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凤凰高赘(1 / 2)

('“爹,练剑是不是没用?”

谢曦执十二岁,腰间佩剑,手中横笛,笛子是白玉做的,莹润光泽,乃是她母亲亲手给她父亲做的定情之物。

母亲是最好的剑修,父亲是最好的音修。

她继承了母亲的天赋,却没用,剑练得再好,还是留不住双亲。

师门有难。

必须要你去当赘婿、赘媳,人家才肯出手相助,你去不去?

她爹娘都是孤儿,都是顶尖的凤凰男和凤凰女,但谁也没想高赘,或者高嫁,只是两心相许,两情相悦,碍着谁了?

是不是练剑根本没用?

最后还是要去求世家的帮助,最后还是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十二岁到十三岁是童年向少年的跨越,这个疑惑就像中间的一道沟壑,无法填补,无法忽视,纵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被动地跨越过去,但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那道沟壑依然存在。

母亲剑法纵横,赘去云洋宗,成为宗主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幻术无穷,赘去齐天宗,成为宗主女婿。

她这个拖油瓶被留在了原地,她按照父亲临走前悄声嘱托的:“第一,装作爱上无情宗宗主的首徒李映白。第二,永远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上面那句话,包括我,除非我主动跟你提起。”

就像某种规则怪谈。

父亲最喜欢玩这套,每次她只要乖乖听话,遵守规则,最后就会获得奖励。

可她已经遵守了十年的规则了。

她终于见到了父亲,随着李映白一起,因为李映白原来是齐天宗宗主李尧的私生子,成功经过李尧的考验,被接纳进齐天宗。

而父亲此刻——

白气森森的樱花树下,万朵花瓣飘落,仿佛天地逆转,尘土从上面飞扬到下面,掩盖住了父亲的大半张面容。

慕流光像在她小时候那样,有意装神弄鬼地吓她,等发现她其实根本不害怕之后,又会正常起来,讪讪一笑,向母亲告罪,不该胡乱吓唬女儿。

然而这一次,不管谢曦执再怎么表现出没被吓到的样子,慕流光都没有正常起来,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光,现在阴气森森的,透过半遮半掩的樱花瓣,如鬼火一般向她飘来。

她还是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只要她不怕,父亲就会自觉无趣,就能变回原样。

“爹。”

谢曦执站在他面前,脆生生地喊道。

十年分别。

她一个人度过了豆蔻年华,度过了及笄之年,度过了桃李年华,度过了双十年华,她都变了很多,何况父亲?

父亲以前会挑着各地有趣的风景,遇见过的有趣的人跟她说,哄着她答应以后练好了剑术,陪他再去玩,因为他虽然会幻术,会吹笛子,但他觉得整天拿个笛子太装了,还是请她这个剑客在旁保护比较好。

父亲跟她讲过那么多故事,为什么如今却不说话?

谢曦执伸手拂过父亲慕流光脸上的樱花瓣,再次喊了一声:“爹。”

慕流光眸中颤抖,仿佛此刻此时,才终于认出了她,然而话未出口,涌出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苍白的脸上泛出殷红,看向她的目光中却带着庆幸和宽慰,声音沙哑:“怪不得你当年哭着闹着要去无情宗,看来你还是继承了你爹的一点天赋的,幸好,幸好你没跟着爹来。”

什么?

她没哭着闹着要去无情宗,是她爹让她去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曦执压下心中疑惑,伸出手,握住她爹的手,入手一片苍凉,她装作不知,只是笑道:“爹,你穿的太薄了,身上都凉。”

慕流光没回答她这话,而是微微攥紧了她的手,又咳嗽几声后,着急地问道:“李映白对你怎么样?”

李映白师兄啊?

对她不好。

嫌她不会说话,嫌她剑招太凌厉,嫌她长得不如那个师姐,性格不如那个师妹,嫌她不够有容人之量。

她在爹娘眼中完美的一切,在爹娘离开后,成了个没人喜欢,没人爱的拖油瓶。

但她还是赢了。

李映白被一个妖女耍了一顿,回头发现还是她好,所以带着她来齐天宗,所以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

爹说要她装作爱上李映白。

“他对我很好。”

谢曦执笑着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若是真的爱李映白的话,李映白在她眼中,自然是千好万好。

慕流光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又缓缓地坐回摇椅上,他明明年龄不大,十年前还是个上窜下跳的美貌少男,而今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抽出手,闭上眼,呢喃道:“那你们好好过,你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谢曦执拒绝他后面的要求。

齐天宗的杂役过来催人。

慕流光是齐天宗宗主李尧的女婿,谢曦执如今算是李尧的准儿媳,父女竟莫名其妙地在辈分上平等了,都得守宗主定下的规矩,谁见谁也不能超过时间。

谢曦执忽然明白,为什么爹娘两个人明明也是宗门里的天纵奇才,却要双双离开宗门,自力更生了。

天才,更受不了规矩束缚。

她向父亲告退,父亲仿佛睡着了一样,依旧闭着眼。

她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却见白色的樱花瓣又落在了父亲的脸上,她想过去为他拂下,然而却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规矩,规矩,处处都是规矩。

李映白等着她,语气很不客气,问道:“你去哪儿了?”

“去看我爹了。”谢曦执耐心地解释。

“你爹有什么好看的?他现在已经是齐天宗宗主的女婿了,但我可不愿意当齐天宗宗主的儿子,你跟我走!”李映白不知跟他爹闹了什么脾气,扯过谢曦执的手腕,就要离开。

一群门内弟子拦着。

李映白挥剑,但不仅是双拳难敌四手,而是齐天宗作为大宗门,即便是小弟子,也得学习阵法。

剑法可以一当百。

阵法可以几挡百万,以几十人就能挡几百万。

再天才又有什么用?大宗门里不需要太超绝的天才,几十个普通天才,合作练成阵法,就能堆死无数单打独斗的绝世天才。

练剑是不是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曦执看着李映白被那群弟子合作而成的阵法堵住去路,气得哇哇叫,一时恍惚,脑海里又闪过十二岁那年,她向她爹问过的话。

李映白仓促落地。

她上前,扑了扑李映白衣角的灰尘,说道:“你是李宗主的儿子,他们拦着你,一定是因为李宗主还不想让你走。”

李映白没打赢,听见她说话,火气便往她身上撒,骂道:“你个笨蛋,我当然知道是李尧不想让我走,但问题是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谢曦执看着他,问道:“你真的很想离开?”

不等李映白回答。

她转向阵法,拔剑而出,道:“那我陪你。”

如果她真的爱李映白,那她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阵法无穷,人力有限。

几个普通天才组合成的阵法,就可以困死绝世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几个杂役组成的普通阵法,还拦不住她。

谢曦执剑法向来干脆利落,不做无用之耗,也不动恻隐之心,剑锋划过拦路者的喉咙,拦她者死。

她的心境远远胜于这几个杂役,不过瞬息之间,几个人脚步缭乱,阵法破开,露出原本就是平庸无聊的资质。

谢曦执一手持剑,一手拉着李映白离开。

李映白知道她的剑法好,但还是头一回这么直观地意识到,他破不开的阵法,她看一眼便知道自己能破开。

“你一个女孩子,要这么好的天赋干什么?”李映白逃离期间,还浪费时间,不甘心地仰头怒吼。

她怎么会爱上这种人?

可如果她爱上这种人,再听到这种话,那她的反应应该是——

谢曦执动作一顿,垂下头,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可以不在你面前出剑了。”

“那你怎么跟人打架?”李映白不太相信,语气也不好地反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曦执将长剑收回纳戒,重新拿出来一支玉笛,道:“我爹教过我吹笛子,可以用幻术拦住敌人。”

“这个好!”

李映白拍手笑道:“以后我出剑,你吹笛子,我来去打敌人,你在一旁做辅助就行了。”

谢曦执冲他微微一笑,点头道:“嗯。”

齐天宗高墙密筑,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不过谢曦执还是带着李映白一步步逼近出口,仿佛什么也拦不住她们两人。

大门前。

谢曦执带着李映白,躲在墙后,用灵识感应了一下前方巡逻的弟子,等他们走后,轻声对李映白说道:“你想清楚,我们这次走了,李宗主估计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了,毕竟他最好面子。”

“不就是当不成齐天宗少宗主了吗,我不在乎!”李映白不屑地摆摆手,随后又看着她,问道:“你可想清楚,我们两个一起闯出去后,你就只能跟着我当散修了。”

“我不在乎。”谢曦执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以后可能还会回来,因为我爹还在这。”

李映白问道:“你要把你爹也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谢曦执点头。

她爱李映白,所以她实话实说。

李映白问道:“可你爹不一定愿意吧?他现在可是齐天宗的女婿,待遇好着呢。”

谢曦执垂下眸,回想起刚才见父亲那一面时,她很确定,道:“我觉得,我爹过得并不好。”

说完。

她耳朵动了动,察觉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后,主动攥住李映白的手,抬眸道:“没时间浪费了,我们走。”

李映白一向觉得谢曦执此人,寡淡如水,平淡无味,唯有此刻,两人执手相握,仿佛私奔一样的场景,才让他品出一点谢曦执性格中的味道来。

他心微微一动,重重点头。

携手闯出去的短短一段路程,李映白落后谢曦执半步,看她明眸如秋水,风吹起她的发尾,是他以前没察觉过的,难以言喻的绝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最终还是没逃离齐天宗。

“我的好弟弟,咱们爹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你跑什么啊?”一个绿衣男拦住两人的去路,眉目轻浮,话虽然是冲着李映白说的,目光却在谢曦执身上打量两番,冲她诡异一笑,伸手要握,道:“这就是弟妹吧?”

谢曦执一手握住玉笛,另一只手垂着。

她不喜欢这个人的眼神,不干净。

“谁是你弟弟?而且,谁说我要认李尧当爹了?”李映白见谢曦执没有回握,以为她是为了他,心中悄悄满意,同时语气不屑地冲绿衣男怼到。

他才不在乎有什么宗主爹呢!

他娘一个人带大他,过得那么不容易的时候,他爹在哪儿呢?

“弟弟脾气真大。”

绿衣男脸上带笑,目光又在谢曦执身上打量两番,接着道:“弟妹脾气也不小。”

他冲李映白一拱手,笑道:“我叫李敬,你称我声三哥吧,从前你没来时,我在兄弟中排行最小,如今好不容易来个弟弟,别走别走,三哥带你喝酒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映白迟疑一下,李敬便立刻找到机会,如条油滑的泥鳅,贴在李映白右边,伸手搂住这个弟弟的肩膀。

只是他手伸的太长了些,竟想把谢曦执也揽进去。

谢曦执往左边一退,让出距离。

李敬果然不是随手,因为被她避开后,目光立刻略过李映白,向她投来,似有遗憾般,说道:“弟妹好像怕生啊?”

“她一向如此。”

李映白丝毫没察觉出其中玄机,随口说完,便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喝酒?”

李敬挤眉弄眼,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无情宗向来推崇禁欲,宗门外虽然也有民生,但连酒水铺都少有,更别说花花绿绿的酒楼了。

齐天宗外却热闹。

美人环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映白正目瞪口呆时,李敬指了指其中一个美人,坏笑着说道:“把裤子脱了,让我这小弟弟长长见识。”

他说完。

那美人含羞带愧,却极具情色地弯唇一笑,解开腰带,裤子垂落,露出双腿之间畸形小巧的一物。

“他是男的!”

李映白大惊失色,本来还能勉强忍受身边莺歌燕舞的美人,现在则是猛地跳出来,双手环抱住自己,眼神警惕地看向那些捂嘴俏笑的美人们。

李敬乐不可支,拍手道:“傻弟弟,只是让你长长见识罢了,再者说,男的怕什么?你没玩过男的?”

说完。

他竟然真的招手让那男美人过来,动作熟练地将其按在桌子上,拍了拍男美人雪白挺翘的臀部,掏出性具之后,挺身插入进去,众目睽睽之下,便开始律动,还跟李映白分享道:“这男子的后庭,可好玩了,不过可惜三哥近来手头空,要不然给你点个绝的。”

李映白差点吐出来。

他以前还没发现自己也有的那玩意,竟然如此丑陋可怖,毫无防备地见到了他亲三哥的东西,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当作没见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脑子有毛病是吧?”

李映白大怒,甩下这一句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谢曦执快步跟在他后面。

只是出了门,转身离开时,她余光中却注意到,李敬虽然在那个男子身上不停律动,但是却转着头,目光一直追着她,如一条毒蛇般。

出了酒楼。

李映白扶着墙,大吐特吐。

谢曦执给他拍了拍背,冷不丁道:“我觉得齐天宗不如无情宗干净,我们还是回去吧。”

“对。”

李映白点头。

他师傅是无情宗宗主姜嫖,虽然早年间有过道侣,但也早就死了,他母亲跟姜嫖有些闺中情分,所以他母亲死后,他实际上是由姜嫖一手抚养长大,从来干净好洁,结果现在猛地被男人的下半身污染眼睛,他一时间恨不得拔剑自宫,与这秽根断绝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难掩失望,道:“本来以为我爹会亲自来见我。”

“修仙者有千岁,本来就越活越淡漠,你爹又已经八百多岁了,不缺儿子,不少女儿,我看他找你回来,不一定是为了什么。”谢曦执说完,顿了顿,又道:“但我爹也在这。”

算上李映白,李尧有四个儿子。

还有两个女儿,长女去了云洋宗,不知是何原因,与齐天宗断绝来往,次女李思楠曾经与合欢宗某个男修爱得要死要活,后来那个男修死了,李思楠又爱上她爹,如愿结为道侣,现在算是她的继母。

她不知道李思楠如果真的爱她爹的话,为什么她白天时见到她爹,她爹会是那个状态?

如果不爱,也说不通,毕竟齐天宗宗主的女婿,这个身份含金量极高,她没必要非跟她爹结为道侣啊。

“先走再说。”

李映白现在只想回无情宗,泡在温泉里,好好洗一下眼睛。

可惜两人还是被追来的李敬拦住了去路。

李敬天赋不佳,修为不假,空长了年岁,实际上单打独斗的话,甚至比不过谢曦执,然而他只趁机在谢曦执耳边说了一句话:“你爹现在在那个酒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曦执收剑,打量着笑容淫滥的李敬。

她能感觉到李敬没说谎,而她想见她爹一面,再正常不过。

“我们回去。”谢曦执握住李映白的手,说道。

李映白没注意到李敬刚才在她耳边说话,反问道:“为什么?”

谢曦执语气平然:“因为我想回去,而我希望你能陪着我。”

她很少对李映白要求什么,哪怕是李映白喜欢上其他人的时候。

但李映白说到底,品性不坏,被宗主姜嫖教养得也算有点人性,并且他跟谢曦执的关系也不坏,没理由、也没必要拒绝她。

二楼楼梯间。

李敬忽然伸手拦住李映白,拦的是李映白,他的目光却又落在谢曦执脸上,似笑非笑,更像是憋着笑一样,说道:“我弟弟就留在这吧,谢姑娘可以跟我去看看,放心,不让你进去,你就在门口看看就行。”

他真让谢曦执进屋,谢曦执还真不会过去,毕竟没了李映白陪她,谁知道李敬会做出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上了二楼走廊,在李敬的引导下,站在门外。

门上的窗户纸被戳开了一个洞。

透过那个洞。

谢曦执看见屋内的场景,看见了她父亲坐在轮椅上,身上衣襟被扯开,胸前尽是吻痕,而下半身早就被脱干净,修长苍白的双腿叉开,一个男人正在奋力突刺,不断地做着相对运动,而其他男人还在旁边等着。

她脸色苍白,下意识要推门进去。

“谢姑娘,我劝你还是留下来,多陪陪你父亲。”李敬伸手拦在她面前,接着好似苦口婆心似的,继续笑着说道:“但你今天还是别进去了,毕竟令尊也未必希望你见到这一幕。”

“让里面的人停下来!”谢曦执收回目光,攥紧了拳头。

随后又道:“我留下来。”

她可以为了李映白想要离开的愿望,而去破齐天宗杂役的阵法,因为李映白是李尧的儿子,哪怕李映白不愿意认,但她动手,也算师出有名。

可她不能为了父亲而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是打不过,二是她不知道背后的隐情,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谢曦执瞬间便想到了这些弯弯绕绕。

但第二个瞬间,她便想起了小时候问父亲的那个问题,那时父亲没回答她,现在十年过去了,答案却隐隐浮现出来。

没用。

练剑没用。

堆不过门派的阵法。

她剑法天下第一又如何,她爹娘当年比她如今更厉害,最终还不是一个赘去云洋宗,一个赘在齐天宗?

“这就对了!”

李敬是个下三滥,但他是齐天宗的下三滥,所以即便谢曦执拔剑便可杀了他,却不能这么做,反而只能等着他开口,撤走屋内那些排队的人,然后忍受着他油腻地套近乎,道:“弟妹跟我们齐天宗是一家人,总想着跑,干什么啊?你爹在这不是挺好的吗?有我们齐天宗做靠山,谁敢欺负你们父女?!”

谢曦执冲进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听见李敬在门外关上门,拦着李映白,劝慰的声音:“她爹在里面呢,父女相见,让她们好好叙叙旧,你也得给弟妹一点空间,三哥陪你在这等着,她还能跑了吗?”

跑跑跑。

正因为曾经有人跑过,所以李敬才总是说什么不会跑之类的话吧?

“爹。”

谢曦执几乎不敢开口,伸手去碰慕流光胸前的青紫色的吻痕,然而到底亲情动人,她脱口而出。

慕流光半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向她,仿佛世间再无一物可入他眼一般,他直视前方,伸手握住谢曦执的手,道:“我不是说过,让你别回来吗?”

她怎么能不回来?

白天时,她就发觉父亲状态不对,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曦执急切问道。

到底为什么,她爹身上会发生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流光没有回答,也依然没有看她,垂下眼帘,直至闭上,然后说道:“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她?

谢曦执感到父亲握住她的手越来越松,直到父亲松手的一瞬间,她反手抓住,然后凑过去,在她爹耳边问道:“爹,你能不能算一算,娘现在如何?”

她爹除了吹笛子,主修幻术外,还兼具灵修天赋,会测算。

如果她爹在齐天宗是这个待遇,那她娘在云洋宗又待如何?

“她很好,只是她忘了你跟我。”慕流光淡淡道:“当年分别时,我跟你娘曾立下血契,如果她心中没有恨意的话,就会忘记。你和我,都是她忘记的对象。”

有恨,是因为过得不好。

忘记,是因为过得好。

谢曦执心中只松了一半的气,因为她既相信父亲的测算本领,又忍不住怀疑父亲的测算本领,如果真的算无遗策,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依然紧紧攥着父亲的手,低声道:“我们去找娘,那个李思楠一定不爱你了吧?你和她和离,我们一起去云洋宗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是想亲自去见母亲一面。

慕流光摇了摇头,道:“不要打扰她。”

这怎么能算打扰?

她怎么知道母亲过得到底如何?

就像她之前也不知道,父亲是如今这般姿态一样。

谢曦执忍住心惊,缓缓松开父亲的手,然后蹲在旁边,检查起慕流光的双腿来,她顺手学过医术,但随着检查的细致深入,她几乎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

纵欲、磕药。

父亲双腿上混浊的气息,简直让她能想象出这十年来父亲在齐天宗无数淫乱的场景,但这怎么可能?

她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你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曦执抬头看向父亲。

慕流光一动不动,如同已经仙逝。

怎么会这样?

谢曦执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父亲,如果不是她记忆力很好,她几乎怀疑,面前是她的父亲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赘入齐天宗,也不至于如此吧?李思楠不是很爱她爹,才会用尽手段和她爹结为道侣吗?

无数疑惑,混杂着无数无力。

说什么话都显得过于苍白,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

谢曦执抓过一旁的衣服,盖住父亲的身体,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缓缓走了出去,闪身而出的一瞬间,带上了门,然后靠在了门上。

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尽管她也不知道到底要阻止多少人?

仿佛这样就可以让里面变成一个安全屋,尽管她知道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爹怎么在里面?他对男人也有兴趣?”李映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慕流光过来,是和李敬一样,恶寒问道。

谢曦执呆呆的,摇了摇头。

唯一保持原样的是李敬,笑容满面,热情道:“弟妹还是留下来吧,父女俩之间,多叙叙旧,毕竟以前是一家人,以后也是一家人了。”

“李思楠呢?”谢曦执抬头看向李敬,道:“我想见她。我跟她也是一家人吧?她是我父亲的道侣。”

她依靠不上李映白,或者说,只有她自己能依靠李映白,而她父亲的情况到底如何,为什么会这样,她必须找到李思楠,才能问清楚,才敢问清楚。

至少,李思楠当年应该真的喜欢过她爹吧?

李敬摇了摇头,笑道:“小妹最近在合欢宗留宿,不在齐天宗,你若是想见的话,等她回来了,我跟她说一声。”

“好,那多谢你了。”谢曦执看着李敬,她明知道不对劲,但没办法,她打不过,逃得走,可她爹在这呢!

李敬对她语气里的冷意置若罔闻,依旧热情地摆手道:“弟妹客气,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爹到底怎么了?你跟他吵架了?”李映白见她神态始终不对,问道。

谢曦执摇头,轻声道:“我跟我爹不会吵架的。”

“那你们两个——”李映白不解。

他帮不上忙。

他是李尧的儿子,但李尧还有三个从小在身边养大的儿子,还有虽然远在云洋宗但据说天赋也是妖孽的长女,和一个最为宠爱的次女。

李映白能在齐天宗说上什么话?

能护她几分就算不错了。

“师叔。”谢曦执忽然想到一个人,立刻对李映白说道:“你给师叔寄只纸鹤,让他过来,就说、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她爹娘都是无情宗的弟子。

但无情宗也分支。

从天才的角度讲,她爹娘的确是无可置疑的天才,因为两人的师傅是同一个,并且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老外门弟子,比杂役强一点,可以在宗门养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为了晚年有个人照顾,才随便收养了她爹娘两个孤儿,谁曾想是两个天才。

上无师长铺路,下无资源投入。

她爹娘全凭自身天赋闯出名声,是实打实的,不掺一点水分的天才。

所以也没什么人脉,并且平时为了修炼,也没时间社交,又屡战屡胜,无意间也得罪了不少小人,两人也不屑解释,等给师傅送终后,便直接隐居,几乎相当于退出无情宗。

唯一能称得上人脉的,就是林洛赋,林师叔,但林师叔还是因为爱慕她娘,所以其实跟她爹关系还不咋样。

但林师叔人品极不错,他爹最后相当于把她托付给林师叔。

“好。”

李映白的师傅是无情宗宗主姜嫖,所以纵然他天赋、修为都不如谢曦执,但他从小到大,可以算是受尽宠爱,在和长辈社交方面,他也比谢曦执自然很多。

他寄完纸鹤,又问道:“你到底想让林师叔过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等他过来之后,见了他面再说吧。”

谢曦执垂下眸,轻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总觉得不能把父亲身上发生的事告诉林师叔,因为她觉得父亲一定不愿,但林师叔一定要过来,因为她想不到其他人能求助。

走一步,算一步。

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茫然,如此走一步,算一步的一天。

并且还没有算对。

李烬是李尧的次子,是李映白的二哥,也是比李尧的长子更有希望继承齐天宗宗主之位的人。

并且齐天宗里的白樱花树,原来都是他种下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白樱花,就连衣服都是白纱绣樱花,樱花颜色极淡,所以远远望去,他就像一身戴孝一样,身形也清瘦,更衬得一双眼睛大,黑白分明,眼尾天生带着淡淡的粉红,但能看出来不是纵欲之人,和李敬全然不同。

这个发现让谢曦执心里轻松很多。

“慕流光的女儿?”

李烬从屋子里走出,但院内中间便是他亲手所种的参天白樱花树,不分一年四季,樱花如白雪飘落,他从树后走来,似树灵成精一般,微微昂起下巴审视着谢曦执,但这个动作,反倒让谢曦执更加看清他的眼型,杏仁眼,极为流畅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理说,李映白是他的亲弟弟,他问起谢曦执的身份,该是问她是李映白的谁谁谁。

除非,他跟慕流光更熟悉,所以看到谢曦执,便先联想起她跟慕流光的关系。

“是。”

谢曦执不知道这位二公子为什么突然要见她,但本能上,她觉得李烬比李敬相对更好相处一些。

尽管李敬总是笑眯眯,而李烬看向她的目光,却始终带着浓厚的打量意思。

李烬往后一坐,直接坐在了凸出地面的树根上,招呼她道:“坐吧。”

这樱花树太大了,真正配得上参天巨树这个称呼,包括凸出地面的根系,粗度比得上一些百年老树。

谢曦执迟疑一下,坐在了李烬的侧面。

李烬的目光没有看她,而是落在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白樱花上,仿佛赏雪,顺便聊起家常:“你知道合欢宗吧?”

“知道。”谢曦执轻轻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也仅限于知道。

仙盟四大宗门里,云洋宗和齐天宗向来明争暗斗,而合欢宗与无情宗,一直互相瞧不上,毕竟仅从名字上,也知道两个宗门的修炼理念可以说完全相反。

不过据说齐天宗跟合欢宗的关系一直亲密。

李烬证明了这个据说,对她说道:“那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我们齐天宗内部,跟合欢宗差不多。”

齐天宗对外的名声,堪称是治下严明,所以他说的是齐天宗内部,这同时也说明,齐天宗表里不一。

而一个表里不一的宗门,内部的淫乱,可能比内外都淫乱的宗门更淫乱,因为有压抑,才会有爆发。

谢曦执心中过完这些念头,不过是一念之间,随后问道:“我爹在齐天宗?”

她关心的是她爹娘。

“你爹是个天才。”

李烬回答得很快,但这句夸赞还没等谢曦执听清楚,他便接着淡淡地说道:“我爹最喜欢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爹是齐天宗宗主李尧。

这种喜欢,可以是前辈对于后辈的欣赏,也可以是另一种喜欢,结合她那天看到的,恐怕是后者。

“宗主,有龙阳之好?”谢曦执斟酌着问道,同时紧紧盯着李烬的表情。

李烬摇摇头,转而看向他,表情平静,道:“不,我爹只是喜欢天才,不分男女,而很不幸的一件事——”

他定定地看向谢曦执,吐字如冰,让人无端的心里发冷:“你和你爹一样,都是天才。”

所以。

李尧不介意父女双收?

谢曦执沉默一会儿,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李烬站起来,负手而立,漫天的白樱花下,他身上的白纱微微飘浮,仿佛整个人迎风而来,居高临下,又仿佛目露悲悯,说道:“可怜你,所以提醒你,顺便给你几个选择。”

他模样维持在二十岁左右,甚至还能看出几分青涩,但他实际上已经四百岁出头了,这意味着,谢曦执的年龄,她爹娘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还不到李烬的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百岁的人,看她爹都是小屁孩中的小屁孩,更别说看她了。

谢曦执无法想象李烬的视角,或许如同他看她,如同她看婴儿一样。

她仰起脸,樱花如同蚊子一样扑来,弄得脸上痒痒的,带着淡淡的微香,面对李烬的目光,她甚至觉得抬起头拂落自己脸上的樱花的动作都多余,所以只是问道:“什么选择?”

李烬突然弯下腰,侧过头,在她耳边说道:“从了我爹,或者从了我哥,或者从了我。”

就这三个选择吗?

她爹当年是不是也面临过这个选择?

李烬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脸,轻声提醒道:“考虑太长时间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

谢曦执目光一转,看向他。

李烬对她说道:“建议你选我爹,他现在已经这么老了,正是喜欢小娇妻的年龄,说不定你能有幸成为他最后一个接盘侠,成为齐天宗宗主夫人,到时候我们都得喊你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四百多岁,他哥哥也快五百岁了,就算他最小的妹妹李思楠,也二百多岁。

喊她娘?

她才二十二。

“我选你哥。”谢曦执忽然回想起当年无意间听过的一句姜嫖对李辛夷的评价,心念一动,回答道。

但是回答完之后,她马上又问道:“如果我选你哥呢?”

李烬仍然是弯腰看着她的动作,仿佛他的腰力很好一样,一动不动,微微笑着,答道:“很差的选择,你爹当年就是这么选的,所以——”

他又凑近一点,在谢曦执耳边说道:“沦为这样。”

这样是哪样?

其实他也不必解释清楚,谢曦执已经亲眼看到过了。

她并没有见过李辛夷,只是以前听过姜嫖一叹,说李辛夷是个孝顺母亲的,她总觉得,既然孝顺母亲,应该相对好一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选谁?

谢曦执心绪如风吹湖面,起了波澜,问道:“你说的从了,是什么意思?”

李烬伸手,并没有碰到她,只是轻轻拂过她胳膊外的衣裳,但是她还是能体验到,衣服外侧被挤压,内侧的衣服料子碰到肌肤,微微发痒又不值得一挠的触感。

其实她也大概明白什么意思,只是通过李烬的话,更加确定。

“肉体交欢,证明忠心。”

那她爹当年,是和李辛夷?

谢曦执确定她爹没有龙阳之好,也不至于突然对男人产生兴趣,所以肉体的交欢,并不证明什么,只是下对上的忠心。

令她想起一句有意思的话:世间的任何事都和性相关,除了性本身。

如果她爹选李辛夷选错了。

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婿、儿媳、弟妹,你们就一点不在乎吗?”谢曦执侧过头,与李烬对视。

她父亲是李尧的女婿,她是李尧的儿媳,也是李烬的弟妹。

这种伦理关系。

离得太近了,李烬在与她的对视中,能看出慕流光的影子,谢曦执本来长得就像慕流光,据说剑法天赋倒是继承了她母亲谢凌。

不过无论随父随母,都是个好看的孩子。

漫天飞舞的樱花落在她嘴边,李烬上前一吻,极为轻淡,只携走了她嘴边的樱花,然后直起身,对着诧异的谢曦执,说道:“不在乎,就像我现在亲了你一下,你是选择去告诉李映白,还是选择去昭告天下?”

李烬与她对视,像看尘埃。

他说的两个选择,谢曦执都不会去做,因为都没用。

告诉李映白,没用。

昭告天下,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难道会为了她跟齐天宗为敌?更别说齐天宗的能力,完全有本事将真相扭转为,是她想勾引李烬,勾引齐天宗的二公子。

她是天才又如何,她父母一样是,迎来的不过是分别当了入赘女婿,入赘媳妇,凤凰高赘,艳羡下面藏着的是鄙夷。

谢曦执想通的太快。

她的计算能力太强,她,加李烬,加李烬对她说的话做的事,加昭告天下,得不出天下人会站在她这一边的结果。

无用之功。

不如不做。

“二公子。”谢曦执攥住李烬的袖子,如果李烬不喜欢被攥住袖子,可以躲开,他没有躲,所以她仰起头,在樱花瓣无所顾忌的飘落下,眯着眼睛,问道:“天下的天才,不止我爹一个吧?”

所以,能不能放过她爹?

有没有办法放过她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少年天才。

与猴戏有什么区别?

谢曦执陪李烬坐在高台上,看齐天宗今年的收徒仪式表演,女孩男孩,尽是聪灵毓秀,可是一茬又一茬,一茬又一茬,磨掉不够圆润的部分,切割成整齐的形状,如拼图一样,拼进阵法里,然后利用她们拼成的阵法,去对付那些不肯被抹掉棱角的天才。

比如她爹娘。

李烬离开后,那些看向她的热切目光瞬间变得如暗潮一般,涌动起来。

她不在乎,直接离场。

热闹的街道上有说书人打板子,挤眉弄眼地吊人胃口:

“话说那谢凌先行离开,去了云洋宗,留下慕流光和十二岁的女儿,慕流光一想那李思楠性格娇纵又跋扈,女儿留在他身边,有这么个继母,未必不受气,所以一狠心,将女儿留在了无情宗。”

“结果十年后,父女再相见,这父亲呢,是人家宗主小女儿的入赘女婿,女儿呢,成了人家宗主小儿子的准道侣,平辈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或许是那个说书人说得好笑,所以看客都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映白虽然被认回来,也算身份高贵,但比不得他大哥长子嫡孙,比不得他二哥天赋异禀,虽说皇帝惜长子,百姓爱幺儿,但齐天宗毕竟是四宗门之一,宗主之位,不能论辈继承,还得找个有能耐的,才守得住。”

“这李烬四百余岁,年少时曾经有一道侣,可惜没福分,病弱早逝,他便为之种下一棵白樱树,而今那棵樱树已经参天高,每逢落花时节,他便对着樱树哭泣,日思夜想他那早逝的道侣。”

谢曦执忍不住笑。

她怎么没见李烬对樱花树哭过?这说书人编来编去,都是一个套路,无非是女子早逝,男子深情,但另娶,若是男子早逝,女子深情,便殉葬。

腐臭之气。

怎么不多编几个男子伤心殉葬的?

不爱听。

说书人又吹嘘一番李烬,然后吊高了嗓音,折扇一合,指向众人,问道:“你们说,未来这宗主之位,不归那位二公子,归谁?”

看客齐齐点头。

说书人又“逮”了一声,道:“那慕流光的女儿,谢曦执,也知道这个道理,她一身天赋,传自父母,怎甘心守着一个富贵闲人四公子?所以啊,她虽然是由四公子带进齐天宗的,可是不足月余,她便成了二公子的准道侣!兄夺弟妻,啧啧啧啧。”

看客一片哗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随后便有人嫌这拜金女另择金龟婿的桥段听多了,让再讲个清新点的。

谢曦执又听了一会儿,觉得那说书人讲得无边无际,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实,再加一点恶俗的猜想,就成了市井间的故事。

听八卦有意思的前提是,你不知道真相。

不知道,才能猜想,知道了,只觉得无趣,因为编的还没实际上的劲爆刺激。

她转身准备回去。

林洛赋一身青衣站在她面前,微微歪头,冲她挤眉弄眼,假装抱怨道:“我以前说书的时候,你怎么不听?听他瞎讲。”

谢曦执看着这位林师叔。

几天时间而已,他来得不算晚,但有些巨变也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发生的,她要是早知道的话,就不让李映白给林洛赋发纸鹤了。

“林师叔。”

谢曦执语气平常。

林洛赋带着她在街上闲逛,好似什么都与从前一样,就如以前在无情宗里,他念及与她母亲的情分,也会多照顾她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看见这位林师叔,心情则有点复杂,感激他的照顾,嫉妒他有个好家世,有个好师傅,所以明明是跟她爹有些相似的性格,林洛赋就能一直保持如此,她爹却要遭受那样的屈辱。

天赋有什么用?

不如家世,不如师傅,不如门派,不过是一颗大白菜,拼命钻出土壤,吸收阳光雨露,努力生长,最后人类觉得这棵大白菜看起来真新鲜,摘走吃了。

她爹是一颗白菜。

林洛赋师叔是人,无论他怎么舒展地生长,他都不用担心有人来吃他。

真是让人嫉妒。

谢曦执跟林洛赋说了几个来回,不过是无聊的话,林洛赋劝她回无情宗,或者至少别跟李烬定亲,毕竟李烬比她大那么多岁。

她一一回绝。

“不需要林师叔管,我爹在齐天宗呢,我与他也互相有照应。”谢曦执脆生生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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