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
营地外,宁无书已挎着刀,来到了傅青舟面前,微笑着问道。
傅青舟摇着扇,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生气,很生气,这种人,你保他干嘛?”
“你不懂。”
宁无书微微一笑:“将来不久,陛下必纠集大军冲剿北夷,每一个人才我们都需要,无论他过去是怎样的——你也放心,他绝对不会好过,北疆每一个最危险、最可怕的前线上,都会有他身影。”
傅青舟竖起三根手指:“三顿大酒,至少一顿烤全羊。”
“没问题。”
宁无书很爽快,一点也不讨价还价:“接下来怎么办?”
傅青舟并未马上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营地方向。
众难民,已然开始饮用他们这七日来最后一碗混了净腑汤的米粥。
那净腑汤分成七日、一点点饮入,并未造成那种恐怖的痛苦效果,却也还是让难民们个个发起了高烧、腹痛倒地,但很快,他们脸上的脏石便开始脱落、化为黑水。
高烧很难受、腹痛也很难受,但去了脏石,每个人都开心得难以自抑,不少人甚至喜极而泣。
梁广昌带着几个徒弟,急急忙忙接手了众难民,像个长辈一样对着池天聪呼来喝去、要求他指挥守军们,将那些老弱妇孺转移到自己面前来、好诊断病情。
“接下来嘛……”
傅青舟勾了勾嘴角:“你想一想,为何这些潘阳城难民刚来天寿村,法陀他们就来了?”
宁无书瞳孔一凝:“潘阳城也有他们的人?”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傅青舟颔首:“更重要的是,其他地方没有我们在,那些厄难僧众很可能已经将不少民众洗脑……任重而道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