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欢转瞬就重新低下了头,仿佛那一眼是幻觉,从未发生过。
赫连与寒的心好似被怀中的雪白用毛轻轻抚弄,麻痒异常,寒意也顺势浸入了嗓音:母妃还有什么事吗?
你且去看看世子!老太妃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逐客意味?
奈何,她放心不下所欢,觉得这狐媚的道士但凡和男子独处,便会生出无穷祸端,故而硬着头皮赖在太师椅上,死活没有起来的意思:自你回京,可有好生瞧瞧我的乖孙?他的身子已然大好,再过几年,许是能起身了!
赫连与寒闻言,喉咙里浮上来一声轻蔑的嗤笑。
老太妃气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你你!
她颤抖着伸出手,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对上赫连与寒两点寒潭似的瞳孔,都化为了重重的喘息。
老太妃还记得那日承乾殿内,赫连与寒身披玄甲,手握滴血银剑,将先帝从龙榻上一把拎起的模样。
唔老太妃忽而捂住心口,双眼一翻,乱叫着跌下了椅子。
所欢仓皇抬头,捂着嘴,小声惊呼:
父王
他的父王静静地注视着发病的老太妃,眉间霜雪越积越浓,某一刻,尽数化为了冰冷的嘲弄:来人!
守在门前的将士哐当哐当地跑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将母妃送去清荷园。赫连与寒随意道,这些日天寒,就莫要让她出来了。
这话说得寻常,所欢却听得心神微动。
赫连与寒在三言两语间,竟把老太妃禁足了。
这对母子之间,显然早有龌龊。
第17章
说来也是,先帝死得蹊跷,民间亦众说纷纭,但无论是哪种猜测,都绕不开赫连与寒。
老太妃之前乃先帝宠妃,如何忍得了赫连与寒弑父之事?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恨到了极致吧。
电光石火间,所欢心里过了千万种念头。
他不在乎龙椅上坐着的是谁,更不在乎赫连与寒到底是如何得了今日的泼天权势,他只知楚王府里,唯有此人能让他依附。
还跪着做什么?
不知何时,将士们已经将老太妃抬出屋去,赫连与寒亦走到了他面前。
所欢缓过神,强打起精神,伏地欲行礼,尚未全了礼数,就被赫连与寒揽着细腰,直接抱了起来。
他面颊微红,贝齿扣着下唇,不敢大声说话,恐被外头躺着的赫连青发现端倪,只哑着嗓子,颤声道:父王,礼数不可废。
那去榻上拜。赫连与寒不以为意,将怀里那团白毛随意抛掷在地,继而将所欢安置在了榻上。
那团白毛呜呜叫着滚到榻边,露出了两只软软的耳朵。
所欢匆匆一瞧,喜上眉梢:呀,狸奴。
嗯。赫连与寒心不在焉地应着,大手一抬,覆在了他雪白柔软的颈子上。
所欢微怔,抬眸望过去,眼神澄澈:
父王?
赫连与寒干燥的手暖烘烘地烤着那片肌肤,他很快出了薄汗,浸得颈子如起了一层融化的油脂,泛起莹润的光。
湿了?
所欢浑身一震,潮红涌上面颊。
赫连与寒却不顾他的羞涩,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直钻进衣衫,奔两腿之间而去。
所欢不复昨夜屈辱之态,柔媚地倚靠在赫连与寒的肩头,一头青丝倾泻而下,丝绸般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粗砺的指尖分开合拢的双腿,在细嫩的花瓣前流连。
那里充血肿胀,肥厚柔软,显然早有情动之势,却没有半分淫水,干涩异常。
医师说的话得记牢了。赫连与寒指尖一挑,捏住了已经翘立起来的花芯,那药给寻常人用也就罢了,不过是锁住阳关几日,可你
他意有所指,搓揉着已然肿大的花芯,慢条斯理地说:身子孱弱,锁阳不得,多泄也不得。
此话并非赫连与寒瞎编,乃真是医师当着所欢的面说出来的。
早间,赵泉发觉所欢晕厥,立刻冲到院外,却不知向谁呼救,病急乱投医,硬着头皮唤住了身披玄甲的将士。
他知晓王爷一向不过问后宅之事,连亲生的世子,也丝毫不以为意,故而求完后,并未抱任何期望,谁承想,不过短短半炷香的时间,赫连与寒竟亲自来到了长安院。
赫连与寒支走了屋中众人,不顾昏睡的世子,直接撩起所欢的衣摆,按住他颤抖的双腿,去看股间红肿的痕迹与紧闭的肉缝。
所欢羞愤欲死,又不敢大声喊叫,几番挣扎间,身上蒸起热腾腾的汗,睫上更是盈了一层细密的泪水。
他被赫连与寒突如其来的侵犯杀了个措手不及,早已忘了前一夜的雄心壮志,直接抬手,又扇过去一巴掌。
赫连与寒能躲,却不躲,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面不改色地帮他将衣衫系好,还嗤笑:猫挠似的。
所欢差点气晕过去。
赫连与寒则唤来医师,当着所欢的面,说起锁阳的药膏来。
能被楚王唤到面前的医师自然不是寻常医师,不仅看也不看躺在榻上、鬓角微潮的世子妃,甚至连淫秽的药效都说得面不改色。
最后,他甚至冷冰冰道:世子妃身子孱弱,寻常药物恐不能承受,用此种药膏徐徐疗之,最适合不过。
所欢听到这儿,终是意识到昨夜的药竟然真是有益处的,不由面露尴尬,扇过赫连与寒的手更是微微发麻。
医师却不顾他的心情,顾自说道:只是,世子妃既不能过分锁阳,亦不能过度泄精,为保药效,敷药情动后,泄一至两次最佳。
赫连与寒耐心听完,颔首让医师退下。
所欢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露出衣衫的粉嫩足尖狠狠地蜷缩着,双腿止不住地摩挲他面色潮红,心里半信半疑,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妥。
且不说赫连与寒为何明知药效,还非要给他擦,单就用嘴替他舔出汁水一条,便可见其目的不纯。
不过,目的不纯也是他所求。
所欢念及被打死的狸奴和癫狂的谢璧,瞬间将羞涩抛在脑后,硬着头皮跪在榻上:
父王,儿臣有罪,儿臣不知
所欢拼命挤出两滴泪,颤颤地悬在睫毛上:请父王降罪!
他话里的懊恼尽是装出来的,赫连与寒若有所思地抬手,扶住他慵懒歪斜的发髻,随口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簪子呢?
所欢连忙起身,拎着衣摆,小跑到梳妆台前,讨好地奉上:父王,簪子在这儿呢。
赫连与寒跟过去,弯腰看镜中的他。
朦胧暧昧的光影里,面颊微红的世子妃眉目如画,柔媚动人,眉心一朵青莲徐徐绽放,吐露出圣洁的光华。
赫连与寒忍不住捏住他小巧的下巴,逼他直视镜中身影,另一只手则缓缓将发簪插至流云般的发髻间:当真喜欢?
所欢微仰着头,露出大片如玉脖颈:
喜喜欢。
这倒是句难得的真心话。
赫连与寒赠与他的金簪,乃是所欢见过的,最精细的装扮之物,他如何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