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在台上语气沉稳地讲着,傅青舟在台下听着,眉头却是越来越紧皱。
“夫个人之才学,若徒埋首故纸堆中,而不能为朝廷所用、皇家所倚,岂非如明珠暗投,失其光华?”
“试思之,若无先贤之智慧、才子之学问倾注于朝廷与皇家,我大延国何以繁荣至今?朝廷需吾等读书人以智略治国安邦、平定天下;皇家需吾等学子忠诚辅佐……”
“这天下明明诸多英才,怀瑾握瑜,却乃混迹江湖,逐波随流,不将所学用于辅佐大延,治理山河,此诚大谬不然?”
白瑾的声音依然温润平稳,脸上也带着微笑,但观点,却锋锐如刀。
他所表达的观点,其实是很符合古代儒生的价值观。
那就是学了东西,就该报效朝廷、用于服务皇家……而至于那些江湖上的人,你们空有一身本事,却不报效朝廷,那就是瞎搞。
但对傅青舟来说,他却并不是非常认同这个观点。
诚然,学习嘛,往大了说可以治国安邦、往小了说可以修身养性。
可是……
你不能说学了东西不报效朝廷,就是白学了啊?
那要照你这么说,那些有了学问、但考不上科举的人,都是废物?
当然,眼下这种情况,傅青舟可不会做出头鸟,跑出来辩驳白瑾的观点,他只是有些无趣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这听着实在没意思,不如到池边看看风景,等这位大官说完了,他再去见见那些教习吧。
于是,他便这样挤出了人群,悠然来到长亭外、池塘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着。
吹着风、看着池中白鹤,嗯……舒服多了。
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脚步声。
“这位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