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许的吻轻轻落在我眼尾的朱砂痣上,他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松墨气息。
“我好困……”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整个人像摊软泥似的趴在我肩头,手臂却还紧紧环着我的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平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不到三个数,我耳畔便响起了轻微的呼声。这个呆子!我气得牙痒痒,用力推开他的脑袋,“呆子,有何用,我还得自己去洗!”我咬牙切齿地戳了戳他的脸,他却只是皱了皱鼻子,往被窝里钻了钻。
我胡乱套上散落一地的衣衫,刚打开一条门缝,就看见阿贵打着哈欠从廊下经过。我连忙招手:“阿贵!过来!”
阿贵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明显不想搭理。我眼珠一转,从柜子里摸出一钱银子,在掌心掂了掂。银两相击的清脆声响果然让阿贵耳朵一动,他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脸上的睡意一扫而空:“公子,有何吩咐?”
“帮我拿热水来,我要沐浴。“我把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要快,要热。”
阿贵眼睛一亮,接过银子在嘴里咬了咬,确认是真的后,腰杆立刻挺直了:“公子放心,热水马上来!“说完一溜烟跑了,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咚咚作响。
我赶紧回身把床上的纱帐放下,层层叠叠的轻纱将床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可见贺清许蜷缩的身影。不多时,阿贵提着两大桶热水进来,蒸汽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放这儿就行。”我指挥他把水倒进浴桶,眼睛却一直往床榻方向瞟,生怕他发现什么端倪。
阿贵倒完水,好奇地东张西望。
“出去出去!“我连忙推着他往门外走,“我要沐浴了!”
关上门,我长舒一口气,转身掀开纱帐。贺清许睡得正香,脸颊还带着情事后的红晕,我气得拧了条湿帕子,粗手粗脚地给他擦脸:“呆子,蠢蛋,吃完就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子擦过他高挺的鼻梁时,他无意识地皱了皱鼻子,这副无辜的模样更让我来气。
擦到一半,我忽然恶向胆边生,抓起被子蒙住他的头:“闷死你算了!”但不过片刻又心软了,把被子拉下来,“算了,闷死了太可惜。”
浴桶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我草草清洗着身体,后穴还残留着些许白浊,随着我的动作缓缓流出。
待清理完毕,已是累极,我轻手轻脚地钻回被窝,自然而然地窝进贺清许怀里。他似乎有所感应,手臂一伸就将我搂住,下巴抵在我发顶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天蒙蒙亮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将我惊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贺清许正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他的手指哆嗦得厉害,腰带系了三次都没系好,反而把自己缠得更乱了。
“你这么着急走吗?天还没亮呢。”我故意拖长声调,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贺清许被我突然出声吓得一哆嗦,腰带”啪”地掉在地上。他僵硬地转过头,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活像见了鬼:“杨、杨公子,你醒了?!”
我看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裹着被子坐起身,我故意露出脖颈上的红痕:“你这么慌张,是不想负责吗?”
贺清许面如土色,连连后退,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昨日是我鬼迷心窍!我真不知为何会行此等龌龊之事!”
我心中暗笑,表面却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眼圈一红,“你是在推卸责任吗?昨日可是我第一次,你还……说要迎娶我,你竟始乱终弃!”
贺清许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系好腰带:“我没有!你我皆为男子,我、我、我需要些时辰冷静,”他说得语无伦次,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我。“对!我需要冷静!”
我装作生气,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闷声道:“那你走吧,想清楚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内静了片刻,随后是轻轻的关门声。我猛地掀开被子,难以置信地盯着紧闭的房门,这个王八蛋居然真的逃了!我又没真要他负责!
"呆子!蠢货!王八蛋!"我气得抓起枕头往门上砸,软绵绵的枕头撞在门板上,又可怜巴巴地弹回来。
"有本事别让我再看见你!"我咬牙切齿地骂完,仍觉得不解气,赤脚跳下床,恨不得追出去把他揪回来。结果脚下一滑,差点踩到地上散落的衣衫,低头一看,竟是一块莹润的白玉,上面刻着个"贺"字。
我弯腰捡起玉佩,指腹摩挲着温润的玉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柳!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今日上工要迟了!"
我娘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嗡嗡响,我瞬间泄了气,一骨碌从被子里爬出来:"娘,我这就去!"
"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干笑两声,手忙脚乱地套上粗布短打。"娘,我先去布庄了!"
说完,我抓起桌上的包子,背起挎包,只是后穴的扯痛让我趔趄两步,我装模作样拍拍衣衫,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怕她再盘问。
布行的活计枯燥,我一边拨弄算盘珠子,一边盘算着怎么让贺清许乖乖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不过我们万春楼最不缺的就是勾引人的法子,下工后,我鬼鬼祟祟地窜进花魁绿腰姐姐的房里。
绿腰姐姐正跪坐在矮几前,纤纤玉指捏着茶壶,慢条斯理地冲泡着香茗,茶香袅袅。
我讪笑着凑过去,拿起一杯茶,装模作样地品了一口:"姐姐,这茶妙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油嘴滑舌,找我何事?"
我搓搓手,笑嘻嘻地凑近:"姐姐,我想问……怎么才能拿下呆头书生?"
"哟~"绿腰姐姐拉长声调,一双美目在我身上打了个转,"你这是帮自己问的?还是帮别人问的?"
我立刻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哪能是帮自己问的!我们布行的一个姐姐喜欢一个书生,她问我,我真是不知如何作答。"
她优雅地斟了杯茶,推到我面前:"投其所好,他喜欢风花雪月你就陪他风花雪月,他喜欢吟诗作对,你就陪他吟诗作对,他喜欢游山玩水你便陪他。"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不过前提是,你……足够美,事半功倍!"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足够美?"忽然想起那日贺清许看到我女装时呆愣的模样,瞬间醍醐灌顶!
贺清许已经五日未出现,我决定亲自去贺家庄寻他!
休息日一早,天还没大亮我就起来了。翻箱倒柜地找出最素雅的一身衣裙,淡青色的长裙配暖白色的褙子,腰间系着月白色丝绦带。对镜梳妆时,我特意用了最淡的胭脂,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看起来活像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完美!"我对着铜镜转了个圈,裙摆如水波般荡漾。满意地点点头,我揣着贺清许的玉佩,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直奔贺家庄而去。
"贺清许,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烈日当空,我走了足足八里路才到贺家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村落轮廓,我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这呆子住得可真够远的……"
村口的老槐树下,一个卖瓜的大爷正摇着蒲扇打盹。我走近时,他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口水。
"大爷,请问贺清许家住哪儿?"我提高声音问道。
大爷猛地惊醒,眯缝着眼睛打量我,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目光却落回自己的瓜上,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又问道:"大爷,瓜怎么卖?"
这下大爷来了精神,豁牙笑得格外灿烂:"十个铜板一个!又甜又解渴!"他说话时喷出几点唾沫星子,落在翠绿的瓜皮上。
我掏出铜板递过去,大爷乐呵呵地挑了个最大的瓜塞给我。嚯!这瓜沉甸甸的,差点没接住。大爷用粗糙的手指往村尾一指:"直走,村尾那家就是贺秀才的家。那孩子最近可不太平,你若是他朋友,可要好好劝劝他。"
我差点没接住沉甸甸的西瓜:"不太平?发生什么事了?"
大爷摇摇头,又恢复了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老汉只管卖瓜,不管闲事。"
抱着西瓜,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尾走。八里路走得我头晕眼花,手臂也被瓜勒得生疼。转过几个弯,终于看到一栋破旧的宅院,门上的福字褪了色,门槛缺了一角,院墙上的青砖都剥落了不少。
"这...就是贺清许的家?"我站在门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一个秀才,竟住在如此破落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我敲了三下门,腐朽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等了半晌,无人应答。我试着推了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竟就这么开了。
"有人吗?"我探头张望,院子里杂草丛生,一口枯井边堆着破瓦罐。正屋的窗纸破了好几个洞,在风中"哗啦"作响。
忽然,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我心头一紧,顾不上礼节,抱着瓜就闯了进去。屋内昏暗潮湿,借着窗缝漏进来的光,我看见贺清许蜷缩在木板床上。
他听到动静,艰难地撑起身子:"谁?"
待看清是我,贺清许猛地撑起身子,却又牵动了伤势,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你……你怎么来了?"他慌乱地拉了拉身上破旧的被子,试图遮住脸上的淤青,"我这两日有事,便未去找你。"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把西瓜往桌上一放。这才看清他的惨状,右眼乌青一片,嘴角结着血痂,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带着三两道淤青。
"谁把你打成这样?"我一把掀开被子,他锁骨处一道新鲜的鞭痕触目惊心。
他还未来得及回答,院外突然传来粗犷的吼声:"贺秀才!你可想好了?我妹妹可没耐心再等了!"
我转身冲出屋子,只见院中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虬髯大汉。他穿着粗布短打,裸露的手臂上肌肉虬结,腰间别着根马鞭,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他看到我明显一愣,绿豆眼里闪过淫邪的光:"哟,好标致的小娘子!"
"小娘子来这穷酸地方作甚?"大汉搓着手逼近,满嘴黄牙散发着恶臭。
"与你何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贺清许踉跄着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地挡在我面前:"王四,有事你冲我来,莫要伤及无辜!"
王四一把推开贺清许,后者虚弱地撞在门框上,疼得闷哼一声。大汉朝我逼近,身上散发出一股汗臭和酒气混合的恶臭:"小娘子,跟爷去快活快活?"
我屏住呼吸,在他伸手要搂我的瞬间,一个侧身避开,右腿如鞭子般扫出。
"砰!"
这一脚正中王四腹部,他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肚子瞪大眼睛:"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我冷笑一声,趁他还没站稳,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成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小院。
王四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他吐出一口血沫,"贱人!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王四咆哮着爬起来,从腰间抽出马鞭朝我面门抽来。鞭梢破空声尖锐刺耳,我却不躲不闪,在鞭子即将碰到皮肤的瞬间突然侧身,右手般精准扣住鞭梢,借力一拽,王四猝不及防,踉跄着往前扑来。我顺势抬膝,狠狠顶在他腹部。
"呕!"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直吐酸水。
"就这点本事?"我嗤笑一声,一脚踩住他拿鞭子的手,脚尖微微用力。
"啊!姑奶奶饶命!"杀猪般的惨叫响彻院落,"手要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拍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蔑道:"废物!"
转头看向贺清许,只见他目瞪口呆地靠在门框上:"你会功夫?"
我朝他抛了个媚眼,瞬间切换回娇滴滴的模样:"三脚猫功夫罢了,我平常还是很温柔的~"王四连滚带爬地逃到院门口,突然转身指着我骂:"贱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贺清许,你不知道你已经和我妹妹订亲了吗?"
我挑眉看向贺清许:"你定亲了?"
贺清许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我没有!是他们逼我的!大伯私自收了他家的聘礼!"
"三书六聘俱全!"王四躲在安全距离外叫嚣,"你大伯收了我家二十两银子,你不嫁也得嫁!我妹妹还等着入洞房呢!"
我愣了片刻,突然"扑哧"笑出声。越想越好笑,最后竟笑得直不起腰来:"原来是你,嫁,人啊?哈哈哈哈!"
"杨公子莫要取笑我。"贺清许又羞又恼,甩袖就要回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收敛笑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等等,我不是笑你!"
身后王四还在叫骂:"狗男女不得好死!"我回头一个眼刀甩过去,王四一边后退一边放狠话:"你们等着!这事没完!"说完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转身去追贺清许,发现他正坐在床边生闷气,见我进来,立刻别过脸去。
"好啦,"我放软声音,从袖中掏出那块玉佩晃了晃,"你看,我特意来还你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清许终于转过身,他接过玉佩:"多谢杨公子,我还以为被我弄丢了。"他声音越来越小,"但我现在这般处境,欠你的银两还需要些时日……"
我打断他:"所以你那日差点被淹死也是因为他们?"
贺清许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那日他们要绑我去成亲,无奈之下只好跳了河。"
"贞洁烈男啊!为这事就去跳河?"我忍不住调侃,却见他脸色更加难看,连忙正色道,"我是说,你这也太冲动了。"
贺清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杨公子有所不知。我大伯欠他们的赌债,便私下把我二十两卖给他们。贫贱不能移,我威武不能屈,我不能因为这二十两就连男子的尊严不要了!"
"有骨气,清许乃真君子!"
他往旁边挪了挪,似乎有些不自在:"杨公子过奖了……"
我故意又靠近一些,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不过真君子怎么能睡完就走呢?"说完还冲他眨了眨眼。
"我、我这不是抽不开身……"
我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是脱不开身,还是不敢来见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清许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再无退路。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身后的被褥,“杨公子,在下在下实在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一缕青丝从他松散的发髻滑落,垂在瓷白的颈侧,“但在下确实没有断袖之癖,请您高抬贵手。”
我单手撑在他耳侧的墙壁上,另一只手轻佻地勾起他一缕散落的发丝。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混合着些许药草气息钻入我的鼻腔。
“哦?”我故意拉长声调,鼻尖几乎贴上他的,感受着他骤然紊乱的呼吸,“那上次你和快活的时候,叫得那般动听?我记得贺公子那时可不是这般说辞。”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绯色。“那、那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句子,“我鬼迷心窍!”
我忽然倾身,在距离他鼻尖仅剩一寸处停住。温热的呼吸交错间,指尖抚上他眼下的淤青,我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是我不够好看吗?”
他偏头躲闪,束发的缎带擦过我脸颊,带起一阵微痒。我趁机扣住他下巴,迫使他直视我的眼睛。我用鼻尖轻蹭他的鼻尖,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是我今日这身打扮贺公子不喜欢?”
贺清许的视线从我散开的衣领滑到腰间,又急急移开。他吞咽的声音在房内格外清晰:“好、好看。”
“只是我……”他话未说完,我突然舔上他的耳垂。
“荒唐!“他猛地后仰,后脑勺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吃痛的表情还没散去,就被我堵住了唇。
我撬开他牙关时故意用了力,在他吃痛张嘴的瞬间长驱直入。他僵硬的舌头被迫与我纠缠,发出细微的呜咽,那声音比任何春药都更能撩动我的心弦。
我抚上他胸膛的手明显感觉到肋骨更加突出,“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松开他被吮得艳红的唇,指尖划过他凸起的肋骨,“没有上回……手感好。”我的手指继续向下,停在他腰侧的淤青处,“这乌眼青的样子,也没之前俊俏了,王四那帮人下手倒是狠。”
贺清许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衣襟被扯得大敞,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既然不合杨公子心意,”他手指死死揪住散开的衣领,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不如就此作罢!”
我忽然拽住他脚踝往下一拉。他猝不及向我靠近,刚要起身就被我跨坐在腰间。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来都来了,我怎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