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厌醒来时,头顶摇曳着昏黄的油灯火光。
他瞬时心脏漏跳了一拍。
自己是何时昏迷过去的?!
即使伤得再重,他也未曾有过“断片”的经历!
只不过,这股警意只是一闪而过,便熄了。
他看见了那个傻女人。
她蹲在不远处灶台边上,抱着一个烤焦的、勉强能看出是鸡的东西,撕咬嚼吧着,吃得很香。
吴厌很快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在砸开那道门时,他便因严重脱力昏了过去。
此时,他正躺在这傻女人的家中床上,窗外天色已暗——大概是打开门后,这女人便随意将他拖到了床上。
而这傻女人,因没人给她弄吃的,她便只能自己“下厨”。
当然,她的厨艺很烂,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她不知从谁家圈里捉了一只鸡,大概毛也没拔干净、血也没放干净,甚至好像连内脏都没掏,不知怎么地弄死了鸡后,就扔进了燃火的灶台中。
这鸡的皮都要被烧成了炭……烤成这样,里边的肉肯定也烧老了,绝对好吃不了。
但傻女人却吃得非常开心,满嘴都是炭粉蹭出的灰色,她也毫不在意,凡是递到嘴边的东西,她都大口大口吃下。
吴厌不觉得奇怪,人饿了,肯定是要吃东西的,真饿的时候,哪管得上东西做成啥样?
他伸手在自己身上稍稍一抚。
伤好了大半,力气也恢复许多了……身上骨折处大多已经恢复,只剩下几处最严重的骨伤尚未痊愈;胸腹那大血洞也不再前后贯穿,脏腑皆已恢复,剩下的都是皮肉伤。
这样,就能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