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是吧!鳄鱼是吧!”
傅青舟咬着牙,握着手中折断的箭支,用力在最后一只鳄鱼头顶凿着。
这只鳄鱼已然死了,脑袋顶上一个血洞,嘴里还塞着一块石头。
边上躺着另两只鳄鱼的尸体——它们一只被黑熊尸体压着、嘴里塞着黑熊的手臂,一只眼睛上插着箭支、箭支深深没入其脑,只剩下箭羽露在外边;另一只则是肚皮朝天,肚子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
傅青舟自己也好不到哪里,身上布满被尖牙咬出的血洞。
他拼了老命,才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杀死了这三只鳄鱼。
“呼……还好。”
确认身子下的这最后一只鳄鱼死得不能再死了,他才瘫软下去。
“还好,我知道鳄鱼会死亡翻滚,被它们咬住后,跟着它们一起打滚,才保住了四肢……”
傅青舟抬起颤抖的手,擦去脸上混杂在一起的血与汗。
天上的太阳已然缓缓往西而去,要近黄昏了。
可自己还在原地打转,都没走几步……
“别再折腾我了啊!”
傅青舟对着空旷的沼地喊道:“起码让我走几步,否则我回头给你们穿小鞋!”
没有回音。
他撇了撇嘴,开始干活。
干什么活?当然是给自己包扎伤口。
现在不用戚然诀修复伤势,那么自然要将伤口包扎起来,否则没被那些野兽弄倒,自己先流血过多昏过去了,那可太乌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