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所欢无知无觉,即便掌心被磨得通红,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唯独细腰情不自禁地摆动起来,小蛇一般,在赫连与寒的身下扭动。
小没良心的。赫连与寒忍不住对着他的下唇用力一咬,在尝到血腥味的刹那,将所欢的脑袋按在胯间,用手指掰开了他的唇,沉腰往里顶
湿滑柔软的口腔让赫连与寒瞬间闷哼出声。
那条平日里顽皮的舌,温驯地贴着狰狞的柱身,随着呼吸,浅浅地颤抖。
赫连与寒蹙眉拨弄着所欢鲜红的唇,强忍着翻滚的欲望,沉腰动作。
这真是谁也想象不到的待遇。
赫连与寒仅剩的温柔全部倾注在了所欢的身上,动作又轻又缓,即便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亦没有失去理智,最后不知过去了多久,确认他无碍,才尽数泄在了他的嘴里。
浓稠的白浊喷涌而出,所欢阳精没喝进去几口,阴差阳错间,竟被呛醒了。
他呼吸困难,嘴角酸痛,身上仿佛压着座山,热滚滚的泪水淌了满脸。
父咳咳所欢刚一张嘴,就被精水的腥膻味儿刺激得咳嗽起来,哪里还肯继续含着父王的肉刃?直偏了头,伏在榻上,撕心裂肺地咳。
赫连与寒见他将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咳出大半,脸色一寒,伸手扶住所欢的肩,硬是将人抱在怀里:吐出来多少,待会儿就吃回去多少。
父王您的东西,我怎么怎么舍得吐所欢有气无力地瘫软在赫连与寒的怀里,勉强将嘴里剩下的精水咽了,身体里还残留着晕厥后的无力感,眼前阵阵发晕。
可我怕是,怕是不成了,喝再多咳咳也无用。
他从没这般颓唐过。
以前,就算是被谢璧凌辱,所欢也还绞尽脑汁地想要活命呢!
不是他心境变了,而是这回,实在撑不住了,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若有机会,谁又舍得放弃生的希望呢?
所欢感觉得出来,自个儿的身子就如同表面光鲜亮丽,内里早已被蛀空了的树苗,风一吹,就要倒的。
至于灌下肚的汤药
树的根儿都烂透了,再金贵的药材,也就和水一样,倒进去,连声响都听不见。
父王所欢哀哀地叹息,费力地将唇角的白浊都舔了,又抬手,抚了抚赫连与寒的衣襟。
在死亡的阴影下,他着迷又肆无忌惮地盯着楚王冷硬的下颚线,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父王,儿臣儿臣怕是不能再陪着您了。
言罢,蜷缩着身子,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所欢几欲晕厥,犹如瑟瑟发抖的幼鸟,在赫连与寒的怀里痉挛。
他咳了个昏天黑地,缓过来时,掌心满是刺目的血红。
所欢一呆,心凉了半截,泪扑簌簌地砸在赫连与寒的衣角上:父王
他哭着将头埋进父王的颈窝:父王!
他真要死了!
赫连与寒的心被所欢哭软了一个角,发现他咳血后,眉间的阴郁也绷不住了,稍稍松缓下来,只捏着他软绵无力的手,用帕子擦上面猩红色的血迹。
不会。
所欢哭得头晕脑涨,耳边隐约传来一句低沉而笃定的回答,一时恍惚,闷声闷气地嘀咕:什么不会啊?
赫连与寒勒在他腰间的胳膊猛地收紧:
不会死。
所欢不信。
他以往在赫连与寒的面前还会强颜欢笑,附和两声,如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连装都没劲儿装了,直顺着父王的胸口滑到榻上,软绵绵地歪着不动了。
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何为油尽灯枯。
据说,在榻上被玩弄到死的药人,最后的结局就是油尽灯枯。
别人衰老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生出皱纹,药人的衰老却是在一夜之间。
也就是说,药人很可能白天还好好的呢,眼睛一闭一睁,嚯!头发都白了!
所欢头一回听人说起药人的下场,担心的是自己的容颜。
他能被谢璧挑中,还不被糟蹋就进了楚王府,靠的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皮,若是没了这张皮,他拿什么保命?
这也是他抗拒成为药人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他抗拒不抗拒,都没有了意义。
所欢心如死灰。
他枕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胳膊,无声地掉眼泪,彻底将楚王抛在了脑后。
赫连与寒知道所欢现在心里想的只有生死之事,也理解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心灰意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可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仍旧恨得牙痒痒。
所欢就是有让人又爱又恨的本事。
赫连与寒第一眼见他,留意他,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媳夫。府中老太妃费尽千辛万苦,连宫里都差点惊动,才抬回来的冲喜之人,他自然要多看两眼。
这一看,赫连与寒就看出了猫腻。
所欢身份有异,心思不纯,活脱脱是个披着美艳皮囊的细作。
敢在楚王眼皮子底下作妖的人不多,能活下来的,更是没有。
所欢刚巧,占了这得天独厚的头一份儿。
第46章
他觉得自己在王府混得如鱼得水,轻轻松松地骗过了权势滔天的楚王,是演技好的缘故,却没有想过,一举一动都在楚王的眼皮子底下,动的歪心思和打的小算盘,都是被默许的。
而赫连与寒对他的纵容,一开始也的确只是随意而为天潢贵胄,皇亲国戚,想要宠爱一个人,或是不宠爱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呢?但当赫连与寒急匆匆地赶到玉清观,救下香汗淋漓,衣不蔽体,差点就被谢璧强迫的所欢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碰过的,就是他的。
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更不能死。
舔干净。赫连与寒眼神一厉,再次将气息微弱的所欢从榻上抱起。
所欢羸弱的身子似是又清减了不少,抱起来轻飘飘的,赫连与寒将他放在膝头,替他将松散的发丝拢在一起:吃了,就不会死。
所欢恹恹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肉刃,嫌它硬也嫌它丑,可它射出来的东西的确对他有益,便耐着性子伸出一点猩红的舌尖,潦草地舔了几下。
他舔得太敷衍,赫连与寒当然不满意,不过看在他身子不适的情况下,并没有发难。
真能好?所欢没心思考虑赫连与寒的心情,舔完,又没了力气,闭着眼睛软在榻上,喃喃道,父王儿臣不信你的话。
赫连与寒用手遮住他的眼睛,感受着细密的睫毛蹭过掌心,心也跟着麻痒起来。
会好。予兮抟对
可惜,所欢还是不信。
这世间,他最信的,是自己。
又过几日,不知是秦毅每日煎的那些金贵的汤药起了效用,还是赫连与寒雷打不动,每日来喂他喝的精水有奇效,所欢的身子竟真的慢慢有了起色,甚至能靠在榻上,虚虚弱弱地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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