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真的?
常言道,孕中多思,说得当真没错。赫连与寒起身扶住所欢的腰往日里都是可以搂的,而今却是不敢搂了。
为父为何要怪你?你且好生歇着,别累着才是正事。
所欢才不管赫连与寒说什么,瞧着是好生躺下了,嘴却不停,一会儿说父皇好些时日没喂儿臣阳精了,一会儿说腹中的胎儿想吃桂花糕,明日一定要吃到。
什么糕不糕的,自然与腹中胎儿无关,全是他自己的念想。
赫连与寒耳边尽是娇软的呢喃,下腹一紧,再翻身时,腿间阳物已然硬挺。
所欢有所察觉,撇了撇嘴,挑眉将手探到身下:父皇,太医说儿臣不能纵欲。
不能纵欲,至多用腿和嘴。
赫连与寒头疼地叹了口气,在他的手抓住自己之前,先一步拦住,继而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到了身上。
所欢扶着小腹,骑在赫连与寒的腰间,居高临下地望过去,故作无辜:父皇这是做什么?
安生些。赫连与寒却不与他废话,直掰开他的双腿,用热滚滚的龙根不断地磨蹭着细嫩的皮肤。
所欢很快就说不出话了。
他腿间的肉花许久得不到抚慰,不过被蹭到几下,就淅淅沥沥地淌出水,将腿根浇得泥泞不堪。
父皇父皇!所欢也不知自己是有孕过于敏感,还是太久没经历情事,一时情难自已。他只觉得喘不上气来,身上浮起淡淡的粉,没被怎么样呢,双腿便猛地夹紧,紧接着,股缝中涌出一股温热的汁水来。
赫连与寒微微挑眉,略有些诧异地将手探到所欢身下,继而轻笑出声:这么快?
父皇,你怎么还还欺负儿臣?他恼羞成怒,手脚并用往凤榻的角落爬,儿臣不要了!
他自然逃不掉,刚扭头,就被赫连与寒托着柔软的臀瓣,重新放在了腰间。
为父没有笑话你的意思。赫连与寒再次掰开所欢的双腿,为父很是欢喜。
麻痒的触感再次在股间蔓延,他吸了几口气,实在是舍不得情潮翻涌的快感,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儿臣也欢喜。
赫连与寒闻言,眼睛微微一亮,继而翻身,谨慎地将所欢的双腿架在肩头,开始了新一轮的操弄。
正值一月末,殿外白雪皑皑,殿内暖意绵绵,已然是一派春意盎然了。
待天气真的暖和过来,所欢的精神也大好了。
他不再吐,胃口大起来,时常拉着赫连与寒用些甜腻的糕点。
赫连与寒不喜甜食,为了陪所欢,就着苦茶硬着头皮吃,这下太医要操心的就不是所欢,而是大周的皇帝陛下了。
好在,赫连与寒也就是脾胃不适,都不用怎么调理,就好了。
但赫连与寒在意的从不是自己的身子。
近些时日,所欢的身子越来越沉,他的心弦也越来越紧绷。
生养,堪称在鬼门关走一遭。
所欢的弱症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就算太医们给他再怎么补,也补不齐根儿里孱弱。
赫连与寒每每念及此,都会想到同生共死的蛊虫。
秦毅知他心思,苦苦哀求:陛下,您也要为大周的百年基业着想啊!您身强体壮,可皇后娘娘往后,若是皇后娘娘当真出了什么事,您不是跟着
他话音未落,就被半凉的茶水劈头盖脸地浇了满脸。
秦毅立时跪在地上:陛下,旁的事,属下绝不拦着您,可那蛊虫,关乎您的性命,属下不得不拦!
他说得掷地有声,实则心里没底。
蛊虫用不用,哪里轮得到他说话?
果不其然,待所欢临产,秦毅眼睁睁瞧着赫连与寒将蛊虫喂进了他口中,连句阻拦都来不及说,就被太医们拉出了坤宁宫。
皇后娘娘临产,你在这里杵着做什么?太医们不知赫连与寒的所作所为,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愁眉苦脸地对上天哀求,只求今日皇后娘娘无恙,不然,你我性命不保!
秦毅浑浑噩噩地走到殿外,被刺目的日光一晃,整个人都差点晕厥在地。
哪里会出事他喃喃自语,哪里会出事!
有了那枚同生共死的蛊虫,皇后娘娘就算真的被胎儿吸去了全部的精气,也不会死!
秦毅正发着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只见赫连与寒毫无异样地走出了坤宁宫,仿佛方才将性命分出去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冷眼瞧着他:愣着做什么?
秦毅本能地起身,躬身跟着赫连与寒进了偏殿。
昏迷的所欢生产时没有叫,但是婢女们从殿内端出来的血水却是实打实的。
秦毅看得胆战心惊,心道若是没有陛下给的蛊虫,皇后娘娘此番怕当真是要一命呜呼。如此想来,倒是有些能理解陛下的所作所为了。
往后又挨过两个时辰,一直沉默不语的赫连与寒忽地闷哼一声,捂着心口呕出心头血来,与此同时,坤宁宫内传出了婴儿的啼哭。
陛下!秦毅顾不上欣喜,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赫连与寒在他上前搀扶自己以前,随手擦去了唇角的血:朕无妨。
朕的所欢无事,就好。
有蛊虫在,不用太监通传,赫连与寒已早早感受到了所欢的情状
虚弱,痛苦,但好生活着。
窗外热滚滚的风里混着极淡的血腥气。
新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龙子在春日呱呱坠地。
往后数十载,帝后琴瑟和鸣,再无嫌隙。
世人提及二人,虽戏言男后妖媚惑主,却无不羡慕他得到了帝王全部的宠爱。
至于他妖道的名号,早无人提起,举国的道观也渐次衰败。
是人是妖又如何?
红尘万丈,所欢已在深宫中寻到了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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