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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吃了一惊,抢近替他抹胸,焦灼地说:“他又要昏厥了,姬姑娘,问口供也得等他
退了烧再说好不好?”
侍女小里突然接口道:“小姐,恐怕他是故意装的,他不是已经能吃能喝了吗?能吃能
喝就是没病。”
“对呀!”姬惠恍然同意。
“用酷刑对付他,看他露不露出原形来。”小里说,像头凶狠的雌老虎。
“把他带走!”姬惠人暴地叫。
小望上前抓人。
冷魅大叫:“不要动他!他……”
小笼纤手一挥,叫道:“你给我滚开,没你的事!”
冷魅气海穴被制,发不出真力,无法运劲,被拨得摔倒在床脚下,仍不死心地挣扎着爬
起叫:“姬姑娘,请不要……”姬惠一把揪住她的发誓,凶狠地说:“你不忍心,是不是?
哼!你也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酷刑。”
厅堂宽广,神龛上设满了神位,长命灯,长命灯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一根根大柱投下一
列列阴影,似乎显得空茫死寂,鬼影幢幢。
神案前的拜台上,坐着姬庄主魔剑姬宏,后面是媳妇商婉如,六名大汉左右雁翅分立。
姬惠拖着冷魅领先到达,将冷魅向堂下一推。
侍女小笼夹胸挟住昏迷不醒的永旭,拖至堂下一丢。
姬惠在乃祖耳畔低语片刻,退至乃祖身后。
魔剑姬宏不住阴笑,离座到了永旭身旁,俯身伸手探索片刻,老眉深锁慨然地说:“小
惠,他不像是假装呢!浑身热得烫手,要硬说是假装,那是不可能的,练九阴真气的高手,
如能练至化境,以龟息行功,可令身躯发冷;练僵尸功的人,可能全身变硬而冷,但身躯发
高烧,不可能的。”
“爷爷,练玄门三昧真火的人,至阳至刚……”
“三昧真火仅指发劲而言,至阳至刚的劲道集于一点,触物而生热,身躯仅于丹田部份
热聚而骤发,从没听说过可令浑身炙热的奇功,除非因猛烈练拳剑而至发热,但略一休息便
恢复原状。”
“惠儿认为此中大有可疑,必须试试他是真是假。”
“试试?万一他禁受不起,一口气接不上绝了生机,如何向师父交待?师父等着要口供
呢?”
商婉如也走近仔细察看片刻,说:“爹,反正他已到了这步田地,真也好假也好,就算
他是真的吧?是否挨得过这两天,谁也不敢逆料,师祖如果赶到,也无法问出口供来,试一
试何妨?”
“这个……”
“行尸巩叔练的是阴煞潜能,而且是施行问口供的行家,何不请巩叔来试试?”
魔剑姬宏意动,一拳捣在掌心上,说:“好,你去请他来一趟,他在后院把守,快去快
来。”
片刻,形如鬼怪的行尸巩方匆匆赶到,姬宏将意思概略的说出,最后郑重地说:“巩
兄,你是师父的亲信,施行时务请小心,出了意外你我都有不便呢!”
行尸嘿嘿怪笑,拍着胸膛道:“放心啦!一切有我,我不要他死,阎王也收不了他的
魂。”
“好,那就动手吧:”
行尸一面挤起衣袖,一面说:“他身上热,我先替他用阴煞潜能制住任督两脉,暂且驱
散他体内的热流,不怕他不乖乖招供。”
永旭平躺在地,行尸的双掌,分别按在他的丹田和气海穴上,片刻,他脸上的红光开始
徐徐消退。
魔剑姬宏抚须微笑,颔首赞道:“巩兄的阴煞潜能果然不愧称武林一绝,能将人体冷
却,天下间具此绝学的人屈指可数。”
“不止此也。”行尸傲然接口:“他身上奇经百脉中,宛若千万虫蚁在内咬啮、啃蚀、
他将惨叫着苏醒,铁打的金刚也受不了这种痛苦折磨。瞧!他马上就苏醒了!”
永旭并未苏醒,脸上的红光也末完全消退,仅全身的肌肉出现轻微的抽搐,气息沉浊一
些而已。
又是片刻工夫,永旭依然保持原状,而行尸却脸色汗青,似是运功过度,眼中出现了倦
容。
姬宏老眉深锁,不安地问道:“他毫无进一步的变化,巩兄,可不要把他弄死了,他承
受得住吗?”
行尸突然收手,站起苦笑道:“姬兄,他不是假装的,病人膏盲,体内生机将绝,外力
所加的痛苦,对他已不发生作用了。”
冷魅仍倚坐在一棵大树下,冷笑道:“你们对一个病危昏迷的人用刑,人性何在?你们
就没感到羞耻?”
姬宏恼羞成怒,厉声道:“冷辑,他之所以病人膏育,皆是你大意不慎照顾不周所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