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街,排成队的马车牛马正在缓缓前行,街道两旁行人熙攘。
不远处的一家大酒楼生意极好,门口人来人往,小二迎来送往的吆喝声穿透街道,大堂里的饭菜香飘三里,一派热闹繁华之景。
如此拥挤热闹的人群往来间,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一名醉熏熏的酒客。
他的模样长相普通到了极点,走路摇摇晃晃,浑身上下都是酒气,手中拎着个破酒壶,不时打出声酒嗝——京城里多得是这种大白天便喝傻了的酒蒙子,行人除了嫌弃地多看几眼、走远些外,并不怎么在意。
醉汉扶着街边楼墙,向着酒楼方向晃悠而去,却在靠近酒楼不远处时,身子一个踉跄、跌进了街旁一处小巷。
这巷子大概是连接着酒楼后厨,亦是酒楼处理食余垃圾的后巷,虽然距离大街不过几步之遥,却是臭气熏天、遍地鼠蚁,几个眼神闪躲的乞丐流浪汉缩在小巷角落中。
醉汉跌进后巷,眼神十分茫然。
他拎起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似乎是想要走出去,但每次一转身、脚下便要打跌,于是转来转去,却怎么也转不回原来的方向,反而在这后巷中越走越深。
于是,他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一个乞丐身边。
那乞丐披头散发、身上全是臭气,手里正抓着半只别人吃剩下的鱼,细嚼慢咽着。
就在醉汉来到乞丐身旁时,两人突然同时动了!
醉汉手中酒壶化作一道霹雳惊雷,猛地砸向那乞丐;而乞丐亦手一抖,抓着的鱼落到了地上,袖中却滑出一柄极细短剑,朝醉汉身上刺去!
电光石火交手之间,醉汉却还是快了那么刹那。
剑尖距离醉汉喉口尚有半寸时,那酒壶便已在乞丐脑袋上炸了个粉碎。
乞丐的脑袋肉眼可见地塌了下去,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两只眼睛便立即充起了血,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醉汉弯下腰,从其手中捡起了那柄短剑。
整个过程不过一两息的时间,乞丐便已倒在地上,头部淌出一大滩血。
后巷里其他那些流浪汉、乞丐全都瞧了过来,眼神有些茫然疑惑、也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