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渐冽，阴云遮日。
不知何时，京城里已飘起了小雪。
黄昏渐近，雪越飘越大，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只有傅青舟、华无影、花晓兰三人始终坐在桌边。
不知何时，三人脚边多出了几个空酒坛。
“竟然……是这样……”
华无影紧紧捏着手中酒杯，脸色因醉酒而泛红，嘴角已被他自己咬出了血，双眼更是布满了血丝。
“师尊、师尊是这样的人？我，我父亲还活着？他却竟是细雨阁的人？”
他喃喃着，双目失神。
花晓兰眼中满是心疼怜惜，紧紧捏着他另一只手，随即扭过头，看向傅青舟、眼神中分明有些不满。
“这些事……你不该一下子全说出来。”
她皱眉道：“这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傅青舟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却认为，华兄理应知道。”
花晓兰正要张嘴说什么，华无影却涩声打断了她：“晓兰，傅贤弟说得不错，我理应知道——我不是小孩了，我……”
话说到一半，他却终究还是没忍住，眼眶一红。
但那泪水到底还是没流出来，他只是捏起酒杯，又仰起脖子灌了一口。
傅青舟叹了口气，陪了一杯。
咚地一声，华无影重重将杯子砸在桌上，露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傅贤弟，你说，我该怎么办？”
傅青舟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