边吗?”
“这……见是见过,但没有交谈,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不过,即使交谈也难辨真假,咱
们的人,从未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邵阳水寇。”
“宁可信其有,咱们得准备如何对付他。”
“只好由我亲自对付他了。派人把牛头马面的尸体抬回,好好歇息,今晚他们不会前来
骚扰了。”
两人影飘落屋后,统近村南,屋角的暗影中,闪出一个黑衣人,欠身抱拳行礼道:“启
票庄主,村西发现一个轻功十分高明的人,是从村里出来的,寇前辈已带了荆前辈夫妇前往
拦截。”
浊世狂客冷冷一笑,挥手道:“派人通知他们一声,要活口。
定然是姬老狗派出去请救兵的人,我要口供。”
“是,属下这就派人前往。”
“你这里有何发现?”
“毫无动静。”
“小心了。”
“是!”黑影欠身应哈,举手一挥,召来一名同伴,立即打发这人去找寇十五郎传信
去。
西面村外是一处松林浓密的山坡,由于植树仅四五年,松树高仅丈余;林下杂草丛生,
黑夜中隐身极易。
林占地甚广,想在林中搜寻一个轻功高明的人,的确不是易事,目力已派不上用场,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