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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戚言紧抿的嘴唇再也控制不住地分开,洩出些令人面红耳热的声音来。
……
等到两人再出卧室门时,日头已经挂了小半天了。
施正轩随便煮了两碗清汤小面当早饭,问戚言:“今天有什麽打算吗?”
戚言想了想:“陪我去买套茶具吧,之前说好泡茶给你喝的,还没有兑现。”
施正轩笑这,也记起来了:“那不是还得去买茶?”
戚言擡头看着施正轩:“你喜欢喝什麽茶?”
“我喜欢喝什麽茶就买什麽茶?”施正轩挑眉,“那要是六大茶我都喜欢,你要怎麽办?”
戚言眨了眨眼:“那就……都买?”
“这麽豪横,瞿云览发你工资了?”
“嗯,发了好多,都给你花。”戚言难得露出孩子般志得意满的模样,还有点小小的傲娇。
施正轩既欣慰,又暖心,好像戚言渐渐被宠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寒假前夕,街上的学生为了备考,已经不多了,但四处奔波的社畜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
茶具店里,推销员洋溢的热情连寒冬腊月的雨雪都扛不住,两人商量着,挑了一套古朴雅致的盖碗瓷具,一个紫砂壶和几个单独的简约舒适的个人白瓷杯。
茶叶按照施正轩的喜好和戚言的推荐,买了一饼两年份的牡丹和一罐滇红。
下午,两人坐客厅里悠哉悠哉喝茶时,施正轩不禁诧异道:“没想到你还这麽懂茶?连茶类茶性都一清二楚。”
戚言说:“是以前一个邻居哥哥教我的。”
施正轩喝了口红茶,滋味醇厚回味甘甜,戚言的手艺很不错。
就是——
施正轩擡眼看向戚言:“邻居?哥哥?”
戚言点头,用公道杯给自己斟茶:“我爸去世之后,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他有家小超市,雇我去收银,前前后后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茶的知识,我觉得有趣,就记住了。”
“你这个邻居哥哥听上去是个挺温柔热心的人。”施正轩回。
戚言却笑了:“忱哥确实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你要是见到他本人,就不会这麽想了。”
施正轩“哦”了声,了解了:“性格和气质不相符,那你以后一定要带我去认识一下。”
“好。”戚言答应道。
——
这一年的新年,戚言不再是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跨年,他不仅有了亲密无间恋人,还有温暖的家人和祝福不断的朋友,整个人都充实又满足。
据施正轩说,杨煦跨年那晚偷溜出去,是跟某个人一起过的,第二天回来美滋滋地挨了他爸妈一顿熊,估计是事成了。
胡钰给戚言发了张她和杜乐的烟花照,说这是她的屏保,戚言看完反手祝福两人长长久久,外加一个祝福红包。
作为家里年纪最小的家庭成员,戚言收到的压岁钱最厚,简直恨不得把戚言宠上天。
当然,不扒皮的瞿老板也给戚言发来了员工福利和红包,并祝愿他事业蒸蒸日上,后面还跟着一长串不知道从哪儿複制粘贴来的新春祝语。
戚言就给老板简简单单回了句:瞿哥新年快乐,万事大吉。
初五那天是施正轩的生日,两人没羞没臊地从夜里厮混到淩晨才好好地睡上觉。
中午两人提上戚言上店里现做的慕斯蛋糕,是去施正轩爸妈家吃的饭。
当天下午,两人又开着车跨越大半个城市,去了老区的一条旧街道。
新春佳节,道路两旁开业的商铺屈指可数,人烟更为稀少,四周冷冷清清地,空气里却依稀残留着炮仗烟火的味道。
不远处,一棵醒目的楝树底下有两个人。
一个身高腿长,抱着手臂斜靠着粗大的树干,犹如一棵亭亭银松,又恰似一柄可以随时出鞘的利剑。
另一个则随性懒散地枕着手臂,躺在摇摇椅上慢慢悠悠地摇晃着玩儿,张扬爽朗的笑容一如往初。
戚言下车后,指着摇摇椅上的男人说:“那个就是忱哥,全字叫谢一忱。”
施正轩这才明白,为什麽戚言说谢一忱和温柔热心这类词不搭调。
单看这人恣意随性、无拘无束的外表气质,确实匹配不了,但偶尔眉眼间柔和的笑意,却足以证明,这就是个温暖又温柔的人。
没等戚言和施正轩走进,靠着树干的男人就缓缓擡起眼皮,扫了一眼正对面的两个人,再慢慢垂下眼,声音很低地沖摇椅上的谢一忱说:“找你的?”
谢一忱这才看到走进的戚言和施正轩,然后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翻身起来:“你俩来得这麽早,我还怎麽请你们吃晚饭吶!”
施正轩笑了笑,戚言喊了声:“忱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