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的粉色唇瓣有些干涩,又问,还有呢?继续说。
夏荷既然是来投诚的,定然会拿出十足诚意,况且她也知道虞姝心善,只要自己足够诚意,想来会得到虞姝的庇佑。
于是,夏荷毫无保留,继续道:贵嫔娘娘入宫起,并不得宠。直到几个月前才第一次侍寝,且还是贵嫔娘娘用了手段,点了合/欢香。
虞姝不懂何为合/欢香。
她入宫之前,本就是个懵懂稚龄女子。
虞姝看向知书,知书此刻的脸色可谓是震惊不已,她附耳低语了几句,合/欢香,就是能让男子动/情的香料。
虞姝先是一凛。
皇上那样的男子,岂会需要用上合/欢香?
她有些诧异。皇上分明随时随地可以动/情呀!
按理说,虞若兰也是好容色,还是个性情中人,骄纵跋扈,又爱慕皇上,怎会在几个月前才侍寝?
虞姝清了一下嗓门,尽快撇开了脑子里的旖旎画面,皇上生了一副好腰,那副腰可谓是强劲有力
他真的需要合欢香么?
还、还有呢?继续说下去。虞姝道。
夏荷便将虞贵嫔的所有小秘密一应说了出来。
都是些芝麻小事。
但每一桩事若被单独拎出来,又都是掉脑袋的大事,就看皇上如何发落了。
虞姝,你是说,二姐她暗中扎了小人,是淑妃几人?
夏荷应答,回美人主子,此前是淑妃和张贵妃几位娘娘,而今,还添了美人主子的小人。
虞姝,
二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狠辣,与主母一般模样。
就在夏荷等待着虞姝的表态时,她却并不愠怒,也没打算亲自去揭发虞若兰。
她身边有皇上的人,不怕皇上不知道实情。
再者,皇上眼下正内忧外患,后宫之事,皇上似根本不感兴趣,且还有些厌烦。她何必去自讨没趣儿呢。
这种上杆子当出头鸟的事,只会吃力不讨好。
虞姝,夏荷,你先回去吧,后宫的规矩你也知道,一仆不能侍二主,你且保住自身,等到机会成熟,我会想法子让你出宫,日后尽快少在二姐面前晃悠便是。
虞若兰会无缘无故找人撒气,离她远些才能自保。
夏荷离开之前,又磕了三个头。
能不能离宫回将军府,就全看美人主子的恩德了。
夏荷一走,知书一脸忧愁,美人主子,虞家主母着实歹毒,没有孩子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说:
PS:女主会有自己的孩子,大家放心哈~
第二十九章
自己的孩子
虞姝的手缓缓搁置在了小腹处。
寻常百姓家中, 也会因为嫡庶之别,闹得鸡犬不宁。
二哥身为虞家二公子,差点丢了性命。
又何况是天家呢。
她没想过长久以色/侍人, 更不指望盛宠不衰。人活在这世上,得认清一切,不可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出生在皇家的子嗣, 尤其是男子,当真会有好结果么?虞姝眼中掠过一丝阴霾, 浓密曲长的睫毛扇了扇,在眼睑下面扫下一道漂亮的剪影。
哪怕是皇上那样一出生就是太子的紫微星, 也是九死一生。
倏然,她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似是苦涩一笑,能得皇上看中,我已是欢喜,不奢求朝朝暮暮,没有孩子的确可惜, 但我已心满意足,不枉此生。违心话一说, 虞姝自己的舌头僵了僵。不成想,她也会说情话。
知书抿唇, 仿佛深懂虞姝的内心苦涩与不易。
有时候痛哭流涕的诉苦,反而少了那份欲语却无词的怅然若失与无奈。
反倒是这种一笑而过的惆怅, 更是叫人心生无限怜惜。
知书正想劝几句,太医院都是岐黄高手, 名贵药材滋补下去, 再怎么体寒的身子骨也能调养好。
而这时, 知书瞥见了一抹玄色绣金龙纹的衣摆,用的是暗绣,婆娑日光之下可以看见的上面隐隐浮动的绣纹。
这是帝王的玄色常服。
知书立刻跪地,恭请皇上圣安!
她暗暗心惊,皇上怎么也不让人通传,如此这般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
果不其然,虞姝似是大吃一惊,转过身仰面看向男人时,身子往后一倾,朝着清泉池子栽了进去,封衡眼疾手快,长腿往前一迈,拉住了虞姝的手腕,可还是迟了,虞姝的双腿落水,裙摆尽湿,露出一双圆润小巧的玉足,以及纤细匀称的小腿。
富贵围着虞姝的双腿打转儿,小脑袋伸出,似甚是欢愉。
虞姝眸光滞住,和男人对视的刹那间,面颊一红,像初见情郎的娇羞女子,皇上怎的来了?
封衡漆黑的幽眸之中,是见不到底的深沉,方才虞姝的话,他听得真切。
好一句不奢求朝朝暮暮,却又不枉此生。
封衡的注意力格外惊人,即便和虞姝对视,但还是留意到富贵的脑袋在虞姝细嫩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帝王眸色一沉,长臂一用力,直接将虞姝从水池子里拉了出来,随后一手捏住了她的后腰。再看池中的小乌龟,还在水波之中荡来荡去。
虞姝吃了一惊,她没穿绣鞋,忙试图福身,却被封衡制止住了。
虞姝觉得男人的手臂过于强硬,每次都勒得她腰疼。
封衡手臂一提,虞姝被迫挺起后腰,身子帖得更近,低领之处的荷花/苞/儿似乎就要呼之而出了。
下一刻,虞姝就明显感觉到了什么。
她一愣。
皇上他岂会需要合/欢香?!
明明时刻都
虞姝吞咽了几下,想到前日在御书房的情形,她本能使然,双腿发软,皇上,嫔妾失仪了。
此时,王权等人不知进退。
皇上勤政烦闷,遂走出御书房散散心,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朝阳阁,又恰好偷听到了虞美人的话,这便径直挨近了虞美人。
说话,哪怕是从王权几人的角度去看,只见虞美人在皇上怀里也仿佛是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一双粉润玉足都被迫垫起脚尖了。
虞姝有些胆寒。
就怕再度白日/宣/淫。
封衡看在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记忆又回到看两年前,他那日被先帝旧部暗杀,被虞姝引入巷子中,她便是用这么一张浑然天成的呆滞的脸看着他。
目光落在了女子的粉色菱角唇上,唇珠微微翘起,甚是饱满娇艳,男人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似是正要狩猎的野兽。
正当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中。
虽说王权和知书几人意识到了不对劲,可谁也料到那个清冷无温,不沾红尘的帝王会抱着虞美人不撒手。
宛如恶犬死死盯上了自己钟爱的骨头。
就在知书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退下时,封衡头一低,触碰到了虞姝的唇。
他从未碰触过女子的唇,两个人都生疏,皆不得要领,虞姝愣了一下,门牙磕在了封衡的唇上。
封衡,
帝王吃痛,抬起头来,眼中神色幽幽。
而虞姝也僵了。
只见帝王薄厚适中的唇瓣上,破了一个小口子,正溢出血丝。伤口不深,但着实醒目。配上他清隽的面容,那破唇显得格外妖。
虞姝愕然,对上了男人审视的眸。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她并非是反抗。
方才当真是不得要领!
虞姝吓到连连吞咽,不知如何是好,这危机之时,她灵光一闪,结合这阵子与封衡独处时总结的经验,羞涩一笑,又有些难为情,道:是嫔妾又失仪了,都怪嫔妾跟不上皇上的节奏,嫔妾日后定当注意,多多进、进益。
此言一出,虞姝自己被自己惊到了。面颊涨红的同时,耳根子也滚烫了起来。
果然,人为了活命,会激发出最大的潜质。
哪怕帝王让她当场练习一下,她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